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我告訴他,誰和我搶東西,誰就是這種下場,沒有例外!”
很明顯,鄭成在警告我,如果敢接手鄭家的生意。
我的下場,就和那位被禿鷲吞食掉的人一樣。
第1048章
陰險之人
雖然小鹿已經(jīng)和我說了,底下的人對鄭如歡提議很不滿。
但我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不滿到這種地步。這等于快要撕破臉皮。
鄭成喋喋不休的說著,而鄭如歡則皺著眉頭。
很明顯,鄭如歡已經(jīng)快要掌控不了鄭成了。
看著鄭成囂張跋扈,又沖著我暗暗威脅。
我身后的洪爺忽然嘿嘿笑了一聲,沖著鄭成說道:
“哎呦,這小嘴還真能說,跟上了開塞露似的!”
洪爺說話,向來陰損。
話一出口,偌大的房間立刻陷入了一陣詭異的靜寂之中。
所有人都看向了洪爺,一個個眼神復(fù)雜。
忽然,就聽身后傳來一陣“哈哈哈”的大笑聲。
“x,x,笑死我了。我才聽明,明白。你說他的嘴是屁,屁gu?”
啞巴的解釋,無異于火上澆油。
鄭成氣的兩眼冒火,毀了容的側(cè)臉,更是不停的抽搐著。
看著洪爺和啞巴,他剛要上前。
忽然,旁邊的一個人摁住了他的肩膀。
這人看著五十多歲,戴著一副黑邊眼鏡。
他走到我身邊,沖著我微微一笑。
只是他的笑,給人一種陰鷙之感。
主動伸出了手,他沖著我說道:
“你好,我叫欒泉,早就聽說過初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這個人小鹿也和我說過,也是反對我的人之一。
我客套了幾句,又和其他幾人認識一下。
坐到一旁的木椅上,鄭如歡親自給我倒了杯茶。
接著,他看著眾人,直接說道:
“本來我是想等我金盆洗手的儀式上,再和大家宣布。但今天初六既然已經(jīng)提前來了,我便和大家說一聲。我退休之后,我們的博彩業(yè)全部關(guān)業(yè)。以后所有的正當行業(yè),將由初六全權(quán)負責。這幾天,我會安排人帶著初六,先熟悉一下集團內(nèi)部的業(yè)務(wù)。各個部門,都要全力配合……”
鄭如歡話音剛落,就聽旁邊的鄭成忽然冷笑了一聲。
他的聲音很大,甚至有些刺耳兒。
鄭如歡不滿的看向鄭成,不悅的問說:
“鄭成,你有意見就直說,沒必要在那里陰陽怪氣!”
鄭成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接著一抬頭,茶水在嗓子間,發(fā)出一陣陣“咕嚕嚕”的響動。
把茶水咽下去后,才轉(zhuǎn)頭說了一句:
“叔叔,你是老板,當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但有句話,我還是得說。今天在座的,還有外面那么多兄弟。哪一個不是跟著你出生入死,才打下今天的江山。你想退出江湖,過安穩(wěn)日子大家理解。但你想沒想過,我們這些人怎么辦?好,你不為我們考慮也行。但你總不能找個阿貓阿狗,就來管理公司吧?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我不服,第一個不服!”
鄭成話一說完,另外幾人便跟著竊竊私語。
能感覺到,大家對鄭如歡的安排,似乎都有些不滿。
“啪”的一聲,鄭如歡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下。
“鄭成,誰不服也輪不到你不服。你看看你現(xiàn)在,把整個安保隊帶成什么樣子了?我讓你按照正常的保鏢培訓,你可倒好,弄成了一堆混賬流氓。你給我聽好了,我還沒退呢。你要是再這么下去,我第一個開掉的人就是你!”
鄭如歡也清楚現(xiàn)在有些失控,他只能用開除來威脅。
鄭成冷哼,不再說話。
一旁的副總欒泉,扶了下眼鏡,說道:
“鄭總息怒,我倒是聽說,初先生能力超群,他能接手公司業(yè)務(wù),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我呢,肯定是支持的。不過初先生初來乍到,和大家也不熟悉,大家難免不服。不如這樣,正好我們公司有筆賬一直沒要回來。就讓初先生去把這筆賬討回來,也算是讓大家見識一下他的能力。您說怎么樣?”
