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酒樓好著呢!”郭暖喝完茶水,笑著拉過齊禾的手,讓人坐在了她的旁邊,又從荷包中拿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桌上。
“給你的�!惫f。
齊禾看著桌上的銀子,沒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要做什么,“給我銀子做什么?”
郭暖像看財神爺一樣看著齊禾,見她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才解釋。
原來年前從齊禾這里買下紅燒肉的方子后,酒樓生意真的回轉(zhuǎn)了不少,可這紅燒肉說到底誰都會做,就是口味不同罷了。
生意好了些,但酒樓
還是沒有特色菜,所以和新開的那家酒樓只能說是持平,并沒有更優(yōu)一些,畢竟自家原來的廚子在那家酒樓里。
轉(zhuǎn)機就在那日齊禾開店,她送了禮,齊禾回了禮,她一開始以為只是一個荷包,結(jié)果回去后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一張菜譜。
她看著上面那些食材,還有些不確信,但是一想到齊禾的手藝,還是托小廝出去買了一些回來。
小廝都不知道自家掌柜的怎么會想買豬下水這些東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買了回來,雖然便宜但是買的卻少。
郭暖當(dāng)日便嚴(yán)格按照方子上面的步驟將豬下水處理做了起來,沒想到口味異常的好,她又給家里其他人嘗了嘗,都說不錯,雖然第一口味道有些奇怪,但是讓人吃了還想吃。
第二日郭暖便讓簽了契的廚子將這道菜做了出來,名字就叫爆炒豬大腸。
一開始酒樓里可沒人點,都來酒樓吃飯了誰還吃豬腸子啊,郭暖見此情形便每桌送了一小碟,結(jié)果有一桌喝著酒的人吃了一口后又買了一盤,周圍的人一見這樣才下了筷子,沒想到這豬下水竟然也能做的這么香。
一時間爆炒豬大腸在鴻雁酒樓算是火了,因著別家都沒有,這兩天生意好的不得了。
郭暖拿了些銀子過來,就是想和齊禾談一下生意,她發(fā)現(xiàn)齊禾在做菜上很有天賦,就這菜譜真是一個接著一個,個個都是驚喜,若是能和齊禾做成了買賣,她們鴻雁酒樓便又重新立足了。
“我這次來就是想和你談一下生意,以后這菜方我不僅買斷,就連店內(nèi)售出菜的銀兩咱們二八分如何。”
齊禾算是聽明白了,更是明白了她的來意,這送上門的生意為何不做,她正是用錢的時候,當(dāng)場便同意了下來。
因為是合作生意,所以要立個字據(jù),齊禾帶著郭暖去了顧一硯的屋內(nèi),讓他幫忙寫兩份字據(jù)。
顧一硯見她這么快又談成了一門生意,有些驚訝,怕她被騙了,可一聽是酒樓生意,還是鴻雁酒樓,這才放下心。
他是知道的,鴻雁酒樓可是這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老板更是仁義,只是沒想到短短數(shù)年,老板竟然已經(jīng)離世,現(xiàn)在接手的是他的女兒。
顧一硯將兩份字據(jù)寫好,又讓她們二人看了一下,見沒有問題,二人這才按了手印。
一式兩份,這買賣算是做成了,以后酒樓里凡是齊禾給的方子做的菜齊禾都會得到分成,想到這里齊禾也拿出了誠意,又讓顧一硯寫下一份方子,給了郭暖。
“這也是一道和豬下水有關(guān)的菜譜,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這鹵味靠的就是鹵煮,越久越好,你回去試一試吧,若是做的不錯,到了夏天也是一道開胃小菜�!�
郭暖將方子疊好小心的放進(jìn)了荷包里,生怕丟了。
因是晌午飯點,齊禾便將人留了下來,又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
