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鄭如歡發(fā)的地址,是蓉城的一家小公園的壩壩茶。
我們到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鐘。
公園大門口,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
一見我們過來,領(lǐng)頭的立刻伸手攔住我們,冷漠問說:
“干嘛的?”
“鄭老板讓我們來的!”
打量了我們一圈兒,這人才冷冷說道:
“進去吧!”
公園不大,一進去就看到西北角處的茶攤站著不少人。
這些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看著就絕非善類。
我們一行人,便快步朝著茶攤走去。
一到跟前,就見鄭如歡坐在茶桌旁。
拿著茶碗,正笑瞇瞇的喝著茶。
鄭如歡和我見過的所有大佬,都不太一樣。
他總是笑瞇瞇的模樣。
給人感覺,如同鄰家大叔一般。
而樹下的位置,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臉涂黑灰,衣衫破爛。
如果不知道的,一定以為這是個小乞丐。
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易了容的小朵。
可越是這樣,我心里就越震驚。
要知道,我和小朵太熟悉了,才知道她易容中的小小破綻。
可鄭如歡只和小朵見了一面,他又是怎么知道這就是小朵的?
小朵一見我們過來,她明顯一愣。
接著,起身怒指鄭如歡,說道:
“鄭如歡,你叫這些人來干什么?”
小朵的話,說的我們眾人一頭霧水。
誰也不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鄭如歡拿著茶碗,笑呵呵的點頭說道:
“我不叫他們來,你把我的東西毀了怎么辦?”
東西?
什么東西?
我更是一頭霧水的看著憤怒的小朵。
我第一想法是,她拿到了那幅畫。
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拿到那幅畫。
以小朵的手段,她一定會想辦法脫身。
何至于現(xiàn)在,還喬莊易容和鄭如歡談判呢?
鄭如歡放下茶碗,緩緩走到小朵跟前。
看著小朵,他笑瞇瞇的又說:
“小丫頭,你是不是以為你易了容,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不過必須還是要承認,你的易容手法,是我見過最好的!”
小朵看了鄭如歡一眼,又看了看我們這些人。
一時間,她竟無言以對。
我也沒搞清楚,鄭如歡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便干脆直接問說:
“鄭老板,有話直說。你到底什么意思?”
鄭如歡依舊是微微一笑,指著小朵說道:
“問她�。 �
小朵梗著脖子,也不說話。
鄭如歡這才繼續(xù)說道:
“這個小丫頭偷了我的東西不說,還約我出來談判。讓我用吳中四子的畫,換回這些東西。沒辦法,我只能把你們叫來了!”
“什么東西?”
我問了一句。
鄭如歡苦笑一下,說道:
“我的扳指,還有我鄭家的族譜!”
我這才明白,看來小朵是沒偷到畫,結(jié)果就偷了這些東西。
她又找鄭如歡談判,想用這些東西來換那幅畫。
“這個小娃娃不一般哦!”
鄭如歡指著小朵,笑著說道。
“這些年,我也見過不少榮門的高手。可我還真沒見過,像這個女娃子這么厲害的。趁我酒醉,偷走扳指不說,還把我家的族譜順跑了!這還不算什么,我沒想到她這么膽大,居然還敢約我談判!”
鄭如歡說著,朝著周圍看了看,繼續(xù)說道:
“我到這地方一看,就更加覺得這女娃子了不起。她找的這個地方,很容易脫身。你看,那面有一伙兒跳舞的大媽,門口處還有一個音樂學院。小丫頭只要從茶攤脫身,進了這學院。我就是安排再多的人手,也是徒勞!沒辦法,我只能把你初六叫來了。畢竟你們沒用小丫頭這么大的本事,輕易跑不了!”
這一瞬,我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本以為,小朵是鄭如歡的人質(zhì),他把我們叫來了。
可現(xiàn)在看,我們才是他的人質(zhì)。
畢竟我們來了,小朵不可能會跑。
第628章
病入膏肓
可鄭如歡的口氣又很真誠,這倒是讓我更加奇怪。
明明小朵偷了他的東西,他不但沒生氣,反而是一副贊賞的口吻。
“小丫頭,東西該給我了吧?”
隨著鄭如歡話音一落。
就見這茶攤還有他身邊的人,便全都起身,把我們這些人包圍在中間。
小朵左右看了看,冷笑一聲:
“人多了不起?想要東西,拿畫來換!”
鄭如歡依舊不急不惱,他看了我一眼,說道:
“你們想要這幅畫?”
