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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蒼白之心(一)

    深紅死后,永夜城迎來了難得的和平期。各區(qū)酒館的客流量在一日之內(nèi)暴增,多的是玩家喝酒打架,吵吵嚷嚷的,竟也讓人生出一份懷念。

    池焰和聞曉銘便是其中一員。

    愚人節(jié)三劍客的聚首終究變成了空談,池焰和聞曉銘尋思著去找孟于飛補刀,人沒找到,再回去時,鄭鶯鶯和江河也走了。

    池焰覺得小姑娘沒義氣,說好了要聚一聚的,結(jié)果走的時候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不留。聞曉銘則不斷回想著深紅死時的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覺得不見面也挺好。

    只是話到嘴邊,又變了樣,“誰跟你講義氣,又不是要跟你拜把子�!�

    池焰覺得委屈,便要去找他唐哥訴苦。聞曉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露出老父親式的無奈表情,心里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繼續(xù)去搜羅有關(guān)于疫苗研究所的信息。

    一個小時前池焰已經(jīng)陪他去夢幻無限市場淘換過,但收獲甚微,這才有了酒館之行。坐到酒館里的時候,聞曉銘才知道今天是池焰的生日。

    這位總是咋咋呼呼、中二又熱血的少年,在永夜城里迎來了自己的成人禮,喝了人生第一杯酒。

    “曉銘哥!”跑出幾步,他又回過頭來招手。聞曉銘疑惑地看向他,便見他比了個“六”的手勢,晃一晃,大聲喊:

    “會有好運的!”

    “知道了!”聞曉銘被他感染得唇角上翹。

    他此刻終于品出余一一的歐跟池焰的歐有什么不同來,歐皇大多靠的是自己的審時度勢再加上他運氣好,而池焰這位弟弟,就是純粹地相信好運氣。

    再說池焰,他跑去找唐措,正趕上唐措在睡覺,還沒起。靳丞給他開了門,問清楚外頭的事情,便讓他在這里陪唐措,自己出了門。

    池焰原本精力旺盛,還不覺得困,哪知沾了沙發(fā)就睡意上涌,沒多久就睡了過去,甚至都來不及挪去客房睡大床。

    再醒來時,昏天黑地。池焰看向窗戶外仿佛更古不變的圓月,揉著鳥窩頭坐起來,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下意識地瞇著惺忪睡眼去找唐措,走到門邊,卻聽見里頭傳來隱約的曖昧聲音。求生欲使他止步,躡手躡腳做賊一樣逃離房門口,速度極快,背后仿佛有人在追。

    到了玄關(guān)處,池焰看到脫在地上的鞋,確定是靳丞回來了,池焰忍不住腦補這樣那樣的情景,成功把自己鬧成了大紅臉。

    穿上鞋,奪門而出——他是去給他唐哥買吃的,絕不是逃走的。

    過了許久,池焰還沒回來。唐措去洗了個澡,出來看到靳丞斜倚在窗邊抽煙。指間一點猩紅,背后圓月如玉,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刀疤顯眼,褲子松松垮垮地勾著髖骨,上本身沒穿衣服,精瘦又結(jié)實。

    刀疤美人,美則美矣,就是太野。

    “掐了�!碧拼霅劭疵廊顺闊�,但討厭煙味。

    靳丞笑著,勾過唐措的腰,不由分說灌了他一嘴的煙,非把人嗆到了,才認(rèn)錯。他的認(rèn)錯就像耍無賴,從背后抱著唐措的樣子像一個大型樹懶,能一直掛在樹上,從臥室掛到客廳,然后跟買飯回來的池焰撞上。

    池焰:我的歐皇buff仿佛出了問題。

    靳丞則完全沒有被撞破的尷尬,大大方方地掃了眼他手里拎著的外賣,唇角一勾,說:“弟弟,你哥今天不能吃酸辣粉,你買錯了�!�

    唐措臉都黑了,但他骨頭發(fā)軟,懶得打人,冷颼颼地瞥了靳丞一眼,用眼神宣判他的死亡。

    池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碗筷擺好,一邊擺一邊忍不住拿小眼神瞄。他覺得靳丞能那么作死,很大一部分來源于他唐哥的縱容。

