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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20章

    婉晴半睜著眼,呼吸急促到猶如溺水,又像是已經(jīng)置身鬼門關(guān),惡鬼就在眼前來索命。

    她想不通為什么,他們之間糾糾纏纏這么多年,一晃眼過去了十年。

    她明明覺得自己已經(jīng)跳出了那個圈圈,可現(xiàn)在仿佛又回到原點(diǎn)。

    為什么?為什么命運(yùn)要如此折磨她?她難道注定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

    身后的束縛終于解除,那個做過無數(shù)次的噩夢也總算隨之消失。

    她就像一片樹葉,上一秒還在樹梢頂端戰(zhàn)栗,下一刻就隨著風(fēng),不住地旋轉(zhuǎn)著綿軟飄落,不能自已。

    她找回一絲清明,卻又無能為力地隨人擺弄,終究緩緩倒在臥室的地毯上。

    淋浴室內(nèi)的水聲嘩嘩作響,氤氳霧氣罩在磨砂玻璃上。

    暖黃燈光形成淺暈光圈,男人高大身軀朦朦朧朧地映射在玻璃上面,晃人眼睛。

    婉晴艱難地爬起身來,一路尋找自己的衣物。

    稀碎凌亂的小碎片,可以想象出來他的粗暴野蠻。

    她撿起勉強(qiáng)能穿的裙子套上,要掉不掉的半截干脆撕掉不要,長裙變成短裙遮擋住不堪,又將毛衫罩上,沒了扣子的下擺打上結(jié)算是完整。

    渾身乏力雙腿打顫到幾乎站不穩(wěn),收起手包撐著墻往外,趁著淋浴室的門還沒開邁開腿逃離現(xiàn)場。

    然而,一切都像是被人設(shè)計(jì)好的一般。

    還沒來得及開門,男人的手臂再次覆上她的。

    帶著溫?zé)岬臐駳夂挽F氣,直接將她拽進(jìn)了霧氣彌漫的淋浴間。

    梁霽風(fēng)怒氣地低吼,如同野獸發(fā)出警告:“你跑什么?以為這就完事了?”

    剛才的急攻進(jìn)切令他渾身汗?jié)瘢麄人就像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他已經(jīng)不是毛頭小子,也吃齋休頓了多年,對于這事兒也不能做到以往那般淡定。

    畢竟從來的路上心中的火就蔓延至全身。

    第404章

    :要不夠

    在車?yán)锏臅r候。

    她在他身側(cè),長發(fā)不停里撩撥著他,隨風(fēng)飄動的裙擺擾亂他的呼吸。

    還有隱隱約約中,窺見那一節(jié)如玉般的白皙小腿,一直在晃他的眼睛。

    他當(dāng)時就在心里暗罵,這女人不知道自己多白是吧,非要穿這種襯膚色的東西,一定要撕了她的。

    進(jìn)房間的時候,她側(cè)身擦過他的身前,發(fā)尾掃蕩過他的手背,明明那樣刻意保持距離的模樣,卻像是一桶汽油澆在他燃起的心頭。

    他渾身難受不已,像是困頓在沙漠里將要渴死之人,急切地需要水源解決問題。

    而現(xiàn)下的狀況不過是個開端,真正的問題還沒有深入探討,他怎么可能就此放過。

    婉晴被他的大力拽著,快要散架的身子只能跟隨著往前。

    這件事是她同意的,也是他算計(jì)好的。

    她從進(jìn)來房間開始就是處于被凌遲討伐的位置。

    當(dāng)然,她也在努力反抗,中途也迷惘到放棄,甚至成了他眼中的欲拒還迎,更增進(jìn)了他的興趣。

    索性隨了他,反正已經(jīng)如他所說,她早就被他弄臟了的,她已然沒有了反抗的氣力。

    可是男人的話令她困惑,這意思是還不能算數(shù)?

