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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求’這個字用在我們倆個之間合適嗎?”

    謝世安從善如流,“不知道我有什么能為夫人效勞?”

    蘇文卿滿意了,她“咳”了一聲:“那什么,我明日想回一趟蘇府�!�

    謝世安愣了愣,

    “回蘇府?”

    蘇文卿:“我有點事情想去找一趟我大姐姐�!�

    謝世安也沒問為什么,他點頭道:“行,明日我和你一塊回去�!�

    翌日午膳過后,蘇文卿和謝世安才出門,

    就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穿著輕甲的少年騎馬在謝府門口停下。

    他輕甲下面是一身勁裝,身姿挺拔如蒼松,一雙星目與謝世安有三分相似,

    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少年人的朝氣,就像是書中寫的那些“會挽雕弓如滿月”的少年將軍。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四顆小虎牙,笑容如驕陽,翻身下馬,單手摟住謝世安在他背上捶了幾下,“大哥!”

    謝世安眉目間露出了幾分真心的驚喜:“不是說后日才能到嗎?”

    “日夜兼程,”謝霽退開了幾步,露出一口整整齊齊的白牙,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車馬問,“你們這是要出門嗎?”

    “對,”謝世安點頭道,“陪你大嫂回一趟蘇府,你先去和你大伯母打個招呼,她很久沒有見過你挺想念你的�!�

    謝霽:“行,那我等你晚上回來再說,”

    蘇文卿望著謝霽的背影笑道:“這就是你和我說過的你堂弟謝霽?”

    謝世安扶著蘇文卿上車,眼神中帶著點欣慰,“嗯,他這幾年在北疆,難得見一面,一直都是書信聯(lián)系,沒想到都長這么高了�!�

    蘇文卿隨口夸道:“長得還挺帥的。”

    謝世安腳步一頓,欣慰的笑容逐漸僵在臉上。

    蘇文卿疑惑道:“怎么了?”

    謝世安:“我想起點事,你等我會兒�!�

    謝府內(nèi),謝霽還沒有走兩步就被謝世安勾著肩膀拽了回來,他開心地笑道:“大哥你怎么回來了?正好我還想問你呢,我住哪兒?還是原來的房間嗎?”

    謝霽原來一直住的房間離謝世安的房間就十步之隔,謝世安想也沒想就否決道:“謝家在西街街尾有一處私產(chǎn),你和你大伯母打完招呼后就收拾東西去那里住,晚上我找時間過來�!�

    “???”謝霽一臉懵逼,“你特意把我從北疆叫回來不就是為了保護(hù)伯母和大嫂嗎?西街離這里這么遠(yuǎn),出事我怎么能趕得上?”

    蘇文卿看見謝世安與謝霽倆人勾肩搭背地不知道在說什么,她撐著腦袋感慨,兄友弟恭,嘖,真不錯。

    -

    蘇府,和謝世安給蘇俞和老太君請完安后,蘇文卿就溜去了蘇錦笙那里。

    蘇錦笙看見蘇文卿有一絲驚訝,畢竟她這個妹妹對她向來保持的是能避就避的態(tài)度。

    蘇文卿眼尖地瞧見蘇錦笙戴在手腕上的翡翠玉鐲換成了一個和田紅玉制成的蓮狀手鐲,她滿腹的草稿頓時被八卦之情給占據(jù),原著中那支紅玉蓮狀手鐲不是五皇子蕭昀送給蘇錦笙的嗎?蘇錦笙現(xiàn)在帶著?所以他們這是......?要成了?

    蘇錦笙掃見蘇文卿詭異的目光,她不留痕跡地將衣袖往下放了放,“妹妹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怎么有空來找我?”

    嘖,戀愛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樣,蘇文卿感覺蘇錦笙對她的態(tài)度都好上了不少。

    蘇錦笙被蘇文卿宛若姨母般的笑容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巨大的精神壓力讓她不得不放棄“敵不動我不動”的戰(zhàn)略,主動地打破了沉默,“聽聞妹妹前幾日身體不適,看妹妹的臉色想必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

    嘖,看看,都會關(guān)心她的身體了。

    蘇錦笙被蘇文卿越來越深的笑容笑得毛骨悚然,她放下作畫的筆,忍無可忍,“妹妹有話不妨直說,實在不必如此�!�

    嘖,看看......

