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方黎笑了，也不知道秦衛(wèi)東這是打哪兒學的，不過想來現(xiàn)在秦衛(wèi)東那么多應酬酒局，方黎舔舔嘴唇：“是不是那些小姑娘貼著你，教給你的？”
“凈胡說�！�
秦衛(wèi)東看著方黎故意揶揄他的眼神，俏皮的很，不再為生計煩心帶來最直接的改變就是，心情舒暢。
如今方黎的五官也長開了，因為幾分英氣的少年感，上揚微挑的五官在他身上并不顯得女氣，倒是愈發(fā)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像只小狐貍，皮毛光亮水滑的。
“誰胡說了，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什么老總，可是左擁右抱呢..，連馮暉都說你現(xiàn)在被好幾個領導的女兒瞧上了，艷福不淺..”
秦衛(wèi)東看著他的眼神有點無奈了：“我喜歡抱誰你不知道？”
方黎笑得燦爛得很，他就喜歡秦衛(wèi)東這樣瞧他，偏偏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他笑完了，咳嗽兩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信你的，你才不會背著我始亂終棄呢，我信你比我信我自己還信�！�
這是實話，秦衛(wèi)東拍掉他去偷偷揩蛋糕奶油的手指：“你知道就行，還有你，少跟你們店里那些客人笑�！�
他聽馮暉說了，自從方黎去了那個琴行，現(xiàn)在在周圍的幾間學校都傳開了，好多學生都知道薩日琴行有個長得特別帥、比模特還帥的男生在那里打工，不少買琴的小姑娘都是沖著方黎去的。
“笑笑也不行啦，不笑人家怎么愿意掏錢在我們店里買呀？”方黎翻了個白眼：“是誰給你打的小報告，馮暉是不是？他個大嘴巴..！”
“聽到?jīng)]有？”看他滿心不在乎的樣兒，秦衛(wèi)東嚴肅起來：“少招蜂引蝶，不然你就給我回家去笑。”
“秦衛(wèi)東！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真是得寸進尺你，我招哪門子蜂哪門子蝶了..！”
方黎覺得秦衛(wèi)東這人心胸忒狹窄，他扯著自己的臉皮，朝秦衛(wèi)東做了個鬼臉：“我真是聽你兩天話你就蹬鼻子上臉，那到時候她們來了，我就這樣行吧，說：歡迎光臨..！嚇死她們就好啦..？！”
===第40節(jié)===
他做得太夸張了，把自己薄薄嫩嫩的臉皮蹂-躪的不成樣子，秦衛(wèi)東再板著臉，也被他逗得生不起氣來了，他伸手放下方黎的手：“好了，輕點，再扯壞了�！�
方黎笑個不停，笑完了，他拿著叉子要去吃蛋糕：“你也不買大點兒..”
他最愛吃甜，愛吃的程度有時讓秦衛(wèi)東都有些害怕，生怕他年紀輕輕就得了糖尿病。
“有刀，給你切�！�
沒一會，方黎一個人就吃了蛋糕的一半，他要吃另一半時，秦衛(wèi)東實在看不下去，才攔著沒給他切，秦衛(wèi)東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禮物盒。
“還有禮物？”方黎打開一看，是一個珍珠吊墜，用細細的鉑金鏈子墜起來，中間一顆圓潤的珍珠在燈光下翻著瑩瑩的淡粉色，色澤潤亮。
“好漂亮！”方黎眼睛一亮：“你挑的嗎？”
“前段時間去建京出差買的，喜歡嗎？”
