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21瓶;無聲、沈玉、穆穆、雨過繁花傷、斕曦、沒事不要喊我、佛系咸魚、彼岸、朝陽暮色、萬事如意2311、執(zhí)愿、苦茶籽飛飛、丸子、似是而非、溟淵、燈光音響、yuukiiii、知嶼zyu_、姜橙子、炫酷藍(lán)莓撻
20瓶;三千客
19瓶;長煙
18瓶;初白-虞侯、一只廢魚、灰咕咕
17瓶;愿
16瓶;赤旗必將插滿全球、御鏡軒、更新更新更新更新更新、倚星、云影
15瓶;nihaoa、Hamster
14瓶;九月九日、。。。
13瓶;一日長安
12瓶;何染塵
11瓶;東風(fēng)、Nex、刀子摩多摩多、Amy、病樹千江、九方城、NAER、楓景、禹楓、三千千、畫畫的北北、墨醉兮、慕上河川、清祀、貝爾澤卜、檸檸七、今天起做帥氣的盤子哥、LouQing、玖歌、熒惑童謠、大豬蹄子、霧里看花燈、佳佳愛奈奈、頭發(fā)絲兒er、燈火闌珊、遠(yuǎn)明山、ZHEN、憶染流年、久喵、花芽、微微、雅威、再等等、周程23333、july、格羅、每天睡覺24h、元氣滿滿的鬼鬼、吉安、張怡靜、冥紫、free、月餅、潛水的魚、盈靈、北海溫余夢、【郜鶚】、澄言、春日和宜、1
10瓶;云煙、清染、gdmyman!
9瓶;榕洛
8瓶;不能預(yù)言的鈺妍、抱樸守一
7瓶;布知道的布、跳跳、阿嶼、瑾淮
6瓶;凌晨一點的貓、毓、博肖攬星河、是你居沒錯了、明悅、MG-甜橙真甜、究惑久久、小蠻腰、沐芷若、討厭一切坑文作者和腿、恩恩、碎碎、fiona、青雯、莯鹛、晴珀、嘿嘿都是俺老婆
5瓶;不想加班、清洲先生
4瓶;Wld遲早、晉明思臨淵、漣漪、像憐、3瓶;柃椿、(●°u°●)、一位平平無奇的路人甲、北崽沒貓、貓九&、倚葉、玲容然、catmaimai、啵啵贊贊、莫沫、許呈柏、zjy_欞杝、輞川、意難辭
2瓶;花佰離、淺瞳、高山景行、麻薯秋也、陸淺淺、十一、雪崩時沒有一只白白是、:雪山畫后天中情;、時光丟下我,獨自走了、木杉、星愿、一鋼棍敲喪尸、還是要活著的、噠噠噠、忽而至夏雙城、凌凌子.、煜堯、wshhby、雨濺海棠花、一架木得感情的撒花機、星川時、檸檬氣泡水、曦華、云之、山梨山黎、凌、小咸魚、武清區(qū)域外的隊伍、追光、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上當(dāng)、錢錢、百頤年隱、椒嬌椒、辰、靈心、青尢、剁椒魚頭、旺旺、棒棒的葉同學(xué)、斷鴻聲、玉露、瑤一瑤、watg_oⅴo、蘭陵繚亂、細(xì)碎的風(fēng)、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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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山王
◎“你兒子,第幾根鐵索,第幾具。”◎
衛(wèi)厄乘坐的人牲骨鳥受副本針對,
裂解的速度最快,砸落到地面的速度也最快。從主神出現(xiàn),強制掠奪,
到兩道身影落進猩紅花叢中,只在短短一剎之間。一直到一人一詭神在曼珠花叢中動手,其他隊員的人牲骨鳥都還在高空中歪歪斜斜地墜落。
主神滿含進攻性和戲弄意味的話一落到衛(wèi)厄耳邊。
