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34瓶;眈瑜
33瓶;醉夢流雨
32瓶;祝允、妖炮、曦二灰、王甜甜、顧柏、欲望縱厲鬼、淺夏、想吃烤串、Ksama、夕知語
30瓶;躺在老婆懷里看戲、29瓶;雪擁藍(lán)
28瓶;11
25瓶;是咸魚吖
24瓶;一葉知秋
22瓶;luftschloss、宴耶、落葉歸風(fēng)、褚與、露西Z、佩玖、晨晨、我今孤獨、傲嬌、狗熊嶺掌柜強崽、今年脫貧不脫單、pumpkin、璇語、帝簫然、青鸞、名字不長我不喜歡、邊臺的青蛙、君兮、尋一、少玩手機多學(xué)習(xí)、Weller、聞西、Absinthe、跪下唱征服、白墟、薄荷精、貓團子、十里、別吹牛b了好嗎、阿蘭星落、貓貓團團、垂死病中驚坐起、卿卿、你爹、鋼牙小白兔、小熊先生、啾咪、僵尸愛吃西紅柿、北汽、溯生、謝杼、棲雀、斐徊、沒事不要喊我、柏虞、擾人清夢、周舟舟、一心人、Deepmemory、羅、翻牌黑到自閉的苓苓、漁落燈火、穿年度、我是艸耳他爹、葵日向單推人、沒錯我是老婆的狗、行桑、isEpsilon、當(dāng)所有都成為過去、短腿橘貓絕不認(rèn)輸、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吉予、紀(jì)舟、無徹、我說我是真的喜歡吃橘、亓鈺、喵啊、夜闌聽雨、鯨落、五仁不好吃、葉落、颯、垂露清風(fēng)、蕭球球、竹之苑影、古蘭尼亞、夏日、暮云合璧、X霞煜Y、芥末拌菠菜、暮春、惡魔的安可、鐘意、Acedia、槐序拾貳、都給我正常點好嗎!、我不是變態(tài)、M_彌衍、辭澤、哦,是嘛、紀(jì)霖晨、南歌初渝、月下橋松
20瓶;抱樸守一、末后南極洲
18瓶;佚名
17瓶;朝春日走去
16瓶;方血弒、丘山非君、椰子、二甲雙胍、贊美錯誤、敲碗,催更、秋刀流水、tsuki、瓊?、祁、零食=正義
15瓶;墨少
14瓶;蕭、你家馬桶才炸了
12瓶;如水乘源、夏、朝陽暮色、╰藍(lán)銫の峢痕灬、MG-甜橙真甜、梧鳩、ht黑桃菌、墨幽靈233、暖暖的團子、貳柒、鯉穌、Ace萊陽、芷蘭、開書店的天一、手可摘星辰、杳杳長歡、路人一個、garfield、我要當(dāng)學(xué)霸、琑了琑了��!、云深不知處、翵、玉玉子、懶人、九邪瑾瑜、%、甜糖、水解電離平衡、苗、溪里有條魚、宇終、蓉蓉姑娘、楓景、花開富貴、幽、白柳柳的錢、瑩、nobody、啾啾、連載今天更新了嗎、楚斯小寶貝、曉曉晨、元氣滿滿的鬼鬼、AM、雨日、HESHUO、soft唯一親爹、湯圓我只吃三個、水仙花、What、夏天的影子、賾殽、一般路過、輕音、萬徑孤舟、言、冷幽雨、吃飯的時候才不餓、您好。、你好哇、漣漪、青語、花不謝.、我是溫簡言的狗、派大唾沫星子、玉茗、無邪待靈歸、墨筱立、致笙-笙-、是修勾啊、一條沒有思想的咸魚、果果、溟淵、追、一期一期
10瓶;風(fēng)行草、默然、墨湮(學(xué)習(xí)修煉中)
9瓶;坑品不好打-2
8瓶;晴滄、我家貓愛吃魚、風(fēng)入松、無限流才是仙品啊、Lotus、風(fēng)月流年,歲歲長安、貓九&
6瓶;Dagbreakers、要早起、小種子也要努力長大、寒玦、桃之夭夭、文件夾、溱苡、許今早、Adjudicator、千祐的寶貝、碎碎、月落霜華、給我三天好運昨天今天、臣郄、夢雪穎伊、叉指導(dǎo)、青尢、未云不霽、臨望淮舟吟、姬正臺、笙歌、淡墨、cq1011、風(fēng)雨作曉寒、溫簡言的呱呱、小概率可愛、費列羅
5瓶;DK是可愛小狗、顏寧、tiko
