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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謝世安笑了起來,“皇帝面子也不會有你大,我走外城道,這個時辰也不會有多少人�!�

    蘇文卿好不容易出門遛風,車外可比車內舒服,何況謝世安每日忙得腳不沾地,難得偷閑,可以這么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談,蘇文卿靠著馬車門坐好,“反正也不會有人看見,我就坐在外面陪你吧�!�

    謝世安笑了笑,夏夜的風清爽卻不刺骨,他倒也不擔心蘇文卿會著涼,他將蘇文卿頭上的草帽壓了壓,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刳s著車,慢慢悠悠地掉頭往外城道駛去。

    蘇文卿的手支撐著腦袋架在曲起來的膝蓋上,一邊思考明日見到沁娘該怎么道歉,一邊欣賞著謝世安如冠玉般的側顏,結果欣賞到最后直接忘記最初在想什么了,滿腦子只有一句話,秀色可餐,古人誠不欺我。

    謝世安側頭打量了蘇文卿一眼,笑道:“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蘇文卿將自己跑了七八千萬里的色心艱難地拽回到正途,“我是在想既然大皇子如此寵愛沁娘,若是沁娘愿意不計較,大皇子是不是也不會拂她的意?”

    謝世安:“按理來說是這樣的沒錯,只是根據(jù)大皇子府內傳來的消息,沁娘清醒之后便有些反常,不怎么愿意見人,也不說話,就連大皇子也被她趕了出來�!�

    蘇文卿微微一愣,“她是傷著臉了嗎?”

    謝世安搖頭道:“蕭昀去問過太醫(yī),只傷到了腦袋,傷口被頭發(fā)遮住,也看不太出來,于形象無礙�!�

    蘇文卿秀眉微顰,若不是破相,那這是為何?

    謝世安:“其實明日這一趟你也不是非去不可......”

    “你是擔心大皇子說了什么會讓我受委屈嗎?”蘇文卿笑著打斷道,“那不行,此事本就因我而起,沒理由全部壓在你身上,我可以在法律范圍內盡最大可能賠償彌補�!�

    “當然,”蘇文卿慫人慫膽,“他若是動手打我,你還是要幫我擋一下的。”

    ——

    翌日清晨,天方蒙蒙亮謝世安就被蘇文卿窸窸窣窣翻箱倒柜的動靜給鬧醒了,他哭笑不得地起身,想看看養(yǎng)的這只白貂又在拆什么家。

    他掀開床帳往外一看,結果就看見自家夫人穿著一襲吊喪似的白色長裙,正披頭散發(fā)地坐在梳妝臺前梳妝,銅鏡中的女子面容慘白,一層又一層的粉底讓她看起來著實像一個吊死鬼。

    謝世安受驚不小,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起床的方式不太正確,他將床帳關起又拉開,結果發(fā)現(xiàn)“女鬼”依然在,并不是他的幻覺。

    謝世安被迫直面這個玄幻的現(xiàn)實,他遲疑了良久,“你這是......在做什么?”

    蘇文卿捏著粉撲回頭,“啊,你醒了,那我讓翠蝶進來幫我�!�

    直面的沖擊比隔著鏡子看更大,謝世安看著蘇文卿涂的煞白的臉,不確定地問道:“你這是最近迷上了唱戲嗎?”

    “唱什么戲啊,”蘇文卿滿頭霧水,“不是說今日去看沁娘嗎�!�

    謝世安絞盡腦子地回想,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遺漏了某個重要的細節(jié),其實他家夫人和沁娘之間有深仇大恨?“所以你是打算趁她傷還沒有完全好,一鼓作氣,嚇死她嗎?”

    “???”蘇文卿懷疑地看了看鏡子,“化的慘一點兒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歉意和難過啊,你看,我因為內疚和自責,寢食難安、輾轉難眠,短短幾天就憔悴成了這樣,說不定大皇子和沁娘他們看見了,心一軟,就不計較了�!�

    謝世安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決定實言相告,“你信我,你這樣出門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大皇子打出來......”

    “......”蘇文卿看著謝世安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謝世安麻溜地爬下床,將蘇文卿手中的粉盒放回梳妝臺,連摟帶拖地把蘇文卿弄到門前,他朝著門外高聲叫了一句,“翠蝶,幫你家小姐梳妝�!�

    門外翠蝶聽見謝世安的吩咐有些納悶,她家小姐方才明明自己偷偷摸摸地端了盆水進去洗漱好了......不過主人家的命令也輪不到她質疑,她恭恭敬敬地道了一聲“是”后就去準備洗漱的用水了。

    蘇文卿一頭霧水地站在門前,不知道謝世安又在整什么花樣,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翠蝶敲了敲門,“公子,少夫人......”