郭暖也沒有和她客氣,跟著進(jìn)了廚房一邊打下手一邊看齊禾怎么做菜。
吃完飯后更是惋惜,要是齊禾能做廚子就好了,有這手藝在身還怕什么呢。
因著顧默書準(zhǔn)童試不回來吃,齊禾將提前分出來的菜裝進(jìn)了食盒里,又用竹筒裝了些許溫水,這才和郭暖一同出了家門。
第二十五章
齊禾到學(xué)堂的時候院門口已經(jīng)有了好些人,雖說只是要縣試了,但不管是參加的人還是家中之人都緊張的很。
齊禾還瞧見一個像顧一硯一般大的男子正焦灼的蹲在院門邊的大樹下背書。
縣試不限年齡,所以什么歲數(shù)的人都有,只不過年齡越大的人更有壓力,畢竟周圍都是一群孩童。
齊禾沒等多久顧默書便出來了,皺著個小眉頭從人群中穿過,看見齊禾的一瞬間眉頭松展開來。
“小娘,今個我出來晚了,可等久了?”顧默書不好意思的說,今個下了學(xué)堂他有不懂的地方問了夫子,沒留意時間,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比平時約定的時間晚了。
齊禾帶著顧默書往旁邊空曠的地方走,尋到一處石板凳才停下來。
“剛好,今日我出門也比平日晚了,快坐下嘗嘗今個的菜怎么樣�!饼R禾讓人坐下,自己也坐在了顧默書的旁邊,因為沒有石桌,齊禾便抱著食盒,把蓋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碗米飯。
顧默書接過碗,手上明顯還能感受到熱度,這些日子他中午吃的都是熱乎乎的飯,小小年紀(jì)的人為此感覺有些羞愧。
顧默書琢磨了一番,決定以后還是不讓他小娘給他送飯了,最近鋪子生意好,小娘每天不僅要繡帕子還要看鋪子的生意甚至每日的飯食都靠她一人。
晌午還要過來,又累又耽誤時間。
“小娘,以后你別給我送飯了�!鳖櫮瑫畔驴曜诱f道。
齊禾:“不好吃嗎?”
顧默書慌忙道:“小娘做的最好吃,可每日送過來真的太麻煩了,我以后早上便帶著吃食過來�!�
齊禾笑看著顧默書道:“這算什么事,離得這么近又不麻煩,你這段日子也不要太擔(dān)心,吃好喝好便是最好�!�
齊禾可不想給他壓力,縣試他都如此用功了,萬一沒有考上可怎么辦。
雖然她明白顧默書今年也只有十一歲,就算沒有考上童生也不會有什么,但看他的樣子還是希望他有所收獲。
兩個人正低語著,就聽見旁邊傳來一一道刺耳的話語,“呦,這是誰啊,是顧小少爺?shù)耐B(yǎng)媳嗎?”
齊禾抬頭看過去,就見一個小胖子抱著胳膊站在他們兩米外譏笑道,滿臉不屑。
顧默書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剛要反駁就被齊禾伸手?jǐn)r住了。
小胖子見顧默書生了氣,更加痛快,他哪里不知道這是顧默書的小娘,只不過一個大六歲的小娘說出去真讓人笑話。
“哎呦,看我這眼神,原來是你爹沖喜的小娘啊,我還以為是你爹給你買的童養(yǎng)媳呢。”小胖子見顧默書不還嘴,更加猖狂。
說起來,顧默書和這個小胖子還真沒有什么交集,雖在同一個學(xué)堂但是也沒有怎么說過話。
可這小胖子是顧二他媳婦娘家的侄啊,在家里大人話語的熏陶下,對顧默書敵意很大,看不上他又嫉妒他的顧家的人,見人和自己一個學(xué)堂,更是沒事就譏諷他幾句。
今日也是如此,見顧默書都搬出顧家了,但是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不僅能上學(xué)堂還每日都有人送來吃食,他眼熱的厲害。
顧默書見狀又老老實實的坐下用筷子夾著菜和米飯吃起來,沒有再去理會那個小胖子。
反而是齊禾,一直盯著小胖子看,也不言語,就是微笑著看小胖子。
“你看什么看!”小胖子被齊禾看的打了個冷顫,不滿道。
可齊禾還是什么也不說,就那么看著,小胖子實在受不了她的眼神,氣的扭頭趕緊跑了。
見人離開了,齊禾才嚴(yán)肅的問顧默書:“他總是如此?”