4瓶;一龍蝦餃、楚御、湘君白、溫吞、紀(jì)言瀾、小夕、月令
3瓶;綾楓零凝、洛水天依、摸魚、星月菩提子、放棄思考、罘服、老秦、PP茶娃夫人、^、雙旭笙簫、星時、莫沫、zuui、秋水長天、陌離、這樣(咸魚重生砧板版、南風(fēng)知我意
2瓶;溫簡言的狗、烈風(fēng)驚竹、清秋、野澤、靜碧與欣、花楸楸、向陽妙云、花花の**、(◣д◢)、楚子墨、素、ALD、琪怪耶好心動、云中有岸、月想瑤、三七二十一、嵐霽、羊咩咩、將酒、總有貂民想害朕、楠天、追光、Rasul、自閉癥兒童、Y、拜財神、禿頭不低頭、辭若、李碩珉是最棒的寶寶、山頂洞人、lu、贊美偉大的無名之霧、清圓、公子何日不風(fēng)流、長生、不太方便、又菜又愛玩、糯米團、遲到的鐘、Sean、譯佚、樓臺倒影入池塘、千年渡、篁Ⅷ、糖糖不吃辣椒、冬橙、一天、空折枝、零零零零、尛尛、硯池_yc、中酒酒、蘿卜白菜、藏鋒、何藏、哭唧唧、njdove、精神患者、摩爾曼斯克、肆柒、朔風(fēng)解意、冷、秋秋糖、卡芙卡的南、凌晨一點的貓、祈九、IDWTS、溫霜、鹿鳴、真是無語愛看看不看滾、白榆、畫風(fēng)、南風(fēng)知我意、琢漪、云起云落、大白、gengen、山月今夕、小宇宙、風(fēng)掀衣袖起、桐tong、素枯襦歌、辰、瓊支與野、,,,,、玖月、茉莉、風(fēng)雅頌、弈武笙、時憶、筱筱雅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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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河詭渡
尸皮衣,
夜下黃河撈尸。
白老漢的幾個詞剛剛說出來,羅瀾舟、陳程他們的神情就稍微地變了。
這詞,光聽著就夠瘆人的,
實在難以想象具體操作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白老漢見羅瀾舟他們面色不對,
以為有機會勸他們打消主意,急忙再次詳細(xì)解釋。原來,
尸渦里的陰氣尸氣太重,
常人下去,身上的陽火一顯,
肯定會被尸渦里的河尸攻擊。得蒙上尸皮衣,
遮住自己的陰氣,讓那些河尸誤認(rèn)為下來的也是同類。
這樣,才能進(jìn)到尸渦深處,找他們要找的殘尸。
只是,白老漢說,他也只是聽說過,有人用這種法子,
從尸渦里打撈上尸體,具體情況他不曉得,
那必需的尸皮衣他也沒有。
沒有尸皮衣,就下不了尸渦,撈不了尸。
白老漢勸衛(wèi)厄、羅瀾舟他們盡早放棄的好,就算是故人的女娃,都卷進(jìn)尸渦了,
該罷事就罷事吧。
“再說嘚哩,
一個女娃,
能值幾個人錢,
讓再討個媳婦再生倆個不就好了嗎?何苦讓活人給個女娃玩命,不值當(dāng)啊!”白老漢連連搖頭,一席話聽得一旁的玩家和五行六道的人眉頭緊皺。
“虎花兒”和賣湯老頭的爺孫親情,豈是能這么隨便輕視的?
胡蝎女呵斥道:“你口里的女娃,那可是別人的命。再瞎說,把你扔去尸渦�!�
胡蝎女是剪紙道魁首,三十多歲生得眉目凜然出挑,一冷臉,便有種號令百千號剪紙道人的煞氣。白老漢一驚,緊了緊皮,不敢再瞎放屁。
只一個勁兒地囁嚅,那沒尸皮衣,也下不了黃河尸渦啊。
姓魏的大少壓根就不吃他這一套。
只沉著臉,對旁邊的手下道:“他既然敢下河撈那么多河漂子,肯定是有保身的物件�!�
白老漢忽然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刻,那姓魏的喝道:“打,打到他把東西拿出來為止�!�
白老漢:“??????”