    蘇文卿疑惑地看著謝世安,遲疑對著簾外道:“進......”

    門口的丫鬟替翠蝶掀起門簾,翠蝶雙手捧著臉盆,低頭彎腰走了進來,“少夫人,我......”翠蝶的聲音在抬頭看見蘇文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啊啊啊——鬼——有鬼——來人啊,抓鬼啊——”

    蘇文卿被臉盆的水潑了一個滿懷,寧靜的謝府在兵荒馬亂的捉鬼聲中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曙光,蘇文卿用濕漉漉的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她咬牙切齒地看著躲在一旁捂肚大笑的謝世安,第一百零八次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深深地刻在了心中。

    謝世安的這種方法雖然找打卻異常有效,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蘇文卿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這些保守又死板的古代人,是沒法理解她這種前衛(wèi)又個性的審美。

    蘇文卿為了適應古代人的品味,老老實實地把濕透了的白裙換下,讓翠蝶重新幫忙梳了一個淡妝,半死不活地跟著謝世安出了門。

    謝世安看著蘇文卿生無可戀又氣呼呼的表情樂了一路,就連要來和大皇子虛以委蛇的煩悶心情都淡了不少,直到馬車在大皇子府前緩緩停下。

    大皇子蕭耀在收到謝世安拜帖后猶豫了很久,多番考量之下他還是決定給謝世安面子出門來迎,他強裝的笑臉在看到蘇文卿的那一刻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世安假裝沒有看見大皇子的反應,他禮數(shù)周全地行完禮后誠懇道:“聽說沁娘已經蘇醒,我們此番前來便是想來探望�!�

    大皇子看見蘇文卿心頭的火氣就蹭蹭直冒,差點沒忍住直接讓人將她打出去,他瞥了一眼謝世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終還是將下令趕人的話咽了回去,他陰著臉,態(tài)度不善,“沁娘重傷未愈暫不見客,若你們是為了此事就請回吧�!�

    謝世安上前一步攔住了大皇子的去路,意有所指道:“無論是失手還是流言終究有要解決的一天,沁娘遲遲不醒,我夫人一直內疚難安,今日就是想過來當面和沁娘道歉�!�

    大皇子的火氣被‘流言’二字給定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他憋著一口氣,陰沉沉地剜了蘇文卿一眼,“若是道歉有用,又怎么會有殺人償命這一說法。”

    謝世安:“就是殺人罪也分故意殺人和過失殺人,沁娘如今安然無恙,償命這種說法怕是不盡然�!�

    蘇文卿低著頭,滿臉內疚和自責:“此事因我而起,即使是無心之失,沁娘也是因我而傷,不管沁娘愿不愿意原諒,我都希望能夠盡我所能彌補�!�

    大皇子廣袖中的手緊緊地握拳,手背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掃了一眼蘇文卿,看著謝世安道:“如今外面流言四起,你還如此護著她,難道就不怕所護非人嗎?”

    謝世安迎上大皇子的視線,態(tài)度溫和卻不退不避,“流言為何會四起,大皇子難道真的毫不知情嗎?”

    大皇子看起來寬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知道謝世安怕是已經知道了他嫁禍三皇子的事情,他語氣不佳卻已經沒有了之前強硬,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蘇文卿,“流言未必都是無稽之談,無風不起浪,若是沒有絲毫事實依據(jù),又怎么會有流言傳出�!�

    謝世安:“我清楚我夫人的為人,也無意計較流言為何會興起,只是流言終不能長久,大皇子不日便要離京巡查科舉舞弊之事,安京城內形勢錯綜復雜,三皇子那邊也是虎視眈眈,不知道大皇子對此可有應對之法?”

    大皇子臉色微緩,袖中的拳頭卻依然緊握,謝世安說的沒錯,流言只是暫時的,困不了三皇子多久,若是他離京,安京城諸事還需仰仗謝世安,他不可能因為此事和謝家鬧翻,他猶豫了一會兒,壓下心中的怒氣,最終還是將謝世安和蘇文卿請了進去。

    謝世安和蘇文卿被大皇子安排在前廳坐下,謝世安瞧見蘇文卿時不時向門外張望的目光,拉著她的手安慰道:“若是沁娘不愿見人也無妨,此事交給我,你安心去后院喝茶就行�!�

    蘇文卿有些后悔,“早知道大皇子見到我會如此生氣,還不如聽你的,直接讓你出面就好了�!�

    謝世安笑道:“話也不能這么說,大皇子氣的是事情本身,又不是你來,你不來他反而更會覺得你沒有誠意,要是那樣他當場或許不會發(fā)作,但是憋著一口氣事后指不定還會折騰出多少事情來呢�!�

    蘇文卿聞言寬心了不少,撒撒氣她倒是不怕,畢竟此事確實是她的責任,蘇文卿默默做好了心理建設,即使大皇子在沁娘那里吃了閉門羹,回來將氣撒在她身上,看在沁娘的面子上,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然而出乎蘇文卿意料的是,大皇子回來的時候走的時候是風雨欲來愁煞人,回來的時候卻是雨后初晴,一身怒氣盡消。

    蘇文卿和謝世安對視了一眼,后者若有所思,前者依然茫然。

    大皇子雖然依舊不待見蘇文卿,但是沁娘難得愿意開口說話,還主動替蘇文卿求情,他也不好拂她的意。

    謝世安:“可是沁娘愿意見人了?”

    大皇子點了點頭,看著蘇文卿道:“沁娘說她想見你�!�

    蘇文卿本以為自己聽見此話后會驚訝或者欣慰,但是事實上她卻什么反應都沒有,好像心中早就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沁娘會見她,即使這種預感毫無依據(jù),也無法用常理來推斷。

    蘇文卿壓下心中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跟著大皇子府內的侍女來到沁娘的住所。

    作者有話要說:  QAQ明天答辯,后天收拾東西,大后天回國,這幾天更新不定,小可愛們對不起...

    感謝在2020-02-07

    20:45:45~2020-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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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七十五章

    沁娘的住所雖然偏僻,

    但是一應花卉擺件皆是俱全,來往丫鬟小廝成群,規(guī)格用度堪比皇妃,

    屋內紗帳伴隨著夏日的微風輕輕搖曳,

    裊裊輕煙從紫檀桌上的香爐中緩緩升起,

    最終消散在空氣之中,揮之不去的苦澀藥味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形成一種獨具一格的味道,

    像是遠山古寺中神佛對行將就木之人最后的垂憐。

    沁娘倚靠在床頭,

    如綢緞般順滑的黑發(fā)散了一背,

    光看氣色明明已是大好,

    然而整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卻是一種心灰意冷的懨懨氣息,

    就像是對‘生’已經失去希望。

    說來也奇怪,按理來說蘇文卿應該怵沁娘,

    一個活生生的人的眼睛中出現(xiàn)一雙狼瞳,怎么看都是一件堪比鬼片的驚悚靈異事件,理智上蘇文卿覺得自己應該害怕、驚恐、敬而遠之,然而不管她如何說服自己,

    心中就是生不起來這類情緒,就像是她不驚訝沁娘會見她一樣,毫無邏輯可言。

    侍女全程靜默如空氣,直到關門聲響起,

    蘇文卿才恍然發(fā)現(xiàn)偌大的屋內只剩下她和沁娘二人。

    沁娘緩緩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如死水般沉寂,她扯出了一點強擠出來的笑容,

    溫柔的嗓音中帶著一點許久未開口說話的沙啞,“謝少夫人請坐�!�

    蘇文卿微微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張?zhí)茨緢A凳,蘇文卿哭笑不得,覺得這間院子里的侍女可能都有幽靈屬性,什么時候放的、什么時候走的她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蘇文卿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你的傷......好一些了嗎?”

    沁娘:“已無大礙,勞謝少夫人掛心了。”

    蘇文卿:“那日你本是出于善心想要幫我,不曾想?yún)s因我而受傷,事后我一直很內疚,想要當面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沁娘搖了搖頭,“當日之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為之,我已經和殿下解釋清楚了,希望沒有給你帶來太多的麻煩。”

    蘇文卿聞言微微一愣,沁娘這個態(tài)度是她萬萬沒有預料到的,她那日是受到驚嚇后的應急反應,沁娘能夠理解的唯一解釋就是沁娘知道她為何會受到驚嚇,蘇文卿眉頭微蹙,“你......”

    就像是為了給蘇文卿解惑一樣,沁娘抬眸對上蘇文卿的視線,蘇文卿看見沁娘死氣沉沉的眼眸中有一雙幽綠的狼瞳突然從她自身褐色的眼瞳背后閃現(xiàn),蘇文卿猛地一驚,下意識地向后一仰,圓凳驟然失去平衡,連帶著蘇文卿一起摔倒在地上。

    屋內的聲音驚動了門外的女使,“沁夫人,您沒事吧?”