我沒說話,但等同于默認。
鄭如歡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想要畫其實很簡單,我正在籌備巴蜀麻將大賽。你初六可以報名嗎?拿個第一,說不定我便把畫送與你!”
鄭如歡的口吻很輕松,但我心里卻是疑慮重重。
他曾經(jīng)鬼三哥去旅大,就是為了這幅畫。
而現(xiàn)在,一個麻將大賽第一,他就能把這么貴重的名畫拱手相讓?
不正常,這事兒太不正常了。
我看了小朵一眼,說道:
“小朵,把東西還給鄭先生。那幅畫的事,到此為止!”
小朵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還是默認了。
話一說完,我又對鄭如歡說道:
“鄭先生,這件事到此為止。得罪的地方,還望你海涵!”
如果依照我從前的個性,或許我還想和鄭如歡剛上一剛。
但隨著閱歷的增多,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所謂的個性和脾氣,在實力面前一無是處。
鄭如歡顯然一怔,他看著我追問了一句:
“你就那么不想?yún)⒓勇閷⒋筚�?�?br />
我點了點頭。
所謂大賽,不知道這里到底有什么貓膩。
總之,這種事情我不想?yún)⑴c。
正說著,忽然就見鄭如歡的跟班小鹿走了過來。
一到鄭如歡跟前,便立刻說道:
“鄭爺,秦家成和秦翰已經(jīng)到了�,F(xiàn)在正在大門口,我讓人放他們進來了!”
一句話,說的我們幾人面面相覷。
為了躲避秦家,我們才遠走巴蜀。
可萬萬沒想到,秦家的人竟然來到了巴蜀。
而小鹿說的秦家成,我曾聽勇哥說過。
他是秦四海的親兒子,和他父親一樣,很少在外面露面,這一次竟然來了巴蜀。
就見鄭如歡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
沒多一會兒,就見一隊保鏢簇擁著兩個男人,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其中有幾人,我很熟悉。
秦翰,程三虎,辮四虎。
而挨著秦翰的年輕男人,我是第一次見。
他高高瘦瘦,臉色慘白,走路緩慢。
幾分鐘的路程,他好像走了得有十幾分鐘。
給人感覺,好像大病初愈一般。
看來這人,應(yīng)該就是秦四海的公子秦家成。
一到跟前,鄭如歡便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秦家成立刻上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二叔”,接著又說道:
“二叔,我父親聽說你搞麻將大賽。特意叫我和我哥過來,給您捧個場!”
秦家成說話時,秦翰朝著我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見我們幾人竟然在,他明顯是一愣。
接著,一股掩飾不住的恨意,在他臉上升騰著。
秦翰的表現(xiàn)一點兒都不意外,畢竟他父親秦二爺?shù)乃�,和我息息相關(guān)。
秦家成和鄭如歡客套過后,秦翰便沖著秦家成,直接說道:
“家成,這人就是初六。我爸的死,就和他有關(guān)!”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
繞來繞去,最終結(jié)果還是碰面。
秦家成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接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就簡單了,二叔這里和我們自已家沒什么兩樣。趁現(xiàn)在有時間,把這事兒了結(jié)一下吧!”
這秦家成和秦翰給人的感覺,完全是兩樣。
他看著瘦骨嶙峋,弱不禁風,像個瀕死的重病患者一樣。
但他一出口,便是把人逼到死路。
隨著秦家成話音一落,他帶的手下立刻朝著我們圍攏過來。
看著這一幕,我不由暗暗皺眉。
他們帶的保鏢,最少也有個二三十人。
加上鄭如歡的手下,這茶攤周圍,少說也得有個五六十人。
此時的秦翰,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惡狠狠的說道:
“初六,咱們也別廢話。告訴我,殺我父親的人到底是誰?”
我摸出支煙,點了一支,并沒回答他的話。
秦翰冷冷一笑,說道:
“不說是吧?那更好辦了,那我就把你當成我的殺父仇人。三虎、四虎,先把他給我拿下!”
隨著秦翰一聲怒喝,程三虎和辮四虎帶著人,就朝著我大步走了過來。
而我們幾人,也都虎視眈眈,做好了防備。
眼看著對方就要到了我們跟前。
忽然,就聽鄭如歡說道:
“等一下!”
話音一落,秦家兄弟都有些不解的看著鄭如歡。
鄭如歡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他看著秦家兄弟,說道:
“兩位侄子,不是二叔不向著你們。只是你們現(xiàn)在不能動他!”
“為什么?”
秦家兄弟奇怪的看著鄭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