【�。。〔焕⑹俏倚l(wèi)神,二話不說,直接開訊,刑訊的訊】
【揍揍揍揍!什么垃圾老王八,還能活這么大歲數(shù),簡直是蒼天無眼】
【狗日的,早看這老東西不順眼了,惡人就該用惡人磨,該!】
羅瀾舟早看白老漢這個貪生怕死,發(fā)缺德陰財?shù)募一锊豁樠哿恕?br />
衛(wèi)厄的話一落下,羅瀾舟毫不猶豫,直接和陳程上去,對著白老漢一頓的拳打腳踢。把白老漢揍得嗷嗷直叫。原先,白老漢還想著,被揍總比下黃河撈尸要好,咬死沒有尸皮衣。
羅瀾舟和陳程顧忌著晚上撈尸還要用到這老王八,沒敢讓他真缺胳膊少腿了。
白老漢仗著的也是這點。
沒想到,上首姓魏的大少爺危險詭異的暗紅眼瞳冷冷地往這邊一掃。
緊接著,那姓魏的,從上邊的座位走了下來。白老漢后脖頸一涼,心頭不好的預(yù)感越發(fā)強烈。他張口剛要狡辯,“魏少”白皙陰冷的手一抬,一刀直接插||進(jìn)了白老漢的肩頭。白老漢慘叫一聲,哆嗦著伸手要去摸。
魏少抬腳,踩在了插在他肩頭的匕首上,一個用力,“咯嘣”脆響中,白老漢的骨頭被刀口硬生生切斷了一節(jié)。
白老漢痛得險些當(dāng)場暈死過去,瞪大的瞳孔里滿是驚惶:
——他們、他們真的不怕搞死他,沒辦法下河撈尸嗎?
劇痛中,白老漢就聽到,姓魏的陰森年輕后生對手下吩咐:“拿刀子,把他的皮剝了�!�
沒有尸皮衣,就現(xiàn)剝出一張來嗎?!
白老漢驚恐過度,竟然在劇痛中硬生生迸濺出一絲令人贊嘆的力量,大喊喊道:“有有有!俺有三件尸皮衣!絕對夠了!”
與此同時,系統(tǒng)提示彈出:
【�!耍」餐婕摇靶l(wèi)厄”獲得副本角色賦予稱號:[人間活閻王]、[剝皮大少]!】
【稱號說明:你以自己的行動給副本角色留下了深刻的陰影,他人的陰影誕生了你的專屬稱號。當(dāng)你持有此稱號時,將有概率吸引同屬性詭怪物品】
【稱號評價:人如其號】
白老漢肩頭飚出的血沾到了衛(wèi)厄鞋底,他沉著一張臉,厭惡地踩在白老漢頭上,把鞋底的血擦干凈。
系統(tǒng)公告展示在直播間屏幕中,直播間彈幕:“…………”
片刻,有疑似控制局預(yù)備隊成員的ID倔強發(fā)言:【胡、胡說,我們衛(wèi)隊長明明是伸張人間正義�。�!以惡制惡!】
·
白老漢的尸皮衣很快就拿來了。
濕漉漉的尸皮衣從匣子中起出,頓時一股濃重的穢陰氣就在東門營的木頭廳中彌漫開。尸皮衣為了保存尸皮的完好度,似乎一直被白老漢泡在特質(zhì)的尸水中。尸水帶著幽幽的沉黑色,尸衣則青黑中泛著灰白。
看著分外惡心。
陳程是富二代出身,看到這么一件尸皮衣,已經(jīng)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白老漢熟練地套上了尸皮衣中的一件,可怕的死人皮把他從頭到腳包裹起來,連臉都沒有放過。大廳里燭火搖晃,簡直像多出了具剛從水底打撈上來的可怕死尸。白老漢估計是穿尸皮衣下水撈尸撈多了,并不覺得有什么,還自然地跟衛(wèi)厄他們講解起了尸皮衣的穿法。
重點是要確保,人體陽火流動的穴位,能夠被尸皮包裹住。
白老漢還拿出了幾個大魚泡,充作最原始的水下氧氣瓶。
尸皮衣一共有三件。
放任白老漢自己一個人下水肯定不行。五行六道的援手倒是愿意下水。但他們沒有系統(tǒng)面板,難以在水下確定找到的尸塊就是“虎花兒”的。玩家里,解元真沒任何推辭地拿過了第二件尸皮衣。
剩下最后一件尸皮衣擺在盤里。
衛(wèi)厄、陳程同時看向了羅瀾舟。
羅瀾舟:“…………”
羅瀾舟:“………………………………”
他到底是造什么孽,才獨立無援地落到了一隊的包圍里!