“喜歡呀！”建京，他還沒去過，方黎喜歡這些亮晶晶漂亮的東西，只是他扯出他脖頸間他一直戴著的那顆：“你不是已經(jīng)給我買了一顆嗎。”
“這顆更好�！�
“更好是多少錢？”
秦衛(wèi)東說：“你戴著。”
方黎卻很了解他：“得了，你一說這句準貴的要死！”
雖然他不知道朝江現(xiàn)在給秦衛(wèi)東開多少錢，但秦衛(wèi)東卻一點也不吝嗇給他花錢，他們床頭柜的抽屜里永遠有三四千塊錢左右的現(xiàn)金，方黎要用隨時拿，秦衛(wèi)東見少了會往里頭補。
方黎一開始還說家里放這么多現(xiàn)金不安全，后來秦衛(wèi)東跟他說放著吧，方黎在家的時間多，他怕方黎萬一有事，他沒及時趕到，來搶救的醫(yī)生也能拿，少了，總怕會耽誤。
方黎取下脖子上那個紅繩墜的珍珠，也是原來秦衛(wèi)東送的，他戴上了新的，細閃的鉑金項鏈隱沒在衣領里，只有低頭時，雪白的脖頸處會微微閃過一道細細的銀光。
回去的路上，秦衛(wèi)東開著車，外面的雪花飄打在車窗上，一路都是壓過厚實深雪的聲音，方黎抱著打包吃剩的半個蛋糕，被秦衛(wèi)東捏著手掌心戴上了兩只手套。
方黎拿著舊的項鏈在眼前晃，想著不戴了，多浪費，突然，他靈光一閃，在路口等紅燈時，方黎將繩子系短了些，系在了車里的后視鏡上，一顆珍珠墜下來。
“這樣好不好看？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多有紀念意義，而且你又不愛掛那些個平安符，這項鏈我戴了很久，說不定還能保平安呢。”
秦衛(wèi)東看了一眼：“好看�！�
他不在乎這些，方黎喜歡就行。
“那就這么掛著啦，”方黎伸手撥了珍珠一下，滿意地笑盈盈地。
..
方黎好幾天都摸著脖子里的粉色珍珠，他喜歡這些東西，而這顆作為生日禮物的珍珠到底有多貴，還是后來幾天馮暉不小心地跟他講的。
馮暉晚上來琴行前頭的公交站接戚簡，外面在化雪，方黎和老板換了雨靴，拿著鐵鏟在外面鏟雪。
戚簡也在幫忙，方黎一低頭一抬頭的，珍珠會碰著，他就取下來了，放在口袋里。
馮暉幫著一塊把雪鏟了，老板給他們端了熱水，方黎熱的一脫外套，珍珠墜子就從口袋里掉出來了，要滾到桌子低下。
方黎還沒去撿，離得近的馮暉就先一步撿起來了：“你也是夠心大的，這么貴的東西，丟了沒地哭去�！�
方黎接過了，重新戴在脖子上：“要幾百塊啊？”
秦衛(wèi)東現(xiàn)在有時給他買一件外套也要好幾百，方黎能接受的消費水平已經(jīng)被拉高很多了了，幾百塊的東西他都能接受了。
馮暉笑了一聲，做出一個他是不是在做夢的表情：“幾百塊？這可是在建京的珍珠會展上拍的，你知道競拍什么意思不？價高者得，你得再加個兩個零吧�！�
“什么？”方黎腦子跟著耳朵一起傻了，他甚至草草算了一下：“你說、要上萬？”
馮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不然你以為呢，當時秦衛(wèi)東非要買的時候我就說他是不是給那些會展中心的人忽悠了，一顆珍珠就要兩萬塊錢，干脆用金子打個項圈給你掛脖子上得了�！�
當時秦衛(wèi)東刷卡時，連馮暉這個自小不缺錢的富二代都驚得咂舌了。
方黎掏出手機就要給秦衛(wèi)東打電話，馮暉撇了一眼：“哎呀，你就別替秦衛(wèi)東省錢了啊，他給你買自然是花得起，你知道秦哥現(xiàn)在手上的項目搞定一個能賺多少嗎，他不是準備換房子了嗎，還沒跟你說��？”
方黎說：“沒啊。”
“那估計是他最近太忙了，因為豐信礦區(qū)的項目競拍是他主辦的，辦的漂亮，把幾個股東樂得合不攏嘴，秦哥要升總經(jīng)理了。
