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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這樣,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孟嫻一邊往上坡走一邊東張西望,欣賞那些在國內(nèi)少見的歐式木屋,白霍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姿態(tài)閑適,大衣外套松松地挎在臂彎里。

    要是孟嫻此刻回頭,就能發(fā)現(xiàn)白霍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專注又溫柔,和不久前發(fā)瘋的樣子大相徑庭。

    二人閑逛了一個上午,看過了成群的麋鹿靈巧漂亮地奔馳在山路上。中午吃過午飯,白霍正收拾碗盞,孟嫻聽見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白霍還忙著,孟嫻便站起來準備去開門,她還沒走到玄關(guān),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坏乐赡塾峙d奮的男聲:“太太,我是羅比。好久不見,您還好嗎?”

    孟嫻聞言,腳步頓時輕快起來,連忙打開門。

    來人真的是羅比,他那頭紅棕色的短發(fā)一如當(dāng)年明艷張揚,琉璃一樣的眸子和深邃的五官可謂是等比放大,記憶中的小男孩如今已經(jīng)長成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了。

    男孩微微彎腰朝孟嫻示意,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太太早上好,昨天我媽媽就說她看到您和您的丈夫來了,我還不敢相信。待今天上午在家里親眼看到后,我才知道媽媽沒有騙我�!�

    孟嫻聞言也笑了,側(cè)過身示意羅比進屋,道:“你好,好久不見了,你變得很帥氣�!�

    羅比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過去這幾年,您學(xué)會滑雪了嗎?”

    孟嫻眼里極快地閃過一絲落寞:“還沒有,我居住的地方不像這里有這么多、這么厚的雪,而且我也沒機會學(xué)。”

    羅比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那我可以教您,鎮(zhèn)上最大的滑雪場從前天開始就全天開放了,有很多人在那里滑雪,我們可以玩到晚上。”

    聞言,孟嫻臉上的笑慢慢消失,她慢慢垂下眼簾,又回頭看向不遠處站在半開放式廚房的吧臺旁邊的白霍。

    此刻的他也正在看著她,察覺她的注視,白霍依舊面無表情。

    孟嫻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她眼看著白霍從廚房慢步走過來,她幾乎可以預(yù)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磥硭忠桀櫵囊庠噶耍瑢Π桑�

    可意料之外地,白霍站定以后,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幾分笑意,他握住孟嫻的手,溫聲道:“去吧,你不是早就想學(xué)滑雪了嘛�!�

    第五十一章:眷侶還是怨偶2

    羅比在十四歲那年就加入了心心念念的滑雪俱樂部,當(dāng)年那個身高才到孟嫻腰部的小孩如今已經(jīng)長得比她還要高了,尤其是他抱著護膝朝孟嫻走來時,乍一看,真的很像一個小大人。

    羅比先教了孟嫻幾個基礎(chǔ)動作,不過,孟嫻光是踩在雙板上就已經(jīng)有些站不穩(wěn)了,羅比見狀,就扶著她先挪動了兩步,等她稍微適應(yīng)一些后,便做了個簡易的示范。

    還沒等孟嫻反應(yīng)過來,對方已經(jīng)滑了下去,速度極快,一瞬間就離她遠遠的了。

    不遠處的休息區(qū),白霍坐在凳子上看著孟嫻,眼神明明滅滅,叫人無法分辨他眸中的情緒。

    孟嫻身上的滑雪服稍微有些厚重,她試探性地在平面上滑了兩圈,這才來到一處雪面整齊、坡面也比較平緩的地方。

    此時,羅比已經(jīng)繞著整個滑雪場滑完一圈了,如今返回起點,看到孟嫻還在原地,不由得笑道:“您不要太害怕,用你們國家的話說就是‘萬事開頭難’,可只要開始嘗試,就算受傷也是值得的。這樣吧,那邊可以俯瞰整個小鎮(zhèn)的雪景,您先滑到那里,我會在那兒等著你,加油�!�

    說完這話,羅比笑得像個小太陽一般,指了指東邊小鎮(zhèn)的方向后就離開了。

    早些時候,白霍并不想孟嫻學(xué)滑雪,一方面是擔(dān)心她在學(xué)的過程中受傷,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占有欲,不想讓她接觸其他人。

