第2章
第2章
4.
「如大家所看到，許芝芝是借子上位，如今兒子意外去世，她也無法再生育�！�
「我大哥兩年前已經(jīng)走了，所以如今他唯一的女兒將是江家繼承人......」
賓客們的指點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兒子頭七都還沒過，江遇淮就為了何洛洛，讓大家都來嘲笑抹黑他的身世！
繼承權(quán)的問題就非這么急不可耐嗎
何洛洛嫌棄捏著鼻子看我。
「像你這種為嫁進江家不擇手段的女人，生出來的兒子又是什么好東西誰知道是不是江家的種」
她的一番話引起眾人對我的討論。
各種惡毒的流言刺的我腦袋發(fā)暈。
兒子笑容燦爛的遺像就掛在正中間。
我心里揪的發(fā)慌。
何洛洛湊近我耳邊低聲道。
「誰讓你在醫(yī)院打我你兒子就是一個妓女生的下賤物，所以才會為我女兒死！」
一瞬間，我齜目欲裂。
我兒子才不是任何人的工具！
等我反應(yīng)過來，何洛洛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
全場倒吸涼氣。
江遇淮沉著臉扶起何洛洛。
又將我拖到一旁。
「你要理解我，彤彤是女孩子，很多老東西對她當(dāng)繼承人都不滿意�！�
「聽話好不好別讓大嫂難堪，回家以后我一定加倍補償你�！�
他還是那副關(guān)心我的模樣。
可我卻被看的渾身泛雞皮疙瘩。
我猩紅著眼眶吼他。
「你拿什么補償是可以把兒子完好無損的還給我嗎」
「故意偽造車禍，又生生掏出兒子心臟，就連他死后，也要找人封鎖魂魄。」
「你做這么多就是為了給何洛洛母女倆讓位，那為什么一開始不告訴我我可以帶著兒子遠走高飛成全你們！」
他看我的神色復(fù)雜。
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說話也有些結(jié)巴。
「你......你誤會我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被氣笑了。
「聽不懂沒關(guān)系，那我就讓你看個明白！」
全場都響起了手機提示音。
大家紛紛低下頭。
只一瞬間，江遇淮的手就開始顫抖。
我搶了麥克風(fēng)宣告全場。
「還請在場所有來賓做一個見證，看看著名鼎鼎的江大總裁，是如何親手害死自己兒子。」
5.
「你從哪看到的視頻明明網(wǎng)站加密了！」
他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勾起唇角，笑的薄涼。
真是難為他特意做了一個加密網(wǎng)站拍賣兒子的手術(shù)數(shù)據(jù)。
他見我不說話，神色變得著急。
「你快點想辦法把視頻刪了！」
「這里面可都是付費內(nèi)容！」
「你難道不想讓自己兒子安息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我心力交瘁。
事到如今，他居然一絲悔改之意都沒有。
兒子在他眼里就是一個隨意交易商品。
可卻還能堂而皇之的道德綁架我。
我實在不想與他爭辯。
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安靜。
他氣的發(fā)狂，完全撕碎之前的偽裝。
「許芝芝！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他還沒來得及靠近。
提前安排的保安就已經(jīng)將我團團圍住。
現(xiàn)場變得混亂起來。
賓客雖然憎恨我爬床奉子逼婚。
但畢竟虎毒不食子。
江遇淮哪有資格這樣對待孩子
「江總也是商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人了，居然被一個女的耍的團團轉(zhuǎn)，還是自己大哥的老婆。」
「就算是外面搞出來的私生子，也得給口飯吃吧哪有拿小孩做實驗的這還是人嗎」
「那女孩怕不是大哥的種吧我跟我弟感情再好，他也不至于害死自己親生孩子救我女兒�！�
......
江遇淮一瞬間被流言包圍。
何洛洛惶恐無助，直往他身邊靠。
全然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江遇淮死死瞪著我，額頭青筋暴起。
我看著他嗤笑。
「你不是問我想干嘛嗎」
「我今天在這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揭露你們二人聯(lián)手害死我兒子的真相！」
「而且我不需要任何補償，我只想看到你們受到和子言一樣的對待！」
何洛洛尖叫起來。
「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兒子都已經(jīng)沒命了，你再怎么報仇也是徒勞！」
「我女兒身體里可是有你兒子的心臟，你好好對她，就相當(dāng)于是好好對你兒子！」
我搖搖頭。
「放心吧，我沒你們倆這么無恥，我不會對無辜小孩下手的。」
江遇淮目光沉下來。
他的舌尖在嘴唇里打了一個圈。
像帶著幾分妥協(xié)勸我。
「家丑不可外揚，這些事我一定會好好和你解釋清楚，你別毀了兒子的葬禮。」
多諷刺。
在兒子葬禮上向眾人傳播他親媽的丑聞。
又著急把他從江家繼承人名單中踢出去。
這會兒我只不過是想替他討回一個公道。
居然被認定是打擾了兒子葬禮。
愛與不愛的差距永遠都是這么明顯。
我不再言語，起身走到靈堂前點了三柱香。
「別怪你爸爸，他只是太喜歡何阿姨了�！�
下一秒，警察來了。
6.
