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婉晴看著那圓滾滾的小東西就來氣,忍不住吼道。
梁嘉玥聞聲一個激靈地甩掉手中的玩具鏟子,望向雙手叉腰的媽咪。
繼而對她露出最燦爛的笑臉,四顆白白的門牙,加上旁邊漸漸冒出來的小小乳牙,還有頭上快亂成雞窩的沖天炮。
這副模樣讓人看得忍俊不禁。
“媽媽,媽媽,nie,nie……”
梁嘉玥叭叭著櫻粉小嘴,朝著婉晴爬過來。
婉晴伸手將她從圍欄里提出來,抱著上樓回臥室,放進浴缸里,將她從頭到腳洗了個干凈。
梁嘉玥在水里面玩得更歡實,小手小腳不停地揮動,兩母女在浴室里猶如打了一場水仗,地板上全是水,婉晴的衣服也濕透了。
好不容易把小團子弄起來,包在浴巾里,坐在她腿上給她吹頭發(fā)。
小團子的腦袋不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小腿還不老實地要下地。
婉晴將她的腿夾住,按住她的頭吹風,一邊語重心長地教育她:
“梁嘉玥,你能不能乖一點��?你是個女孩子,是小公主,要淑女一點,不要整天皮得跟猴子一樣,媽咪每天要照顧你們的爹地,還有追著你,你馬上也要滿一歲了啊,哥哥在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很乖陪在你爹地身邊跟他一起出差一起上班,他現(xiàn)在也才五歲就能站上國際比賽的舞臺了,你呢?小胖墩,除了體重和調(diào)皮能比得過他,你能不能學學你哥哥也有點好基因?”
鏡子里的小團子那雙圓溜溜的烏黑大眼睛直直盯著媽咪,似懂非懂的模樣。
根本不知道媽咪說的什么,可還是給力地拍了拍小手,“噗噗……爸爸……噗噗噗……”
婉晴搖搖頭嘆息,其實也知道這怨不得孩子,女兒多隨爹,梁嘉玥這么皮,當然是繼承了那個男人的不良基因唄。
梁雅妍說梁霽風小時候就是打架王,五歲開始爬樹上房,掏鳥窩,偷桃摘李,他們那一片家屬院里的男孩子就沒有一個幸免過他的拳頭,街上的貓狗看見他都能嚇得讓路。
而那個男人也沒有個當?shù)臉幼樱煤玫陌疟韧尥薏毁I,非讓人給女兒買玩具車玩具槍,這小混蛋還偏生喜歡得緊。
婉晴心里越想又越氣,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怎么就不能像她呢?整天咋咋呼呼的,雖說阿妍姐姐那樣很帥,可她還是不希望梁嘉玥跟姑姑一樣。
吹干頭發(fā),看著女兒那長長的蓬松軟發(fā),她決定給她剪短一些。
“嘉玥,媽咪給你剪頭發(fā)好不好?”
小團子可不樂意,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爸爸,爸爸……”
“聽話,剪了以后會長得更長更好看的。”婉晴耐著性子哄她。
梁嘉玥伸滿臉委屈,小胖手指了指自己的小床,“麻麻,覺覺,睡覺覺……”
婉晴知道自己搞不定她,只好作罷,抱著她放進搖籃床里。
搖籃床是梁霽風讓人定制的,比起一般的嬰兒床更舒服,梁嘉玥很喜歡抱著自己的小毛毯,聽著媽咪的兒歌睡。
小床放在婉晴的大床旁,方便她手搭在小床上邊,一邊搖一邊給梁嘉玥哼唱。
梁嘉玥很喜歡蕩秋千的感覺,一旦沒有晃動她就會哼哼唧唧。
所以經(jīng)常是搖著搖著,婉晴自己先睡著,梁嘉玥又哼哼著把她吵醒來,婉晴又繼續(xù)哼著搖籃曲搖動小床,之后母女倆一起睡著,但中途還會反復。
梁霽風在臥室外面聽了片刻。
門沒有關(guān)嚴,暖黃燈光傾瀉出來,空氣里裹挾著淡淡香氣。