到時候你在這兒賺的這點零花錢，估計還不夠一個月的物業(yè)費的，你等秦哥給你說吧�！�
秦衛(wèi)東剛從省委辦公大院里出來，這地方在晉陽江邊，鬧中取靜，他手里拿著剛批下來的采礦許可證，一上車，就接到了方黎的電話。
方黎在電話里罵他，兩萬塊錢買個珍珠，是不是瘋了，他現(xiàn)在脖子上好像掛了兩萬塊錢一樣重！
秦衛(wèi)東聽了就笑了，他發(fā)動車子：“我答應過你的�！�
“答應我什么？”
“我付得起的，就會給你最好的�！�
方黎是躲在琴行的洗手間打的電話，聽到秦衛(wèi)東這么說，心里就跟澆了蜜一樣，他捂著電話筒，撒嬌一樣地哼：“你什么時候答應我的？我怎么不記得聽過..？”
秦衛(wèi)東說：“在心里答應你的。你乖，我這兒有點事，晚上去琴行接你。”
“好吧，那我等你�！狈嚼鑼χ娫捰H了一口，秦衛(wèi)東回了個電話給魏江河的秘書，掛了之后，他又給馮暉打了過去，讓他去探探上頭對萬磊違規(guī)對外銷售砂巖的材料接收了沒有。
他的車剛開出省委大院，對面路就駛來了一輛低調(diào)的公務車，只是門崗一看見這輛車的車牌號，就立刻就從崗亭里出來抬桿，站的筆直，敬禮。
車里，秦正嶸正翻著手里的文件，旁邊還有新上任的資源廳副廳長曹勇，曹勇的額頭上時不時就冒出幾滴冷汗。
秦正嶸翻到了末尾，果真不太滿意：“深圳的經(jīng)驗就是敢闖，坐在這個位置上，沒有一點敢闖的精神，就走不出一條好路，只能等著喪失邁步的機會�！�
曹勇趕緊稱：“是、是，秦書記，關于這個問題我叫秘書重新再起草一份..”
秦正嶸的前排的秘書拿著筆記本，匯報起一會的會議安排，秦正嶸聽著，曹勇才松了口氣，早就聽聞秦正嶸的能力和手腕都是無出其右的，今年不過四十三歲，已經(jīng)做到了晉省的一把手，未來怕是直接奔著京市上頭那幾個圈里的位置去的。
“前段時間豐信礦區(qū)掛牌競拍，最后競得者是一家叫萬磊的公司？”
“是，是萬磊公司，最終成交價應該是1.2個億左右，秦書記，”
曹勇不知道秦正嶸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這個項目不小，但也不用勞煩到秦正嶸來親自過問：“秦書記，萬磊的開采資質齊全，競拍掛牌走的也都是正規(guī)流程�！�
曹勇這個人，在魏江河面前估計再添八百個心眼兒都不夠用的，秦正嶸翻了翻手里舉報萬磊違規(guī)開采銷售的材料：“明天上午，讓魏江河來我辦公室一趟�！�
作者有話說：
方小黎微笑打工中（他是真心微笑的！）；
秦狗眼里：勾搭，招蜂引蝶，（并且皺眉）再笑就別干了，給我回家笑。
方小黎：？我他媽招那么門子蝶了？
哈哈要搬家啦！
秦正嶸��！
是的，離太子爺回宮不遠了�。」�；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秦正嶸
◇
“如果不是有綁匪的親口口供，誰敢定這個結論，敢說秦正口供，誰敢定這
魏江河第二天來的時候，
晉陽電視臺的好些人都在，他們正在就這次省里下大功夫，聯(lián)合多部門共同執(zhí)法，
推進校園改造的事情做專訪。
女記者在會客室采訪著秦正嶸，走廊上，剛好有幾個電視臺的實習生從身邊走過。
“我今天第一次見到秦書記，
秦書記真人真的比晚間新聞聯(lián)播里播報的帥多了..！我不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和我爸一個歲數(shù)..”