    沁娘看見蘇文卿張皇受驚的模樣,黛眉間劃過一絲自嘲和痛苦,她緊抿著唇,閉上眼睛,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抖,就像是在承受什么極度的痛苦,過了許久,就在屋外女使等不到答復想要進來查看之前,“無妨,”沁娘聲音不大,卻已然將種種情緒壓了下去。

    蘇文卿捂著胸口,強忍不斷上涌的眩暈惡心之感,她看見沁娘穿著紗裙赤腳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停停停!一米是人與人,不,人與鬼,也不是,反正就是人與任何物種的安全距離,我不用扶,你坐好,再往前我走就喊人了�!�

    沁娘渾身溫婉的氣質被一種陰冷的氣息所取代,她冷笑了一聲,“人與鬼?我們倆個誰是人,誰是鬼?”

    “......”蘇文卿咽下口水,“那什么,我是正好撞見你變身了嗎?”

    沁娘眼中的陰森之色乍然散去,她就像是被突然抽干了活力一般,踉蹌幾步倒坐在床邊,順滑的黑發(fā)散落滿肩,渾身的精氣神驟散,仿佛行將就木的枯槁。

    蘇文卿目瞪口呆地看著沁娘這一系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反應,可能是胸悶缺氧,她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情況。

    沁娘披頭散發(fā)的坐在床邊,紗裙下單薄的肩膀不斷顫抖,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痛苦。

    蘇文卿隱隱約約有一種猜測,畢竟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觸發(fā)機制是時時刻刻籠罩在她頭頂上的陰影。

    沁娘慘然一笑,聲音中帶著沙啞,“你看見了什么?”

    蘇文卿為了防止再次受驚從凳子上摔下來,直接席地而坐,擺出一副觸膝長談的架勢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狼瞳�!�

    沁娘原本還有血色的面容頓時變得煞白,她咬著慘白的唇,睫毛止不住地顫抖,“你......不怕我嗎?”

    “怕啊,怎么可能不怕?”蘇文卿誠實道,“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傷我,別問我為什么,或許是直覺,也或許是你們口中的感受不到殺意,再者說若是你想動手,那日在橋邊你就應該動了�!�

    沁娘:“你并沒有和大皇子說起此事,你是為了保護我嗎?”

    蘇文卿被從天而降的圣母光環(huán)砸得頭暈眼花,“呃,雖然你能這么想我很感動,但是事實情況是大皇子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不肯聽我解釋�!�

    沁娘看著蘇文卿,就像是想證明什么似的,“可是事后呢?事后你也沒有將你看到什么講出來,若你說了出來......”

    “大皇子也只會認為這是我為了逃避責任隨口編的一個借口,”蘇文卿打斷道,“我不知道你想求證什么,但是我之所以沒有說真的不是因為你,當時情況混亂,大皇子情緒不穩(wěn),我若貿然說出來很有可能會橫生枝節(jié)。”

    沁娘眉間浮現(xiàn)一絲痛苦,“你擔心的只是大皇子會找你麻煩,如果我?guī)湍憬鉀Q,你能不能暫時不告訴其他人這件事情?”

    蘇文卿聞言面有菜色,這種事情應該早點說啊,真是吃那什么都趕不上熱度,“抱歉啊,那什么,我好像已經說了。”

    沁娘猛地抬頭,芊芊玉手緊緊地握著,“謝大人?”

    蘇文卿看見沁娘眼中的殺意,心一緊,下意識幫謝世安分散仇恨,她故意含含糊糊道:“也不止,當時在場的還有其他幾位皇子�!�

    沁娘緊緊地咬著唇,慘白的臉上一會兒是瘋狂的恨意,一會兒是絕望的痛苦。

    蘇文卿心驚膽戰(zhàn)地看在眼里,總覺得面前的人好像有點要瘋的意思,她心中有些不忍,莫名地特別能夠理解,她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你也別太難過,大皇子如此在乎你,就算知道也不一定會對你怎么樣�!�

    沁娘視若無睹,她像一個瘋子似的喃喃自語道:“五皇子看起來隨性熱情,但只要和他無關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多嘴,三皇子的話大皇子不會相信,所以只要謝大人不說,大皇子就不會知道,對,只要謝大人不說�!�

    沁娘抬頭看著蘇文卿,“謝大人性格謹慎,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他不一定會和大皇子說,只要你勸住他,你就說你看錯了,沒錯,你就說日頭太大你看花眼了�!�

    蘇文卿嚴重懷疑自己頭上是不是頂著‘缺心眼’三個大字,她猶豫了半天,“我覺得這種借口可能說服不了人�!�

    沁娘咬著牙,慘然的聲音中帶著哀求,“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只要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只要一個月!”

