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然后跑的飛快。
賀斯嶼陰著臉將手機丟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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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桑寧照常上學。
南家又重新恢復了和諧的寧靜之中,就像一個天平,此刻恰到好處的維持著平衡。
當然,也不堪一擊。
等到周五放學回來,和南家人一起吃晚飯。
老爺子就笑呵呵的說起:“咱們家這次新參與的影視項目也已經順利開工了,這個項目對咱們家來說意義重大,南家也算是上了一個臺階。”
這種內定資源穩(wěn)贏的大項目,南家從前是沒機會接觸的,單單是這次項目里的投資方來說,南家都是踮著腳進去的。
“詹家今天讓人送了請柬來,說是詹小姐辦了個品酒會,就在周六,桑寧和思雅明天去吧,這種年輕人的聚會,多去走動走動也好,認識些人,也能拉攏些資源�!�
詹家辦的品酒會,當然門檻是很高的。
至于南牧晨,他一個高中生去了也融不進去。
桑寧點點頭:“好�!�
南思雅剛剛和陳錚復合,心情也很雀躍,高高興興的答應下來:“知道了爺爺。”
錚哥哥也會去呢。
第二天,中午桑寧換了一身淡紫色長款禮服紗裙,長發(fā)稍稍卷了一下,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然后和南思雅一起出門。
南思雅今天依然是公主風,淡粉色的蓬蓬裙,整個人容光煥發(fā),完全沒有之前的疲態(tài)。
她們自已出門,南思雅當然不愿意和南桑寧一輛車,兩人分開坐車。
地點是詹家的一個私人酒莊,其實是一個莊園。
到達之后,桑寧推開車門下車,看到這偌大的莊園,很是新奇。
謝家的莊子也很多,她的陪嫁里就有三個莊子,但多為溫泉莊,果園,或是田莊。
傭人引著她們進去,進入莊園的大門,就是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地,順著鋪著青石板的小路走進去,很快就聽到細碎的歡聲笑語。
今天的品酒會設在室外。
草地上擺著好幾張長桌,擺滿了各色點心和酒水,正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香檳塔。
忽然耳邊炸響一聲:“錚哥哥!”
南思雅雀躍的加快了步子,走上前挽住了陳錚的胳膊。
陳錚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fā):“你怎么才來?”
“我挑裙子挑了好久。”南思雅嬌嗔。
桑寧面無表情的越過了這一對鴛鴦。
“桑寧!”
紀妍沖著她揮手。
桑寧揚起笑來,快步走過去:“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也剛到,你嘗嘗這個,還怪好喝的�!奔o妍遞給她一杯葡萄酒。
桑寧喝了一口,味道不錯,又問她:“你怎么會來?”
紀妍和詹宜君不合,是公開的秘密了。
她倆幾乎從來不出現(xiàn)在一場活動里,即便是出席同一場活動,座位也得分開老遠。
她也出發(fā)前看到紀妍的消息,說她今天也參加。
紀妍挑眉:“你不是要來?我總得來給你撐場子,不然詹宜君欺負你怎么辦?”
桑寧彎唇,將一個禮品袋遞給她:“生日禮物�!�
“哎呀我都說了不用了,你還給我補上了�!�
紀妍話是這么說,手上已經拆開了。
打開一看,是一塊梵克雅寶的18k金鉆石手表。
桑寧揚起自已的手腕上的同款腕表晃了晃:“情侶款�!�
紀妍感動的抱住她:“啊啊啊我好喜歡!”
詹宜君走出來,冷笑:“怎么回事?我這品酒莊是邀請制的,怎么沒有請柬的人也都能隨便放進來了嗎?”
紀妍松開桑寧,沖著她翻了個白眼:“你不會在說我吧?”
“不然呢?”
管家小聲提醒:“紀小姐也是拿著請柬進來的�!�
詹宜君惱火的問:“誰給的請柬?!”
不知道她最討厭紀妍嗎!
紀妍得意的笑:“哦,我讓我媽找你媽要的�!�
她倆關系交惡,但紀家和詹家來往卻還是正常的,一個請柬而已,詹太太當然不可能不給面子。
詹宜詹宜君咬著牙:“你也夠不要臉的,我又不歡迎你,你還巴巴兒的跑來做什么!”