猩紅花叢里,衛(wèi)厄的神情徹底沉了下來。他雙手被按在頭頂,但天罡律的鎖鏈閃電般從他袖間,
身里涌出,
蛇一樣纏繞向俯身的詭神。鎖鏈洞穿主神的身形,
帶起一蓬暗紅的血霧,下一刻,索鏈蛇群回轉(zhuǎn)般,
要將詭神釘在半空。
沒理會洞穿身影的銹紅鎖鏈,主神修長的手指順著青年被按在花叢中的潔白手肘往下一滑,
蛇信一樣掠過。
祂聲音暗啞而滿含不知名的欲|望:
“下次再見,我的供品。”
鎖鏈回鎖,主神直接憑空消失,化做無數(shù)散落的猩紅花瓣。
細(xì)長蜷曲的曼珠沙華花絲紛紛揚揚,
落在衛(wèi)厄的發(fā)間頸間,花絲跟“神郎官”這尊詭神一樣,猩紅到仿佛由血凝成,浸滿著妖冶的侵略性。花絲落在身上,攜帶著的詭神殘余氣息,也跟著一并侵染進身體。
衛(wèi)厄一擊落了個空,
眉眼冷得幾乎要淬出冰來。
他不是不能再以“供奉”強制將主神召喚出來打一場,
但是……
唇舌殘留的刺痛,
還有齒根彌留的陰寒,被掠奪被侵占的感覺,讓衛(wèi)厄起碼八百萬年不想再將主神馭使出來。
此時,高空的風(fēng)聲傳來,漆黑的暗夜中,寸家馬幫連同其他隊員,正快速逼近地面。唐秦和宋月眉用她們的技能,制造出重重阻礙,竭盡全力地削減降落速度。但不論是唐秦的紙人還是宋月眉的飛天彩綢,都支撐沒多久,就被狂風(fēng)急流撕碎。
騾馬驚惶的嘶鳴,寸家馬幫漢子們的交錯呼喝,還有陳程他們急速的喊叫從高空中傳來,越逼越近。
抵達(dá)十五猛邊緣的黑江是在深夜,山影環(huán)疊,惡江穿峽,直播間的觀眾看不清每個隊員的身影,只能看到混亂的骷髏鳥群急速向下墜落。宋月眉和唐秦的剪紙彩綢碎片,在風(fēng)中如星點一晃不見。
以滇南群山的山石石質(zhì),這么掉砸下去,全員非死不可。
最先最早墜落的衛(wèi)厄,是死是活,更是完全分不清楚。
不管衛(wèi)厄是死是活,這種局面,都沒辦法起什么作用。
眼見著玩家們和寸家馬幫的兄弟就要一起,墜砸進山石間,副本外,直播屏幕前的觀眾紛紛尖叫著,閉上眼,不敢看那慘烈的一幕。
就在此時,
黑暗的山峰頂部,詭艷的紅花花叢簇綻放開,一道身形自花叢中閃出。
模糊的直播視野一晃印出那人瘦削挺拔的身形,濃密的銀發(fā)。那道身影,聽著聲,朝半空中一抬雙臂,無數(shù)銹紅的鐵索,在漆黑的暗夜里,如無數(shù)條長蛇般自從地面沖天而起。是衛(wèi)厄!
鎖鏈沖天而起時,直播間前的無數(shù)人先是一喜,后同時掠過一個驚愕的念頭:
——衛(wèi)厄要做什么?
他是在“滇南山王”開場時,在人牲峽鐵索橫江,以一己之力,擋住了所有人牲船掉進旋渦沒錯�?僧�(dāng)時的情形,與現(xiàn)在截然不同,就算衛(wèi)神的鎖鏈,當(dāng)時能夠攔下人牲竹筏,單憑他一個人,也接不住這么多高空直墜的成員啊!
驚惶的念頭劃過,副本里的事況已經(jīng)沒給任何人驚慌緊張的時間。
人牲骨鳥抓著玩家和寸家馬幫們從空中朝地面落下,骷髏骨鳥下方的隊員和馬幫漢子們同時看到了山頂先一步降落的衛(wèi)厄,以及他袖間暴涌而出的鎖鏈。
寸道興一聲:“衛(wèi)小兄弟,躲開!”還沒說完,迎面而來的銹紅鎖鏈,已經(jīng)攜裹著凌厲的風(fēng)聲,在半空中閃電般卷住了抓著寸道興的那只骷髏骨鳥。嘩啦啦的鎖鏈聲在風(fēng)中響成一片,鐵索縱橫交錯,卷繞過骨鳥的同時,已經(jīng)暴射而出,射向了山崖石頂?shù)母邩鋷r石。
咔嚓——咔嚓!