女人輕柔婉轉(zhuǎn)的歌聲,嬰兒哼哼唧唧的嘟囔,不時地傳入他的耳朵里。
他不自覺地跟著牽起唇角。
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滾動輪椅來到了床前。
本以為她沒有睡著,靠近后聽見輕淺的呼吸聲。
他控制聲響,轉(zhuǎn)過床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床上的人。
第495章
:玩意兒
梁霽風靜靜欣賞著近在咫尺的旖旎風景。
床上,身著米色真絲睡裙的女人側(cè)身而臥,裊娜身姿盡顯。
她緊閉著雙眼,兩排濃密睫毛如蝴蝶翅膀,偶爾輕顫一下,黑發(fā)鋪在白色床褥上,遮住她的半邊臉。
右手臂搭著床沿,手指扣住女兒下床的把手,左手臂貼合著蜿蜒的身側(cè)。
身上只蓋了薄薄的一層毯子,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一目了然,胸口隨著呼吸起起伏伏,隱隱間還有淡淡的沐浴香氣和奶香交雜滲入鼻息里。
梁霽風的視線從她臉上挪到身子,再落在她睡裙下擺露出的一截白皙小腿上。
欺霜賽雪的肌膚光潔如玉,吸引著他的目光一直往下,看向她的腳。
壁燈暖黃柔和,女人的腳趾圓潤潔凈,在燈光隱射下更像是打磨過的羊脂玉石一樣潤澤透亮。
倏地,那雙小腳彈了一彈,像是受了驚嚇一般,腳指頭蜷曲著,白皙小腿便要往被子里縮,撩得他心頭跟著一顫,整個人如同電擊,周身涌過一股酥麻熱浪,燥意四竄。
他喉結(jié)微微滾動,身心難掩燥熱,不假思索地起身從輪椅上下來。
靛藍色真絲家居服修身服帖,頎長挺拔的身形立顯,屹立在熟睡的母女之間。
哪里還能看出半點那個躺在病床上不能下地,坐在輪椅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的影子。
男人俯身,伸手將婉晴的腳踝握在手心,小小的一只,可憐又可愛,心生意動,便情難自禁地輕輕摩挲起那白嫩小腳。
而他抬起女人小腳時,那米色裙擺便隨之往下墜落,小腿往上直至大腿的肌膚均露出來一片,直晃眼睛。
他的視線隨之往上探尋,渾身早已燥熱難耐,喉結(jié)上下滑動,目光觸及神往,瞬時暗沉黑亮,氣息跟著變得不穩(wěn)。
終究是不愿意再繼續(xù)偽裝,低頭輕輕吻過她的腳踝,再放回,順勢將女兒的小床挪開一些,放下紗幔,甩了腳上拖鞋,雙腿一躍上了床。
拉開女人身后的被子,胸膛貼上她后背,伸手將人撈進懷里。
“嗯?哎呀!……”
婉晴迷迷糊糊中感覺有滾燙硬物自身后熨帖而來,接著便是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攬去一邊。
她睜眼適應(yīng)燈光,睡眼惺忪中帶著迷蒙水霧,繼而扭頭看清楚身后的男人,頓時屏住呼吸,又驚又�。骸澳�,你,你怎么……”
男人側(cè)躺在她身邊,身形挺括健碩,那雙漆黑瞳仁炯炯有神,似乎燃燒著火苗,直直地盯著她看。
婉晴一時間緊張不已,不知該做何種反應(yīng),伸手捋了捋披散的黑發(fā),露出整張小臉,白里泛粉的肌膚,優(yōu)越的天鵝頸,以及睡裙領(lǐng)口的風光,無一不沖擊著男人的視覺。
她倏而反應(yīng)過來,驚訝道:“你,你是怎么上來床上的?”
說完要去掀開被子看他的腿。
男人的手臂一擋,大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撂下,重新躺回床里,唇貼著她的耳朵噴薄熱氣:“別吵,睡覺!”