“哪一筆賬?”
“八年前哥老會的二爺欠了我們一筆賭債,連利息一共是一千七百六十五萬。這筆錢,一直掛在公司的賬上。初先生要是可以的話,不妨去把賬要回來!”
“對,這筆賬要回來,我第一個就服你!”
鄭成眼睛一亮,跟著說道。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著。
如此大的轉(zhuǎn)變,傻子都能明白,這肯定是一筆極其難要的債。
更主要的是,這里還牽扯到巴蜀最大的勢力,哥老會。
欒泉這個王八蛋,屬于那種口蜜腹劍的陰險之人,他這是在給我挖了一個大坑。
見眾人都是如此贊同,鄭如歡便轉(zhuǎn)頭看向了我,面露難色。
這個時候,我必須要表態(tài)了。
我站了起來,看向眾人,緩緩說道:
“各位,我說幾句。我初六這人從小就犟,別人說我不行,那我偏要證明我可以。在泉城,鄭先生和我說這件事時,我并沒同意。但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鄭先生的位置,我初六坐定了。不就是一筆賭債嗎?好,我初六負責要。就當給公司送了個見面禮!”
話一說完,眾人神情各異。
有幸災(zāi)樂禍的,也有面露憂色的。
第1049章
懼內(nèi)
而鄭成立刻站了起來,陰笑著看著我,說道:
“初六,那咱們就說好了。以老板金盆洗手當天為節(jié)點,要回來,我們眾人都支持你。要不回來,你哪兒來的,就給我滾回哪里去!”
“好,就這么定了!”
討債我雖然不在行,但既然有人劃了道,我要不接,倒是污了我的名頭。
當眾人散去后,鄭如歡帶著我,去了莊園的花園里。
他背著手,在如水的月光下,慢悠悠的走著。小鹿不遠不近的跟著我們兩個。
“初六,哥老會二爺?shù)倪@筆賬,你不要去要了。我回頭讓小鹿給你轉(zhuǎn)一筆錢,就說是你要回來的。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為什么?”
我問了一句。
“哥老會在巴蜀的實力太大,我們做藍道的,也要禮讓他們幾分。再有就是,哥老會的二爺人稱霹靂火,性子烈,沾火就著。他這人別的不好,就愛賭。賭品還不好,巴蜀大大小小的場子,他都欠下了不少錢。有不知死活去討債的,輕則半死,重則丟命……”
“他這么做,就不怕敗了哥老會的名頭?那位哥老會的大爺霍雨寒,也不管他嗎?”
我追問了一句。
“哎!”
鄭如歡慢悠悠的搖了搖頭。
“當年哥老會內(nèi)訌,大爺霍雨寒被人伏擊,命懸一線。二爺當時還只是普通的打手而已,但他一人手持砍刀,愣是撂翻了十幾人,把大爺霍雨寒從血水里背了回來。據(jù)說當時到了醫(yī)院,大爺?shù)故菦]什么大礙。但二爺卻是一頭栽倒在地,險些力竭喪命。從那以后,大爺就把他視為親兄弟。這么多年,雖然知道二爺在外面爛賭,但也幾乎不過問。所以,這筆賬你不能去討!”
我搖了搖頭,說道:
“鄭老板,你的意思我懂。但按你說的,早晚會露。到那個時候,就沒辦法收場了。既然我今天已經(jīng)應(yīng)了,那這件事我還就必須得辦!”
鄭如歡雖然無奈,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需要我?guī)湍闶裁�?�?br />
“我要這位二爺?shù)乃匈Y料。再派幾個自已人,盯住他!”
“這個容易,但你也要慎重,不要意氣用事!”
鄭如歡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囑我說。
從鄭如歡的莊園出來后,我們便去市里,找了個酒店安頓下來。
洪爺呆在我房間里,他有些不解的問我說:
“小六爺,按說咱們要置業(yè)的話,在哈北、奉天時,你早就辦了。為什么那時候不做,偏偏現(xiàn)在要接鄭如歡的生意?”
