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婉晴面頰潮紅,在他懷里暈眩搖晃,根本無心欣賞。
她憑借不多的一點意志力,仰脖抬起瑰麗小臉,與他對視,沖過水的迷離雙眸似清冷冰霜,氤氳籠罩著一層霧氣,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勾魂性感。
她松開緊闔在唇上的細(xì)齒,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梁霽風(fēng),為什么,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我?”
“放過你?憑什么?老子還沒過夠癮呢�!�
男人像是聽見什么笑話,托住她臀的手指更用力掐入,喉結(jié)上下滑動中,胸腔起起伏伏,中氣十足而又低沉性感的聲音,如同洪鐘里發(fā)出,震耳發(fā)聵。
室內(nèi)的燈光帶著浴霸功效,暖暖的,亮亮的,照亮里面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對面的鏡子,他們的身影清晰在其中。
奶油色墻地被燈光營造出溫潤舒適的感覺,原本應(yīng)該是溫馨的場合。
男人在燈光映射下面容愈發(fā)絕倫,哪怕他長她十歲光景,依然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妖孽一般的存在,不像是真實人類。
而他沉黑的眉眼中又蘊藏著無盡的危險狠戾,尤其那雙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旋渦深淵一樣的黑眸,如同鷹隼一樣,雕琢著一個成熟男人深暗處的危險以及魅力。
如果說七年前他的英俊是朝氣蓬勃的年輕,那么現(xiàn)在的沉淀反而更增添了內(nèi)斂深沉,一顰一簇間都能透露出來成熟的魄力,是隨著年紀(jì)增長的氣度和風(fēng)華,無人能及,無法比擬。
只要觸及他眸底最深那一點顏色,她就像被鋼針扎入心臟,能被他逼退進(jìn)角落,無處遁形地繳械投降。
“你,你有那么多的女人,還有未婚妻,馬上要結(jié)婚生子,你想要誰生都可以的,為什么不能放過我?……”
婉晴避開他的視線,低下頭去,雙手攥緊小拳,咬了咬唇,小聲出口,是想要為自己爭取機(jī)會。
她曾經(jīng)奢望著畢業(yè)后還能照顧外公,現(xiàn)在看來是老天憐憫她,不想讓她繼續(xù)被囚禁在他的圈子,可是他明顯又想出了新的折磨法子。
他說只要肯生,條件隨便提,這分明是一個文字游戲,她無法判斷他的話語真實性,因為他從來都是主宰,她提出來的條件也能被他化解成為有利于他自己的。
梁霽風(fēng)聽著細(xì)如蚊吶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擊中心臟,涌過一絲微微澀痛感。
懷中人兒軟趴趴的一團(tuán),如棉花如海綿,毫無攻擊能力,卻又能心硬成最鋒利的匕首,刺進(jìn)他胸膛,讓他鮮血淋漓,即便一次次地傷他,卻又一次次惹他憐到想要將她揉進(jìn)體內(nèi)。
“因為你最合適!年輕,干凈,沒有拖泥帶水的牽掛,跟別人生,那條件自然是便宜別人,你不妨好好想想。”
他低笑一聲,抱著她繼續(xù)往里,大大的歐式浴缸在一旁十分顯眼,上面擺放著各種香薰和精致的洗浴用品,是她喜歡的味道。
再里面是能容納他們同時洗漱的一米寬的洗手臺,他掐著那抹纖細(xì)腰肢,按在有著花紋的大理石臺面,將她輕盈身子放置于上,伸手摘一旁置物架上整齊潔凈的浴巾,散開后綁在自己腰際,隨意打了個慵懶松散的結(jié)。
而后便轉(zhuǎn)身往外,去尋找自己的煙盒火機(jī)。
婉晴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想要下地,地板上盡是濕滑水漬,男人的大腳印分明,低頭看看自己身下的高度,如果直接跳下去的話很可能會摔。
余光中,男人很快折返回來,站在離她兩米遠(yuǎn)距離的地方,斜斜倚靠著身后的胡桃木立柜,嘴里叼著煙,火機(jī)在他指間嚓嚓作響,燃起一簇橘紅色火苗,點燃煙深吸一口,仰頭吐息白霧間,凸顯的喉結(jié)上上下下著。
他瞇著狹長黑眸的樣子,像極了一頭覓食到獵物的狼,已經(jīng)吃了半分飽中場休息的模樣。
燈光下,白霧中,精致嶙峋的鎖骨,無法避開的蜜麥色胸肌和腹肌,以及人魚線條,豁然入眼。
他分明還有更多的能量,有著消耗不盡的體能,可以折磨她到死去活來。
婉晴心里總會忍不住咒罵老天為何如此不公,他這樣的人,為何永遠(yuǎn)像是一臺永動機(jī),不知疲憊,不知厭倦,更不會老去似的,沒有分毫退化,難道就要讓他做盡一世的惡魔,將她欺負(fù)到死?