    難道又要像以前那樣,他甚至給她事后的評價(jià),以此來拿捏她,讓她不得已地求他來睡。

    回過神來一想,這又何嘗不是他梁霽風(fēng)的作風(fēng)呢,從來就是這樣高高在上,制定規(guī)則,讓別人跳進(jìn)圈子里配合他,滿足他。

    絕望升起,臉上的潮紅都蓋不住慘白,目光更是渙散無法聚焦。

    這個浴室很大,格局跟他家里的類似。

    抽風(fēng)散開了熱水的霧氣,頭頂?shù)臒艄庥l(fā)明亮。

    男人腰間簡單系著浴巾,血脈僨張的線條和肌群組織,一如當(dāng)初那般充滿力量,像是一尊雕塑般,精準(zhǔn)到每一寸肌肉和骨骼的完美程度,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婉晴毫無心情欣賞他的美好軀體,抬起頭仰視他。

    男人那雙深沉黑眸,被水清洗過后氤氳著清冷,卻也無法掩蓋殘留的熾焰,深邃立體的五官,透出天生的邪肆狂傲,掌控一切的王者風(fēng)范,從來都是他的標(biāo)配。

    婉晴脖頸上紅痕斑駁,繃緊的脈搏都能清晰可見,紅腫的唇瓣微微翕動,“梁霽風(fēng),你能不能說話算數(shù)?”

    說話的同時,還想掙脫鉗制自己的那只大掌,然而惹來的是更緊的力道,幾乎要深陷她的皮肉里。

    男人隨手撥弄濕漉漉的短發(fā),細(xì)細(xì)密密的水珠,濺落在她的肌膚上,令她愈發(fā)清醒了幾分。

    “我就見了嘉煜一次,你不能這樣出爾反爾的……”

    她看著他的眼睛,那是怎么也望不到底的深淵,還有這張精致絕倫的臉,怎么看都不覺得有絲毫老去的跡象。

    這是囚禁了她近乎十年的惡魔,為什么老天對他這般厚愛,厚愛到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明明那樣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充滿未知的危險(xiǎn),讓人不自覺的地悄悄敗下陣來。

    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多少底氣,一來是她實(shí)在說不出口他們交易的這回事,二則,她這嗓子早就啞了,從昨晚的硬闖開始,到今天見到兒子后哭了不知道多少回,再有剛才的折騰,就是再有氣勢也已經(jīng)蔫了。

    夾雜著浴室內(nèi)的抽風(fēng)換氣聲,這女人聲音里的委屈和無奈,落進(jìn)他耳朵里,就像是一曲勾魂的小調(diào),酥酥麻麻的感覺,最能擊潰內(nèi)心。

    他渾身猶如涌過一陣電流,內(nèi)心不由鄙夷自己,天下女人多了去,就非要在這棵樹上撞死,所以男人真是下半身動物,再有定力,遇上心動的女人自會分分鐘破功。

    他將她打橫抱起放進(jìn)浴缸,打開噴淋頭澆濕她的衣衫,讓她浸濕在里面,無處可逃。

    看著水位淹沒她的曲線,自己則轉(zhuǎn)身去撿起煙盒火機(jī),點(diǎn)燃一根煙在口里叼著。

    婉晴扶著浴缸邊緣站起身,抖抖索索中一點(diǎn)點(diǎn)地?cái)Q貼在皮膚上的布料,即便是濕成這樣,她也想要逃離。

    男人夾著燃起的煙走進(jìn)來,斜倚著盥洗臺吞云吐霧,隔著煙片看著她的滑稽動作。

    那要穿不穿的濕噠噠的模樣,讓他更加燥熱不堪。

    婉晴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擦拭臉上的水漬,顧不了太多,細(xì)白纖弱的雙手撐住浴缸邊,準(zhǔn)備翻身出去。

    他深吸一口煙,隨手丟進(jìn)一旁的水池,大步朝她走來,一只大掌握住她的后頸,直接將人塞回溫水中,順勢撩起她的裙擺,捉住她的雙腿,將她身體打直,整個人仰躺其中。