巨木承受沖擊,從內(nèi)部發(fā)出斷裂的聲響不絕于耳。
抓著玩家和寸家馬幫的人牲骨鳥沒受副本針對,破裂損壞的程度,遠(yuǎn)輕于抓著衛(wèi)厄的那只。
骷髏骨鳥殘缺的翅膀,被鎖鏈一扯,在半空中強行展開,最后滯空緩沖了一瞬。
有了這么一瞬的骨鳥滯空,隊員們和寸家馬幫的漢子們在近地幾十米的時候,降落速度大幅度削減,爾后才在骨鳥咔嚓的裂折聲中,繼續(xù)往下墜,砸進一張由鐵鏈編織起來的安全網(wǎng)里——衛(wèi)厄袖間涌出的那些鐵索,在這么短的一剎間,已經(jīng)勾連四周的高樹巖石,編織起了一張暗紅的巨網(wǎng)。
縱橫交錯的銹紅鐵索橫亙在山頂,也如同山峰頂部,驟然綻放開的一朵生命妖花。
從鎖鏈出現(xiàn),到編織成形,攔截住所有人,只在一瞬之間。
【啊啊啊啊啊啊衛(wèi)神�。。�!】
【衛(wèi)神天下第一——】
【臥槽牛逼爆了】
直播間觀眾的心臟就像乘坐跳樓機,在呼呼下墜到極點,猛然被勾掛住一樣�?刂撇蛔〉卦诂F(xiàn)實的屏幕前,發(fā)出尖叫——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那道清瘦病冷的身影,就成了奇跡一般的希望。
古滇南的窮奇山峰頂部,銹紅鐵索勾掛在樹木巨石上,巨網(wǎng)攔住了所有下墜的人和騾馬。
臨時化解沖擊的樹木接二連三發(fā)出咔嚓咔嚓的折斷聲,掛在樹木上的銹紅鐵索,只持續(xù)了短短一瞬,堪堪將所有人攔下,就消失了。于千鈞一發(fā)之際,利用詭神之力與天罡律結(jié)合,制造出這么張生存網(wǎng)的青年,身形一晃,半跪在地。
“衛(wèi)厄!怎么樣?”解元真第一個跳下樹林,快步?jīng)_向碎石地面的青年。
直到此時,詭話系統(tǒng)的直播間,終于從冰冷地帶著現(xiàn)實人類從高空俯視玩家墜亡的角度切走,轉(zhuǎn)回成玩家的近視角直播。
衛(wèi)厄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出現(xiàn)在暗色調(diào)的屏幕上。
他微微垂著頭,瘦白的手按在地面,手指抓著殘余的幾條鎖鏈。濃銀的銀發(fā)披散在肩頭,幾縷猩紅蜷曲的花瓣絲,綴掛在發(fā)間、衣上。
馭使詭異的鎖鏈攔截緩沖所有人,對他的負(fù)荷明顯不比先前開啟[詭神臨身]狀態(tài)輕多少。此時,他慘白得像病重之人,細(xì)汗濡濕了肩頸處的銀發(fā)。解元真伸手,剛要替他把脈,就忽然頓住——
那些曼珠沙華的花瓣,“消融”一般,化為不祥的暗紅光字,滲透進衛(wèi)厄的肌膚。
衛(wèi)厄原本慘白病弱的臉色,升起一絲淡淡的血色。
似乎那些猩紅的曼珠沙華花瓣,填補了他身體里的力量,治愈了些傷勢。
直播間松了口氣,高負(fù)荷帶來的傷勢減輕,衛(wèi)厄的神情卻奇怪的比先前更加難看,壓著的眉頭透出滿滿的低氣壓。
衛(wèi)厄一貫長于壓制自己的情緒,如果主神是再捅他一下,衛(wèi)厄都未必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但衛(wèi)厄從來沒想到,會跟互相恨不得讓對方死得最難看的主神發(fā)生這種接觸。方才在出刀的同時,不免有了一絲混雜厭惡的驚愕。
不過厭惡和驚愕稍微壓制一些后,回憶起主神抽取情緒的舉動,衛(wèi)厄冷靜了點。
——主神是在試探天罡律的限制。
祂越過系統(tǒng),直接“收取”供奉。而天罡律沒有反應(yīng)。
【天罡律】加持修訂過的血供品供奉關(guān)系,在“供品”背棄詭神前,詭神不得傷害供品的生命。但是沒規(guī)定,供奉物的收取,只能由供品單方面進行。他抓住了主神話語里的漏洞,主神也抓住天罡律的這個缺漏——凡有供奉,神必降臨。那反過來,詭神降臨,又提供了幫助,那祂就有權(quán)利自行收取供奉。
如果祂的確是降臨了,并且給予了幫助。