幾番挪動,試圖從洗手臺上跳下來,腳尖觸及地板,小心翼翼地避開水漬想要下來。
男人快她一步,扔了手中煙入池,嗤的一聲,洗手池內(nèi)升起一縷青煙,驚得她怔住。
他的手臂伸來,溫?zé)嵴菩姆(wěn)穩(wěn)捉住她即將著地的小腳,覆蓋住纖細(xì)腳踝,沿著小腿,順勢往上滑至膝蓋內(nèi)彎,
婉晴雙手擋在胸前,推拒他強(qiáng)力壓下來的胸膛,然而絲毫無法撼動,那銅墻鐵壁一般的肉墻,反而將她自己逼進(jìn)死角。
后背冰涼刺骨的觸感是蒙上水汽的大理石磚以及鏡面。
他一手環(huán)住她腰肢,將她推進(jìn)自己胸膛。
灼熱氣息逼面而來,帶著煙草味道。
第318章
:怪叔叔
婉晴雙手按在男人突突跳躍的胸口。
幾乎要被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臟震到發(fā)麻,凹凸不平的疤痕是長年累月的積攢,磨礪著她的的掌心皮膚,觸及她的心臟,呼吸困難的同時,跟著隱隱作痛。
而他另一手扣住她后脖,將她從鏡面托起,臂彎收攏勾緊,下頜抵住她松軟濕漉的發(fā)頂。
婉晴被他牢牢鎖住,眼前只能瞥見他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而他的手指繼續(xù)穿入她如瀑黑發(fā)間,緩緩?fù)拢崂淼耐瑫r,熨帖著她的皮膚,一寸寸地感受。
他捧起她的臉,在掌心內(nèi)摩挲,像是欣賞珍貴物件般仔細(xì)打量。
婉晴臉上的緋色未褪,又因為心里百感交集,憋得難受,加上浴室內(nèi)的氣溫以及水汽蒸騰,更加增添幾分深色,因為底色是冷白的,是白里透出來的那種紅,即便帶著幾分病態(tài),卻依然是嬌美的,是勾魂的。
男人看得有幾分出神,這么多年來,他無法忽視這張臉,哪怕在最恨極的時候,依然是那樣讓他著迷瘋狂的。
緩緩松開按壓著白皙脖頸的手指,露出那顆性感的紅痣,膚白勝雪,立馬浮起一片紅印,一按一個準(zhǔn),一如她當(dāng)初那樣嬌。
他喉結(jié)滾動,森黑長睫輕輕顫動,薄唇微張,噴薄而出的熱灼到她連連閉眼屏息。
而他卻緩慢流連這幅畫作一樣的作品,粗糲拇指指腹從她紅唇上碾壓而過,游離頰畔,捏住肉肉的耳珠揉搓。
婉晴被他磨到耐心盡失,要殺要剮不如痛快些,忍不住的怒意涌上來,瞪大眼睛,直視他:“你到底夠了沒有?”
