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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12

    ?

    羅婺土司

    ◎發(fā)什么瘋◎

    昏黃舊吊燈、掉漆鐵門,

    昏暗簡陋的小院。黯淡積塵的老燈照著銀發(fā)青年凌厲的身形。低垂的小臂從手肘到手腕全部繃出蘊滿力道的線條,緊銳得隨時會躍出一線刀光。他眸凝霜雪地盯著院子另一角的詭神。

    只要主神一字不對,手中的護撒刀就會向祂折出。

    山間的夜風吹動詭神耳墜的紅珠子。

    主神半抱著自己的手臂,

    與燈下容色冷硬的衛(wèi)厄?qū)σ暳艘粫�,忽地瀉出一絲笑聲。祂稍稍偏了偏頭:“我對你們螻蟻的概念不敢興趣,但你這應該怎么算?對親長恩情甚重?”

    “恩情甚重”幾個字被祂說出來,有種外國游客或者少數(shù)民族首次說中洲語的感覺。

    衛(wèi)厄面色愈冷。

    “衛(wèi)厄,我很奇怪,

    ”主神像看一個謎團一樣看衛(wèi)厄的眼睛,

    “像你這樣的人,

    為什么還會掛念別人?”

    院風稍冷,衛(wèi)厄站在昏黃的燈光下,主神站在燈沒照到的角落,

    但這一刻,光里的衛(wèi)厄反倒更像站在黑暗里的人。衛(wèi)厄攥著刀,

    于一瞬間,衛(wèi)厄臉頰的線條前所未有的繃起來,他冷冷與不知道為什么問出一句有些奇怪的話的主神對峙。

    片刻,一只飛蛾盤繞在積滿飛塵的燈泡周圍。

    衛(wèi)厄盯著詭神的眼睛,

    驀地里冷笑:“我的事,用不著你這種東西管。”

    飛蛾掠過燈罩,投下一點兒暗影。主神的神色也沉了下來。祂過薄的唇線繃緊,手指搭在臂上,漆黑的眼珠沉沉地盯著光下的青年。衛(wèi)厄?qū)⑹种覆鍇進濕漉漉的頭發(fā),向后一捋。幾只小飛蛾的剪影落在他白冷的臉上。

    衛(wèi)厄也不去管倒在一邊的鐵皮桶和濕透的衣衫。

    提著護撒刀,

    一言不發(fā)地從詭神身邊經(jīng)過,

    徑直朝回房的方向走。

    一點夜風將他身上潮濕寒重的水汽帶到詭神臉邊。

    祂咬著牙齒,

    唇角微微扭出一個嘲弄的弧度。

    祂管這家伙?祂什么時候管過他?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一人一詭神間的氣氛緊繃僵凝得像拉死了的弦。衛(wèi)厄一言不發(fā),主神目不側(cè)視,青年與男人的影子在院墻上交疊而過。如同兩把刮過刃的武器。就在這一瞬間,主神忽然偏頭。

    祂手一動。

    衛(wèi)厄扣著的護撒刀刀光一閃,刀刃架到了詭神的脖頸上。

    院子里暴然響起一聲土石破裂的巨響。

    招待所內(nèi)正在起倒騰設備,準備明天進山找黑阿婆的專員們被嚇了一大跳,噌地站起來。一邊互相大喊怎么了,一邊蹭蹭蹭往樓下院子跑。原本在一樓安歇下的詭騾們躥的比人還快,呲溜一下,就到了院子,又“磁啦”一下,剎住馬蹄,迷茫地向后傾。

    **

    院子里,靠西邊的院墻破了一個大口子。

    衛(wèi)神的刀架在從龍門來的“隨行助理”頸邊。

    后者站在墻邊,一手垂著,一手側(cè)抬起,五指虛張,當空呈虛抓的姿態(tài)朝著西側(cè)院墻的破口。衛(wèi)神的刀則不留縫隙地壓著“他”的頸動脈,刀面折射的一線窄光,明晃晃印在隨行助理臉上。

