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死刑
羂索頗感意外，摸不準他是笑面虎抑或真打算繼續(xù)合作。
“如你所說，我們的目標一致不是嗎？殺不了五條悟便禁錮他，剝奪他的自由……
成大事者又何必糾結(jié)于一點小小的過錯。”
話雖如此，月見里菻眼中的熱切卻降了不少，顯然羂索逆反教義的行為掉了不少印象分。
羂索精通人性，黑發(fā)男人的選擇在不算意外。
見他仍舊不語，月見里菻補充了一句，“如果無法通過考核，教會將派出埋葬機關(guān)的成員，身為最強大的代行者們……
行事之極端，無差別消滅整片區(qū)域異端的代行者不在少數(shù)�！�
羂索放下心，黑發(fā)男人終于露出了獠牙，虔誠與信仰僅僅是對方一層偽裝而已。
他自認為看透了對方，本質(zhì)上，「庫洛洛」是個精致利己主義者，善于偽裝，懂得配合，利用組織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們需要調(diào)整計劃�！绷\索截過話頭，忽略一時的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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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六眼，一個獄門疆。
意味著他們不僅要困住一個六眼防止下一輪回的六眼誕生，還要殺死一個六眼。
“夏油杰屠殺平民反叛，高層足以啟動程序判定他死刑�！�
羂索瞇著眼睛說道，三言兩語抹去盤星教人的罪惡。
他能使用移植人記憶在肉體內(nèi)的術(shù)式，「咒靈操術(shù)」象征無上限，他早已迫不及待想接手夏油杰的軀體。
“執(zhí)行的人選呢，五條悟？”月見里菻問道，“他可不一定下得了手。”
“不，同時對「五條悟」和夏油杰判處死刑�！绷\索的思路頗為狂放，看起來對五條悟未來的高度一無所知，以及對自己充滿自信——
“承受時間悖論的反噬壓力絕不簡單，他在過去呆得越久狀態(tài)越差�！�
“在一顆不定時炸彈和一手培養(yǎng)的六眼之間，五條家會毫不猶豫選擇更年輕、好拿捏的那個。
另一個太過高調(diào)，相當于宣告眾人將矛頭對準他，一個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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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爾后、殺了他。年輕的五條悟按計劃封印�！�
羂索談到殺死“五條悟”時，忍不住唇角微勾。
他摸索了無數(shù)個輪回才得出絕不能殺死六眼的結(jié)論，說厭惡至極也不為過。
“伏黑甚爾手里的天逆鉾呢？”羂索問道。
“下落不明，極有可能被五條悟毀壞了。”月見里菻忍不住皺眉。
「五條悟」干的事，和「庫洛洛」有什么關(guān)系？
“畢竟能無差別威脅到他的東西，人之常情�！绷\索輕笑了一下。
表面上，一切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進行。
等到日后鎖進獄門疆，五條悟幡然醒悟，知道他做的選擇到底多愚蠢，然而為時已晚。
羂索一想到六眼未來在獄門疆里郁郁不得志的模樣便覺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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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覺得勝券在握，為了多一分保障他準備提前祭出黑繩，同時備好獄門疆。
不過這些，沒有通知身旁黑發(fā)男人的必要了。
“我從未想過，高層竟然下達了我和‘老師’……不、悟的死刑命令�！�
夏油杰坐在空蕩蕩的盤星教本部，與「庫洛洛」一人一杯茶，對酌。
他以強硬手段，即恐嚇，解散了星之子之家。教眾面對生命威脅，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很奇怪是吧？”月見里菻垂下眼簾，作為企圖掌控命運的推手——羂索，已然引起一些人的警覺。
“我以為咒術(shù)高層站在咒術(shù)師、再不抵至少是人類的立場……
從古至今，咒靈大比例多于咒術(shù)師，無數(shù)咒術(shù)師疲于奔命，如今出現(xiàn)一個扭轉(zhuǎn)局面的強大戰(zhàn)力。
就算來歷不明，不說歡欣鼓舞，也不至于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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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系一系列事情，簡直就像……”一個陰謀。
夏油杰眼眸變得幽深，他隱隱感覺看似偶然的事件實則必然。
他們是棋盤上的棋子，執(zhí)棋手稍不如意，高層、御三家、詛咒師、乃至人類都會推著他們走向既定的結(jié)局、由一人策劃的結(jié)局。
“就像提線木偶，”月見里菻替他說完，“所謂自由意志下的選擇，不過是操盤手為你量身定制的道路”
他眼里閃過一絲自嘲的諷意，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只不過，月見里菻預設的結(jié)局與羂索背道而馳罷了。
夏油杰察覺到他的一絲情緒波動，敏銳問道：“你有他的情報？”
月見里菻不再掩飾，大大方方回答：
“是的。同時，我很清楚你對我的防備心理。
當然，這沒什么好辯解。畢竟一開始我們抱著個人目的接近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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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有所指，“現(xiàn)在，我向你保證，子彈只有一顆�！�
夏油杰在追查特制子彈的途中遇到了「庫洛洛」，又追查了一個月，線索遺憾斷了。
子彈由「五條悟」親手放入夏油杰掌心，而這是「庫洛洛」留下的餌。
“天元不是唯一一個活過千年的人�！痹乱娎锶H頓了一會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