    欸?看個毛��!蘇文卿立馬將自己從磕糖的狀態(tài)中拖出來,然后一腳踹進(jìn)名為“正事”的光明大路。

    “實不相瞞,”蘇文卿將茶遞給蘇錦笙,笑容略帶討好,“這次我過來主要是想向姐姐請教一些問題。”

    蘇錦笙有些意外地打量著蘇文卿,總覺得蘇文卿有哪里和原來不一樣了,蘇錦笙微蹙秀眉,帶著幾分戒備和警惕,“關(guān)于什么?”

    蘇文卿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拐著彎套話這種高難度的事情讓她來做十有八九會翻車,少有不慎還容易被誤會,所以在權(quán)衡完雙方性格雙商和關(guān)系之后,蘇文卿決定單刀直入。

    “關(guān)于三皇子�!�

    蘇錦笙面色不改:“妹妹這話說得奇怪,三皇子的事情我怎會知曉。”

    蘇文卿有些緊張,但是她知道打開坦白局的唯一方式就是自己先坦誠,她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幾步拉開距離,“姐姐說笑了,這世上怕是沒有比姐姐這個曾經(jīng)的枕邊人更了解三皇子的人了�!�

    蘇錦笙冷笑道:“妹妹紅口白牙,這種毫無根據(jù)的誹謗還真是張口就來啊,我與三皇子從未單獨見過,這種誣人清白的話是不是有些太不負(fù)責(zé)任了�!�

    蘇文卿:“姐姐應(yīng)該清楚,我說的是上一世,或者可以說是......重生前?”

    蘇錦笙十指下意識地緊握,精細(xì)的指甲戳破了手心,她杏眼猛地一抬,其中的寒意嚇得蘇文卿后退了幾大步。

    “那什么,淡定!”蘇文卿躲在書桌后,“我無意害你,真的,我發(fā)誓�!�

    蘇錦笙斂去種種情緒,語波無驚:“妹妹此言何意,重生?恕我不明白。”

    蘇文卿:“姐姐上一世嫁給三皇子,借助蘇府和你外祖父征遠(yuǎn)將軍府的勢力幫助三皇子登上皇位,然而三皇子涼薄,喜新厭舊,娶了我后拋妻棄子,累得姐姐最后死不瞑目�!�

    蘇錦笙明媚的杏眼中帶著幾分震驚,但是她在蘇文卿身上栽倒過太多回,她已經(jīng)分不清她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為了詐她。

    蘇文卿為了今日這番對話足足準(zhǔn)備了三日,她一秒入戲,垂下眼眸,帶著愁與悔,還有幾分經(jīng)世的悵然。

    “姐姐你知道嗎,我雖然羨慕你,嫉妒你,但是并沒有想過要恨你,如果,如果不是因為三皇子要娶的人是你……”

    “為什么是三皇子呢,”蘇文卿為了表達(dá)逼真,佯裝痛苦地閉了閉眼,“我與你自小生活在一處,你才情卓越,容貌傾城,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追趕,有你的地方眾人永遠(yuǎn)不會注意到我的存在,除了……三皇子……”

    “他是唯一一個能夠注意到我的人,他記得我名字,也會停下來與我主動打招呼,我在他眼里不僅僅只是‘蘇家嫡女’的庶妹�!�

    “當(dāng)我知道他迫于無奈不得不娶你的時候我真的好恨,他愛的人明明不是你,就因為你蘇家嫡女的地位,就因為你是征遠(yuǎn)將軍外孫女的身份,你就能夠嫁給我心心念念想嫁的人�!�

    “所以我不甘心,憑什么一個人的出生就可以決定她的一生,三皇子瞞著你與我在一起后我更加確定,他......”

    蘇文卿被自己設(shè)計的臺詞惡心得卡頓了一下,她看見蘇錦笙看過來的目光,急忙裝出一點深陷在痛苦回憶的模樣,頓了頓后接回上面的話,“他愛的人明明就是我,只是因為我的身份和地位�!�

    “當(dāng)時我就想,只要能與他在一起,哪怕是做妾我也是愿意的,可是你連這個都不同意......”

    “你帶著怨恨與詛咒死去,我終于如愿以償?shù)剡M(jìn)了宮......”蘇文卿偷偷的瞄了蘇錦笙一眼,開始進(jìn)入在原著之上的胡編模式。

    “可是三皇子卻與我日漸疏離,即使和我在一起,他也并不開心,我問他為什么,他說你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一路扶持,你對他有恩,他卻沒有好好善待你,因為我和你是親姐妹,他一看見我就能想起你,他說他對你有愧,他無法面對我�!�

    “我看著三皇子離去的背影就在想,為什么你就是死了也不能放過我,如果重來一遍,三皇子一開始娶的人就是我,一切會不會就不同了?”