紀妍微笑:“當然是,惡心你�!�
詹宜管家擦了擦額上的汗,再次小聲提醒:“小姐,酒會要開始了�!�
詹宜君只能狠狠咽下一口惡氣。
忽然聽到背后一個笑聲:“今天這么熱鬧?”
詹宜君回頭,愣了一下,原來是裴松寒和賀斯嶼一起來了。
裴松寒要來她是知道的,裴家和詹家合作比較多,而且還有姻親關系,裴松寒這次剛回國,怎么也會給她個面子應邀參加。
但她沒想到,賀斯嶼會來。
但凡活動,沒有人會不給賀家發(fā)邀請函,但賀斯嶼幾乎都不參加。
難道是為了裴松寒?他們關系向來不錯。
不管為什么,詹宜君都很高興,笑著迎上去:“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裴松寒笑了笑:“我剛回國比較閑,阿嶼今天也正好有空就一起來了�!�
賀斯嶼看一眼站在后面不遠處的南桑寧,她正和紀妍湊在一起講話。
紀妍拉著桑寧咬耳朵:“看她那副殷勤樣子,呵!變臉比翻書還快!”
桑寧點頭:“就是!”
酒會終于開始,侍應生端出各種酒水給大家品鑒。
“賀三少和裴二少親臨,我總要招待周全,這兩瓶我珍藏很久的89年的勃艮第,請大家品鑒�!闭惨司τ牡�。
侍應生將兩瓶葡萄酒拿出來,當眾開瓶,醒酒,然后倒入杯中,放在托盤上,一一送上去。
桑寧拿起酒杯,在鼻尖嗅了嗅,確實格外香醇。
賀斯嶼漫不經心的拿了一杯,抬眼看南桑寧,她滿足的喝了一口,似乎很喜歡,他唇角微不可察的輕揚,拿起酒杯送到唇邊喝了一口。
確實不錯。
詹宜君笑著道:“這款勃艮第紅葡萄酒珍藏年份久遠,今年正適合飲用,勃艮第原本口感就醇厚,儲藏時間久了,酒體更復雜,余味悠長,賀三少覺得如何?”
“還行。”
原本等著他發(fā)表品鑒臺詞的詹宜君笑容微微一僵,又看向南桑寧:“南小姐第一次參加,可還適應?”
紀妍雷達動了,瞇了瞇眼。
桑寧點頭:“適應。”
“那不如南小姐品鑒一下?”
紀妍冷笑,她就知道!詹宜君邀請南桑寧就沒安好心!
桑寧微笑:“不錯�!�
詹宜君詫異:“南小姐不認真品鑒一下嗎?我今天拿出這么好的酒招待,南小姐也應該是帶著誠意來的吧?”
紀妍翻白眼:“那剛剛賀斯嶼也就說了兩字兒你怎么不說他?”
詹宜君臉色隱隱難看:“賀三少本來就話少,況且賀少是貴客,今天能來已經是給在場的大家面子了,總不能人人都自以為是的擺架子吧?”
南思雅也立馬幫腔:“是啊姐姐,詹小姐好心邀請你來參加品酒會,你第一次來,總也該懂得讓尊重東道主,拿出一點誠意來,怎么還能擺架子呢?”
詹宜君冷笑,她非得讓這個鄉(xiāng)巴佬當眾出丑,才能報復回來她之前當眾戳穿她戴假貨的血仇!
紀妍還要再說,桑寧便打斷她。
“口感很甘醇,余味悠長,唯一的缺點就是,隱隱有點澀味,這瓶酒最適合的品嘗日期應該是前年,想來是詹小姐愛惜,所以才一直留到今天,可好酒也不是放的越久越好的,過猶不及�!�
紀妍大驚小怪:“呀,你還夠節(jié)省的呀。”
現(xiàn)場安靜了片刻。
詹宜君僵了一下,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難看:“誰節(jié)省了!你懂什么!”
