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團(tuán)
“救,救命!”胖子雖然體型龐大,但卻是個輕盈的胖子,在猛虎的追趕下,居然漸漸拉遠(yuǎn)了距離。
眼看胖子就要被老虎追到死胡同,森林中突然沖出來一個人,這人表情冷漠,健步如飛,頃刻間揪住老虎的領(lǐng)子,翻身坐上眼前這只龐然大物。
胖子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兩手捂頭,根本不敢去看身后。
不遠(yuǎn)處傳來一身大喊,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背心,身形健碩的男人從叢林中翻滾而來,手上舉著一把攔腰折斷的粗大樹枝:“我來了!”
兩人配合默契,高冷青年雙手拽住虎須,黑色背心手持樹枝連續(xù)突進(jìn),兩人頃刻間就把那斑紋大虎,從頭頂刺穿心肺,奇怪的是樹枝插進(jìn)老虎體內(nèi),卻什么都沒有流出來。
兩人低頭一看老虎,竟是一只披著虎皮的機(jī)械虎!
“求,求求好漢饒命啊。”地上的胖子拱著他渾圓的大屁股,不停地?fù)u頭求饒。
黑背心用力拔出樹枝,十分惱怒地把樹枝甩到胖子身邊:“死胖子喊什么!一只不夠引來第二只是吧!”
黑背心的暴怒讓胖子猛地屏息收聲,從兩根藕似的白胳膊里露出圓溜溜的眼睛,露出一個卑微的笑容:“大,大哥……”
他笑得很諂媚,只可惜胖子滿臉都是肉,隨著笑容堆起來的肉顯得油膩又惡心,匆匆趕來的小孩也別過臉去,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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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哪里?!”黑背心將樹枝對準(zhǔn)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樹林中的人,一起制服機(jī)械虎的高個子,也是那個小孩的伙伴、全身癱軟的胖子、還有一個,坐在樹干上觀賞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的青年。
黑背心毫不猶豫地將樹枝筆直扔向樹上的青年,青年偏頭,下一秒,樹枝就不偏不倚地扎進(jìn)青年太陽穴旁邊的枝干里。
青年打量著樹枝,大概有五公分都被扎進(jìn)枝干里,下面這個黑背心,明顯比猛獸更有威脅。
他點(diǎn)頭,輕松躍下大樹,剛落地就問:“你們是誰?”
高個子抬起下巴,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會問‘你們是誰’嗎?”他直直盯著青年,“難道你知道自己是誰?”
青年偏頭,臉上沒有一絲冷酷外的表情:“這么說,你們也都沒有記憶了?也不知道這里是哪?”
小孩忙不迭地點(diǎn)頭應(yīng)和:“我和大哥哥一醒來就躺在樹林里,后來找到一間大樹屋,就聽到胖哥哥求救的聲音,這才趕過來了。”
他的解釋相當(dāng)有道理,并且那個樹屋,是青年和黑背心都沒有去過的,在黑背心的強(qiáng)烈建議和武力威脅下,幾人紛紛前往樹屋。
誰知道一開門,樹屋里居然坐著三個人,他們一個是穿著褶皺滿身的整套西裝的中年男人,一個是穿著晚禮服群的紅發(fā)女人,一個人穿著普通,簡單的白色t恤和休閑褲,手里還拿著一本書,看上去似乎是個還在讀書的大學(xué)生。
一看到有人進(jìn)來,女人立刻大聲嚷嚷起來:“這里到底是哪!你們知道嗎?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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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歇斯底里的聲音讓青年不禁皺眉,高個子走進(jìn)去,率先打破緊張地局勢:“小姐,請安靜,我們這群人也失去了記憶�!�
話音剛落,燈光全暗,樹屋里,竟傳來“吭哧吭哧”的聲音,就好像是誰,在放肆地大吃大喝。
黑背心用力反復(fù)打開電燈開關(guān),可一點(diǎn)兒用也沒有,樹屋的玻璃明明是透明的,卻透不出一絲光亮。
胖子膽子小,馬上就抱住頭,就地蹲下,拿書的學(xué)生看到他瑟瑟發(fā)抖的樣子,輕悄悄地走過去,蹲下身安慰他:“你別怕,我想這么多人失蹤了,我們的家人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胖子找到伙伴,立刻就抓住學(xué)生的手,顫抖著搖頭:“不行,太可怕了,我想回家�!�
恐怖的聲音持續(xù)了整整一分鐘,電燈才終于被打開,眾人正穩(wěn)定心神,卻又聽見一個大聲地,放肆地笑聲: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誰在說話!”黑背心怒吼,他這一聲好像很有作用,很快笑聲都停下了,隨即又是那種古怪的吃東西的聲音,燈也一瞬間全部滅掉。
一來一去,幾人的精神都極度疲勞,小孩更是趴在高個子的懷里,捂住嘴不停地掉眼淚,紅發(fā)女人不停地來回走動,黑背心也更加暴躁易怒,始終冷靜的,就只有那個高個子和一開始保持觀望的青年。
“恭喜你們來到我的世界~”吃飯的人終于說出一句人話,“如果你們能找到自己真實(shí)的自己,我就可以放你們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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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shí)的自己?難道現(xiàn)在的他們并不是完全真實(shí)的嗎?青年困惑,就聽見一陣尖銳的磨牙聲,好像指甲緩緩地刮過玻璃一樣,聽的人頭皮發(fā)麻,渾身哆嗦。
“如果找不到,或者找錯了,就留下來……”那詭異的聲音又爆發(fā)出驚人的笑聲,“當(dāng)我的食物吧!”