    “我在他為我安置的別院里度過了一年又一年,春去秋來,我卻再也沒有見過他,后來,他娶了寧遠(yuǎn)縣主為后,那是一個下著鵝毛大雪的冬日,我身患癆疾病,在沒有炭火的房間里,四面八方都是新后冊封的鑼鼓聲,再一次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我回到了十八歲�!�

    蘇文卿頓了頓,想給蘇錦笙一個反應(yīng)的時間,結(jié)果等了半天,卻見蘇錦笙面容依然無波無瀾,十分鎮(zhèn)定。

    蘇文卿差點被憋出了一口老血,信不信倒是給個反饋啊,不知道毫無反應(yīng)的冷漠才是對編故事的人最大的傷害嗎?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完結(jié)中...就不偷懶了,明天繼續(xù)~

    感謝在2020-02-24

    15:41:16~2020-02-25

    19:21: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我不能再熬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瓶;阿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八十四章

    蘇文卿在心中癟癟嘴,

    雖然聽眾有點冷漠,但是說故事的人還是得將故事說完,誰知道聽眾的反應(yīng)和故事的結(jié)局誰會先到呢?

    “重新活一次就像是上天給我的恩賜,

    三皇子娶你還沒有成為定局,

    一切都還能來得及�!�

    “我走進(jìn)了三皇子中迷藥的房間,

    然后順理成章,嫁給了三皇子......”蘇文卿掐了掐手心,

    讓自己露出幾絲“真情實感”的痛苦,

    “可是你知道嗎,

    我費盡心機(jī),

    割舍了禮義與廉恥,

    放棄了親情與良心,我代替你嫁給了三皇子,

    可是我依然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生活。”

    “在那一世里,他為你癡為你狂,為你覆了這江山,甚至不惜放北蠻入關(guān),

    嫉妒侵蝕了我的內(nèi)心,當(dāng)時我就在想,為什么又是你,為什么你總要和我過不去,

    是不是只要你不存在了,他就能重新愛上我�!�

    蘇文卿故意扯著嘴角苦笑了一下,“執(zhí)念有的時候能夠救一個人,

    有的時候也能夠毀一個人,那時候的我就像是瘋了一樣,一門心思想置你于死地,不管是愛你的,還是你愛的,我一個都不愿意放過�!�

    “你身邊的那個朋友,凌蕭,為了救你和五皇子而死后你徹底恨毒了我......”

    蘇錦笙如蝶翼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蘇文卿沒有落下蘇錦笙的反應(yīng),她繪聲繪色地繼續(xù)道:“北蠻狼軍殺入安京城的時候三皇子并沒有帶我一起離開,我倉皇出逃最后落進(jìn)了你的手中,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你也是再活了一世,你用當(dāng)年我殺死你的方式殺了我,一寸一寸割下了我的肉,我隔著血汗交雜的霧,望著坐在刑室前面容冰冷帶著恨意的你,突然覺得自己有一些可笑。”

    “第一世我為了他害死了你,第二世我為了他死在你的手上,我追著他的背影跑了兩世,放棄背叛了所有的東西,讓自己變的面目全非,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蘇錦笙看向蘇文卿。

    “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為了懲罰我醒悟得太晚,再次重生的我原本只想遠(yuǎn)離這些恩怨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然而你也看見了,重生之初的我經(jīng)常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其實那只是因為最初的時候我總會時不時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為了懲罰我曾經(jīng)犯下的那些罪孽�!�

    “其實仇也好怨也罷,前世的種種已如昨日死,”蘇文卿瞄了蘇錦笙一眼,“重活一次實屬不易,何苦要糾結(jié)于前世的恩怨情仇將新生用來陪葬,如果我上一世能夠明白,也不會有那樣的下場了�!�

    蘇文卿帶著悔恨與悵然,抬頭對上蘇錦笙的目光。

    根據(jù)她的劇本,此處應(yīng)該有姐妹坦誠執(zhí)手淚眼的感人場景。

    然而沉默在書房中逐漸擴(kuò)散,連空氣都散發(fā)出了一種尷尬的味道......

    蘇文卿差點就要當(dāng)場吐出來的老血了,她這故事不夠生動?不夠動人?不夠感人淚下嗎?好歹給點反應(yīng)吧!要不然她接下來求助的話要怎么順理成章說出口��?