顧默書可不敢在齊禾面前撒謊便老老實實的點了頭。
齊禾也沒有訓(xùn)斥他,而是語重心長的說:“以后發(fā)生了這種事就告訴我們,不要自己一個人藏在心里,也無需和他置氣�!�
齊禾覺得這種事若是放在她那個時代,這不就是妥妥的校園霸凌嘛,可放在這個時代,也只能說是孩子不懂事在開玩笑。
顧默書自然也知道齊禾是為了他好,點頭答應(yīng),吃完飯后,齊禾收拾好食盒,又讓顧默書喝了竹筒里的溫水,這才放人離開。
等看著顧默書進(jìn)了學(xué)堂,齊禾才折身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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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飛快,一眨眼便到了縣試的日子。
全家只有顧默書是不緊張的,這些日子他早就學(xué)完了四書五經(jīng),夫子也說他應(yīng)該沒有問題,不如今年就下場試一試。
齊禾早就聽說有人在貢院堅持不下來,還有甚者直接病倒,所以早早備好了棉衣和吃食。
顧一硯更是想親自送他下場,所以一家人雇了馬車,早早的便到了貢院。
“放心去考便是了。”顧一硯交代道。
顧默書聽進(jìn)心里收好東西這才下了馬車,往貢院前長長的隊伍走去。
顧一硯掀開簾,任由寒風(fēng)吹在身上,只定定的看著顧默書越走越遠(yuǎn)。
他期盼著顧默書的人生也會越走越遠(yuǎn),不要像他一樣。
齊禾見人都看不見了,這才讓顧一硯放下簾子,“別看了,
我們回去吧,晚上再來接�!�
人總是要學(xué)會放手,對孩子更是如此,與其拘束著他,不如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長。
顧一硯這才放下簾子,馬車離開了貢院門口。
今年縣試考五場,每場一天,天黑時便可離開貢院。
顧一硯只在第一天來送考了,剩下的四天都是齊禾過來的。
顧默書狀態(tài)不錯,每日回去便投身到第二天的考試內(nèi)容上,一點都沒有被上一場內(nèi)容所影響,齊禾估摸著他這次應(yīng)該可以。
第五天,齊禾架不住顧一硯,只得帶著人一起過來了,顧一硯想送他下場,也想接他下場。
二月的天也冷的厲害,齊禾讓顧一硯披著斗篷手里捧著手爐乖乖的坐在馬車?yán)�,自己則站在了馬車外。
今日她特意穿了一件深綠的棉衣,顧默書出了貢院便瞧見了她,與周圍面色沉重的人不同,他臉上帶著笑。
“走了,上車看看誰來了�!�
顧默書一聽這話心跳的厲害,掀開簾子便看見坐在里面的人,他眼前一亮,喊道:“爹,你怎么來了�!�
顧一硯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放在旁邊,讓他坐好這才回了他的話,“科考不易,來看看你能否堅持的下去�!�
顧一硯也只是這么一說,心里還是怕自己以后沒有機會見他科考,便問道:“這幾日有何感覺,題目可難?”