“不夠!”男人咬著牙,斬釘截鐵。
“梁霽風(fēng),你別耍無賴,姍姍姐才是你的老婆,況且外公已經(jīng)走了……”
“所以呢?你求之不得想讓我踹了你是不是?我說了你給我生個孩子,生了孩子我可以考慮一下,到時候你愿意去地球最南端或者北極,老子都不會留戀半分……”
說話間,他直接堵住她的唇。
他怎么能夠?根本夠不了。
怎么能不耍無賴,不耍無賴她早就逃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此刻他酒精上腦,身體比腦子反應(yīng)快,只知道現(xiàn)在是該相擁而眠的夜晚,身體的需求大過于一切,根本就是要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他定要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才行,那樣她才能夠真正地臣服于他……
從浴室出來,婉晴已經(jīng)昏昏入睡,被他裹在浴巾之中,經(jīng)過踢被子的梁子墨身旁,皺眉暗罵臭小子,彎腰幫他蓋好,之后抱著人去了隔壁客臥……
次日早晨。
婉晴是在奶聲奶氣的童音中醒來的。
“小姨,小姨,快快起來,小舅舅說帶我們?nèi)ビ螛穲鐾�!�?br />
梁子墨粉撲撲的小臉湊近她,裂開小嘴笑著,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里映射著她睡眼惺忪的臉。
婉晴倏地清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滿是子墨氣息的客臥。
慌忙低頭看看被子里的自己,還好,那個歹人還算沒有喪盡天良,知道幫她穿上睡衣,不過身體的酸痛依然無法避免,不用看也知道身上的慘狀。
“Allen,你,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婉晴面對天真無邪的孩童,掩飾不住地臉紅,只能攏緊睡衣下床,躲避他的眼神尋找話題。
“嗯,小姨,昨晚你不是陪我睡覺嗎?你還給我講了睡前故事,我在夢里看見了小姨呢,我一直喊小姨,可是沒有人答應(yīng),我就醒了,可是醒來時小姨不在身邊,只有小舅舅在,小舅舅他兇我,說我不應(yīng)該睡小姨的床,然后抱著我下樓跟他一起睡,可是他的床好硬,他的身體也好硬,一點也不舒服,只有小姨的床好軟好香啊。”
梁子墨認(rèn)真地將自己昨晚的經(jīng)歷講給婉晴聽。
婉晴聽得耳朵和臉一陣陣發(fā)燙,心中更是慚愧不已。
洗漱完畢下樓,梁霽風(fēng)已經(jīng)著裝整齊在餐廳里用餐。
聽見樓梯間傳來一大一小的說話聲。
他停下手中切牛排的動作,抬手看看腕表,不動聲色地將切好塊的牛排送過去了旁邊的座位,端起一旁的黑咖啡喝了一口,繼續(xù)吃起自己的蔬果沙拉和水煮蛋白。
婉晴跟子墨進(jìn)到餐廳,看見滿桌子的食物,她跟子墨面前的都是高熱量的。
男人依然自律地只吃增進(jìn)蛋白質(zhì)的食物,這或許是他這么多年以來保持好身材和活力的秘訣吧。
婉晴心中還是難免尷尬,手指不由扯了扯領(lǐng)口,特意穿了一件高領(lǐng)打底衫用來遮掩痕跡。
男人并不在乎他們的到來,眼皮都沒有抬,專注于自己的世界。
婉晴拉著梁子墨的手坐下,順便幫他調(diào)整椅子的高度。
梁子墨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整塊牛排,又看看婉晴面前切好塊的盤子,眼珠一轉(zhuǎn),小手指著盤子嘿嘿笑著:“小姨,我能不能跟你換換?”
婉晴正喝著牛奶,絲毫不介意地聳肩,“好啊,Allen小朋友長個子,要多吃一些�!�
順勢將自己的盤子送過去子墨面前。
子墨開心地拿起叉子,直接叉了一塊牛排準(zhǔn)備送進(jìn)口中,笑得像朵花,甜甜地撒嬌:“謝謝小姨!”
“梁子墨,你老師沒有教你男士要有紳士風(fēng)度嗎?”
一旁的男人突然發(fā)聲,不高不低,卻有著迫人氣勢。
梁子墨本來就怵他,聽他這樣一說,立馬乖乖地放下手中叉子,將盤子推回婉晴面前,雙手乖乖地疊放在面前,“小姨,對不起,Allen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女士,Allen可以自己動手的。”
婉晴覺得子墨只是一個小孩,完全沒必要這樣苛刻,可她也看得出來梁子墨是真的怕梁霽風(fēng)。
婉晴轉(zhuǎn)頭看看梁霽風(fēng),男人卻順勢端起她剛才喝過的牛奶杯送進(jìn)自己嘴里,同時還聳了聳肩,一副我就是這樣,你拿我怎么辦的樣子。
婉晴不再說話,低頭吃起了早餐。
“小舅舅,你為什么要喝小姨的牛奶?這樣不也是很不禮貌嗎?而且還不講衛(wèi)生呢,托馬斯老師說過的,病從口入,好多細(xì)菌都是通過口水傳播的�!�
梁子墨看出來小舅舅拿錯了杯子,而且還一直在喝,忍不住認(rèn)真教育起來。
低頭正咀嚼的婉晴被子墨的話逗到忍不住笑,口中食物差點嗆到,用力壓住手中的刀叉緩緩?fù)萄�,小肩膀微微抖動著�?br />
梁霽風(fēng)蹙眉斂眸,深邃黑眸看看斜對面的小鬼,又看看低頭偷笑的婉晴,心里忍不住罵了一句老母,接著重重放下牛奶杯,抽出紙巾擦拭嘴角后起身,“放心,毒不死我,你們兩個搞快點!”