    就在蘇文卿胸口老血臨近要噴出來之際,蘇錦笙的反應(yīng)總算是到了,她很淡定地笑了笑,“抱歉,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曾重生,也不曾擁有什么前世今生的記憶,妹妹別是病了一場著魔了吧。”

    蘇文卿:“......”感動失敗,這個女人沒有心!

    蘇錦笙頓了頓又道:不過這個故事倒是挺有趣的,我能問問你費勁心思編這個故事的目的是什么嗎?

    蘇文卿眼睛一亮,欸?這是還有希望��!

    蘇文卿抓住機(jī)會急忙道:“姐姐你想要的是好好活下去,而我想要的也是好好活下去,但是如果未來是三皇子繼承大統(tǒng),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姐姐覺得我們的日子可會好過?”

    蘇錦笙:“何人繼承大統(tǒng)乃是今上圣心獨斷的事情,私下議論乃是大罪,妹妹這是在套我的話嗎?”

    蘇文卿機(jī)靈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立馬改變了方向,“姐姐教訓(xùn)得是,我也是一時情急失了分寸,我的處境姐姐想必也有所耳聞,其實那日宮宴我沒能參加確實不是因為身體突發(fā)不適,而是因為遭遇了北蠻世子拓跋力盧的襲擊�!�

    蘇錦笙聞言一直沒什么變化的表情終于松動了一點,她沉默了片刻,“妹妹的遭遇實在令我同情,但是我久居深閨,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蘇文卿:“姐姐聰慧,對世事向來能夠洞若觀火,我就是想讓姐姐幫我分析一下三皇子和拓跋力盧。”

    蘇錦笙盯著蘇文卿看了半天,最終開口道:“你說�!�

    來之不易的松口差點讓蘇文卿淚流滿面,因為蘇錦笙不承認(rèn)重生,她不得不將原著中的事件復(fù)述了一遍,她趁蘇錦笙細(xì)看她畫的時間線事件草圖的間隙,一口氣喝了四杯茶,才讓干的冒火的嗓子得到了暫時的恢復(fù)。

    原著注重感情發(fā)展,很多朝堂紛爭都一筆帶過,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邏輯不通順,她擔(dān)心瞎給謝世安講完后不但于局勢無幫助,還有可能會影響他的判斷,所以她這次過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讓蘇錦笙幫她掌掌眼,參考分析一下原著中的事件。

    比如蘇錦笙重生前的這一段,光看原著只覺得三皇子是個渣男戀愛腦,但聽蘇錦笙分析后才知道三皇子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要將外戚壯大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

    蘇錦笙背后是蘇家和征遠(yuǎn)將軍府,三皇子若直接動手鏟除,兩家唇齒相依,很有可能會一起反抗,稍有不慎就容易留下濫殺功臣的名聲讓朝臣寒心,所以三皇子才會與“蘇文卿”暗通款曲,讓蘇家覺得即使蘇錦笙死了他們也還有“蘇文卿”可用,誘使蘇家與征遠(yuǎn)將軍府相斗,自己坐收漁利。

    再比如蘇錦笙重生前三皇子與拓跋力盧這一段,三皇子明明已經(jīng)和拓跋力盧勾結(jié)上了,但是卻在起兵之前臨時毀約,任由自己進(jìn)退維谷也拒不打開北疆關(guān)口放北蠻的援軍入境。

    蘇文卿咬著筆桿,“其實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明白,明明兩世都是同一個人,為什么一世寧愿腹背受敵也要與北蠻毀約,一世卻任由北蠻一路南下,燒殺搶掠?”

    蘇錦笙看見蘇文卿心安理得地坐在自己書房的凳子上,還絲毫不見外地咬著自己的筆,默了默,在開口嘲諷和事后讓人換一套筆墨紙硯和凳子中選擇了后者。

    “根據(jù)你編的故事......”

    蘇文卿:“......”她都想給蘇錦笙跪下唱“征服”了,都聊到這個程度了,還死咬著這點擔(dān)心她會抓住明面上的把柄。

    蘇錦笙:“第一世三皇子之所以與北蠻毀約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在最后關(guān)頭爭取到了謝世安的支持�!�

    蘇文卿不解:“可是謝家并沒有出兵,只是承諾如果三皇子勝了他們會稱三皇子為帝,就這么一句簡簡單單的承諾哪里比得上北蠻實實在在的援軍,如果三皇子不能保證自己起兵成功,那也等不到謝家兌現(xiàn)承諾的一天啊。”

    蘇錦笙:“謝家是世家之首,手握北疆十萬守軍,而謝世安又有治國定邦之能,對三皇子來說意義遠(yuǎn)非北蠻援軍可比,三皇子知道他若放北蠻入關(guān)謝家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勢必會將謝家推入自己的對立面,我想但凡有一絲可能性,三皇子應(yīng)該都會想要盡力爭取讓謝家為他所用�!�

    蘇文卿若有所思。

    蘇錦笙:“還有前面你提到的在城門口迎接北蠻使團(tuán)的事情,根據(jù)我對三皇子的了解,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他和拓跋力盧故意做的戲,或者是他知道拓跋力盧會有那樣張狂的反應(yīng),故意縱容為之,造就一種他其實控制不住拓跋力盧的假象。”

    蘇文卿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一時有些吃驚:“姐姐為何會這么覺得?”