    別說騾馬了,就連匆匆趕下來的專員們都一頭霧水。

    五名專員小心翼翼擠在進小院的門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院墻邊,衛(wèi)厄反扣護撒刀,橫在主神頸邊,聽到那聲巨響的時候,衛(wèi)厄也稍微的一頓。

    近若咫尺間,詭神瞥衛(wèi)厄一眼,冷淡地嗤笑一聲,虛張的手指一收。下一刻,從院墻撞破掉落的土石堆里“飛”出一個東西,被祂隨手甩到庭子中間的地面。

    電線掛著的舊吊燈照出那個“物體”,

    打樓上沖下來的監(jiān)測站專員們齊齊一愣——

    昏黃的燈光下,被衛(wèi)神隨行助理直接從墻外“抓”出來的,是一只青灰色的、皮膚又像石質(zhì)又像青苔的“怪物”。被砸到水泥地面的時候,怪物身周的地面立刻浮起一層沼澤似的腐肉爛泥。

    像是這怪物,原本能夠直接遁進水泥里一樣。

    “攀巖公?!”幾名監(jiān)測站專員脫口而出。

    被摔在院子中心的,赫然是讓滇東北控制局頗為頭痛的待處理詭怪。

    編號07-37:攀巖公。

    按詭話APP對詭怪的實力劃分等級,“攀巖公”差不多是次血級精銳詭怪。比《香火閩南》里還未融合晉升為子母連神詭的血新娘“阿秀”只弱了一個等級。更兼“攀巖公”能在任意巖石體重出現(xiàn),擊碎巖石形體,并不能毀滅它的本體。

    它出現(xiàn)毫無規(guī)律,隨機出現(xiàn),又隨機消失,靈活性極強。

    滇郡控制局至今都沒找到它的命門和襲擊特征。

    監(jiān)測站專員面面相覷。

    被從院墻外隔空抓進來的“攀巖公”在水泥地面不住地掙扎著,身體表層咕嚕咕嚕地冒著青泥沼澤般的氣泡——像是一心想融入地底,但往常的詭異能力此時卻不知怎么的失效了。專員們先前還覺得,衛(wèi)神身邊那個穿黑獵裝,戴紅珠子藍珠子,少數(shù)民族打扮的家伙,和他們差不多,不過是來干些粗活的湊數(shù)人員。

    沒想到,他們以為只是個衛(wèi)神普通保鏢的“隨行助理”,一伸手,就將困擾滇郡控制局分局的三個詭怪解決了一個。

    這……這是哪出來的人物,怎么先前從來沒聽說過?

    院子里光影一晃,原先將刀架在隨行助理脖子上的衛(wèi)厄?qū)⒆o撒刀收了回去,轉(zhuǎn)身朝被摔在水泥地面的“攀巖公”走去。

    監(jiān)測站的專員們搞不懂衛(wèi)厄和隨行助理間的古怪氣氛,但好不容易逮了個活的詭怪,當下趕緊就拿著各類儀器準備上前幫忙“收容”“關(guān)押”,帶回控制局做更進一步的分析。就在眾人要向前的一瞬間,

    招待所二樓的窗戶,黑影一晃,鬼騾的銅鈴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早早就支棱著耳朵的大騾子磁啦一個轉(zhuǎn)身,身上的走山旗無聲欲出。

    然而,明明背對二樓的衛(wèi)厄手腕更先一步一翻,十二線銀色的流光一閃劃出。嘩啦啦幾聲玻璃破碎砸落的聲響,一個黑糊糊、蓬亂雜發(fā)的人頭,從二樓的窗戶掉到了院子里——監(jiān)測員認出了這東西:詭怪07-33飛山蠻。