    孟嫻心里明白,白霍這次妥協(xié),只不過是不想破壞這次出行的氣氛。但孟嫻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學(xué)會滑雪,她的心態(tài)更像是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小孩,她無法逃離自己的監(jiān)護者,但又不服管教,于是只能在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上和對方對著干。

    想到這兒,孟嫻心一橫,雙手用力,順著斜坡就滑了下去。

    耳邊風(fēng)聲急促,快速前行的失重感令她頭暈?zāi)垦�,或許是因為做足了準備,這次嘗試還算成功,不過只滑到一半她摔得人仰馬翻,不過這也算意料之中,

    白霍遠遠看見孟嫻摔倒,瞬間騰地站了起來,準備去阻止她繼續(xù)滑。可還沒走兩步,他堪堪頓住,最終還是坐了回去——記得上次他怕她受傷,阻止她滑雪,她跟他生了許久的氣。現(xiàn)在兩個人處境微妙,他再想做什么更是畏首畏尾。算了,叫她吃點苦頭也好,知道疼了,才明白誰才是為她好,誰又是真心為她著想。

    他以為孟嫻摔個幾次,自然就知難而退了,卻不想她摔了無數(shù)次后,他預(yù)料中對方那苦著臉回來找他的場面也沒發(fā)生。摔得多了,她竟還熟能生巧起來。白霍見狀,臉色越來越沉,眼里涌動著若隱若現(xiàn)的陰冷。

    在羅比的帶領(lǐng)下,孟嫻像模像樣地穿梭在整個滑雪場,就好像沒了他的約束,她反倒自由自在地歡快了起來�;阶詈�,孟嫻差點兒都要忘了白霍的存在,雖然這一天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可終究還算是勉強學(xué)會了個皮毛。

    中途,羅比被認識的朋友叫走參加比賽去了,孟嫻也滑累了,就自己一個人踉踉蹌蹌地往休息區(qū)挪。大約剩十幾米的時候,她剛停下準備歇口氣,肩膀和腰就被人同時扶住了,她抬頭一看,竟是白霍。

    白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幫孟嫻解開滑雪服、雙板和護膝,看著孟嫻凍得通紅的鼻頭和臉頰,他竟然出人意料地沒有發(fā)火。他轉(zhuǎn)身在孟嫻身前蹲下,好脾氣地道:“我背你回去吧,給你煮點熱湯,暖暖身子。”

    孟嫻恍惚了一下,好像一瞬間又回到了幾年前他們度蜜月那會兒,那時的他們沒有那么多隔閡,也還不是一對怨偶,而是真心愛護對方的眷侶。

    白霍耐心地等著,直到感受背部壓上一點重量,脖子也已經(jīng)被雙臂環(huán)住后,他笑了笑,雙手從背后托住孟嫻,隨后站了起來:“抱緊,要走了。”

    踏著積雪,沐浴著夕陽,這相依相偎的兩人在這一刻美得像是一幅畫。

    就在快要走出滑雪場的時候,二人突然被一個拿著相機的小女孩攔住了。對方看起來和羅比差不多大,脖子上掛著相機,微微凌亂的卷發(fā)蓬松而稚嫩,白皮膚上那零星幾顆可愛的小雀斑,讓孟嫻無端聯(lián)想到上午見到的麋鹿。

    “你好,請問你們是來這里旅游的嗎?”女孩聲音甜美,乖巧問道。

    “是,有什么事嗎?”孟嫻溫聲細語地回答著。

    女孩聞言,隨即拿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這是我剛才拍攝的作品,入鏡的是您和您的愛人。這一幕很美,我所以就拍下來了,想送給你們。我覺得你們一定很相愛,希望你們能喜歡�!�

    孟嫻接過那張照片,白霍也側(cè)眼看過來——

    照片中,白霍身形高大,正逆光微笑,背著孟嫻的樣子好像他背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而孟嫻雖然沒笑,但表情明顯是松弛舒適的。猛地一看,真的很像一對相愛多年的眷侶。

    孟嫻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白霍笑著對那女孩道:“拍得真好。謝謝你,我們很喜歡�!�

    女孩聞言,瞬間雀躍起來,步伐歡快地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孟嫻趴在白霍的背上,把那張照片翻來覆去地看了一路。

    不到一周的行程一眨眼就結(jié)束了,二人爬了雪山、看了日出日落、坐了雪橇、吃了當(dāng)?shù)氐奶厣朗场谆魪氖贾两K都對孟嫻百依百順,兩個人沒有爭吵過半句。

    就這樣,孟嫻做夢一樣地去到雪山小鎮(zhèn),然后又做夢一樣地回到江州。

    下飛機的時候孟嫻剛睡醒不久,整個人暈乎乎的,腿還在發(fā)軟。

    小南樓的司機來機場接機,孟嫻上了車后還想再睡一會兒,卻聽見白霍接了個電話,叫了白英的名字,言語間透露著白英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回國了的信息。

    掛了電話,白霍感受到孟嫻投過來的目光,就知道她想問什么,便開口道:“白英這次回來是為了給你過生日的,不過她剛回國,住處還得收拾收拾。她跟我說明天來看你,我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大后天你過生日,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后面白霍似乎還說了些什么,只是孟嫻被卷土重來的困意弄得不太清醒,也就沒聽進去。

    再醒來時,她已經(jīng)在家里的臥室了,入目的一切都很熟悉。

    有關(guān)雪山小鎮(zhèn)的一切明明就發(fā)生在昨天,但于她而言好像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她下意識地動彈了下,發(fā)覺身后有人,她被對方摟在懷里,離得太近,她能夠很清晰地感知到對方的心跳和呼吸,還有他身上的溫度。

    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孟嫻想從白霍懷里掙脫出來,卻沒成功,她的思緒好像和身體斷聯(lián)了似的,整個人也因為剛睡醒而變得遲鈍。

    白霍睡得淺,孟嫻剛睡醒時動的那一下已經(jīng)把他從睡夢驚醒,于是開口問道:“醒了?”

    他四肢都纏繞上來,臉也埋進她后頸,呼吸從溫?zé)嶂饾u變得滾燙——孟嫻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和白霍都全身赤裸著,兩個人如今是抱在一起。

    她呼吸微微凌亂,孟嫻默默承受著,無論如何不回頭,自然也沒能看到他一臉沉溺癡迷的表情。

    她也有些意動了,即便她想逃離他,可身體還尚且不能逃脫那層依賴。

    孟嫻伸手握住白霍橫在她胸前的手腕兒,“白英快要來了,等晚上再……”

    她已經(jīng)發(fā)覺,現(xiàn)在是翌日清早,她昨晚在車上睡著,一直到現(xiàn)在才醒——怪不得身上一絲不掛,大概是白霍抱她去洗了澡,沒給她穿睡衣就休息了。

    看來瘋玩幾天,她也是累壞了。

    白霍被孟嫻抓握住的小臂青筋微顯,他吻在她后頸,在她不自覺往前瑟縮的這刻,輕聲開口:“還有時間,白英她什么時候早起過,至少九點半以后才能來�!�

    孟嫻的目光堪堪落在床頭桌上擺的鬧鐘——現(xiàn)在才不到七點。

    他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白霍的手順勢就撫上孟嫻的身上,弄的孟嫻不自覺咬住下唇。他是很有經(jīng)驗的,畢竟做了這么多年夫妻。孟嫻呼吸便從這里開始急促起來,整個人低頭埋進被子里。

    他親吻在她脖頸耳垂處,雙手更是一上一下地不停撩撥她。白霍一邊氣息不穩(wěn)地輕喘,一邊隱含戲謔笑意地問,孟嫻即便閉著眼,腦海里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白霍說這話時的神情眼神。

    那種強烈的期待對白霍來說再熟悉不過了,讓白霍心甘情愿一輩子栽在她身上。

    ……

    仿佛是覺得不夠盡興——

    白霍抬手掰過妻子的臉,強硬地要她回頭和他接吻,孟嫻眼神迷離著,很容易就被白霍用唇舌攻城掠地了。

    孟嫻的喘息呻吟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白霍也悶聲低喘著,那么隱忍。

    他還去含她耳垂,在她脖頸吮咬出一個又一個吻痕,仿佛某種獨屬于他的標(biāo)志,而他在給她“蓋章”似的。

    她很想開口,讓白霍停下來休息一下,可根本沒有余力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孟嫻哆嗦著腰肢想往前躲,可惜立刻就被白霍察覺到意圖,他把人拖回來后就緊緊箍在懷里。

    “躲什么?”他聲音早已被情欲熏的沙啞,透出一絲性感,他說這話語氣沒什么攻擊力,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你躲什么?”