平心而論,衛(wèi)厄最想踹下黃河撈尸的,并不是羅瀾舟,而是詭神。然而,大廳中,“婁臨”手里握著鞭子,漫不經(jīng)心地掀眼看過來,狹長深陷的狼眼明晃晃寫著幾個字“敢把祂攆去撈尸,祂就敢搞大事”。
在“婁臨”身上遺憾地停留了一下,衛(wèi)厄視線毫不猶豫投向了羅瀾舟。
二隊的人在一隊的包圍圈里,你不下水,誰下水?
黃河兩岸討生活的人,非常忌憚在夜里的時候下河過河�?笌偷臐h子們白天爭分奪秒地?fù)剖�,天剛黑就立刻停下,連百兩黃金都不能讓他們多耽擱一秒。拖著濕漉漉的繩索上岸,扛幫漢子們回到了東門營。
扛幫阻止不了魏少一行夜晚撈尸,天將黑的時候,便在黃河的河面拉了一道粗繩索,把水段上游的河漂子擋住。算是給他們夜晚撈尸作業(yè)清出了一小片無尸的河區(qū)。
一入夜,更改過“過去倒影關(guān)鍵節(jié)點”的玩家,就會受到“游走獵殺夜”的影響。
“保德城”有本地的城隍庇護,本身是一個較大的庇護點。
但出城門,就脫出了“保德”庇護區(qū)。
為了規(guī)避未知詭怪從黑暗中尋蹤而至的追殺,衛(wèi)厄花錢從附近的碼頭租了六條小船。其中五條,每條船上,都坐一名五樓門寨的小孩,兩名五行六道的人。五條船分散在黃河河面,拉出一個五邊形的“河心庇護區(qū)”。
再由剩下的那條民船,和白老漢的撈尸船一起,待在庇護區(qū)的中心點,進(jìn)行撈尸作業(yè)。
聽到衛(wèi)厄他們真的打算夜晚下黃河撈尸,還打算帶上五個五樓門寨的小孩一起,王悍匪瞪大了眼。
“你們瘋了吧?!”王悍匪一指黃河面的河尸,“這上頭,就已經(jīng)這么多河漂子了,你們還想下黃河撈尸?河曲的黃河段有恐怖,你們都眼瞎沒看到?還要再帶上那群小屁孩,死了怎么辦?”
涉及五樓門寨的小孩,解元真羅瀾舟他們也略微有點猶豫。
衛(wèi)厄毫無波瀾,只看向王小丫、胡牙子、大寶她們,平靜地問:“你們怎么想?”
“會有危險對吧?”王小丫抱著“二姐兒”認(rèn)真地聽了大人的爭執(zhí)。
衛(wèi)厄沒有半分遮掩情況的意思:“和昨天晚上不一樣,五行六道的前輩們會護著你們,但沒法保證一定安全�!毙l(wèi)厄客觀地估量,“最壞的情況下,死了也有可能。”冷淡地停了一下。
衛(wèi)厄道:“我不會保證你們都能活�!�
“哦�!蓖跣⊙军c點頭,看向背后的小娃娃們,也小大人似的問,“你們咋想?”
五樓門寨的小娃娃擠在大姐頭背后,稍微大一點的大寶吸著自己的手指頭,半懂不懂地看著面前的大人們:
“那,俺想要顆糖�!贝髮毑缓靡馑嫉剜洁欤劬α灵W閃的,“俺還沒吃過城里的白絲糖�!�
其他小孩聽了,立刻踴躍地舉起手:“俺也要糖!俺要兩顆糖就夠了!”
“俺……俺比較重,俺要三顆!”缺了右邊大牙的胡牙子舉起手。他們抱著五婆靈牌和五樓門寨的碎布娃娃。很快為哪種糖比較劃算斤斤計較起來。
王小丫非常有大姐派頭地一點頭,然后代替她們跟魏大少爺反向討價還價:
“大哥哥,三顆糖比較多,兩顆成不成?”
