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黃小姐,昨天傍晚,你去哪兒了?”
黃澤不由的怔住了。
但她不是傻子。
她立刻就明白白嬸這話的意思。
她急忙說道:
“白嬸,我昨天傍晚,的確去過莫斯科酒店。但我沒見過錢老八,我是去找初……”
后話沒等出口。
白嬸忽然抬頭,打斷黃澤。
“你說,你沒去找錢老八?那這是什么?”
說著。
白嬸一抬手。
旁邊的手下,立刻將一個信封,放到她的手上。
打開信封,從里面拿出一沓照片。
“黃小姐,大老板夫妻之所以選中你。看中的,是你清白的過往,和你還算說得過去的顏值。你是不是以為,在哈北除了你,再找不到別的女人了?”
黃澤嚇的白色煞白,渾身顫抖。她急忙解釋著:
“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不敢辜負大老板和大嫂的信任,白嬸,你相信我!”
白嬸根本不聽黃澤的解釋。
她慢慢的,一步步的,朝黃澤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黃澤的驚恐,便多了一分。
一邊走,白嬸一邊繼續(xù)說著:
“黃小姐,大老板夫妻二人,最為看重的,就是臉面。而這些照片,現(xiàn)在卻傳的到處都是。他們二人的臉,已經被你丟盡了。你,是不是該給他們夫婦一個解釋?”
說話間,白嬸已經走到了黃澤的身邊。
她把照片,放到了黃澤的面前。
一張一張擺放在桌面上。
照片一共八張。
分別是黃澤下車,進酒店,進電梯。
還有她挎著錢老八,在走廊里溫馨的一幕。
以及,兩人到房間門口,開門進去。
八張照片,有正面,有側臉,還有背影。
黃澤徹底傻眼了。
她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指著照片,她無力的辯解著:
“白嬸,你聽我說。這不是我,這真的不是我?”
白嬸冷笑一聲。
眼神中,透著一股煞氣。
“這不是你,難道會是我?”
拿起一張照片,白嬸在黃澤眼前晃著。
“這張是我,可后面的,真的不是我!”
黃澤匆忙辯解著。
可怎么聽,都顯得蒼白無力。
忽然。
黃澤看向我,她猛的一指,急忙對白嬸說:
“白嬸,你聽我說。昨天,是他,初六約我去的。我們商量今天賭局的細節(jié)!初六,你說,是不是這樣?”
白嬸聽著,也看向了我。
而我抽著煙,沉默不語。
見我不說話。黃澤雙手合十,沖著我,帶著哭腔哀求著:
“初先生,黃澤求你了。求你幫我解釋一下,我昨天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
此時的黃澤,卑微可憐。
和之前高高在上,欲置我于死地時,判若兩人。
人啊,就是這樣!
春風得意時,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道盡途殫時,又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可你早干嘛去了?
把煙頭掐滅,抬頭看著白嬸,我開口說道:
“白嬸,她說的是真的。昨天,黃小姐去莫斯科酒店,找的是我。包括和錢老八一起喝酒的人,也是我。其實,錢老八找的女人……”
我還沒等說完。
白嬸忽然一抬手,示意我別再說。
“我勸你最好閉嘴,你說的,我不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說著,白嬸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這些照片。
就是白嬸眼中的鐵證。
而我之所以解釋,并非可憐黃澤。
我沒那么菩薩心腸。
可以舍身飼虎,割肉喂鷹。
更何況,還是一個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
但我又必須要替她說話。
因為,我設的這個局。
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明白怎么回事。
但我不怕。
因為我有我的解釋。
我找的女人,只是像黃澤而已。
是錢老八色心大發(fā),自已想要,我并沒逼迫他。
而黃澤,也不過是我叫去酒店,談論一下今天賭局的細節(jié)。
至于怎么會那么巧,就被人拍了照片,并張貼的到處都是。
對不起,我不清楚,也不知道。
有人可能會覺得。
我這么說,大老板夫婦會信嗎?
其實,這個局走到現(xiàn)在。
事實的真相,和信與不信,已經根本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鄒家大老板夫婦丟了顏面。
而讓他丟臉的人,是黃澤和錢老八。
所以,這兩人必須受到懲罰。
不懲罰他倆,大老板夫妻的威名受損。
外界,將會如何評價?
這就像你在公司被人冤枉。
有時候,領導明明知道,你是無辜的。
但事情發(fā)生,這個鍋你還必須要背。
因為領導要的,是平息輿論,樹立威信。
而不是你口中的所謂真相。
這也是為什么,我的證言。
白嬸不愿意聽,也不愿意信。
因為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正如郭德綱先生說的那句,“江湖險,人心更險”。
黃澤徹底絕望了。
她的一雙美目,空洞無神。
“黃澤,看在你跟著大老板夫婦一場的份上,我不動手。但你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白嬸冷冷說道。
第143章
花謝顏殘
“交代?我給,我現(xiàn)在就給大嫂一個交代……”
黃澤雙眼失神,喃喃自語。
忽然,她把頭上的發(fā)簪,拔了出來。
這發(fā)簪,并非普通的發(fā)簪。
一頭被打磨的,鋒利如針。
這應該是黃澤平時防身的器具。
看著發(fā)簪,黃澤自言自語。
“因為這張臉,讓大老板和大嫂丟了人。那我這張臉,還要它何用?”
話音一落。
就見黃澤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忽然,她猛的一抬手。
發(fā)簪的一頭,便刺入臉中。
接著,用力向下一劃。
白皙美艷的臉上,頓時多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美人垂淚,花謝顏殘。
這一幕,本該我見猶憐。
可宴會廳里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表情。
江湖之上,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
除了黃潤。
就聽她大喊一聲“姐”。
接著,快步的就走了過來。
“給我站��!”
白嬸沉聲喝止。
黃潤立刻停腳,不敢再動了。
白嬸也不看黃澤。
她讓手下,把剛剛剩下的錢,全部收走。
接著,對黃澤說道: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和鄒家再無任何關系。你所有東西,都是鄒家所賜,不能帶走!至于你今后將要去哪兒,是死是活。都和鄒家沒有任何關系。你也不能在外面,打著鄒家旗號。這一點,你記清楚了!”
黃澤慢慢點頭。
說著,白嬸回頭又看了一眼黃潤,問說:
“你,是和你姐姐走,還是留在鄒家?”
按說,黃潤是二老板手下的人。
白嬸不應該插手這事。
但她偏偏問了。
這也能看出,大嫂在鄒家的地位,應該很高。
黃潤心疼的看了一眼黃澤,她的親姐姐。
曾經鄒家大老板眼中的紅人。
現(xiàn)在,已經一無所有。
好一會兒,黃潤才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留在鄒家……”
她的聲音雖小,但大家聽的清清楚楚。
離開鄒家,她將和姐姐一樣,一無所有。
而在鄒家,她可以拿著高薪,衣食無憂。
在利益面前。什么姐妹情深,都是狗屁!
黃澤似乎一點兒都沒意外。
她抬起頭,看向了我。
但話,卻是說給黃潤的。
“黃潤,記住姐姐這句話。不要再惹對面的人,他叫初六。以后這個人,會是爺。千門中的爺……”
黃澤不傻。
她現(xiàn)在已經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