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我搖了搖頭。
領(lǐng)頭人有些尷尬,但他還是說道:
“滇中三美的東西被人在山里搶了,你也是因為這個,才來打通木姐的走私線的,對吧?”
他的話我一點都不意外。
團隊里有內(nèi)鬼,我的一切對方自然都會掌握。
“你不想知道,是誰做的嗎?”
我一怔,轉(zhuǎn)頭看向領(lǐng)頭人,問道:
“你們干的?”
領(lǐng)頭人略顯得意,說道:
“順手而已,再有是想幫你。你不會真的以為滇中三美的大姐二姐會因為唐子凡和柳白羽,就和柳云修徹底反目吧?初六,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兩個女人不過是采用拖字訣,讓你隨便折騰。她們從中還能獲得好處。就算是你把這條線給她們了,她們一樣會找理由,徹底拖下去的……”
領(lǐng)頭人的話,讓我有些不服。
要知道,她們答應(yīng)過唐子凡,也曾和我許過諾。
這種江湖人一等一的大佬,怎么可能言而無信。
“不信?”
領(lǐng)頭人有些譏笑的反問了一句。
他的態(tài)度,讓我很不舒服,但我還是問了一句:
“給我個理由,不然我憑什么信你?”
領(lǐng)頭人把煙頭扔到地上,用軍勾皮鞋用力的碾滅。
“其實道理很簡單,有人不希望云滇亂。云滇三股勢力,互相牽制,才形成了今天穩(wěn)定的局面。哪一方亂了,對云滇藍(lán)道都沒有好處。所以,他們就不會亂!”
我更加好奇,跟著問說:
“你說的這人是誰?”
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什么樣的人。
才能讓云滇三股勢力,互相牽制,又和平相處。
以至于,他們彼此不敢亂來。
領(lǐng)頭人想都沒想,便搖了搖頭。
“你自已查去吧,這個我不方便說。好了,說說我送你的禮物吧。柳云修的外甥柳志才,是負(fù)責(zé)和滇中三美接線的。這批貨雖然沒在他的手上丟的,但他也是被滇中三美懷疑的對象。而柳志才在宛中縣,有個情人。你可以把廖婉兒引到宛中。你們就會在柳志才的情人那里,發(fā)現(xiàn)滇中三美丟的一部分東西……”
宛中?
那也是一個挨著邊境的縣城,雖隸屬于瑞麗市管轄。
但距離瑞麗,卻有幾百公里的車程。
“我讓她去她就會去?”
我故意的反問了一句,想聽聽這領(lǐng)頭人怎么說。
領(lǐng)頭人一抬手,他的手中便吊著一根項鏈。
這項鏈?zhǔn)倾y的,中間還包裹著一個紅色的寶石。
我對這些東西不懂,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這項鏈廖婉兒曾戴過一陣子,后來可能不喜歡了。但她一定認(rèn)識。你就說這是在木姐贏的,上面有個婉字,所以你才特意把這東西帶回來送給她。她肯定會問你,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你就說是宛中的一個賭客,拿過來抵押的……”
我接過項鏈,拿在手里看了看。
果然,寶石后面,刻著一個“婉”字。
領(lǐng)頭人站在一旁,繼續(xù)說道:
“只要你們在柳志才情人那里發(fā)現(xiàn)這批東西,那柳志才就脫不開干系。你注意,柳志才是柳家這一代,唯一的男性。雖然是外甥,但對柳家一樣重要。如果他和滇中三美發(fā)生了直接沖突。那這個梁子就徹底結(jié)下了……”
說著,他略顯得意的看向我,問說:
“我這個禮物怎么樣?能幫上你吧?”
我依舊看著項鏈,并沒接他的話。
但不得不說,他們這個局做的很扎實。
想了下,我問說:
“為什么幫我?”
領(lǐng)頭人聳了下肩膀,說道:
“很簡單,因為我們有共同的對手,我們也需要柳家倒臺!”
我冷笑,反問道:
“你們作為國家機器,想要柳家倒臺,不是分分鐘就能做到的嗎?”
領(lǐng)頭人搖頭。
“一個柳家當(dāng)然不算什么,我們的目標(biāo)也不至于柳家,而是你們所謂的整個藍(lán)道,還有這背后的各種勢力……”
“那豈不是更簡單?過幾天摘星榜決賽,藍(lán)道上的大佬都會齊聚八荒。你們一網(wǎng)打盡就是了!”
我的問題,讓領(lǐng)頭人再次搖頭。
“抓這些人容易,可是那些隱藏的秘密,地下流動的巨額資金,還有背后的布局者呢?這些怎么辦?”
“你為什么偏要找我?我倒是覺得,有許多人更愿意和你們合作!”
“初六!”
領(lǐng)頭人神情嚴(yán)肅了下來,沉聲道:
“你要知道,這些事不是非你不可。但你身上,注定賦予了一些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這不是你和我能決定的,或許幾十年前,這一切就已經(jīng)注定了!”
第1551章
拖字為上
領(lǐng)頭人的話,說的我一頭霧水。
什么叫我身上賦予了不同的東西?