    婉晴雙手推他靠近的胸膛,上面的紋身依舊,常年累月的傷疤早就長成一體,并不顯得猙獰,卻像是警示牌在她眼前晃動。

    她白皙的小手印在他麥色的肌膚上,根本撼動不了的銅墻鐵壁,只會顯得她多么愚蠢和無能為力。

    男人的身軀在她上方,陰影籠罩著她,凜冽的氣息逼近,夾雜著煙草味。

    她動作僵掉了一瞬,就被他整個鎖在懷中。

    他的下頜抵住她頭頂,讓她不能動彈。

    婉晴的鼻息里全是水漬和他身上的味道。

    只看得見他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那么突顯,凝聚著男性力量和美感。

    他的手絲毫不停歇地描摹,如同對待一副珍貴的藝術(shù)品。

    婉晴閉上眼,忍受著一切,直到他捧起她的臉,細(xì)細(xì)地打量。

    婉晴的臉早就紅了個透,白底肌的映襯,面若桃花般粉白,加上在這溫水中蒸騰,效果就更加明顯。

    這樣?jì)擅赖乃�,讓他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粗糲的指腹在她頰畔和紅唇上按壓摩挲,依然還是這樣不經(jīng)事,受不住折騰。

    要說變化自然是有的,比起生兒子前更多了些女人的嫵媚,骨架小,但該有的地方并不少,隨時都能撩起他的想法,這是最要命的。

    手指從她臉畔漸漸往下,滑過纖薄肩背。

    婉晴倏地瞪大雙眸,對視上他燃燒著火焰的瞳仁,想要與他理論:“梁霽風(fēng),你到底要……”

    “老子要不夠……”

    “你無恥!”

    “又不是頭一天認(rèn)識我,我要臉的話怎么會有梁嘉煜?”

    “你不能這樣……”

    怎么不能?只要他想,怎么可能做不到?

    將近四年的禁欲,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積攢。

    今晚的一觸即發(fā),早就將他整個人理智燃燼。

    在這樣夜晚里面,只會按照身體的指令來完成想要做的一切。

    他吻住她的唇,不給她留絲毫的余地,胡攪蠻纏中帶著些許戾氣,很快就將婉晴逼得喘不過氣來。

    婉晴的眼淚簌簌往下。

    他便稍稍松開些許,給她換氣的空間,仍舊不肯放手,細(xì)細(xì)密密,纏纏綿綿,比起先前的粗魯變得溫柔了不少。

    婉晴一時間恍惚不已,男人卻趁機(jī)將她整個人撈起方便自己。

    霧氣氤氳的浴室內(nèi)水聲嘩嘩,水汽漫布在玻璃和鏡面上,逐漸籠上一層薄紗,直至模糊不清。

    一切都變得虛幻,昏昏沉沉,耳畔只有男人喘息的低沉嗓音。

    帶著敷衍的成分說道:“梁婉晴,老子說話算數(shù)的,做幾次就見幾次嘉煜可好?”

    婉晴無聲地淌淚,他這哪是問她意見,根本就是卯足了勁兒,將這四年的恨意發(fā)泄出來。

    他掰過她的臉,吻干她的淚,表現(xiàn)得極有耐性,眼中噙著笑意,似嘲諷又像是哄人開心:

    “我知道你想見兒子,給你創(chuàng)造機(jī)會啊,讓我**了你也能開心,多劃算啊……”

    無恥,流氓,也只有他這樣的惡魔能將這種齷齪的話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淚水止不住地流,人也徹底放棄了掙扎。

    整個晚上,婉晴不知道他輾轉(zhuǎn)了多少地方。

    等到一切平息下來,外面天已經(jīng)發(fā)白。

    一整面的落地窗,厚重的窗簾依舊關(guān)不住晨曉的微光泄露進(jìn)來。

    凌亂的臥室,寬敞的軟榻,潔白的蠶絲被褥里男女各執(zhí)一方。

    婉晴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里,長發(fā)糾纏在身后,依舊遮擋不住地瑟瑟發(fā)抖。

    其實(shí)室內(nèi)溫度不低,加上一直處于高強(qiáng)度運(yùn)動狀態(tài),四肢百骸間還有殘留的余熱。

    可就是不由自主地抖,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像是抽絲剝繭地將所有混亂抽離。

    當(dāng)一切空寂下來后,所有的思緒和理智回歸,她覺得羞恥,不敢去面對這件事。

    男人靠在床頭抽煙,吞云吐霧間,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煙味。

    她很想起身離開,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衣物盡毀,加上這幅狼狽模樣,根本起不來,就索性閉上眼。