    短短一瞬,接連兩個滇東北待處理的危險詭怪相繼被解除。

    監(jiān)測站的專員們張大了嘴,瞠目結(jié)舌得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院中的衛(wèi)厄倒沒有半點驚詫的跡象。

    他一轉(zhuǎn)手,十二柄銀蝶一樣的薄刀刃飛回,“咔嚓”一聲貼合到了他的手腕上,變成一圈精致的護腕。乍一眼看過去,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那是十二柄殺人的飲血武器。

    衛(wèi)厄略微低下睫毛,審視地面的兩只追蹤他們到古峒木村的滇郡詭怪。

    果然來了。

    衛(wèi)厄一到滇郡的昭峒機場,就一直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窺視。當時,機場監(jiān)測站的排查也證實了他的感覺。但是后續(xù)那種窺探離得遠,不論是乘坐汽車趕路,還是到這個村子,都沒能確定對方的蹤跡。

    衛(wèi)厄這才特地要在這“古峒木村”停留一晚上,引誘暗地里的詭怪出來。

    “古峒木村”是這百里深山中唯一的能歇腳的地方。

    他們一行人明面上除了他,其余的都是沒什么能力的活人,要有什么圖謀,晚上的時候就是分化襲擊的最佳時機。但估計連“攀巖公”這種詭怪都沒想到,它剛攀附到院墻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融進墻石就被主神直接“抓”了進來。

    先前,因為柳老師一事,衛(wèi)厄同主神之間的氣氛緊繃。衛(wèi)厄向來冷靜克制,今晚難得地被引動了真怒,主神一動手,想也不想就將刀架了出去。

    只是將刀架出的一瞬間,衛(wèi)厄也反應過來了。

    他卻沒有直接將刀收回,而是半順著情緒,僵持了一兩秒,做出一副與自己人“內(nèi)訌”的樣子,在轉(zhuǎn)身的一刻,將隱藏在周圍群山中的飛山蠻誘出。

    兩只詭怪被固定在招待所的院子中心。

    攀巖公和飛山蠻掙扎了一會兒,都無法從無形的力場領(lǐng)域中逃出去,就漸漸地靜了下來。詭怪周身彌漫著淡淡的、青黑色的霧氣。院子里立刻有了一種極其難形容的山腥之氣。監(jiān)測站專員訓練有素地就要拿出控制局特制的面罩。

    就在此時,院中鬼騾搶上前一步,騾身周的鈴鐺“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大黑騾子很機靈,已經(jīng)從衛(wèi)厄的這些舉動里瞧出他不想驚擾敵人的目的,

    騾鈴被壓在很小的范圍,并沒有傳出院子。

    但騾鈴的響動里,兩只原本“靜”下來的詭怪形體突然顫動起來,周身的霧氣頓時翻涌散去。

    監(jiān)測專員“誒”了一聲,驚詫地看到,

    一條細細的紅線從“攀巖公”和“飛山蠻”兩只詭怪的詭軀里伸出來,蜿蜒著,從院墻的破洞口伸出,一直延伸向村外頭黑漆漆的深山里!

    飛山蠻、攀巖公,這兩個沒被發(fā)現(xiàn)有什么聯(lián)系的詭怪,竟然是被同一個東西“放”過來伏擊他們的!

    那條又細又長的線,似虛似實,滲透出濃濃的血跡,像剛從血里拖過一樣。

    牽風箏似的,牽著兩只在控制局編序中實力不低的詭怪。

    ****

    龍門基地,填好一號實驗表格的陳程躺在病床上,捂著被子刷手機,刷著刷著他忽然又鬼叫了一聲。

    同一個病房的許英再次從晉級賽掉下來,哇呀呀大叫,怒氣沖沖地跳過去要掐他脖子:“姓陳的你和我有仇是不是?”