那祂收取供奉的方式,只要沒對“供品”造成生命威脅,就不會觸發(fā)天罡律的鎮(zhèn)壓限制。
殘余花瓣化作的詭神之力浸染進身體,唇齒間,被侵占的感覺尚且強烈無比。
意識到這一點后,衛(wèi)厄:“…………”
沒找到解決方法前,衛(wèi)厄直接將供奉詭神這項能力打進了冷宮。
許是衛(wèi)厄臉色實在太過難看,解元真憂慮地喊了他一聲。
衛(wèi)厄沒說話,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解元真還有些擔(dān)心,但其他人已經(jīng)落地,見衛(wèi)厄暫時無事,只能壓下焦慮,回轉(zhuǎn)去看其他人的情況。
衛(wèi)厄的兩次攔截削減降速來得及時,再有宋月眉和唐秦的配合,其他人全踉蹌落在古黑江這邊的崇山木林間。眾人勉強算是有驚無險,其他人一落地,就四下去看左右的人情況如何。
唯獨黑阿婆一落地,忽然慘叫一聲,向前撲出,爬在了鋒利的巖石上。
黑阿婆落地的位置在陡峰的前側(cè),離其他人有些距離。
聽到她嘶啞悲痛的慘叫,眾人紛紛穿過折斷倒塌的樹林,趕到黑阿婆身邊。匍一趕出,古黑江湍急奔涌的水汽迎面而來,眾人駭然地停下腳步——
黑江是條“惡江”,從窮奇兩山中穿過,兩畔都是陡然如削的絕險山崖。江水浩浩蕩蕩,從狹長的水道間穿拍而過。黑水拍搭崖壁江石,發(fā)出古老而沉悶的隆隆聲,在暗夜里回響,就像一條惡龍橫斷在大地上。
水聲過大,以至于淹沒了兩畔人馬的動靜,只剩下江水恐怖的咆哮。
人馬行到此處,所有去路都被阻住。
惡江急旋,然而放下江的筏子都會被撞到懸崖峭壁上粉身碎骨。
唯一的生路,是一條蕩悠悠,橫過惡江的鐵索橫橋。
黑阿婆降落的地方,剛好看到那條兇險萬分的黑江索橋。
此時,循著黑阿婆嘶嚎的方向看去,就能看到——對面黑江索橋上,掛著一具具腐爛發(fā)黑的尸體!尸體拖著長長的腸子,明顯是活著的時候,被生生剖開肚腹,剔出腸子的。索橋盡頭,則是幾座隱約燃燒著熊熊火光的寨塔。
【叮——咚!】機械的系統(tǒng)音驟然響起,【恭喜“人牲們”觸發(fā)主線逃生劇情:夜渡黑江!】
【描述:黑江盤臥在十五猛邊界,是十五猛應(yīng)對其他土司進攻的天然防護,也是扼制土司掌控下的寨民逃跑的鬼門關(guān)!土司在這里設(shè)置下了重重的阻攔,已經(jīng)有無數(shù)逃亡的人牲寨民,成了鐵索上的剔腸尸】
【你們會是第一批逃出鬼門關(guān)的人牲,還是下一批索上的剔腸尸?】
【任務(wù):夜渡黑江,逃出十五猛!】
系統(tǒng)任務(wù)刷出來的瞬間,玩家們就看到,對面掛滿腐爛黑尸的索橋,一群成千上萬的蝙蝠,忽然從掛在黑江索橋上的尸體群中飛了起來。密集的振翅聲匯聚在峽谷之間,黑潮在半空折轉(zhuǎn),又俯沖向下,撲向那些懸掛的索尸。
那些蝙蝠在折轉(zhuǎn)間,無數(shù)雙細(xì)小的暗紅眼睛在黑暗中閃縮。
直播間徹底明白了,十五猛土司怎么會無所謂地將索橋橫在此處,沒有收起——因為,那些密集的尸體和被尸體吸引過來的蝙蝠,就是人牲們橫渡索橋關(guān)的最大阻礙。除此之外,等到玩家渡過索橋,索橋后的寨塔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
那些立在黑江另一頭的寨塔,與人牲峽的箭塔完全不同。
影綽的火光中,寨塔暈染不祥的影子——誰也不知道,那些寨塔里還有什么在等待著玩家。
索橋,寨塔,峭壁。
三如障礙一把天門刀,生生截斷了四星副本“滇南山王”通關(guān)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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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彈出提示前,衛(wèi)厄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
