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像是觸摸到了一扇被鉆石點綴著的黑暗之
“啪啦——”
酒杯砸到墻上,碎片四處飛濺。
扔出的人像是不解氣,酒杯酒瓶都接連被摔在地上,全部四分五裂,發(fā)出清脆又刺耳的聲音。
穿灰色西裝的女性抬手扶了扶眼鏡,卻不敢說一句話。
沙發(fā)上的男人似乎是才想起她的存在,揮手吩咐道:“打電話叫修澤過來�!�
“是�!�
修澤到這里的時候,套房里只有應(yīng)祈一個人。
客廳地上是觸目驚心的玻璃碎片,地毯被紫紅色的酒液浸透,留下很深的水痕。
他皺了皺眉,叫酒店的清潔人員過來處理。
修澤不喜歡煙葉的味道,應(yīng)祈隨手把雪茄擱置在煙灰缸上,將桌子上的文件扔給他。
“看看吧,我查到的這些資料�!�
“結(jié)婚…結(jié)婚…”應(yīng)祈眼里滿是暴戾的怒火,太陽穴青筋凸起。
她那天低眉垂眼地對他說的什么?
「我得回去了,我畢竟…結(jié)婚了的�!�
從她離開酒店之后,這句話一直不停地環(huán)繞在他腦海里。
“我還以為和徐逸夫結(jié)了婚,結(jié)果是嫁給徐觀舟那個老男人,他比她可大了整整十二歲!”
“誰家女孩愿意二十多歲去給人當(dāng)后媽?二十歲就搞個孩子出來,徐觀舟能是什么好人?”
“連個婚禮都沒辦?辛瑤是會同意的那種人嗎?不給她辦個party她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這不明顯就是在這件事上她一點話語權(quán)都沒有嗎?”
“小事都沒有話語權(quán)那其他事呢?你說她是不是被逼的?辛家徐家壓著她?她那么蠢怎么玩的過他們?”
他認識辛瑤七年,他認為自己足夠了解她。
飛揚跋扈,嬌氣得很,從小到大的人生都很順,身邊都依著她寵著她,所以有一點不遂愿就鬧。
她的性子決不會是匆匆忙忙敷衍地結(jié)婚,如果是這樣只能說明她在徐家是被欺負的。
“什么情況下才能匆匆結(jié)婚連朋友也不告訴,婚禮也不辦?她肯定是受了委屈說也不敢說�!�
自從進了酒店,修澤的眉頭就沒舒展過,他一邊看著手里的資料一邊聽?wèi)?yīng)祈的罵聲。
“阿祈,你先冷靜�!�
“我怎么冷靜?辛家這不就是賣人嗎?你看看第三頁,辛瑤結(jié)婚之后徐家給江達注的資,這兩年他們一起成立的項目,全是徐家單方面扶持,三個月前還一起注冊了一家游戲公司……”
應(yīng)祈突然停住,神色晦暗不明。
他半晌沒說話,修澤疑惑地抬頭看他,就聽到應(yīng)祈的聲音:“辛瑤是三個月前出的車禍嗎?”
修澤和應(yīng)祈沉默地對視著,他們漆黑的瞳孔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黑云壓頂。
他們像是觸摸到了一扇被鉆石點綴著的黑暗之門,外表華貴美麗,內(nèi)里骯臟腐朽,稍不注意,就會從里面長出淬滿劇毒的藤蔓。
修澤率先打破寂靜,他拿起手機撥通電話:“查一下江達辛家辛瑤之前車禍的詳細情況,還有辛家徐家的往來記錄。是,辛想個人與徐家成員的所有往來�!�
應(yīng)祈煩躁,下意識地打開桌上的盒子,手摸到雪茄又想起來修澤在這,最后他去酒柜旁又開了一瓶酒。
應(yīng)祈黑著臉喝了一杯又一杯,很快見了底。他煩躁地抓抓頭發(fā),直接給辛瑤打電話。
語音播報響了好久,無人接通。他又給她撥微信語音,然后成功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拉黑。
應(yīng)祈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在面對辛瑤時需要一些救心丸之類的東西。
“手機給我�!彼谛逎缮砼裕舆^修澤的手機撥過去。
“修澤哥?”
三秒鐘對面就接起了電話,應(yīng)祈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需要救心丸。
“是我,你在哪?
驟然聽見應(yīng)祈的聲音,辛瑤頓了頓,問:“在家啊,怎么你有事嗎?”
“你……”他剛剛想了一肚子話,結(jié)果剛開口就熄火了。
“什么?”他聲音小,辛瑤沒聽清。
“你……你想離婚嗎?”
辛瑤:“……”
修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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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北方的小年,祝北方的寶寶們小年快樂!也提前祝明天過小年的南方寶寶們小年快樂v~明天上肉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