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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姨一口應(yīng)下,出發(fā)前她還笑著跟我說:“先生的粥應(yīng)該煲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然而一個小時后,她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聲音里滿是驚恐。
她像是躲在什么地方,說話語無倫次,背景里夾雜著什么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楊姨,你那邊怎么了?!”
楊姨明顯很慌,聲音都在顫抖:“先生、先生在砸東西......夫人,先生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想偷偷搬出別墅了?我一進門,就看到先生把你的行李箱扔了,還差點砸了你的手機......”
手機?
我心頭猛地一跳。
哪怕知道我要搬出別墅,他也不至于發(fā)瘋砸東西......
難道他解鎖了我的手機?!
那時因為沈煙敲門太急,我把手機落在桌上,鎖屏?xí)r沒有退出備忘錄。
顧沉是計算機出身,即便我手機設(shè)置了密碼,他也能輕而易舉地破解。
他如果真的看到了我的備忘錄,知道系統(tǒng)回來了......
我渾身發(fā)抖,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下床離開醫(yī)院,匆匆打了個車往別墅趕。
我隱約想起,備忘錄上我寫下的最后一句話是:“怎么辦,就差最后一次就能回家了。要不要干脆一點,給他們下點藥,讓他們情不自禁一下?”
如果顧沉知道,他只要再睡沈煙一次我就能回家,那他還會碰她嗎?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我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的雜物碎片。
楊姨不知道去了哪里,此刻別墅安靜得過分。
我的心頓時沉入谷地,有一種不安的預(yù)感。
顧沉去了哪里?還在我的房間嗎?
我站在別墅門口猶豫良久,最后還是決定先回醫(yī)院,裝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可我剛轉(zhuǎn)過身,背后就響起了一道沙啞低沉的男聲。
“怎么,剛到家就想走嗎?不進來坐一坐?”
我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樓梯處。
顧沉緩緩下樓,面色仿佛尋常,只有眼尾紅得嚇人。
他手里攥著我的那部手機,勁瘦白皙的手背上浮著道道青筋,仿佛下一秒,就會捏碎它。
我僵硬在原地。
顧沉走到我面前,似乎是想笑,可眼里全是淚光,還有努力克制的憤怒。
“池歡,你能解釋一下,你在備忘錄里寫下的這些東西是什么意思嗎?“
我沉默半晌,冷冷反問:“誰讓你碰我的手機?”
顧沉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咬牙切齒:“池歡,你是沒有心嗎?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有過寶寶,你怎么、怎么能走?”
我搞不懂,他擺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傷心,憤怒,不解?
系統(tǒng)回來了,我有機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他反而舍不得了?
難道他以為我們還能冰釋前嫌、重歸于好?瘋了嗎?
我笑出了聲音,看著他癲狂的樣子:“顧沉,我都不愛你了,為什么要留下來?留下來看你和別的女人恩恩愛愛嗎?”
顧沉的嘴唇顫抖了起來,張口又閉上,重復(fù)了好幾次才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你不愛我了?”
我被他這句話震驚到了。
結(jié)巴了這么久,就為了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