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按說這種牌,只能抓九點(diǎn)才能有那么一絲絲贏的概率。
正常來講,應(yīng)該棄牌。
但我想了下,把面前的所有錢,全都推在桌上。
我這么一下,其他四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倒不是因?yàn)樗麄儧]見過世面,而是因?yàn)檫@本身就是娛樂局。
加上剛開局第二把,我這么大的注,屬實(shí)沒必要。
但也沒人說話,下面三家每人下了一萬塊。
到了二爺,他瞇縫著眼睛看了我一下,問說:
“你那里多少錢?”
“十三萬左右!”
“老子今天就抓你個(gè)龜兒子!”
話音一落,他把面前的錢全都推到牌前。
但可惜,這些錢也不過只有五萬塊而已。
“欠八萬,亮牌付錢!”
他話音一落,就見另外三人露出一絲厭煩的神態(tài)。
看來這幾個(gè)人也知道這二爺?shù)馁品不行,但事不關(guān)他們,他們也不會(huì)說什么的。
“二爺……”
我剛想說話,就見二爺把他的牌朝桌上一亮,大聲喊道:
“老子九點(diǎn),你們亮牌吧!”
說著,他看向了我,問道:
“你先,你幾點(diǎn)!”
二爺特別希望,我是個(gè)大的點(diǎn)數(shù),最好就是八點(diǎn)。
如果那樣,他便可以直接拿走我面前的十三萬,還能順便把底池拿走。
我看著二爺?shù)狞c(diǎn)數(shù),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
“二爺,這么巧,我是一點(diǎn)!”
“什么?”
沒等我動(dòng),他便立刻起身,把我面前的牌一把掀開。
一見我是一點(diǎn),他一雙大眼睛,立刻瞪的溜圓。
盯著我,二爺面露狠色,憤憤的問道:
“你一點(diǎn)敢下這么大的注?你拿老子當(dāng)棒槌了吧?”
二爺不傻,他懷疑到我出千了。
我不緊不慢的把牌前的錢,拿了回來。同時(shí)說道:
“二爺,我就是詐唬,沒想到你真下這么大的注。今天是湯兄的過師禮,沒必要因?yàn)檫@點(diǎn)錢鬧的不愉快。這樣吧,你這錢我不要了,我也不玩了。你們幾個(gè)玩吧……”
說著,我便做起身狀。
但我心里清楚,二爺絕對(duì)不會(huì)同意。
要知道,許多爛賭之人明明知道對(duì)方有鬼,但還抱著僥幸的心理,想和對(duì)方賭下去。
可能有的人會(huì)覺得我夸大其詞,可如果你接觸過這些人你就會(huì)知道,我沒有半點(diǎn)夸張。
果然,我剛一動(dòng),二爺便立刻吼道:
“不行,沒到午飯時(shí)間,誰也不能離開!我輸了,我認(rèn)。先把這五萬給你,還欠你八萬。咱們繼續(xù),我看今天能輸?shù)绞裁磿r(shí)候……”
話一說完,就見他沖著門口伺候局的小賊說道:
“去會(huì)客室,把大鬼給我叫來!”
他口中的大鬼是翟懷義,他千術(shù)不錯(cuò)。
看來這二爺是想讓翟懷義看眼,想抓我的千。
這一局我連勝,還是我的莊。
而此時(shí),翟懷義已經(jīng)到了,他站在二爺身后,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的手。
我不緊不慢的洗著牌。一洗完,我便沖著眾人說道:
“各位,下底吧!”
眾人下了底,切牌抓牌。
我再一次的看了一眼我的牌,一張4,一張5,九點(diǎn)。
此時(shí),我把桌上所有的錢,再次推向了牌前。
另外三人,兩人棄牌,一人下了一萬。
輪到二爺時(shí),他再次問我說:
“你面前多少錢?”
“二十萬!”
“好,那我就下二十萬。開牌后算賬!”
他還是想抓我,但這一局我卻搖了搖頭。
“二爺,你欠的八萬還沒還,這把再欠,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二爺頓時(shí)大怒,他站了起來,一副想要?jiǎng)邮值募軇?shì)。
但他還是忍住了,畢竟今天是榮門過師禮。
在這里鬧事,怎么也不妥當(dāng)。
回頭看著翟懷義,他問說:
“大鬼,帶錢了嗎?”
翟懷義搖頭。
“今天出來的急,沒帶什么錢!”
二爺咬著嘴唇,想了半天。
忽然,他把手朝著牌桌前一拍,喊道:
“老子壓這只手,敢接嗎?”
“二爺說笑了!”
我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
“老子沒心情和你說笑,你今天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好,那我就接了!”
我心里冷笑,我等的就是這個(gè)時(shí)候。
第1060章
展露真容
有一種賭徒,他只要一上頭,他敢把命壓下去。二爺就是這樣的人。
不同的是,二爺向來是輸了不認(rèn)。
當(dāng)一聽我接了時(shí),一旁的翟懷義忽然攔住二爺,說道:
“二爺,小玩兒一下便好,宴席馬上開始了。這一把就算了吧?”