“噓！你小點聲兒，
不過真是，
聽說秦書記年輕時檔案里照片更帥呢，跟港星似的，在那個年代豈不是要迷倒一群小姑娘了..！”
幾個實習生小聲走過，
魏江河和秘書相視，忍不住搖頭笑了。
現(xiàn)在的這些年輕小姑娘啊，
連頂頭的一把手都敢編排。
采訪結束，女記者出來的時候，
臉上掛著靚麗的微笑：“感謝秦書記在百忙之中接受我們的采訪，相信這次作為試點的晉陽一小，
也會打造成省里的標桿示范學校�！�
“不僅是晉陽一小，
孩子是祖國的未來，
讓他們在窗明幾凈的環(huán)境中健康成長，更是我們的責任�！�
女記者低頭抿齒一笑，說實在話，她從沒想過一個如此位高權重的男人，
竟然能這樣渾身散發(fā)著如此吸引她的成熟風度。
她腦中一閃，想起采訪前她翻閱的關于這位最年輕的一把手的資料，
在攝影機要關掉之前，
她自信地又舉起了話筒。
“秦書記，
聽聞您的太太曾經(jīng)也是一名優(yōu)秀的人民教師，對于這次省里下功夫進行的課室改造，您太太私下里有沒有跟您提出什么寶貴意見呢？”
她這樣一問，話題是輕松，但在場的人的心卻都不約而同地提了起來，尤其攝像機后面的兩個臺長，更是額頭直冒汗。
她以為她是在采訪誰？那可是秦正嶸！今天上午的采訪，稿子上的每一個字是經(jīng)過了幾個部門的幾遍打磨，多少遍審核，時間卡得精準到了分鐘，才敢呈現(xiàn)在秦書記面前，她竟然自作聰明的離稿發(fā)揮？！
若不是這尊大佛也是有關系的，他們打死也不會讓這位剛留洋回來的高材生來承接這樣重要的任務！
秦正嶸微笑道：“我太太近些年一直非常關注孩子們的教育事業(yè)，因為她學文學出身，她更關注學生的綜合素質，這也是這次改造的方向之一。”
呼..在場的人全都悄悄松了口氣，臺長的心剛放下去，想著這尊大佛拿到光輝履歷就趕緊調(diào)走吧，沒想到女記者的下一句話直接嚇得他們魂飛魄散！
“有秦書記這樣優(yōu)秀的父母，相信您的孩子在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下，未來一定會成長為一名投身國家建設的優(yōu)秀棟梁。”
她話音兒剛落，就看到前面兩個臺長臉色唰地一下慘白。
怎么回事？難道她說錯話了？可她明明是說的好話呀！
兩個臺長后背的冷汗?jié)窳艘槐常卣龓V年逾四十沒有孩子這件事，這在晉陽上頭的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聞，相反，當年的事鬧得轟轟烈烈。
誰都知道他曾經(jīng)是有一個兒子的，那年秦正嶸還是下面地市的班子，他組織專項工作打擊黑惡勢力。
沒想到造人報復，將他的獨子綁架，后來兒子沒找到，他們夫婦也一直沒有再要自己的孩子，只是聽說前些年才領養(yǎng)了一個女兒。
兩個臺長為了派她來采訪這件事悔恨的腸子都青了，辭職報告都想好了，連一旁等候的魏江河都忍不住心提了起來。
大廳里一片屏息凝固的寂靜，一時間沒一個人敢說話，沒想到，秦正嶸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女兒還小，又讓我太太在家里慣得多，不敢談棟梁，我回去她能不鬧不哭，對我們來說就是特等待遇了�！�
秦正嶸三言兩句把事情帶過去了，在場的人一下子呼了口氣，有些還笑了。
是啊，好像說秦書記的女兒才六歲多，哪里就談的上的什么國家楠"楓棟梁呢？尤其是幾個已經(jīng)組建家庭的工作人員，沒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秦正嶸，作為父親的身份回歸家庭之后也會碰上要哄孩子這些麻煩事兒。
女記者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所有人看著她的眼神都像看什么驚悚畫面，副臺長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跑著過來說了結束語。