    蘇文卿愣愣地看著沁娘披頭散發(fā)撕心裂肺的模樣,突然很難將面前之人和那日在橋邊對她莞爾一笑的溫柔女子聯(lián)系到一起,“為什么沒有多少時間了?你要一個月的時間是想要做什么?”

    沁娘笑了起來,笑容凄慘又瘋狂,“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七根鐵釘定在我周身七大穴上將我與棺材連為一體,我看著我的血不斷地流失,看著棺材外的水慢慢滲入,他們洞房花燭,我求生無門求死無路,憑什么她的幸福要踩在我的白骨之上,我孤魂野鬼地飄蕩在這里,日日夜夜看著他們舉案齊眉,我好恨,你說,難道我不應該恨嗎?”

    蘇文卿聞言心一驚,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聽見一個活人親口說自己怎么死的還是覺得頭皮發(fā)麻,

    “唇亡齒寒,”沁娘看著蘇文卿的眼神中帶著悲憫,“今日你將我的事情告之于眾,來日你壓制不住宿主原性之時又該如何�!�

    蘇文卿愣了愣,“什么宿主?什么原性?”

    沁娘笑容中帶著一點嘲意,就像是在嘲笑一只占久了鵲巢以至于忘記自己本來是誰的鳩。

    蘇文卿心沉了幾分,“你到底是什么人?”

    沁娘笑了笑,依靠在床頭,眼神中卻帶著令人不舒服的寒意,“你說我是鬼,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若非同宗同源,你怎能看出我眼中有什么?”

    蘇文卿眉頭微蹙,沁娘的話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想,她的那些直覺,沁娘的那些反應,還有她對沁娘隱隱約約的熟悉之感......

    蘇文卿壓下心中的種種猜想,不動聲色地問道:“我以為只是巧合�!�

    沁娘看向蘇文卿的眼神中帶著同情,“無巧不成書,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既然選擇了此路,不管是你與我的相遇也好,未來道路也罷,都注定不再由己�!�

    蘇文卿聽得一頭霧水,她唯一明白了的就是關于這件事情,沁娘知道的好像比她多,“你說我和你同宗同源,為何我眼中看不到狼瞳?”

    沁娘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成敗在天,非人力可改,我終究是輸了�!�

    蘇文卿就不明白了,同樣都是中文,沁娘是怎么做到三句話中兩句半都可以讓她聽不懂的,蘇文卿壓下心中想晃她幾下讓她說人話的沖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沁娘望著窗外蔚藍蒼穹下隨風飄動的浮云,“狼神是公平的,有所求必定得有所舍,你好好看著,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沁娘說完這句話后便沉默了下來,不管蘇文卿怎么問她都不再發(fā)一言。

    蘇文卿心思重重地跟著侍女離開了后院,沁娘的話就像是詛咒一樣在蘇文卿的腦海中縈繞不去,就連最后怎么與謝世安一起向大皇子道的別她都沒有注意。

    謝世安早在看見蘇文卿過來的那一刻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他抓著蘇文卿冰冷的手,一向游刃有余的臉上少見的凝重了起來,“怎么了?你們說什么了?”

    蘇文卿愣了愣,煞有介事地將兩側車簾拉起,然后認真地看著謝世安道:“我有兩件事情想和你說�!�

    謝世安眉頭微皺:“你說�!�

    蘇文卿:“你知道嗎,沁娘不是沁娘,可能被鬼附身了。”

    謝世安點點頭,“第二件事情呢?”

    蘇文卿小心翼翼地道:“她說我和她同宗同源�!�

    謝世安沉吟了片刻,目光很沉也很深,“那你會離開嗎?”

    蘇文卿莫名其妙,“我離開去哪?”

    謝世安眉頭舒展了開來,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 碧K文卿打開謝世安的手,“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么�。�!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是真的,她親口承認了,她說她已經死了�!�

    “我知道,”謝世安哭笑不得地安撫著炸了毛的蘇文卿,“大皇子年少的時候曾經喜歡過一個照顧他寢居的宮女,那個宮女名叫芩沁,很有可能就是現(xiàn)在的沁娘�!�

    “......”蘇文卿,“你會不會太淡定了一點......死了的人復生,不驚悚嗎?你為什么一點都不驚訝?你的接受能力是不是有點高?!”

    謝世安被蘇文卿一連三問給問懵了,他啼笑皆非,“世間萬物存在總有其道理,比起驚訝她,我更想知道你是誰?”

    “......”蘇文卿啞然,這個話題轉變的真是既不突兀又十分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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