顧默書正便將這幾日貢院發(fā)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貢院不讓生火,他每日帶去的都是熱烘烘的新鮮的吃食,所以肚子倒是無事,可同場有一男子卻因吃了冷饅頭肚子疼得厲害,第二日連來都沒有來。
還有最后一天,竟有人夾帶東西,入場時便被抓住,直接取消了資格。
這些事情見怪不怪,每年都如此,總有人耍小聰明。
說完這些,顧默書又說起了這次的考試內(nèi)容,前兩日考了詩賦,后面考四書五經(jīng)的講解這些他都答得不錯,尤其是在《圣諭廣訓(xùn)》的默寫上,他游刃有余。
一切都塵埃落定剩下的便是等待名次了,若是中了便可以參加四月的府試,若是沒有那就要再等等,來年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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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試結(jié)束的第二天,那日的富家公子一大早就來了。
齊禾剛從里面打開鋪子門,就見人風(fēng)塵仆仆的站在外面。
“我?guī)Я四阋木,你看看可是這個。”男子把包袱從肩上拿下來,從里面又拿出一個布包遞給了齊禾。
齊禾把人迎進(jìn)去,又招呼顧默書去倒杯茶水,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連家都沒回,得到這線便直接過來了。
齊禾把布包放在柜上打開,見里面果然是桑蠶絲線,不過不多,顏色也少。
“確實是,冒昧問公子,這絲線哪里尋來的�!饼R禾沒想到他竟這么快就尋來了繡線,她那里每日桑蠶絲線特別的少,若是在這里可以買到桑蠶絲線,那么繡蘇繡更不是問題。
眼前男人一口喝完杯中的茶水,才說:“來之不易,我也只得到這么一些,老板若是想買怕是難�!�
齊禾明白他的意思便沒有再問下去,不過這繡線確實少,繡百鳥圖肯定不行了,但是繡團扇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公子你看這繡線確實不多,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繡一整幅繡樣,若是公子覺得可以那我便繡團扇,到時候入了夏,拿出去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許世頃想到自家小妹拿著獨一無二的團扇高興的樣子,便同意了,不僅把繡線都留給了齊禾更是直接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若是繡好,直接送去許家便可,報我許世頃的名號自會有人接應(yīng)。”
五十兩不少,而且還提供了繡線,齊禾當(dāng)即同意但是要立個字據(jù),約定事成之前這件事不能被外人所知。
若是人人都學(xué)他這樣,她可忙不過來,許世頃想了想覺得是這么一個道理,便立了字據(jù)。
齊禾根據(jù)他拿來繡線的顏色,也知道這是送給小娘子的團扇,便決定繡玉蘭花翠鳥圖。
只不過鋪子里沒有她想要的繡布底料,她又去布莊瞧了瞧,都不盡如人意,她想用這個團扇徹底打響齊顧鋪子的名號。
畢竟這次可是她親自接的單子親自繡的,和那幅百鳥圖不同。
于是入了夜,齊禾便去了空間站,在里面尋了好久,才找到一塊真絲底料。
剩下的便是團扇的制式,若是玉竹雙面圓便太沒有新意,最后齊禾選擇了十二瓣海棠型。
一切準(zhǔn)備好后,當(dāng)夜齊禾便開始制作起來。
先是弄扇面,因為是真絲底料齊禾弄得非常小心,弄好后才開始去整理繡線。
而另外一邊,許家小姐一看自家哥哥再次空手而歸心中期盼落空,更是郁郁寡歡。
可卻聽哥哥說半個月后給她一個驚喜,這才臉上露出些許喜色。
第二十六章
自從接下了許家的買賣,齊禾一日都不曾松懈,甚至把鋪子里的買賣基本都交給了李嫣打理。
齊顧鋪子熱鬧了有一段日子,每日除了來買繡品的和為百鳥圖而來的,還有一些來切磋繡技的繡娘,每日人來人往但再也不見有強橫之人強買百鳥圖,這讓他們松懈了。
一日,齊禾像往常一樣把鋪子從里面關(guān)好回了院子,大家吃完飯便各自回了屋,誰也沒留意到自家院門口有人已經(jīng)來回晃悠了好幾趟。
齊禾為了繡團扇,每日都睡得很晚,偏偏今個她把團扇繡好了,回了屋便歇在了床榻上,這幾日腦袋里繃著一根弦,現(xiàn)在一歇下來沒一會就入睡了。