說完抬腳轉(zhuǎn)身出了餐廳。
待他離開后,婉晴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子墨呆呆看著她笑:“小姨,你笑什么?”
婉晴心里有種前所未有的痛快,好半天才恢復(fù)過來,抽出紙巾擦拭眼角的笑出來的淚水,溫柔地安慰子墨:“Allen,小姨就是想起一個笑話而已,Allen乖,快吃�!�
子墨點點頭,聽話地喝起了牛奶。
梁霽風(fēng)開車,帶著婉晴跟梁子墨去了海洋館。
這個季節(jié)是旅游淡季,海洋館里的人不多,所以基本不需要排隊就能將所有項目玩遍。
子墨是好奇寶寶,看見什么都會忍不住想要挑戰(zhàn),婉晴任由他拽著手,被他的童真感化,心里也是輕松的,只是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會不自覺地避開視線。
都說三歲一代溝,他們這三個人算起來已經(jīng)是隔了幾個輩分的人。
梁霽風(fēng)從小喜歡刺激,這里面的小兒科項目對他來說簡直沒眼看,所以他基本就是在一旁杵著的份。
梁子墨雖說年紀(jì)小,倒也是個人精,知道他脾氣臭,自然不會惹他。
他只會跟好說話的婉晴說說笑笑,并拉著她的手不放,小嘴巴甜膩膩,小姨小姨地叫著,一起分享和玩游戲。
一看見黑著臉的梁霽風(fēng)靠近的時候,他就會讓婉晴俯身貼著自己,壓低聲音,湊近她耳邊說悄悄話。
那個男人的目光如刃,在那一大一小兩個人身上來回穿梭,不耐煩地摸出煙盒火機(jī)。
鯨鯊館內(nèi),看著大大的玻璃墻內(nèi)龐大體積的白鯊和鯨魚,梁子墨說要拍給媽咪看看,于是擺起了酷酷的pose讓婉晴拍照。
婉晴配合地幫他拍了不少照片還錄了小視頻。
一旁的梁霽風(fēng)不知何時起成了儲物中轉(zhuǎn)站,婉晴的包包、外套,梁子墨的水壺、毛巾,以及小書包全都丟進(jìn)了他手中,掛在他臂膀。
看著兩個不停忙乎的人,他一臉黑線,老母的,真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梁子墨帶他們來這種地方的。
梁子墨看了婉晴幫他拍的照片,又覺得不夠,“小姨,要不我們拍一張合影吧。”
婉晴倒是很樂意,點點頭:“好呀�!�
于是拿著手機(jī)自拍起來,可是前置攝像頭聚焦太近,后面玻璃鋼里的大白鯊根本無法同框。
于是梁子墨拿著手機(jī),走到梁霽風(fēng)面前舉起:“小舅舅,你能不能幫我和小姨拍一張跟大白鯊的合影?”
梁霽風(fēng)手上全是物件,幾乎沒有空余的地,斜斜地靠在一旁,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眼前的小鬼,鼻孔里冷哼一聲,搖搖頭,抬起他高傲的頭顱,拒絕得干脆利落:“不能!”
“小氣鬼!”梁子墨眨巴著大眼,看著小舅舅那張惡劣的臉,不由氣憤地罵了一聲。
梁霽風(fēng)雙眼一瞇,正準(zhǔn)備伸手去奪人手機(jī)。
旁邊的一個年輕男人主動開口,“小朋友,我來幫你們拍吧�!�
梁子墨聞言,馬上喜笑顏開,將手機(jī)遞過去給那個男人,并禮貌地鞠躬:“謝謝,謝謝叔叔!”