    ……

    孟嫻?jié)M面潮紅,雙眼失神,魂兒都要沒了的樣子。

    白霍呼吸還未平息,卻直勾勾地看著這一幕,眼里全是癡迷和滿足。

    第五十二章:眷侶還是怨偶3

    月余不見,白英變得不像孟嫻記憶中那樣明艷生動了。

    孟嫻心里有些不解,按理說白英是出去游玩的,這么些天大抵天南海北都跑了個遍,就算會因為舟車勞頓憔悴一些,但依她白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地位和愛玩的性格,此刻應(yīng)該是興高采烈地擁著孟嫻的胳膊,和她講在國外遇到的趣事才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孟嫻不好主動開口問,只好讓小琪再去泡一壺花茶,又支開了客廳的其他人。

    待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白英要是想說也有機會說,要是不想說孟嫻也懶得過問,畢竟她早已自顧不暇。

    白英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看周圍人都走光了,這才把目光挪到孟嫻身上。

    須臾,她輕聲開口:

    “孟嫻�!�

    孟嫻放下手中那杯還沒來得及喝的花茶:“怎么了?”

    白英又看了眼樓上:“我哥他不在家嗎?”

    “他前腳去公司,你后腳就來了�!泵蠇剐Φ馈�

    不知道是不是孟嫻的錯覺,白英聽完她的話,似乎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她轉(zhuǎn)移話題,開口時頓了一下,但還是躊躇道:“對了,我前陣子聽說你恢復(fù)了一些記憶,那,那……”

    看白英舉棋不定的樣子,孟嫻淺笑道:“怎么吞吞吐吐的?你想問什么,直說就好�!�

    “算了……”白英聞言,卻忽然泄了氣,眼神閃躲開來,傾身自顧自地去倒桌上的花茶。

    白英不問,但孟嫻想答。她收回視線,直視著前方輕聲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想起關(guān)于傅岑的事?”

    白英聞言,手上的動作猛地頓住,但她不敢看孟嫻,只一味低著頭,用輕到不能再輕、微微發(fā)顫的聲音問道:“你……你都記起來了?”

    孟嫻恢復(fù)記憶,自然會想到當(dāng)初白英在她身邊同她講以前時,從來沒提過傅岑的事。

    他們?nèi)齻同為大學(xué)校友,白英和傅岑雖算不上朋友,可有孟嫻這個中間人在,好歹也算是點頭之交。白英比任何人都清楚傅岑對孟嫻的感情,但她還是選擇對失憶的孟嫻隱瞞,是何居心,自然明了。

    說起來,當(dāng)初孟嫻能和白霍在一起,白英也算半個媒人。孟嫻以前沒想那么多,婚后才知道白霍很早就對她有意,甚至比她知道的還要早。如此看來,當(dāng)初白英的撮合之舉,多半也有白霍的授意吧。否則像他這樣的人,除了自己愿意,旁人又有誰能左右得了他。

    氣氛陷入詭異的平靜,過了半晌,白英垂著眼,苦澀一笑:“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

    當(dāng)年,得知大哥對好友有了異樣的情愫時,她比誰都高興,一心想著能和最好的朋友成為一家人,親上加親,簡直不要太好。她當(dāng)然知道傅岑的存在,也隱約聽孟嫻說過一些舊事,可人哪兒有不自私的,她覺得全天下只有她哥才能配得上孟嫻,于是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dāng)傅岑是孟嫻的青梅竹馬罷了。

    后來,傅岑果然悄無聲息地淡出了孟嫻的生活,白英也就漸漸忘了這個人的存在。她見證白霍和孟嫻從相知到相戀的過程,也知道他們是好不容易才結(jié)的婚,了解他們所經(jīng)歷的一切磨難。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以為的天作之合,婚后不過五年就要分離崩析