天徹底黑下來院外有個人影一閃而過,直接從他們的墻院上翻了進(jìn)來,輕聲踩著溜到了鋪子后門,可后門早就被齊禾鎖上了,黑影弄了一刻都沒有打開。
漆黑的夜寂靜的可怕,賊人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小心翼翼的撬著鎖,腳下卻不小心踢倒了一個瓦罐。
聲響不大,賊人躲在一邊等了幾一會見沒人聽見這動靜又大膽了起來,直接使巧勁用鐵絲把鎖打開了,然后進(jìn)了鋪子,留了一個門縫。
那幅繡品就掛在墻上,他一連踩點了好幾天,現(xiàn)在在漆黑的鋪子里也能摸索過去,可那繡品比他想的掛的高了一些,他站在下面竟然不能直接夠著。
鋪子里是有板凳的,但他哪里知道位置,只能摸索著尋找,結(jié)果腿磕在了凳角上,疼的他當(dāng)場咒罵了一句。
賊人搬著凳子來的墻下,踩在凳子上伸手去拽墻上的繡品,可那繡品仿佛定在了墻上一般,不管他怎么弄就是不下來,賊人一使勁竟拖了手,直接往后仰了過去,摔在了柜上,柜臺上面擺放的繡品盒子直接落在了地上。
一陣巨大的響聲從鋪子里傳來,顧默書是第一反應(yīng)過來的人,他從床上下來也沒有穿外衣更沒有拿火折子,而是悄悄的借著月光一點一點靠近鋪子。
賊人見出了響心慌的不行,可從門縫往外一望竟沒有看見院內(nèi)亮光,想著應(yīng)該是他們睡得死,沒有聽見響動。
就當(dāng)賊人再次爬起站在凳子上夠上面的繡品時,門被從外面關(guān)上了,那一縷月光徹底被擋住,賊人專注的偷著繡品也沒有注意到。
直到門外傳來落鎖的聲音,鋪內(nèi)的賊人一下子反映了過來。
“抓賊啊抓賊啊�!鳖櫮瑫验T外的鎖落下,這才沖著院里喊道。
剛才他不敢驚動賊人就是怕賊人強壯,把他們?nèi)舜蛄诉跑了,現(xiàn)在將賊人關(guān)在鋪子內(nèi),賊人跑不了,他才呼喊起來。
不光是齊禾和顧一硯,連周圍的鄰居也聽到了抓賊的呼喊聲,一時間杏花巷燈火通明,各家各戶都拿著火把出來看看,見聲音是從顧大家傳出來的還有人來敲了門詢問情況。
“賊就在鋪子里,我剛把他鎖在里面!”顧默書見齊禾出來后慌忙跑了過去。
齊禾拉著他的手,手心冰涼一片,可他們二人也不敢靠近,便先去把院門打開,把外面的鄰親都放了進(jìn)來。
“咋了這是?”門外進(jìn)來的第一人就是宋沅他爹,接著還有鄰家好幾個壯漢一起走了進(jìn)來。
“宋大伯,有賊人進(jìn)了我們家鋪子,就在里面�!鳖櫮瑫钢佔诱f道。
宋沅他爹一聽這個,忙讓門外的人去街上那一邊的門堵著,“別讓那賊人從那一邊給跑了,快點過去,快。
”
此時顧一硯也從床上爬了下來,披著斗篷站在院里,他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景象,忙把顧默書叫過去,讓他去報官。
等眾人把鋪子圍起來后,大家才舉著火把來到了鋪子門口,讓齊禾把鎖給打開,他們倒要看看,那賊人見到他們這么些人能怎么跑。
鋪子內(nèi)的賊人也聽見了動靜,可他一時驚慌的不知道怎么逃,甚至在里面都打不開臨街的那個門,更別提窗子什么了。
等周人都是腳步聲時,賊人腦海中靈光一閃,直接打了新的算盤。
等門被打開,火光照進(jìn)來時,就見那賊人正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睡著大覺。
“這一定就是那賊人!”宋沅他爹指著地上的人喊道。
賊人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伸手揉搓了一下眼迷茫的看著眾人,嘴里嘟囔著:“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人來我家了�!�
“別裝了,什么你家,這是我們家鋪子,你剛才偷偷來我們家鋪子偷東西�!�
賊人腦袋轉(zhuǎn)的賊快,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啞聲道:“小娘子話可不能亂說,你看見我進(jìn)來了嗎,我下午喝了些酒,來鋪子里買完東西就回家睡覺去了,誰知道怎么一睜眼就在你的鋪子里�!�
齊禾看著眼前胡攪蠻纏的男人,冷聲道:“我們鋪子關(guān)門時早就檢查了好幾遍,不可能讓人留在屋內(nèi),我們更不會把你故意關(guān)在我們的鋪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