江遇淮和何洛洛很快就被帶走調(diào)查。
我一個人主持這場葬禮。
起碼給兒子留了一個清凈。
江遇淮本來一直在矢口否認。
他企圖在我身上找到突破口。
但我一直拒絕會面。
我派人給他捎去口信。
「如果你不認罪的話，視頻會在網(wǎng)上傳的滿天飛�！�
即便他不在乎自己。
也得替何洛洛母女倆考慮。
所以他咬著牙認下了罪。
而且還把何洛洛關(guān)系撇的一干二凈。
何洛洛剛被放出來就跑到我兒子靈堂里鬧。
「許芝芝！你就算知道一切真相又能怎么樣你永遠都得不到江遇淮的心！」
「你這樣做只會把他越推越遠！你就等著和他離婚吧！」
我不怒反笑。
「和我離婚后娶你嗎」
「讓整個圈子都看著江家二公子娶了自己大哥遺孀」
她被我氣的臉色通紅。
轉(zhuǎn)眼又看見了子言的棺材。
「好哇，原來尸體果然是被你偷走的！」
「你早就聽到我們對話了是吧」
「沒想到你這個女人居然這么能忍！看我今天讓你再體驗一次失去兒子的痛苦！」
她發(fā)瘋一般開始砸子言的靈堂。
保鏢連忙將她死死按在地上。
她不服氣沖著我大喊。
「你也就現(xiàn)在還能嘚瑟一會兒！等江遇淮出來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我要讓他把江子言的尸體剁爛喂狗！」
我實在難以想象，這是同為做母親的女人口中可以說出的話。
這一次我再也沒有猶豫。
揪起她的頭發(fā)狠狠甩了兩耳光。
可是不夠！
這對我兒子的傷害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她卻早已被嚇破了膽。
尖聲大叫。
「許芝芝你瘋了吧你居然敢打我」
「你就是仗著你老公在里面，所以才敢為所欲為，等他出來了，非弄死你不可！」
我抓起剪刀，剪掉了她引以為傲的波浪卷。
又在她臉上比劃著。
「你喜歡什么樣的傷口等江遇淮出來，剛好給他一個驚喜�！�
她意識到我是動真格后瞬間崩潰。
「別！別動我，求你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給你道歉！」
最后她在子言靈堂面前老老實實磕了三個頭。
像條流浪狗一樣被趕出去。
自此后，再也沒人來騷擾過我。
我每天都能好好的陪在子言身邊。
給他講還沒讀完的睡前故事。
陪他一起看之前會覺得無聊的動畫片。
他在幼兒園帶回來的棒棒糖被磨掉了大半個包裝。
我含在嘴里。覺得好酸好酸。
那天他興沖沖的告訴我，老師多獎勵了一根棒棒糖。
可以給我和江遇淮一人一根。
小小的人兒在陽光下蹦蹦跳跳。
滿腦子都是想著給江遇淮買什么生日禮物。
可那輛大貨車就毫無征兆的撞了過來。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好像還聽見兒子在喊「媽媽」。
以為的天災(zāi)人禍，卻是江遇淮一手進行策劃。
眼淚混合在糖上，又咸又澀。
我摸著兒子的遺像泣不成聲。
「子言，媽媽好想你......」
出殯那天，兒子小小的身軀化為一灘白灰。
天空下了好大的雨。
和我眼淚一樣咸咸的。
他肯定是在舍不得我......
我哭的實在沒了力氣。
一直在墓地坐到了雨停。
陰陽兩隔，竟是這樣一寸小小的方盒困住了他本該璀璨的一生。
再抬眼時，江遇淮撐著傘籠罩下來。
「既然都已經(jīng)入土為安了，那你跟我回去吧。」
7.