    蘇錦笙:“你覺得三皇子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蘇文卿咬著筆桿沉思了片刻:“不擇手段的梟雄,強(qiáng)橫而有野心�!�

    蘇錦笙努力讓自己忽略蘇文卿咬筆的動作,“這樣的人,在這種局勢緊張的時刻,你覺得他會讓一個完全不受控制的人進(jìn)入安京城嗎?從北蠻世子甩開南朝護(hù)送的軍隊上書挑釁到現(xiàn)在,三皇子這個擔(dān)保人不僅被累得焦頭爛額,就連在一些朝臣心中的形象都一落千丈�!�

    “或許在旁人眼里這只是三皇子一次失敗的對賭,但是我總覺得三皇子不至于如此,不盡力做任何補(bǔ)救,就像是在刻意縱然一樣......”蘇錦笙秀眉愈顰,說著說著就陷入了沉思。

    蘇文卿聽到一半見蘇錦笙突然就沒聲了,她等了半天,實在沒忍住,“刻意縱容,然后呢?”

    蘇錦笙端起茶淡淡地喝了一口,“我對三皇子的了解不過只是基于道聽途說,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做不得數(shù)�!�

    “......”蘇文卿面無表情,“哦�!�

    蘇錦笙秀眉微微一挑,她原來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個妹妹性格中還隱藏著蹬鼻子上臉這點?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她不僅反客為主將這里變成自己的書房,還給她甩起了臉色?

    蘇文卿“哦”完也發(fā)現(xiàn)了不妥之處,連忙想找補(bǔ),結(jié)果話還沒補(bǔ)上就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上了蘇錦笙的凳子,她佯裝無事發(fā)生地悄悄站了起來,一邊收拾自己寫的東西,一邊故作客氣道:“姐姐你怎么站到旁邊去了,快坐快坐�!�

    蘇錦笙差點被氣笑了,她掃了一眼桌上被蘇文卿咬了一下午的筆,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筆也帶走�!�

    蘇文卿看了一眼書桌上價值不菲的歙硯,笑嘻嘻地道:“這硯臺我也碰了,我要不要也一起帶走?”

    蘇錦笙忍了半天,差一點就把“滾”字甩到蘇文卿臉色。

    蘇文卿抱著宣紙笑盈盈在門口道:“不管怎么說今日還是多謝姐姐了�!�

    蘇錦笙沉默片刻,叫住正要離開的蘇文卿,“謝世安察人甚明,你可以將我的猜想告訴他,相信對此事他會比我更有見地�!�

    蘇文卿笑道:“放心吧,我知道,安京城局勢不穩(wěn),你自己也多加保重�!�

    蘇錦笙身著一襲月華色的長裙秀麗端莊地站書桌旁,黛眉朱唇,如雪中寒梅,凌傲卻又艷麗:“多年前我曾欠過謝大人一個人情,此番就當(dāng)是還了此情,并非是因為你�!�

    蘇文卿笑起來眉眼彎彎,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抱著寫了一下午的宣紙滾蛋了。

    在蘇家用完晚膳出來天已盡黑,蘇文卿溫順懂事的面具勉強(qiáng)維持到坐上馬車,她乖巧地隔著車窗和蘇府長輩做了最后的道別,幾乎是蘇俞趙姨娘一轉(zhuǎn)頭,她就拉下車簾癱倒在馬車中。

    謝世安看見蘇文卿毫無形象的模樣笑了起來,感覺她在給他演示什么叫現(xiàn)實版的癱成爛泥。

    “爛泥蘇“癱了一會兒,總感覺不能浪費自己賣的一晚上笑,于是又垂死病中費勁地爬了起來,將整理好的兩沓紙丟進(jìn)謝世安的懷中。

    謝世安大略翻了翻,饒有興致地問道:“這是什么?”

    蘇文卿攤在謝世安腿邊,無力又滄桑道:“我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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