等記者走后，魏江河到了秦正嶸的辦公室。
魏江河心里想著卻是他來的不是時候，前頭有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記者問錯了話，他等了一會，秦正嶸只是接了個電話，回來就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萬磊這件事，做得不錯�！�
這份舉報材料做得漂亮干凈，關鍵關于違規(guī)銷售謀取暴利擾亂市場的事兒咬的很死，證據(jù)確鑿，萬磊就是關系再硬，也沒人敢給他翻這個身了。
===第41節(jié)===
魏江河心里松了口氣，知道靠著這份舉報，劉崇岳那邊的人多半板上釘釘?shù)牡筋^了。
“劉崇岳千算萬算，沒想到他會栽在自家人的一個貪字身上，秦書記，這次的事情是朝江下頭一個年輕人主辦的，我看那個年輕人不錯，有頭腦，有心思，也有手腕。”
“年紀輕輕能有這樣周全縝密的心思，是不容易。”
聽秦正嶸這樣說，魏江河就順著臺階引薦道：“秦書記，原先我也是想著交給他試試，既然他做的好，我想年紀輕正好也多歷練歷練，不如將他調(diào)到坤山去？”
秦正嶸沒說什么，只說年輕人多給些鍛煉的機會自然是好的，讓魏江河自己去安排吧。
從秦正嶸的辦公室出來，魏江河忍不住感嘆：“那個秦衛(wèi)東，這條路算是走對了！這是入了秦正嶸的眼，前途不可限量啊�！�
“魏廳�！备谒砗蟮睦蠲貢故俏⑽Ⅴ久迹骸澳X不覺得..秦衛(wèi)東和秦書記，眉眼有幾分相似？”
“哦？”魏江河一時沒聽懂：“你說他們？”
李秘書想了想：“在金建時我第一眼見到秦衛(wèi)東，就覺得他眼熟，剛才恍然大悟，原來我整理過秦書記的檔案，那個秦衛(wèi)東，跟秦書記年輕的時候很幾分有肖似？”
魏江河眼睛微微瞇起，他腦中想了想，隨后，說：“不可能，當時這件事省廳都下派了特調(diào)組，抓著的綁匪都說親口承認人他們已經(jīng)撕票了，這件事引發(fā)上頭多大震動，發(fā)動了多少警察，如果不是有綁匪的親口口供，誰敢定這個結論，敢說秦正嶸的兒子死了？”
李秘書也只是猜測而已，聽到領導這么說，他也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魏廳，那應該就是個巧合。”
魏江河擺擺手：“這件事，不要再說了�！�
李秘書點頭，兩個人上了車，魏江河心里卻久久沒有平靜，要下車時，他突然對李秘書說：“我記得那個秦衛(wèi)東是重泗人吧？你去查查，看看他在老家的父母是誰，還有什么親人，還在不在了�！�
李秘書愣了一下，點頭應聲。
..
最近幾天都是晴天，氣溫也漸漸回暖了，琴行上頭的屋檐有一窩小鳥筑了巢，整天嘰嘰喳喳的。
琴行老板發(fā)了工資，方黎拿著錢，去市場上買了一只雞，也是以前沒注意，秦衛(wèi)東上回給他過生日，他才發(fā)現(xiàn)，好像從小到大家里都是圍著他轉的，也沒人給秦衛(wèi)東過生日。
秦衛(wèi)東的生日具體幾年幾號，他們也不知道。
方黎買雞的時候，殺雞老板的一對兒女就在一旁的矮桌上拋石子玩兒，不一會，老板娘催著讓他倆趕緊去寫作業(yè)。
方黎有時候想想，秦衛(wèi)東的父母會不會還活著？他們要是知道兒子丟了，得有多著急，小時候他在山上玩得睡著了，他奶大半夜還要去滿山的找他。只可惜尋找父母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太不現(xiàn)實，況且，秦衛(wèi)東什么都不記得了，大海撈針，他們誰也沒想過。
方黎這樣想想，心里還有點難受，他再不濟，李文玲對他算還不錯，他奶更是一直把他當成心肝寶貝孫疼著，只有秦衛(wèi)東，他一直待在方家，卻所有人對他來說都是外人，大概只有自己，才是他心里唯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