我不由得想，問回哪去呢
他通過金錢和勢力運作，再加上是孩子生父這層關(guān)系。
根本就沒有受到懲罰。
哪怕圈子里傳成流言。
對他來說也只是不痛不癢的時間問題。
我恨自己的無能。
也恨對壞人的不公。
我抄起手邊的果盤向他砸去。
「你滾啊！子言不歡迎你。」
他沒躲，就那么晦澀不明的站在面前，任由我發(fā)泄。
直到我打累了停下來，他才帶著悲傷開口。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報警抓我，也不怪你毆打大嫂�！�
「但你跟我回去吧，我們好好聊聊這件事，我會對你負責(zé)到底的。」
我震驚了。
他就好像以往我遇見不開心的小事。
認真又開玩笑一樣哄我。
他到底有什么資格說不怪我��！
我指責(zé)兒子的墓碑問他。
「這么久了，你心里有過對兒子的愧疚嗎」
「你是不是也后悔過，當(dāng)初為什么要做出這個決定」
他茫然張開嘴。
仿佛千言萬語如鯁在喉。
最后沖著我長嘆一聲。
「有些事情沒辦法回想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但我一定會用余生來好好彌補�！�
這又算什么意思呢
好像他成了那個大度不計較之人。
話里話外全是對我的關(guān)心在乎。
但關(guān)鍵時刻，他的選擇從來不是我們母子。
我自嘲的笑出聲。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彌補，如果有的話，那就是你去死。」
他無措震驚的望著我。
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
「你怎么會這么狠心」
「彤彤現(xiàn)在有著子言的心臟，你把她當(dāng)成自己孩子一樣不好嗎」
「大嫂一個人帶孩子也辛苦，我們是一家人，為什么不能像別人家一樣和睦生活」
他在我眼里完全成了一個笑話。
我無奈又好笑地問。
「你的意思是，你想同時娶兩房老婆。」
「然后把愛都給何洛洛母女，卻又讓我得大度接受是嗎」
他怔了一下。
然后急忙搖頭辯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我冷冷打斷他。
「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的任何話�！�
「我只請你記住，從你害死子言那一天起，你就已經(jīng)是我仇人了，你和何洛洛怎么生活中跟我再無關(guān)系，但別想再拿我當(dāng)墊腳石！」
臨走前，我還是忍不住告訴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最后再說一遍，那晚和你發(fā)生關(guān)系，是你哥下的藥�！�
「我當(dāng)初雖然喜歡你，但也知道你愛的是何洛洛，我沒你們這么下賤�！�
說完，我不再給他喘息機會，轉(zhuǎn)頭離開。
8.
江遇淮開始給我頻繁發(fā)信息。
【我也夢到子言了，兒子問我們倆為什么分開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不喜歡大嫂和彤彤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和她們分家了，以后她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你回我一句話吧，我真的很想你，下周子言生日，我們一起去給他過好不好】
......
這些消息我一概沒回。
看到兒子還沒來得及換的證件照。
我心底再次抽痛起來。
別的小朋友都幼兒園畢業(yè)了。
可我的子言，卻永遠留在了這個夏天。
生日那天，江遇淮果然來了。
他提了好多玩具和生日蛋糕。
看了我一眼后，很默契的都沒說話。
他點燃蠟燭。
「子言，爸爸對不起你，但爸爸真的很愛媽媽，你幫爸爸勸勸媽媽，讓她回來好不好」
可小小的一根蠟燭，三次都沒吹滅。
我拔掉蠟燭，將蛋糕丟進了垃圾桶。
江遇淮拉住我，語氣滿是悲哀。
「你應(yīng)該看到我給你發(fā)的那些消息了吧我沒騙你，我真的很想你�！�
「其實我早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對于何洛洛也不過就是一場執(zhí)念，也是因為我哥走了，我出于責(zé)任想照顧他們母女倆�！�
「這件事確實是我搞砸了，但你不要再讓遺憾加深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你別拋棄我。我已經(jīng)沒有子言了，不能再失去你�！�
話說到最后，他幾乎已經(jīng)哽咽的不成聲。
緊拽我的指關(guān)節(jié)也在泛白。
我卻搖搖頭，神情全是冷漠。
「子言過敏，不喜歡吃芒果�！�
「可你卻唯獨選的這一款蛋糕，他都拒絕你三次了，還不明白嗎」
江遇淮的肩膀一寸寸垮下去。
他不死心挽留我。
「但是我以前對子言也很好，不是嗎他很喜歡我的，他還喜歡纏著我一起去游樂場，難道就因為我犯的這些錯，所以把我之前的好處全忘了嗎」