什么叫幾十年前,或許就已注定?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項鏈,說道: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們合作。放心,我們不算合作。這次不過是送你一個禮物而已。但別說我沒提醒你。初六,你要注意,你不是修羅閻王,沒有資格掌握別人的生殺大權(quán)。你現(xiàn)在還有補救的空間。要是再像今天這樣,萬一搞出了人命,你這輩子就注定完蛋……”
話一說完,他沖著手下招手。
一行人便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之中。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心里卻是一陣茫然。
雖然他屬于白道,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哪個部門。
但他的話,我卻并不完全相信。
只是這一次,我或許只能按他所說,必須讓滇中三美和柳家徹底決裂。
不然,以我們這些力量,根本沒辦法抗衡柳家。
眾人回了戈芽寨,在這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便和村長道了別。
先生到了瑞麗市里,和旺叔簡單吃了飯。
這條線路已經(jīng)沒任何問題了。臨走之前,我又給旺叔留下了十萬塊錢。
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窮的沒有任何了。
回到玉溪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
賀小詩幾個女人,還被廖婉兒軟禁在酒店之中。
好在廖婉兒還算通透,讓方塊七和老黑幾人去瑞麗幫我。
不然,瑞麗之行恐怕也是折戟沉沙。
我們的車停在了酒店門口,透過車窗。
就見酒店大門依舊緊閉,門口處幾個安保,還在那里來回巡視著。
把車停好,我們幾人沿著臺階到了酒店門口。
我本以為,這安保一定不會讓我們進(jìn)。
可剛到臺階之上,酒店雙開的銅色大門,便被人左右打開。
大廳里面,廖婉兒正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內(nèi)。
她的身邊還跟著賀小詩、紅蛇和寧檬。
“初六,歡迎回來!”
廖婉兒的態(tài)度,倒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走進(jìn)大廳,廖婉兒朝著旁邊的餐廳一指,說道:
“聽說你們和瑞麗的旺叔聯(lián)系上了,并且一起進(jìn)了山,還去了木姐。想必一切都很順利吧?”
要我說,這些老江湖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這些事,她居然都是清清楚楚。
“你怎么知道?”
洪爺忍不住問了一句。
廖婉兒摘下披肩,輕輕的搭在了靠背上。
“云滇就這么大,我們做的又是見不得光的生意。不多放幾雙眼睛,那我們的生意可能真的就是燈下黑,早就被人端了……”
廖婉兒說著,從服務(wù)員手里接過茶壺。
她竟親自給我倒了茶,同時還說道:
“瑞麗有我們的人,你們一去我便知道了。初六,你這幾位女性朋友,雖說是軟禁。但我可一點都沒慢待。每天我都會來陪著她們,一起吃飯喝茶。就是怕你回來之后,再和我興師問罪!”
我漠然一笑,并沒接話。
當(dāng)初軟禁我們的時候,她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
當(dāng)然,我也早已習(xí)慣這些。
江湖之上,利益最大。
翻手成云,覆手成雨的事,更是比比皆是。
“瑞麗這條線,沒問題了吧?”
廖婉兒還是有些不放心,跟著問了一句。
我端著茶杯,抿了一下口,才故意說道:
“我初六雖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但答應(yīng)別人的事,定當(dāng)全力以赴。以后瑞麗這條線,就屬于廖老板了……”
說著,我掏出一張旺叔的名片,放到廖婉兒的跟前。
“想走什么和他說,就說是我初六的朋友就好!”
廖婉兒接起明白,喜笑顏開。
我的腦海里,始終縈繞領(lǐng)頭人說的那句話。
廖婉兒只會拖,不會和柳家撕破臉皮。
想到這里,我便故意端起酒杯,沖著廖婉兒說道:
“廖老板,這杯酒敬你!”
我們兩人輕輕碰了下杯,同時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我便繼續(xù)道:
“回來這一路,我一直在想。廖老板,你說我們要對付柳家,到底要從哪個環(huán)節(jié)開始?”
廖婉兒拿著餐巾,優(yōu)雅的沾了沾嘴角的紅酒。
“初六,這件事不能急,一定要從長計議。我現(xiàn)在的意見是,你還是全力準(zhǔn)備摘星榜的決賽。柳家的事我先想想,到時候拿出一個萬全之策!”
如果不是領(lǐng)頭人提前和我說了,我或許還真的會相信廖婉兒的話。
現(xiàn)在看,她果然是“拖”字為上。
我故意裝糊涂,隨口答應(yīng)說:
“行,那就麻煩廖老板了!”
我們邊吃邊聊,眼看著晚餐就要結(jié)束。
我放下筷子,從口袋里拿出幾件首飾。
遞給賀小詩幾人,說道:
“這是在木姐那面賭場里搞的,特意拿回來送給你們。也算是給你們壓驚了……”
這幾條項鏈,是旺叔被白道人發(fā)現(xiàn)時,偷偷拿出來的。
我沒敢只拿領(lǐng)頭人那一條,怕廖婉兒會懷疑我和她貨丟失有關(guān)。
無論多有錢多漂亮的女人,好像天生對首飾就沒有免疫力。
她們幾人挑時,廖婉兒也忍不住跟著參謀。
可當(dāng)她看到里面的那條鑲嵌寶石的銀項鏈時,不由的楞了一下。
第1552章
話術(shù)陷阱
“我能看下這條項鏈嗎?”
廖婉兒沖著賀小詩,忽然說道。
賀小詩便立刻遞了過去,同時說了一句:
“這項鏈雖然是銀飾,但這顆紅寶石好像挺不錯的。我不懂寶石,廖老板你看看吧……”
廖婉兒也沒說話,而是拿著項鏈,反復(fù)的看著。
好一會兒,她才轉(zhuǎn)頭看著我,問說:
“你這是在木姐贏的?”
我喝著茶水,點頭說道:
“算是吧,是他們要把這些首飾抵押給賭場。我看著還不錯,就直接買下來了……”
“對方是哪兒的人?”
我想都沒想,便回了一句:
“國內(nèi)去的,也是偷渡過去的!”
廖婉兒立刻搖頭,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