    當(dāng)白霍告訴她孟嫻和他提了離婚的事時,孟嫻正在醫(yī)院搶救。大哥告訴她,孟嫻要和傅岑出國,他在國外追她的車,才導(dǎo)致孟嫻出了車禍。

    醫(yī)生親口告訴她,孟嫻極有可能失憶,能不能再好起來也要看后續(xù)的恢復(fù)情況。

    她也有她的私心,孟嫻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想孟嫻留下來,也想幫白霍遮掩,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讓他們倆繼續(xù)在一起。

    于是她答應(yīng)白霍,幫他隱瞞一切他想隱瞞的事。

    但她早該意識到白霍不正常的!一個男人,發(fā)覺妻子想要和自己離婚后,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搞清楚狀況,而是跑到國外去追車;在知道對方很可能失憶以后,竟然還決定撒謊強留對方!如果不是有著極端偏激的執(zhí)念,誰會做到這種地步?

    可當(dāng)時的她太慌亂了,根本來不及思考就答應(yīng)了下來。直到前段日子,她得知哥哥幾次三番強制孟嫻,甚至還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她這才明白,白霍已經(jīng)瘋狂至此。

    “我哥……他不想離婚。他跟我說,只要你醒來以后,身邊的人不提傅岑,你把他忘了,自然就不會想著離開了。

    “生日宴那天,我在老宅見到了傅岑。當(dāng)時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來找你的。就算我們所有人都隱瞞他的存在,可他畢竟還活著,又怎么可能一直瞞下去�!卑子⒄f著,表情開始愈發(fā)不自然,像是愧疚,又像是無奈。

    “所以那個時候我心里就清楚,離你猜到真相也不遠了。你那么了解我,肯定也想到了吧?我出國這段日子說是去旅游,其實就是在逃避現(xiàn)實�!卑子⒄f著,臉上的那一點笑意顯得更為勉強。

    她誰也幫不了,被夾在中間,處境微妙又為難。她以為她躲得遠遠的,不參與他們之間的糾紛,就不會影響自己和孟嫻的感情。

    沉默片刻,孟嫻深了口氣,木然開口:“所以,白霍對我做了什么,你都知道?”

    白英聞言,苦笑道:“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自己家的家事,我想知道還不容易嗎?”

    小南樓上上下下這么多雙眼睛,他們會對著外人三緘其口,但對她不會。

    是她錯了,是她一步錯,步步錯,才害的大哥和孟嫻吃苦。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幫大哥撮合,到后來更不該欺騙孟嫻。她明知白霍瘋狂,還把孟嫻一個人留在國內(nèi)獨自面對這些事情。這場最初就不被看好的婚姻,早在孟嫻出車禍的時候就應(yīng)該徹底了斷。

    白英恍惚一下,忽然想起她和孟嫻十七八歲的時候——

    那時正值盛夏,她們剛認識不久。孟嫻總是穿著布料柔軟的長裙,長發(fā)編成松散的魚骨辮垂在胸前。二人并肩走在學(xué)校的林蔭路上,斑駁碎影灑落在身,孟嫻歪著頭沖她笑,笑容明媚得比那天上的驕陽還更燦爛。

    她都快忘記,孟嫻有多久沒再那么笑過了。

    說不出的情緒一股腦地涌上來,白英頓時眼眶發(fā)酸,她大口喝茶,仿佛做了十分艱難的決定似的:“我這段時間,在國外看了很多城市,風(fēng)景很好,也適合長期居住,那些地方的政策我也都了解了……”她頓了頓,再看向孟嫻時,眼里暗潮涌動,“……如果你想,我就幫你離開這里�!�

    離開這座禁錮你的牢籠。

    第五十三章:眷侶還是怨偶4

    白英離開后,孟嫻坐在沙發(fā)上出神,直到耳邊傳來腳步聲,她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小琪。

    小琪輕手輕腳地走近,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孟嫻,是一小袋粉末。

    除了傅信,大概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東西了。

    第一次,她放在了那杯蜂蜜水里。而這段時間,她有時放在茶里,有時放在牛奶里,也都看著他喝了下去。白霍對她也并不警惕,大概是身居高位久了,不明白“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個道理。