婉晴的后脖枕在他右胳膊上,腰上是他的左手。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呼吸交織在一起,能聽見心跳。
她抬起眼皮,看向男人的臉,對視上他的視線,那般黑沉灼熱的直視,讓她臉畔不自覺燃起紅霞。
他們之間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般親密,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挑戰(zhàn)。
自從懷上女兒那次后,再與他重逢,最親密的事也就是他歸來的那個夜晚與她擁吻的幾分鐘。
后來出院回來那天,他一時興起,也曾拉著她吻過一兩回,但她明顯感覺得出來他的呼吸急促,加上自己也擔心他吃不消,便不敢跟他有多親密。
這幾個月來,他們之間夜晚分房,沒有同床共眠過,白天家里人多,就更加不會有機會獨處多久。
而當下,這個男人就躺在她身側(cè),用審視獵物一般的目光在靜靜看著她。
他依然那般健壯那樣有力氣,她在他面前依舊那般嬌小無力。
這讓他又回到了以前那個深沉老練,不動分毫就能從氣勢上壓迫別人的梁霽風。
婉晴被他這樣熾熱直白地包圍著,渾身發(fā)熱,很不自在,卻又沒辦法開口讓他走。
她想要躲開這種氛圍,可是心跳很急促,臉上越來越燙,呼吸愈發(fā)困難。
她咬了咬唇,害羞地將緋紅的臉埋了下去。
梁霽風瞇了瞇眼,收攏手臂,扣住她的后腦,即刻便朝她的唇吻了上去。
“你……唔……”
滾燙柔軟的唇瓣壓住她的,粗厚的舌喂進她口里,靈活抵開她的齒縫,掃蕩著每一顆貝齒,傳遞著粗糲熱浪。
一開始,他吻得很輕,帶著試探性。
他一邊吻她,一邊用幽黑的雙眸審視著她,觀察著她的表情。
看著她緋紅小臉上浮現(xiàn)出嬌羞的模樣心感沉醉。
那蝴蝶翅膀一樣輕顫的睫毛下,水汽氤氳的澄澈眸子,時而睜開時而半閉,隨著他的動作轉(zhuǎn)換著情緒,最終化身被他征服的小鹿一樣溫順。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加重力道輾轉(zhuǎn),肆意纏綿,仿若要嘗盡失去許久的甘甜。
婉晴渾身綿軟,被他輕易掌控,相抵難分。
他的態(tài)度和力度像是餓極了的狼,根本不是她平日里所見的那般虛弱模樣。
這令她疑惑又震驚,卻又因為他的干擾渾身酥軟,大腦也逐漸失去思考的能力,雙手本能地攀附上他的肩頸和頭來借力。
她能感觸到他指腹的粗糲,以及滾燙皮膚下泵動的條條血脈,洶涌澎拜中帶著些隱隱的克制。
“不,不要……”
在明顯感覺出他的目的時,她驚覺嘆息一聲。
許是久不經(jīng)事的無法契合,而她也有意躲避,畢竟他的身體讓她擔憂。
“不要?那你買那些玩意兒做什么?嗯?”
很明顯,她的抵擋動作他能輕松化解。
婉晴企圖阻抗的雙手被他單手扣住,壓制在頭頂,耳邊是他譏誚的嘲笑,讓她不由自主地打顫,立即清醒了幾分,睜大眼看著他:
“什,什么?我買什么玩意兒了?”
“裝?要不要我拿出來給你一一操作一遍?梁婉晴,你現(xiàn)在不光脾氣大,胃口也大了啊?什么都能吃得下了?看來得喂飽你才行。”
想到那一箱子的玩意兒,他心里的火焰更甚,不滿地將她翻轉(zhuǎn),匍匐在她后背,一路流連的同時,留下滾燙印記。
婉晴仔細分辨他的話,總算想起來,他說的玩意兒是梁雅妍給她寄過來的那箱子東西。
想起自己看到那些東西時的羞恥感,心中頓時升起惱意:“梁霽風,你這個人怎么這樣,那不是我買的……再說了,你還不能夠……”
男人本就難耐,聽聞她的話,動作更是急切,還帶著一絲粗魯,咬住她的耳珠,喘息連連:
“怎么不能?我會讓你看清楚哥哥是不是還一如當年�!�
婉晴無法動彈,渾身幾乎紅透,臉埋在枕頭里悶悶地反抗:
“梁霽風,嘉玥在旁邊呢,你能不能要點臉!”
