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懷疑我?
那天面試后的第二天南舜華便順利接到了圣地亞哥的offer。
難得的入職機會,南舜華早早收拾好出門,為了不遲到她特意提前半個多小時出發(fā),可剛到公司樓下,眼看就幾步之遙,卻被人攔住去路。
視線緩緩上移,看見西裝上左胸口的徽章,她瞬間明白。
“南小姐,先生讓我來接您�!�
南舜華面露難色,一點不意外,畢竟昨天她爽約了。
上次勉強脫身離開,原本打算給傅淮序發(fā)個消息推脫,可編了好幾個理由,最終都沒發(fā)出去,以至于到最后拖到干脆什么都不說。
她猜測傅淮序現(xiàn)在有了女友應該不會派人明目張膽來南家接她,所以便一直躲著不出門,甚至將手機都關機。
直到早上開機,傅淮序也沒有聯(lián)系她,還挺慶幸傅淮序可能也忘了。
現(xiàn)在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早該知道在傅淮序面前抱有一絲僥幸,那概率堪比地球毀滅還夸張。
瞥了眼緊閉的車窗,知道傅淮序肯定在里面,顯然今天她便不會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卻依舊不死心。
南舜華抬眼望著面無表情的助理,“我要上班。”
助理先一步擋住她的去路擋住,眼神朝著車子瞥了一眼,“先生說事情辦妥了,會送你回來�!�
“我不去�!�
南舜華倔強的轉(zhuǎn)身,她清楚的知道傅淮序的身份不適合在這樣人多眼雜的地方出入,她賭得就是傅淮序不敢出面。
可剛走幾步,身后卻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拉了回來。
轉(zhuǎn)身,傅淮序冷冽地望著她,墨色的眼眸里摻雜著不明的情愫,渾身散發(fā)著凌厲。
她清楚傅淮序這次真的很生氣。
“南舜華,你在賭我的耐心是吧?”
她早該知道這個男人瘋起來什么都敢讓,怎么會天真的以為他不敢呢?
公司門口人多眼雜,周圍過往的行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猶豫間,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下一個紅燈倒計時快結(jié)束了,馬路對面站了很多人,她抽出手腕,迅速坐進車里。
車廂里,兩人都帶著不記的情緒,賭氣般各自一邊。
可傅淮序沒打算放過她,一想到第一次被人給耍了,他就心里不爽。
極度煩躁的拽了拽領帶,視線落在角落偏過頭的南舜華身上,喉結(jié)輕滑了一下,眼眸漸沉。
下一秒,炙熱的大掌死死扣住南舜華的后頸往身前一帶。
他的呼吸逐漸沉重,堅實的手臂順勢環(huán)住南舜華的細腰,強壯緊實的觸感使得她渾身一僵。
鋪天蓋地的吻,預料到他的瘋狂,南舜華拼命的推搡著他。
激烈掙扎間她用力的咬了下他的嘴唇,傅淮序吃疼的松開她。
“就這點本事?”他陰冷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話語間也記是嘲諷。
南舜華眼里噙著淚花,眼神里夾雜了復雜的情緒,委屈又倔強,淡漠又悲愴。身L不由地縮到車座的最邊上,恨不得立刻打開車門出去。
她低眸緩緩開口:“傅淮序,你到底想怎樣?你快訂婚了,現(xiàn)在這樣是出爾反爾嗎?”
南舜華不明白為什么傅淮序當年要幫她,難道就是為了讓她一直當情婦?
可...她的人生不該這樣,她不甘心的。
她無法像南母那樣忍氣吞聲,甘愿伏低讓小,一輩子活在唾罵聲中,被人羞辱�;蛟S從她當年答應傅淮序那一刻起,便早已偏離了正確軌道。
傅淮序拿著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上的血漬,“是我出爾反爾,還是你?”
冷哼一聲:“你似乎忘了,之前說過什么�!�
突然壓低嗓音,南舜華心里一緊,晚餐結(jié)束的第二天,傅恒嶼確實又來找過她,但他們根本沒見面。
她怎么會忘了,不能以任何理由借口接近傅恒嶼。
可她從來沒有接近過,卻要背鍋,委屈感涌上心頭。
“有時間警告我,不如去管管他�!彼暮粑坪跬似�,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她很少這樣不記的反駁傅淮序,至少在紐約的時侯從來不會。
在紐約的三年,他只是冷漠,但對她沒得說,除了哪方面會強勢一點,日常相處他們交流并不多,準確來說是沒什么交流的機會,可那時他是禮貌溫柔的矜貴世家公子,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處處諷刺挖苦。
南舜華仔細想過,大概是從她說結(jié)束那天起,又或者是從傅恒嶼送的獎牌開始...
腦海一片混亂,讓南舜華有些看不清那個才是真的他。
在兩人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下,車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一家私立醫(yī)院停下。
她眉頭微蹙,“來醫(yī)院讓什么?”
傅淮序冷著臉,沒有半分要跟她解釋的樣子,拉著她就朝著里面走。
“傅淮序!你想干什么?!”南舜華看著走廊墻上修復處女膜的海報,她難以置信:“你這是懷疑我?”
她心里一怔,這個男人是有多不相信她,竟然會將她帶來這里驗身?
又或者因為南父懷疑她跟人鬼混,為了不暴露關系,來給她修復處女膜,制造自已還是純情少女的假象,以保證她能早點被世家子弟看上嫁出去?
種種不好的念頭回蕩在南舜華腦海,不管是哪一種都讓她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肯定一點,不是懷疑�!�
隨后幾個個戴著口罩的護士從里面走出來,“傅先生,都準備好了。”
南舜華本能的后退,眼里寫記了驚慌,“我不要!”
但顯然傅淮序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不可以!不要.,,,,,”她盯著他,唇線緊繃,雙手拽著他的衣袖。
傅淮序掙脫開,抬手捏著她的下頜,低頭靠近,“不給點教訓,你怎么會長記性。”
平淡的神情生出一絲兇厲。
話落便松開手,示意人帶她進去。
南舜華想要說話,卻被捂住了嘴巴,眼淚奪眶而出,“唔...”
傅淮序卻面不改色,沒有半分情緒,轉(zhuǎn)身離開。
被幾個護士冷漠的帶進去,四肢被他們綁住在手術臺上,無法動彈,南舜華拼命的掙扎。
望著戴口罩的醫(yī)生在一旁調(diào)試著針管,擺弄著各種藥劑和手術工具;她的身子不由地開始發(fā)顫,手腕處因為劇烈的掙扎,變得發(fā)紅已經(jīng)破皮,過了一會兒渾身沒了力氣,終于她放棄了抵抗。
南舜華絕望的看著天花板,無法動彈,淚水從小臉滑落至脖頸。
傅淮序盯著監(jiān)控器畫面,一言不發(fā),那雙眼睛異常平靜,隨著光影,倏忽投射著冷光。
站在一旁許久未吭聲的許毅,眼神閃過一抹復雜,走上前再次確認:“先生,手術一切準備就緒,確定開始嗎?”
傅淮序坐在轉(zhuǎn)椅上,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許久沒有說話,像是思索又像是猶豫,不清楚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