    然而,身邊有頭狼相伴,壓根就睡不著。

    沉默的空間里,呼吸可聞,還有暫未恢復(fù)平靜的心跳,突突地響在耳畔。

    跟這樣的男人做了這種事,還在同一個空間,經(jīng)受這種煎熬,仿佛有千萬根細(xì)針,一下下地扎在她身上,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很難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光似乎更加亮眼了許多。

    身后的男人似乎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發(fā)出來呲呲聲響。

    接著便是床墊下陷。

    帶著熾熱的身軀朝她靠近。

    婉晴側(cè)身,手指攥緊被子,艱難地收縮雙腿雙手,默默地往床沿挪動。

    男人不動聲色地占據(jù)幾乎所有。

    婉晴依舊躲避他的欺盡。

    一時間,被子在他們身上窸窸窣窣地抖動起來。

    就在婉晴幾乎要滾下去的時候,男人的長臂伸過來,將她連人帶被地?cái)堖M(jìn)他懷中。

    順勢把她后背裹住的被子拉開,直接熨帖上她光潔后背和腰身。

    柔軟馨香再次填滿他堅(jiān)實(shí)的胸膛。

    梁霽風(fēng)終于不覺得那么空虛了,甚至有些滿足地發(fā)出一聲低笑。

    他用下巴抵住女人的頭頂,帶著一絲警告:

    “別亂動,一會兒收不了場可別怪我�!�

    第405章

    :找后媽

    霎時間,婉晴放棄了掙扎,可是依舊抖得厲害。

    她很難受,男人過分灼人的氣息,以及滾燙的懷抱,和他身體力行的警告。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刻骨銘心地懼怕。

    而梁霽風(fēng)卻恰恰相反。

    因?yàn)橛辛怂趹�,他的空落落的心里終于踏實(shí)平穩(wěn)許多。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里,閉上眼深嗅,兩排濃密的睫羽輕輕煽動,一下下地享受著這份安寧。

    “梁霽風(fēng),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們之間這樣像什么?”

    婉晴終究還是忍不住打破這種可怕的沉默。

    她希望他先走,給她留下一點(diǎn)體面。

    可他竟然這樣抱著她不松手,這叫什么事?他們之間這樣合適嗎?

    片刻后。

    男人一個翻身,將她整個拉過來平躺,與他面對面,俯身將她罩在身下。

    婉晴愕然,雙手奮力扯過來被子,要遮住羞恥。

    然而,男人三兩下就奪走,甚至不給她留下絲毫,全部丟到床下的地毯上。

    他們之間就這樣赤誠相對著。

    他蹙著眉,握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身下被他的雙腿控制。

    他盯著她的臉細(xì)細(xì)看著,也將她全身上下全都瀏覽個遍。

    對于這個女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何就是這般上癮,即便分開將近四年,仍舊這般迷戀。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不自覺地沉醉其中,他的心依舊為她所動,這樣的感覺也只有她才能給他。

    “梁婉晴,我們這樣確實(shí)挺麻煩,還折騰,你知道我的,一次兩次不可能算數(shù),一年三百多天,你要是想天天見嘉煜的話,那要被我干多少次?既然這么想兒子,還不如跟我回家算了?”

    婉晴隔著眼淚,定定看他。

    這話她怎么可能相信?

    生嘉煜的時候她都沒有留下,執(zhí)意要走,自己制造火災(zāi)都要離開。

    他當(dāng)時也是恨極了她的,指著她罵,讓她滾蛋,滾得越遠(yuǎn)越好,這輩子都不會再找她。

    現(xiàn)在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不可能會當(dāng)真的。

    男人盯著她笑,繼續(xù)說道:“你知道的,我們梁家家大業(yè)大,總要有個女人來做我的妻,四年前的笑話是我自己鬧的,笑歸笑,但空缺的位置總要有人補(bǔ)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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