翟懷義這話并不是隨口說的,他是在暗示二爺,他并沒發(fā)現(xiàn)我是否出千了。
二爺回頭瞟了翟懷義一眼,憤憤道:
“算了?在老子的字典里,就沒有算了這個(gè)詞!”
說著,轉(zhuǎn)頭看向了我,目光毒辣,表情陰森。
“就這只手了,來吧!”
話音一落,二爺把自已的兩張牌,扔到桌上。
一張6,一張2,八點(diǎn)。
二爺盯著我,手指在桌上來回的輕輕敲著。
隨著傳出的“鐺鐺”聲,二爺說道:
“來吧,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牌,能把把殺我!”
我心里冷笑,但還是淡淡說道:
“二爺說笑了,我不過是運(yùn)氣比二爺好那么一丟丟。您八點(diǎn),我還恰恰就是九點(diǎn)!”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牌亮在桌上。
房間里的幾個(gè)人,頓時(shí)怔住了。
大家先是看了看我,又看向了一臉猙獰的二爺。
要知道,牌桌上連殺對(duì)方三把,并且每次都是壓對(duì)方一頭。
無論運(yùn)氣也好,出千也罷。這都足以讓對(duì)方崩潰。
“不對(duì),這肯定不對(duì)。你他媽是出千了吧?”
二爺沖著大吼著。隨著他的吼叫,門口處便聚集著一群看熱鬧的人。
“二爺,江湖規(guī)矩,捉賊拿臟,捉奸拿雙。您空口白牙就說我出千,這是不是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
“媽賣批,老子和你講個(gè)錘子的規(guī)矩!”
隨著他的一聲吼罵,他整個(gè)人暴起。
掄起拳頭,奔著我便打了過來。
二爺賭品不行,脾氣還極其火爆。
他忽然的暴走,完全在我的預(yù)料之中。
我站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兩眼盯著二爺,手指間夾著小刀。
眼看著二爺?shù)娜^,就要輪過來時(shí)。
一旁的翟懷義,忽然猛的一下抱住二爺,同時(shí)勸說道:
“二爺,今天是榮門的大日子,咱們不能鬧事……”
二爺?shù)娜^,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但他臉上的憤怒,絲毫未減。
瞪著我,他大聲說道:
“老子早晚辦了你!”
這個(gè)二爺連我什么樣都不知道,而他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為他的賴賬打掩護(hù)。
話一說完,他帶著翟懷義轉(zhuǎn)身便走。
而我不慌不忙的把錢收好,出了棋牌室。
剛剛的這一鬧,會(huì)客廳里的眾人也都聽到了一些。
只是這些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當(dāng)我走進(jìn)會(huì)客廳時(shí),一時(shí)間眾人的目光便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尤其是大爺霍雨寒,更是奇怪的看著我。
“剛剛怎么了?”
霍雨寒回頭問了一句,還有些氣呼呼的二爺。
“沒事,就是打牌的聲音大了些!”
二爺并沒說出實(shí)情。
“二爺,什么叫沒事?”
我站在門口,忽然說話了。
話一出口,房間里的氣氛陡然變化。
眾人更是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我。
因?yàn)榛粲旰趫?chǎng),二爺雖然沒有剛剛的囂張暴躁。
但他雙眼冒火,一副恨不得生吞了我的樣子。
“那什么事,你倒是說說!”
霍雨寒不愧是大爺,他氣度不凡,舉止穩(wěn)重。
臉色更是不悲不喜,任誰也看不出他此時(shí)的心情。
看了一眼霍雨寒,我雙手拱拳,行了一個(gè)江湖禮。
“大爺,剛剛和貴會(huì)的二爺賭了一局。二爺運(yùn)氣不好,輸給我一只手。但二爺似乎不服,不但要賴賬,還想對(duì)我動(dòng)手。您貴為哥老會(huì)的大爺,是不是該主持一下這公道呢?”
霍雨寒依舊是一副寵辱不驚的神色,他轉(zhuǎn)頭看向二爺,問說:
“有這回事嗎?”
二爺似乎對(duì)霍雨寒頗為畏懼,他一副低頭順眼的模樣,回應(yīng)道:
“有!但是……”
說著,二爺又抬頭看向了我,憤憤道:
“但這事不對(duì),我懷疑他出老千!”
大爺轉(zhuǎn)頭看了大鬼翟懷義一眼,問道:
“你去看了?”
翟懷義點(diǎn)頭。
“有問題嗎?”
翟懷義猶豫了下,但還是搖了搖頭。
“沒看出問題,但的確贏的有些蹊蹺!”
拿著茶碗,大爺輕輕的撥弄著碗蓋。
喝了一小口后,才抬頭看向我,說道:
“墨鏡口罩,還戴了頂帽子。這位兄弟倒是有幾分神秘,不知道能否讓我見識(shí)一下,你的廬山真面目呢?”
看著大爺,我把帽子、墨鏡和口罩,一件件的摘掉。
等我露出真面目時(shí),霍雨寒倒是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