    陳程狼狽地從許英這精英刺客的手里逃出來,一邊舉手護頭,一邊叫嚷:“我是說,衛(wèi)厄不是去滇南轉(zhuǎn)化詭怪的嗎?——剛剛我一眨眼一刷,這家伙的除詭記錄唰唰又多了兩個出來�!�

    “啊?”許英一愣,停下手,湊過來一看。

    果然,本應該只是去滇南跟旅游似的,轉(zhuǎn)化下祭侍黑阿婆的衛(wèi)厄,內(nèi)部網(wǎng)信息頁在十秒鐘前又多出兩行記錄:

    S級特遣專員衛(wèi)厄,收押次血級詭怪[攀巖公]

    S級特遣專員衛(wèi)厄,收押次血級詭怪[飛山蠻]

    時間,晚上九點零七分。

    次血級詭怪,這個等級的詭怪可以算是精英詭怪,放滇南那種控制局分局的普通D級專員眼中非常危險。但對總局的許英他們這些核心玩家來說,倒不是問題。但問題是,這算算時間,是衛(wèi)厄剛過去滇郡第一天第一晚上�。�

    一到滇郡,就順手又斬掉了兩只不算小詭怪的玩意。

    別人出門旅游放松心情是吃喝玩樂

    衛(wèi)厄出門旅游放松心情是砍怪打詭。

    這……這卷得還是人嗎?

    許英陳程面面相覷,隨即都是一齜牙——他們衛(wèi)隊,衛(wèi)大魔頭,就算是旅游,都旅游得這么與眾不同。

    *****

    滇郡,古峒木村招待所。

    老舊的吊燈泡黃幽幽地亮著,院子里的破了一個大洞的院墻已經(jīng)被臨時拿水井邊的石板堵了一下。

    “飛山蠻”和“攀巖公”此時正處于兩個金屬罩子中,一動不動。罩子旁邊還有兩臺顯示器,正在刺刺拉拉地運轉(zhuǎn)掃描——這是控制局研制的詭怪能量分析器,有些雞肋,只能監(jiān)測出不擅長隱形的詭怪和劇烈復蘇中的詭怪。

    復蘇后的和過強的詭怪就沒什么用了。

    不過更強的新一代的監(jiān)測器還在不斷研發(fā)中。能夠“活著”收容關(guān)押的每一只詭怪,對控制局的設備部來說,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研究材料。

    另外兩個金屬罩子,同樣也是控制局的研究成果,能夠困住正血級以下的詭怪,隔絕他們的氣息。

    原本飛山蠻和攀巖公超出了容器收押的范圍,但衛(wèi)厄和他的“隨行助理”下手太狠,直接把兩只詭怪打得實力大跌,容器就剛好能夠奏效。這些都是監(jiān)測站專員王小七順手帶過來的,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飛山蠻”和“攀巖公”兩只詭怪被限制在院子中,牽連的紅線也沒斷。

    “搞定了�!北O(jiān)測站的王小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滿臉興奮地道,“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隔絕強度,這個設備可以讓兩個詭怪的氣息維持在看起來像在潛伏的程度,維持到十一二點左右�!�

    衛(wèi)厄微微點頭。

    晚上十一二點左右,就是一般的現(xiàn)代活人就寢熄燈的時候。

    本來飛山蠻和攀巖公正式的深夜襲擊時間,應該就在這個時候。

    兩只詭怪都沒死,偽造出的還在潛伏的假象,只要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沒有察覺。這個時間差差不多可以讓他們摸到幕后主使的位置。

    “衛(wèi)神……我們……”王小七剛剛轉(zhuǎn)頭,就看到衛(wèi)厄輕拍了下鬼騾的騾腦袋,讓它們散布在院子里,將招待所的兩層破爛小平樓圍起來。然后自己拎著刀,和一個輕一點的登山包徑直朝招待所外走去。

    “…………”

    王小七這些監(jiān)測站的專員瞬間體會到了之前許英在“滇南山王”副本里和衛(wèi)厄同組的滋味。

    衛(wèi)厄強是強,可他完全沒有和其他人一起行動的打算,從頭到尾孤僻,習慣自己去做事情,會把其他人也安排好,但不會將自己的后背交留給其他任何人——像是習慣了不與任何人同行。