樹屋里的玻璃一瞬間全部炸飛,碎片濺到青年的臉上,他一抹臉上的血,急速避到墻邊,高大的男人則是抱起小孩護(hù)在懷里,還連帶著把唯一的女人塞進(jìn)桌子底下,幫她避過玻璃碎片。
胖子體積大面積也大,不設(shè)防地被玻璃碎刺得滿臉是傷,他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叫聲,如同待宰豬玀一樣。
學(xué)生捂住胖子的嘴,碎片割傷他的手,鮮血一瞬間如噴泉一樣涌出來,滴落到木屋的地板,等所有破碎的玻璃落在地上,窗戶外的陽光又紛紛投射進(jìn)來,屋內(nèi)大亮。
學(xué)生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自己的鮮血如注的手,他的血一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卻被木板全部吸收,干凈整潔的木板,仿佛從來都沒有過血液流過。
“什么鬼!”黑背心踹碎隨手抓過來擋在自己面前的桌子,猛地沖到學(xué)生面前,拽住他的手怒吼:“你的血被地板吸走了,你是什么人?!”
胖子這才顫抖著抬頭,他的臉上都是傷口:“不,不是他的問題,這個地板,這個地板會吃人!”他瞪大眼睛,不顧學(xué)生攔住他的動作,往自己臉上的傷口擠出一滴血,很快,那顆渾濁的血,就被地板慢慢地“吞噬”掉。
“見鬼了!”黑背心跳上沙發(fā),把沙發(fā)套往地下一鋪,就毫不遲疑地推門離開,“我絕對不會呆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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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可他才踏出門,一條鋒利的釣魚線,居然就橫亙在門口,利落地將黑背心的脖子割下一塊皮肉!
高個子緊隨其后,將可能全身踏入魚線的黑背心拉回來,黑背心冷汗岑滿背脊地摔倒在地,一邊倒退一邊罵:“老子才不要待在這里!在這里就是等死!”
見眾人都沒有說話,他更是坐在地上指著在場的人:“你,你,你們都傻嗎?!這個地板會吃人,那個奇怪的人也說要吃掉我們!還不跑嗎?!”
學(xué)生捂住傷口,剛才胖子把自己的袖子扯下來包扎,總算是止住流不停的血,他低頭看著為自己的傷勢忙前忙后的胖子,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終于止血了!”胖子擦汗,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高個子懶得去看他們之間的動人場面,直接說:“難道現(xiàn)在跑得了嗎?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那惡心東西說的是什么�!�
真實(shí)的自己是什么?又要怎么找出來呢?
這時(shí)候小孩提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們都不找,是不是就不會被吃掉?”
高個子把他放在沙發(fā)上,他搖搖頭,說話的卻是一直作壁上觀的青年:“為了不被吃掉,就要喪失記憶在夢里待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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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女人慌慌張張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她顯然受到不少驚嚇,身上的晚禮服也被踩得稀巴爛,“我,我一定要找回記憶!”
眾人沉默,女人要找回記憶,是因?yàn)樗┲嘿F,一定是個擁有不菲財(cái)富的人,而其他人,除了小孩,自然也是不甘心失去記憶在叢林中待一輩子。
青年不耐煩地翻白眼,心情不爽地左右轉(zhuǎn)動脖子,高個子靜靜地觀察著他的動作,好一會兒才點(diǎn)頭:“我們先去四周搜尋一番,打開門的時(shí)候一定要小心,說不定會有陷阱。”
幾人點(diǎn)頭稱是,高個頭一下子就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但是幾個人都沒有名字,于是小孩自告奮勇,要給大家取名。
青年依舊是那副不爽地表情,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勉強(qiáng)同意。
當(dāng)然,小孩的取名也很簡單,胖子就是胖子,本來想給女人命名為紅發(fā),可卻被女人全盤否定。
“我叫紅發(fā)?開什么玩笑!”女人將掛在長腿上碎裂的裙擺一撕,“就叫我女明星吧~”
此話一出,眾人瞠目結(jié)舌,這紅發(fā)女人,倒真是自信非常。
輪到學(xué)生樣的人,小孩就開始問他今年幾歲,可學(xué)生什么都不知道,小孩只能隨意地給他安上一個“大學(xué)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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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為什么要刻意加個大,當(dāng)然是因?yàn)樾『⑺约菏切W(xué)生啦,這個身高長相,一看就不是高年級的。
大小搭配,是在是很對稱,小孩很滿意。
可輪到黑背心,對方雖然剛才被嚇壞了,但還是一臉煞氣的樣子。
小孩只好放低聲音,輕輕地在高個子耳邊說話,黑背心沒聽清,大聲地問他:“你說什么?!”
“黑背心�!备邆子見他目瞪口呆地樣子,抿緊唇說,“你叫黑背心�!�
雖然這個名字不怎么樣,但確實(shí)非常貼切,黑背心只能勉強(qiáng)答應(yīng)。
輪到高個子和青年了。
小學(xué)生笑瞇瞇地看向高個子:“大哥哥,要不就用你剛開開門時(shí)拿到的東西命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