他還處于爨僰巴蛇隱藏劇情帶來的十二小時目盲狀態(tài),同解元真他們走出來,完全是憑借著聲音判斷。只是他行動起來和平時沒任何區(qū)別,以至于其他人、連同直播間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
暫時目盲的狀態(tài)下,衛(wèi)厄?qū)β曇籼貏e敏感,
夜渡黑江任務(wù)刷出來的時候,衛(wèi)厄率先聽到了密集的鱗翅扇動著。緊隨著,直播間的觀眾跟隨他抬首的動作,看見了異�!�
一路追逐玩家的密集尸蝶叢,從空中匯聚盤旋,落了下來。與在“骨燒鎮(zhèn)”不同,數(shù)以萬計的深褐色尸蝶,密密麻麻的,落滿了玩家周圍的樹木、地面——不知道是不是直播間的錯覺,這些尸蝶好像……好像在……等玩家逃出十五猛。
尸蝶的復(fù)眼是古怪的血紅色。
數(shù)以萬計的尸蝶落在周圍,一雙雙深紅的蝶蛾類復(fù)眼在死寂中盯著玩家。
幾乎所有人都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這些尸蝶不像對玩家抱有善意,卻又古怪地沒有發(fā)起攻擊。忍著被無數(shù)只尸蝶包圍的悚然,唐秦解元真他們看向趴在石地上的黑阿婆。黑阿婆下半身癱瘓,她爬在地面,還在嘶啞凄厲地哭著,不斷朝那些掛在索橋上的尸體伸出干癟枯瘦的手爪。
直播間沉寂了一剎,有彈幕道:
【……寸家?guī)偷鸟R鍋頭說過,黑阿婆的兒子是“人牲”,在差點逃出十五猛的時候,死了。不會那些掛著的尸體里,就有一具是黑阿婆的兒子吧?】
從黑阿婆的反應(yīng)來看,這個猜測是沒跑了。
黑阿婆崩潰,玩家有些束手無策,好在用不著玩家安慰。與黑阿婆熟識的寸道興,寸易已經(jīng)將阿婆拉了起來。壓著聲,跟阿婆許諾,一會兒一定會將她兒子的尸身奪回來。
【要將黑阿婆的尸身奪回來,這、這得是從索橋上走吧】
【索橋上掛了那么多尸體,從索橋上走,安全嗎?】
【……鐵定不安全的!對面好幾個寨塔,你玩家爬到中心,對面給你咻咻咻來一片箭雨,直接就可以送你到底下的黑江里沉湯圓去】
【艸,只差這么一線了,怎么會過不去啊】
直播間議論紛紛,橫亙在玩家眼前的黑江成了完成“逃離十五猛”任務(wù)的最后天塹。按照寸道興寸易他們的說法,以前黑江是不用從索橋上過去的,在上邊一些的地方,有個叫“糯扎”的渡口。從那里,可以劃竹筏子過江。
但自從十五猛土司祭祀“山王”后,黑江的水就暴涌而上,將原本普通寨民可以劃船而過的糯扎渡給淹了。
再往后,往來十五猛的商隊、馬隊要過江,就只能從土司把控的黑江索橋走。
聽了寸道興寸易的話,核心一隊的成員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既然土司設(shè)了這么座懸索橋,那擺明了是篤定沒有人牲能夠從索橋上經(jīng)過。借著樹林的遮蔽,高鶴他們觀察了一下索橋的位置和情況。
索橋兩端,應(yīng)該都是固定在垂直的崖壁上,但一邊高,一邊低。
江對岸的這頭低,江那頭固定在寨塔前的高。
白天的時候,索橋中間應(yīng)該鋪設(shè)有木板,傾斜的橋雖然險惡,但通過沒什么難度。但在夜晚,橋上的木板被統(tǒng)一收走,只剩光滑冰冷的索鏈。有人想偷渡,不僅要面對蕩悠恐怖的橫江鐵條,還要克服索鏈傾斜帶來的危險。
“索鏈上涂了油脂�!标犂锏脑S英許瑩是刺客,身法輕盈,此時已經(jīng)下崖摸了一遍,又攀崖回來了,臉色不是很好地同眾人說道。頓了一下,許瑩補充道,“是尸油。”
直播間:“……”
【……】
【6】
【光收走索橋木板還不夠,還涂了尸油,這是生怕玩家不死啊】
【索鏈涂油,還是傾斜的……這爬著,蝙蝠群隨便一沖,就得滾底下怒江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