    到滇東北和滇南山區(qū)交界線的這一趟,帶他們幾個來,就是讓他們守著設備,當掩護的而已。連詭騾們都是留下來,保護他們這五個活人的。

    唯一一個真正跟他來的“隨行助理”,卻格外神秘,還和他關(guān)系古怪。

    監(jiān)測站的一行五名專員面面相覷間,衛(wèi)神那奇怪的“隨行助理”轉(zhuǎn)頭,陰沉地看著他的背影。

    最終還是起身,沉著一張臉跟了上去。

    監(jiān)測站專員先是松了一口氣,后又提了一口氣——這倆人看著氣氛這么僵,不會一出招待所就打起來吧?

    叮鈴鈴的騾鈴里,大黑騾子支棱著耳朵,扭頭瞅瞅院子里的五個活人,又瞅瞅朝外走的衛(wèi)厄。似乎是在保護“添頭”的活人、履行衛(wèi)厄交代的任務,和跟上衛(wèi)厄保護馬幫好感度最高的人之間犯了難。

    鈴聲一響,鬼騾耳朵一立,像是一個機靈,想出了什么主意。

    大騾子撒蹄噠噠噠趕上就要出招待所的衛(wèi)厄,晃了晃腦袋,將自己馬籠頭上的銅鈴鐺晃下來一個最大的,咬在口中。

    它探著腦袋,拱了拱衛(wèi)厄的手臂,將銅鈴鐺送到他手里。

    ——閩南的血真十三元君能夠在現(xiàn)實里將自己的信物送給衛(wèi)厄,鬼騾似乎也可以。

    只是它是輔尊,送出的是枚古樸的銅鈴鐺。

    ********

    來到滇郡之前,衛(wèi)厄翻過滇郡控制分局的資料,里面提及的三個危險事件:飛山蠻、攀巖公,以及……“羅婺土司”。

    相比另外兩個詭怪,詭異05-22“羅婺土司”似乎不怎么主動傷人,只在深夜于大山出現(xiàn),活人只有撞見這座恐怖的土司府,才會變成土司府墻上的一道剪影。

    可三個危險源看似不相關(guān)聯(lián),其實是同一個。

    又或者說……

    都是“羅婺土司府”。

    瞥見那兩只詭怪連著的血線后,衛(wèi)厄心里就大概有數(shù)了:滇郡詭異復蘇控制分局低估了“羅婺土司府”的危險性和陰險性——沒預料錯的話,[飛山蠻]和[攀巖公],應該都是詭土司府從影墻上放出來食人捕捉土司府奴仆的倀詭。

    “羅婺土司府”大概率是一個正在速度復蘇增強的詭異。

    它有著初步的、狡詐的智慧。

    知道自己大范圍高頻率主動襲擊人類,容易被提高警戒,就隱匿在深山。

    放出倀詭替自己狩獵。

    倀詭連系著難以察覺的紅線,只要詭土司府一控制,飛山蠻和攀巖公就會被直接收回到影墻上。

    在控制局的專員眼中,就是“飛山蠻”和“攀巖公”來無影去無蹤,難以調(diào)查蹤跡。

    借助明面上的兩只詭怪,真正的幕后詭怪,將自己隱藏在了深山里,躲開控制局的視線——這是一個格外狡詐的詭異。奈何它沒想到,對[一地庇福]攜帶者的天然敵意,讓它的兩個倀詭直接撞上了再硬不過的鐵板。

    一秒不到,就被摸出了蹤跡。

    藍幽幽的霧在滇郡夜晚的大山深處騰起,若有若無的血線在深山間蜿蜒。

    衛(wèi)厄和詭神在沒有打起任何照明的情況下,于漆黑的山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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