結(jié)果下一秒,他便呆住了。
因為那個男人是在機(jī)場要送他蜘蛛俠手辦,還說自己是他媽咪最好最熟悉的朋友的那個怪叔叔。
“宋宥初,你老母的,你跟蹤老子是不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梁霽風(fēng)的鐵鉗般的手有力地扣上宋宥初的肩膀。
第319章
:小破事
宋宥初被梁霽風(fēng)鉗制著,吃痛皺眉,轉(zhuǎn)身甩開他的手。
隨即考慮到孩子在場,朝他使了使眼色,聲音壓的很低,帶著幾分求饒:“老四,咱哥倆別說這種生分話,什么跟不跟蹤的,你姐的孩子不就我的孩子,我來看看也合理啊。”
梁霽風(fēng)聞言,看看一旁看著他倆的小不點梁子墨,明白他的意思,繼而揪住宋宥初的衣領(lǐng)將人拎到一旁,指著他的鼻子威脅:
“宋老二,你他媽的玩什么花樣?梁雅妍可是明確說過這孩子跟你無關(guān)的,特意交代不讓你靠近,你要是想挨打就盡管作死,我可不管你�!�
宋宥初心里本就有火,而且是隱忍了多年的火氣,現(xiàn)在被梁霽風(fēng)這樣澆油,更似即將點燃的炮仗。
那天他拿到梁子墨的頭發(fā),當(dāng)即就去了鑒定機(jī)構(gòu)跟自己做了DNA檢測。
不出他所料,檢測結(jié)果顯示他跟梁子墨之間的親子關(guān)系概率值經(jīng)計算為:99.9999%。
這說明什么?說明當(dāng)初他使用的手段是正確的,雖說卑鄙下作了些,可是對付梁雅妍那樣一匹野馬,他沒有辦法使用文明的法子,只能以暴制暴。
然而,更殘酷的事實是梁雅妍那個狠心的女人,依舊只是提了褲子就不認(rèn)人,懷孕后就一直躲避,現(xiàn)在還要選擇去父留子。
簡直太可恥,他怎么能夠忍受他的兒子叫別人爸爸,而叫他叔叔這樣的恥辱。
“梁老四,我就直接跟你說了,梁子墨是我的兒子,我要拿回我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彼五冻跻桓毙攀牡┑┑哪�。
梁霽風(fēng)有些微微怔愣,看著眼前的男人,視線又落回站在遠(yuǎn)處的梁子墨,梁婉晴已經(jīng)過去將他拉走,這才將手中力道松懈幾分。
冷哼一聲,不咸不淡地說:“老母的,你不用跟我說這些,這不歸我管,你們倆這么多年,床頭打架床尾和,沒名沒分的,你也是賤格,自己心甘情愿,還說什么不婚主義,丁克一族,怎么?現(xiàn)在看到孩子了,你又改主意了?當(dāng)初干嘛去了?”
“不婚主義那也是梁雅妍先提出來的,游戲規(guī)則是她定的嘛,我以為她能做到,結(jié)果呢,她真是太沒良心了,這回我不能依她。”
宋宥初說話時眼睛里有激動的情緒在翻涌,他已經(jīng)做好了搶孩子的準(zhǔn)備,哪怕要跟梁霽風(fēng)動手。
“宋宥初,你他媽冷靜一些,好歹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不要搞得像是二十出頭的愣頭青似的,你說說,你就算把梁子墨搶走,你能真的得到他嗎?他現(xiàn)在可是個有記憶的孩子,再說,你忘了梁雅妍是做什么的?你也是懂法的人,知道這樣做不僅不會成功,反而是促進(jìn)你推開梁雅妍的下作手段�!�
梁霽風(fēng)一頓道貌岸然的分析,立馬將宋宥初說得啞口無言,可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那作為子墨親生父親,我看看他,陪他玩玩總可以吧?”
宋宥初看向在玻璃墻前與大白鯊互動的梁子墨,語氣變得柔和了幾分。
梁霽風(fēng)不想繼續(xù)搭理他,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欸,梁老四,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你說說你,出來玩怎么能丟下未婚妻不管……”
“你老母的,你搞什么飛機(jī)?”
梁霽風(fēng)聞言定住腳步,轉(zhuǎn)身過來指著宋宥初責(zé)問。
宋宥初無奈地聳肩,“這不可能怪哥哥我,哥的人說你帶著子墨來了海洋館,哥到的時候正好也看見了你的未婚妻正在停車,先聲明一下,哥可沒出賣你�!�
倆人對峙著,而曲珊珊已經(jīng)進(jìn)來,看見了梁霽風(fēng),徑直朝他而來,“阿風(fēng)……”
梁霽風(fēng)聽見嬌媚聲音,微微蹙起的眉心變得更緊,滿臉不悅地看向曲珊珊,“你怎么來了?”
宋宥初趁機(jī)開溜去找兒子,將爛攤子留給梁霽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