羅瀾舟:“……”
王悍匪:“……”
王悍匪被這群大小神經(jīng)病噎得無語了,他打心里覺得保德城外的尸渦很危險,并不看好衛(wèi)厄他們今晚的行動。索性今天晚上也沒有什么需要他做的,王悍匪干脆和其他三個今晚不用去黃河的五行六道一塊兒回保德城內(nèi)去了。
王小丫則十分熟練地安排起來。撈尸需要五婆靈牌,靈牌要由五個小孩抱著。今晚就先由她和其他四個小妹妹小弟弟一塊兒在船上抱靈牌。要是明天還得撈,再由剩下的人來輪換。
羅瀾舟忍不住,逮著王小丫問她們是不是不懂啥叫危險。
“大哥哥,”王小丫跟在衛(wèi)厄身邊,抱著碎布娃娃對這個看起來不大聰明的大哥哥充滿憐憫,“俺們又不是傻子,死是啥,俺們可知道了。但婆婆們經(jīng)常救人,我們也得經(jīng)常救人才行。”
說著,王小丫背后一串小蘿卜頭重重點頭。
身在亂世里的娃娃,要心存善意地活。因為養(yǎng)她們的,是天底下最善良的老婆婆。
六條碼頭的小船,連同一條撈尸船很快地劃到了黃河河面上。按照白老漢的叮囑,每條船船頭,都擺了一個碗,碗里盛了一碗清水。一根白森森的蠟燭,豎在了碗里。再必須往碗下壓上一張的黃符紙。
一但碗里的白蠟燭,燒到水面了,他們今晚就不能再撈尸了,必須馬上劃船回去!
衛(wèi)十道對黃河邊的事情比其他人熟悉一點,趁著白老漢往自己腰里系繩索的時候,衛(wèi)十道捻了下他拿出來的蠟燭,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用口型說了三個字:“人油燭。”
解元真聞之面色微沉。
人油燭和“尸油燭”不一樣。后者用尸體的油脂脂膏熬就行。前者則需要用活人!把活人放到一口大鍋中,慢慢地熬。這樣熬出來的油脂燭,據(jù)說有欺騙鬼怪的效果。能拿出人油燭,說明這白老漢手里不干凈!
他根本不像他自己說的,只弄死人財,只撈河漂尸。
白老漢一定殺過活人。
解元真、羅瀾舟輕微地在白老漢背后對了個眼神。白老漢還在彎腰,用他那雙據(jù)說能夠看到河底泥沙的眼睛,尋找最合適下尸渦的位置。解元真和羅瀾舟拿起了搭在船舷上的尸皮衣,開始往身上裹。
裹尸皮衣前,必須先脫掉自己的衣服,讓死人皮跟第二層皮膚一樣,毫無阻礙地貼在身上。
皮膚表面貼一層死人皮,換誰誰不怵頭?
直播間瞧著解元真往身上蓋死人皮,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撈尸船上的羅瀾舟滿臉的“你不如殺了我”,在另外一條船衛(wèi)厄沒有感情的注視下,強忍著惡心,也跟著裹了上去——不知道白老漢的這三張尸皮衣是怎么做成的,皮非常薄,但是很有韌性,連手指處的人皮都完好無損。
把胳膊伸進(jìn)陰冷、滑膩的尸皮中,羅瀾舟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個哆嗦,感覺自己的體溫也在跟著一并降低。
但系統(tǒng)面板確實彈出了特殊提醒,提示玩家裝備“尸皮”后,獲得了特殊的潛水能力。
把大魚泡掛腰間,白老漢、解元真、羅瀾舟三人先后下了水。河面在黑夜里顯得異常的渾濁昏暗。三個大活人剛一跳下去,其余人立刻瞧不見他們的身影了。河灣處的河水是會比其他地方深一點,但是這么快就瞧不見人影,還是讓人生出一絲不安。
空了的撈尸船靜悄悄地停在河面上,衛(wèi)厄朝陳程看了一眼。
陳程會意,將他們的這艘接應(yīng)船朝撈尸船劃近了些。
衛(wèi)厄一個招呼沒打,直接快步跳到了白老漢的撈尸船上。白天,要在白老漢和扛幫眾面前維持“魏大少爺”家財萬貫、傲慢不干人事的形象,衛(wèi)厄沒有親自查看過白老漢的撈尸船。
此時,借著他們?nèi)胨�,衛(wèi)厄手中滑出了一柄銀蝶刃。
他半蹲下身,銀蝶刃的刀口在船舷上刮了一下。木頭花掉在水面,露出里頭淺褐色的木板。衛(wèi)厄看了眼木紋,再看了眼船只的結(jié)構(gòu),收刀站起身。他剛要回到原來的那條船上,忽然看到,離撈尸船不到一米的距離處,陳程額頭冒出了細(xì)細(xì)的冷汗。
衛(wèi)厄一頓。
下一刻,他踩著的撈尸船,船身吃水線莫名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