第496章
:害羞了
梁霽風聞言稍稍停頓。
旋即在他耳畔輕笑一聲:“傻瓜,阿玥早睡著了�!�
繼而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過來,讓她自己看看。
婉晴臉紅到欲滴血,眼中迷離一片,臉畔黏著發(fā)絲,唇又紅又腫,看向床沿邊。
不知何時,那張小床早被他挪開放去了床尾,原來他還懂得羞恥,知道顧忌。
可是這人他是不是也太亂來,畢竟她沒有咨詢過霍醫(yī)生關(guān)于這方面的問題,只是覺得他還沒有完全康復的情況下做這種事必定地損耗很大的。
于是又忍不住勸阻:“梁霽風,你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真的……”
她總會想到瓊恩說的那些經(jīng)歷,以及自己見到他的那些慘狀,嘴里絮絮叨叨,像唐僧念經(jīng),時而又因為他的搗亂嬌喘一聲。
須不知這樣的效果只會令他更加興奮。
男人已經(jīng)箭在弦上,怎么能依她?
聽她這么說心里惱怒更加,發(fā)誓要在她這里狠狠報復。
他繃緊臉部輪廓,手臂上的青筋也因為用力而迸起,分別一年多,大起大落的情緒疊加,他身心有太多情緒積壓,需要釋放。
他雙肘撐床,因為她的反抗有些許不順暢,但他很快改變策略。
裙擺堆疊,后腦被桎梏,他含著她的臉畔噴薄熱氣:
“梁婉晴,你少啰啰嗦嗦的,你若是不想用那堆玩意兒就好好配合老子,不然讓你下不來床!”
“……”婉晴被他的話語激得身心都臊得慌。
這男人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樣霸道,他若是想要的,根本容不得她有絲毫的反抗,只會越挫越勇。
過去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她不知道該如何勸導自己。
其實也沒必要勸導,正如靜瑜所說的那樣。
他們之間早就融入骨髓間的情感,不論是愛也好恨也罷,早就成了彼此的一部分,沒有辦法分開,這輩子都分不開的。
梁霽風終究還是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過程雖然艱難了些。
但她是他喜歡的人,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媽,是陪他共患難同生死的人,自然讓他欲罷不能。
長夜漫漫,汗液揮灑,滴答在她的臉上,蒙上她的眼睛。
迷離眼神中,一切都在飄搖出格。
“不行了,不行了,梁霽風,我好像聽見嘉玥的哭聲了。”
“老母的,這么沒出息,老子還沒開始呢!”
男人繼續(xù)身體力行地證明他的身體恢復良好。
他知道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還要靠她,伺候她,對她好當然是應(yīng)該的……
……
一整晚的時間,幾近要將這幾百個日日夜夜的欠缺填滿。
婉晴一直在這種高度緊繃和分崩離析的境界里浮沉。
一直到天邊逐漸亮起魚肚白,男人仍舊食髓知味地不肯放過。
她幾度快要崩潰,身心都很緊張,又無法杜絕腎上腺素分泌,最終實在累得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
婉晴破天荒地沒有起早。
甚至連女兒的哭喊聲都沒能吵醒她。
梁霽風淡定地從浴室里出來,渾身還沾染著氤氳濕氣,一邊擦拭短寸發(fā),一邊走到翻身坐起來的女兒床邊,神清氣爽地彎腰對著女兒吹了個口哨:“阿玥乖,不要吵媽咪睡覺�!�
梁嘉玥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好奇,隨即又認出來是爸爸,朝著男人裂開小嘴笑:
“爸爸……抱抱……”
男人丟下毛巾,低頭親吻女兒的額頭,并抱起她坐在媽媽的梳妝臺前,幫她梳直蓬松的頭發(fā),隨意挽起一根羊角辮,還覺得很滿意地點點頭。
梁嘉玥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手舞足蹈地扭動小身子,“爸爸,爸爸,抱抱……”
男人伸手抱起小團子往輪椅走去。
經(jīng)過床邊,看看熟睡的女人,彎腰摸了摸她的臉頰,勾起凌亂的發(fā)絲到她耳后,瞧著她依舊滿臉潮紅,忍不住低頭吻她一口,看見她脖子跟手臂上遍布著紅痕,想到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不由拉開被子將她整個包裹起來。
梁嘉玥很乖地依偎在爹地懷中,不吵也不鬧,雙手勾住爹地的脖子,看著爹地親吻媽咪,然后她也要親親。
梁嘉煜起床洗漱后下樓,沒有等到媽咪的營養(yǎng)早餐。
倒是看到了爹地坐著輪椅抱著妹妹,父女倆黏黏糊糊地電梯內(nèi)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