紀妍冷哼:“你自已巴巴兒的讓客人品鑒,人家說了你又不愛聽�!�
詹宜君氣的捏著酒杯的手都在發(fā)抖。
管家適時地上前來擦著汗提醒:“小姐,要不,讓大家自由品鑒吧�!�
可不能砸了場子啊。
裴松寒也適時地開口:“長輩都不在,也不用那么拘謹,隨意一點吧�!�
詹宜君只能生生咽下這口惡氣。
之后就是各種酒水隨意品鑒,大家也可以隨意走動,原本僵硬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賀斯嶼難得露面,不少人都順勢圍上去跟他搭話。
他應付的有些沒耐心,遠遠的看一眼南桑寧,她正興致勃勃的品酒,看也沒看他一眼,他臉色隱隱不善。
桑寧難得參加這樣新奇的酒會,的確挺開心的,順著長桌挑選喜歡的酒水品嘗,但她酒量并不大好,所以也只嘗一小口。
詹宜君看著南桑寧那副得意的樣子,心里也慪的要命,這個賤人今天又故意砸她的場子!
這個仇不報,她怎么甘心?!
紀妍恰好去洗手間了,眼看著南桑寧端著酒杯一路晃悠著走到了香檳塔附近。
詹宜君站在香檳塔的后面,眼里閃過一抹狠色,直接抬腳狠狠踹在堆著香檳塔的桌子上。
桌子被踹翻,堆的小山一樣高的香檳塔直接沖著南桑寧砸下去。
桑寧忽然抬頭,就看到那一堆香檳連帶著尖銳的鐵架子一起沖著她砸下來。
“南小姐當心!”
一只手將她拉開,香檳塔砸下來,他抬起手臂擋了一下,香檳砸在他手臂上,鐵架子也劃過他的手臂。
刺目的鮮血瞬間順著手背流出來。
桑寧瞳孔驟縮,失聲喊了一句:“松寒哥哥你沒事吧?!”
裴松寒愣了一下,呆滯在原地。
剛剛沖到附近的賀斯嶼臉色驟變,眼神驚疑的看向裴松寒,她喊他什么?!
全場都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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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寧跺腳:造孽啊�。�
(有且僅有桑寧一個穿越的,大家放心哦)
(寶寶們幫我點點五星好評哦(づ ̄3 ̄)づ╭78~)
第062章
你喊他倒是親熱
桑寧脫口而出的那一瞬,腦子就反應過來了,整個人都僵在那里。
她立即改口:“裴先生你沒事吧?”
裴松寒原本還呆滯的,看到她忽然改口,也跟著反應過來:“一點小傷,我包扎一下就好。”×39
桑寧語氣格外的冷靜:“那快叫醫(yī)生吧,你流了好多血�!�
裴松寒又看她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臉上強自鎮(zhèn)定,眼里卻閃爍著幾分掩藏不住的慌張。
裴松寒也很有分寸的沒再提,點點頭:“好�!�
眾人這才從突如其來的異一場意外里緩過神來,紛紛圍上來問裴松寒的情況。
桑寧張望一眼,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關心裴松寒的傷情,似乎沒人注意到她剛剛那一聲口誤。
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松寒哥你怎么,怎么會……”
詹宜君都嚇傻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裴松寒會幫南桑寧擋這一下,要是裴松寒出什么意外,裴家是不會放過詹家的。
“快,快叫醫(yī)生來!”詹宜君忙喊著。
現(xiàn)場頓時又是一團混亂。
很快醫(yī)生趕到,裴松寒也進去莊園的別墅里去清理傷口。
出了這么大的意外,這品酒會當然也辦不下去,在場的人要么進別墅去看裴松寒,要么四下散開,準備請辭。
剛才還熱鬧的草坪轉瞬間空落下來。
桑寧還站在原地,目送著裴松寒被人擁簇著離開了,剛剛還強撐冷靜的臉色,此刻漸漸龜裂。
太丟臉了��!
這輩子沒有這么丟臉過��!
她恨不能立刻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裴松寒一次!
她內心崩潰了三分鐘,這才勉強平復下來。
沒事的,沒事的。
裴松寒向來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而且也很懂分寸,她不提他也不會再問,原本就是小事。
沒錯,這就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她深吸一口氣,終于安慰好自已,準備去禮貌請辭,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誰知一轉身,忽然就對上一張陰沉沉的臉。
她眉心一跳,剛剛松懈下來的神經瞬間警惕起來:“賀總�!�
賀斯嶼陰著臉,冷笑:“你喊裴松寒倒是親熱�!�
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