「他是我兒子，他不會一直記仇的，你不要用他做擋箭牌了好不好我們兩個才是相愛的主體。」
他頹廢的好似一陣風(fēng)都能吹垮。
我卻毫不留情掙開了他的束縛。
看著他的眼睛，平靜又決絕搖頭。
「我不愛你了�！�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子言的父親不是你�！�
話說到如此地步。
我以為江遇淮會徹底對我死心。
可他卻拒絕了何洛洛的離婚要求。
甚至還將彤彤的后續(xù)恢復(fù)項目從私人醫(yī)院中剔除。
不管何洛洛怎么哀求。
他始終沒再同意見面。
他還重新請來了大師做法。
要求解除對子言的封禁。
儀式完成的那一刻，他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子言肯定可以順利投個好人家�！�
如果真有鬼神論，那我希望子言能去一個充滿愛的家庭里。
即便我不能再當(dāng)他的媽媽。
江遇淮的邀功沒有得到我任何夸獎。
他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我的住處附近。
和登記的保安都混成熟人。
有時候我回的太晚，他都能守在路口的椅子上睡著。
我被吵的搬了好幾次家。
最后一次，落實好了簽證，準備永遠遠離這里。
挖出兒子骨灰盒那天，江遇淮全身都彌漫著悲傷。
他幾乎是哀求我的姿勢跪在面前。
「求你別走可以嗎」
「子言的家在這里，你別把他帶走�！�
我深吸一口氣，不耐煩告訴他。
「有我在的地方才是家，子言也不想跟傷害自己的人住在一起�！�
江遇淮充滿血絲的眼眶里蓄滿淚水。
他語氣顫抖的不成調(diào)。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要實在喜歡孩子，我們?nèi)ヮI(lǐng)養(yǎng)一個好不好」
「只要你不離開我，讓我干什么都可以�！�
我內(nèi)心泛不起一絲波瀾。
只覺得面前男人過于聒噪。
我平靜的問他。
「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沒將你的丑事在網(wǎng)上散發(fā)開嗎」
他抬起希翼的雙眸。
「因為你還在乎我......」
「不是，我只是不想子言死后還要遭到更多人的非議�！�
我冷冷注視他，一字一句道。
「我很抱歉你沒有受到懲罰，但我也不會因此一直糾纏下去�！�
「因為子言只是一個無辜孩子，他生前已經(jīng)遭受了這么多傷害，我不想讓他變成所有人的焦點，我也不想聽到別人去同情他�！�
「所以我拜托你放過我們母子，也能讓子言在天之靈可以安生�！�
江遇淮不說話了。
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在我離開前，和子言說了一句鄭重的「對不起」。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遲來的道歉就像是過期糖霜。
都是垃圾。
9.
登機那天他執(zhí)意送我去機場。
我想著兒子最后一次和他見面，同意了。
他特意帶我繞了一條遠路。
那是以前子言幼兒園校區(qū)搬遷過渡階段的必經(jīng)路。
江遇淮公司就在附近。
每天都會接他放學(xué)兜風(fēng)。
那時候我聽著父子倆的一唱一和，總覺得未來有無限可能。
他停在路邊的烤腸攤。
買了兩根分給我。
「子言以前總吵著要吃這玩意，可我覺得不衛(wèi)生，一次都沒買過�！�
「其實偶爾吃一次也死不了的對吧」
可能是辣椒粉太辣了。
我們都淚流滿面。
他一路上好像把這輩子的話都說完了。
下車那一刻，他哭的不成人形。
「別走好不好我真的放不下你。」
但我冷漠的拖著行李箱。
頭也沒回。
身后傳來了江遇淮撕心裂肺的挽留。
我隔著人群看他。
往日高大的男人早就已經(jīng)消瘦不堪。
他是那樣無助脆弱站著，小心翼翼期望著我能回心轉(zhuǎn)意。
我緩緩開口：「謝謝你今天帶給我的回憶。」
「也更加讓我確定，我離開你是對的�！�
廣播聲讓我沒聽清他在說什么。
但我也不在意了。
等到國外安頓好。
國內(nèi)傳來江遇淮徹底將何洛洛排除在集團外的消息。
給彤彤的繼承協(xié)議上，也特意布局不讓何洛洛沾到一分好處。
何洛洛又哭又鬧。
江遇淮冷言：「要不是看彤彤面子上，你連江家的門都進不了，更別說還能享受現(xiàn)在的生活�！�
「你要是實在不知好歹，那就給我滾蛋！」
何洛洛不知被送到了哪里。
一個月只能見彤彤一次。
她哭著來和我訴苦。
說自己也體驗到了和孩子分離的痛苦。
對于這種無病呻吟，我反手拉黑了聯(lián)系方式。
江遇淮也漸漸淡出了管理層。
他經(jīng)常飛到國外的墓地，一坐就是大半天。
有時候我去看望子言，還能見到他疲憊的身影。
但我們一次都沒說過話。
我不知道這樣的羈絆還會持續(xù)多久。
但未來的日子，我會替子言好好去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