我點了支煙,狠狠的抽了一口,解釋道:
“當初不做,是我還并不了解云滇的真正實力。以為靠著千術(shù),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但現(xiàn)在看,這是行不通的。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以巴蜀為軸心,輻射其他地方。最終,形成自已的勢力網(wǎng)。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和云滇對決的時刻!”
我口氣平淡,但洪爺卻是忍不住感嘆一聲:
“我靠,巴蜀為中心,輻射其他地域。這可是一盤大棋啊!”
“對,這盤棋,就從哥老會二爺?shù)倪@筆賬開始落子!”
小鹿很靠譜,很快便把二爺?shù)馁Y料給我?guī)砹恕?br />
這位二爺四十三歲,真名王獲,江湖人稱霹靂火火爺。
脾氣之暴躁,讓所有他身邊的人都膽顫。
他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便是懼內(nèi)怕老婆。
老婆叫潘曉蓮,比他小十歲,也愛賭,脾氣也不好。
據(jù)說在外面,也是欠了賭債,但一分不還。
不得不說,這兩口子還真像。
兩人有個孩子,因為江湖中得罪了不少人,這位二爺王獲便早早的把孩子送到了國外。
我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陣陣撓頭。
因為這個王獲,幾乎沒有可以利用的弱點。
想了下,我看向小鹿,問說:
“小鹿,這個二爺平時喜歡在哪兒賭?”
小鹿立刻回答道:
“他最近都在天府路那面的一個賭檔里玩。那賭檔不大,但玩法挺多,客人也不少……”
“好,帶我去看看!”
不管怎么說,我得先去見識一下這位二爺,到底是個什么人物。
小鹿開車,我叫上洪爺和老黑,直奔天府路的賭檔。
很快,我們的車便停在了一家茶樓門口。
這樓只有三層,看著也有些老舊。
小鹿指著茶樓,給我介紹說:
“這里一樓是茶館兒,二樓是麻將室,三樓就是其他的玩法了。我就不進去了,二爺認識我的。你就記得,頭發(fā)極短,腦袋上有道十字疤痕的,便是二爺了!”
我點了點頭,開門下車,走進了茶樓中。
一進門,便聽到二樓傳來的一陣麻將聲。
“老板,喝茶還是打牌?”
一個伙計招呼著我們。
我朝著樓梯處看了一眼,答道:
“打牌!”
“打牌樓上,老板發(fā)財!”
伙計沖著樓上,吆喝一聲。
上了三樓,一進門就見偌大的方廳里,擺放著各種牌桌。
有玩長牌的,有扎金花,也有牌九骰子等。
客人不少,整個場子烏煙瘴氣。
角落處,一個個子不高,但卻特別壯實的男人,叼著煙,瞇著眼睛,坐在那里正看牌。
他的身后,還跟著兩三個打手模樣的男人。
而他的頭發(fā)很短,頭上有兩道如同蜈蚣般的刀疤,交叉的形成了一個十字形。
看來,這位就是那位二爺霹靂火王獲了。
第1050章
拉攏關(guān)系
我不遠不近的看著這位二爺。
面相看,這人真的是一副兇相。
就連他那牌桌的氣氛,都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此時他們這一桌,已經(jīng)到了比牌階段。
牌桌上只剩下二爺和另外一個男的,這二爺瞇著眼睛,慢吞吞的暈著牌。
好一會兒,就聽“啪”的一聲,他把牌重重的拍在桌上。
“我對k,你呢?”
二爺?shù)穆曇艉艽�,嚇的對方哆嗦一下�?br />
小心翼翼的把牌放到桌上,看著二爺小心賠笑道:
“二爺,我是對A……”
“你個短命娃兒,怎么就這么巧,又殺老子一頭。你個死娃兒是不是出老千了?”
這家伙賭品是真的不好。
他們這一局,一共也不過兩三萬塊錢。
堂堂哥老會的二爺,竟當眾質(zhì)疑對方。
對方也不敢頂嘴,一邊收著錢,一邊小心的解釋著:
“我哪里會什么千啊,我就是會,也不敢千二爺啊……”
這二爺氣的把手里的牌撕的粉碎,狠狠的扔到地上。
看了看眼前所剩無幾的籌碼,二爺回頭沖著吧臺方向,喊了一聲:
“給我再出五十萬的籌碼!”
沒多一會兒,就見兩個紋身男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