    這東西的影響并不起眼,可只要連續(xù)服用,累積起來,很快就能人有心無力。

    “太太,先生今天晚上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萬科旗下有好幾個規(guī)模還算大的子公司,一夜間被曝出來很多負面新聞,聽說還要被檢察。雖然我不懂財經(jīng)、金融之類的東西,可是看新聞?wù)f,萬科的股票跌停了……”

    小琪說的這些,自然就是程鍇派人做的。平日里,萬科作為江州的龍頭企業(yè),法務(wù)公關(guān)一向厲害,就算有黑幕也不會有人冒險捅出來。可惜這次要和他作對的是程家人,白家那幾個叔伯做過的事更是驚動了上面,要擺平可得費些力氣。

    雖然不過是幾家子公司,可畢竟是萬科旗下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白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被毀。

    “好,我知道了�!泵蠇沟�。

    雖然早已料到程鍇會有所動作,但沒想到竟來得這么快,她當(dāng)初選擇讓他幫自己,也算是選對了人。

    小琪離開后,孟嫻正襟危坐,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剛才白英說過的那些話——

    “他不想離婚……”

    “幫你離開這里……”

    她眉頭一皺,太陽穴開始突突地跳,悶痛感襲來,像一柄利刃插進了她的頭顱,疼得她五官都有些微微扭曲。一瞬間,孟嫻腦海中好像突然多了些什么,把她的意識攪得昏昏沉沉、天翻地覆,腦海里也瞬間掠過許多或熟悉或陌生的畫面。

    孟嫻眼前一暗,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前傾下墜,眼看就要一頭撞到面前的桌沿時,她終于清醒過來,下意識抬手扶住桌邊,勉強用一只胳膊支撐住身體,隨后發(fā)出“哐”的一聲。

    她大口呼吸著,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眸子也一點點清明起來。

    白英說的那些,她都想起來了,可她的記憶,卻和白英的話有些出入——白霍對白英撒了謊,或者說,他所謂的坦白也有所保留。

    孟嫻的確在他們結(jié)婚的第五年年初向白霍提出了離婚。

    協(xié)議離婚的時候沒什么不愉快,二人也算體面。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打算,在心里想好了,才會挑合適的時機平靜地說出來。

    其實她和白霍也沒什么好談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這個問題早在婚前他們二人就當(dāng)著白璋和梁榆的面簽了協(xié)議,除去后來贈予她的那些股份,孟嫻幾乎沒什么所謂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當(dāng)然,如果她和白霍做一輩子夫妻,那他的一切都會是她的;可一旦離婚,白家那些雄厚的資產(chǎn)她也只能拿到九牛一毛。

    她甚至可以把這些利害都搬到臺面上來說,以白霍的身家條件,失去一個沒那么愛他的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皮毛之痛。這世上多的是比她更優(yōu)秀、更配得上他的女人。

    但彼時,桌子上放的那些財產(chǎn)公證、離婚協(xié)議,白霍看都不看一眼。從頭到尾,他只是看著她,問了這么一句話:“孟嫻,你我之間的這幾年,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孟嫻記得,她當(dāng)時沒有回答,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確愛過白霍,但她當(dāng)時的心情卻是愛大過恨,恨不得立刻逃離他。她也知道他想聽什么,可她就是說不出口,因為如果不把過去所有的感情全部撕碎,他們兩人是沒辦法了斷的。于是她親口告訴他,說她一開始接近他,就是為了把他當(dāng)作跳板。

    “當(dāng)時白霍什么也沒說,不過應(yīng)該會簽字吧。我全都告訴他了,以他的性格,肯定恨不得立刻跟我一刀兩斷�!彼沁@樣和傅岑說的,可事實證明,她再次低估了白霍。

    在她見過傅岑,并和他確定了保加利亞行程的當(dāng)晚,白霍發(fā)了狂。

    他以簽好離婚協(xié)議讓她回家去取的借口將她騙回去,等她察覺不對勁時才發(fā)現(xiàn)小南樓所有的人都被遣走了,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她和白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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