    你看他臉都那么黑了,還能讓人靠那么近呢。

    唐措最終還是沒吃酸辣粉,吃了池焰特地去F區(qū)買的東十字街的包子,還有據(jù)說是新開業(yè)面館的招牌牛肉面。

    吃完飯說起正事,靳丞原打算讓池焰暫時跟著聞曉銘,池焰卻搖頭。

    “我想跟錢偉和彭明凡一起下副本,可以嗎?”他眼巴巴地看著唐措和靳丞,眼睛里充滿了希望得到認(rèn)可的神情,“我剛開始跟著安寧姐下副本,后來榮弋哥又帶了我一段時間,我覺得我成長很多了。錢偉和彭明凡的實力跟我差不了很多,我運氣又好,應(yīng)該不會分到很難的副本�!�

    聞言,靳丞挑了挑眉。小弟弟不錯,有自己的打算了。

    跟著安寧和榮弋,池焰已經(jīng)學(xué)到了很多新人接觸不到的知識,少走了很多彎路。但也因為如此,他的磨礪不夠�,F(xiàn)在是時候讓他出去獨當(dāng)一面了,一個人太危險,難免有人認(rèn)出他是靳丞和唐措的小弟,或許會給他帶來麻煩。錢偉和彭明凡在低級區(qū)玩家中實力不錯,又不至于太過突出,跟他們結(jié)伴是最合適的。

    唐措也是同樣的想法,“你跟他們說好了?”

    池焰連忙點頭,“先前阿偉和彭彭來說孟于飛的事情,我就跟他們說了,彭彭讓我來問問你們的意見�!�

    唐措:“你自己決定�!�

    池焰:“行!”

    事情就這么愉快地定下了。

    距離池焰觸發(fā)強制任務(wù)還有三天的時間,彭明凡剛出副本,錢偉也不急,于是三人決定先去訓(xùn)練場磨合,熟悉彼此的技能,再出發(fā)。

    令唐措感到些許驚訝的是,榮弋和冷繆還在查苗七的下落。不過與其說他倆在意苗七,不如說在意的是林硯東。

    林硯東讓榮弋不要為難苗七,可苗七在與無道的混戰(zhàn)中,失蹤了。

    “榮弋之前對林硯東的事并沒有那么在意�!苯┍П劭吭诖扒埃^看著外頭的永夜城。唐措站在窗的另一側(cè),說:“他可能在監(jiān)獄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靳丞:“不過有他盯著,我們正好偷個懶。最近太忙,我們連約會都沒有時間了。”

    唐措:“�!�

    靳丞管《月隱之國》的雙人模式叫做“約會模式”,而且是公費出游,就像他堅信西奧多和蘭斯洛特之間是愛情一樣。

    唐措不予置評,因為他深諳與靳丞的相處之道。有些時候你就得順著他,你越反駁,他越起勁。

    事實證明靳丞真的是個在墳頭都能面不改色談情說愛的人。

    進(jìn)入《月隱之國》第四環(huán)的第三天,唐措和靳丞被圍困于地下陵墓,面對亡靈大軍。

    嚴(yán)格來說,是西奧多和蘭斯洛特誤入了傳說中圖察王朝的最后一任國王,“不死玫瑰”路易十四的陵墓。

    陵墓位于洛克王國內(nèi)。

    在第二環(huán)《風(fēng)吟之歌》中,唐措就聽過這個地名。洛克王國是死靈法師的聚集地,也曾是黑暗年代,圖察王朝統(tǒng)治時期的一個重要行省,路易十四會選這里修建陵墓,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西奧多,他在離開精靈之森后不久,就從青藤同盟駐法蘭公國辦事處離職了。彼時他已經(jīng)在那兒待了一年,一年期滿,他開始按最初的計劃游歷大陸。

    蘭斯洛特在精靈之森獲得了精靈王子麥考恩的友誼,一場森林音樂會讓他名聲大噪。吟游詩人蘭斯洛特之名,逐漸在西西里特大陸傳播開來。

    緣分讓兩人在游歷途中相遇,于是干脆結(jié)伴而行,來到了洛克王國。

    能被系統(tǒng)截取出來作為副本任務(wù)的故事情節(jié),一定少不了玫瑰教派的身影。是他們讓傳說中的陵墓重現(xiàn)天日,這么大的動靜瞞不了所有人,于是許許多多的冒險者和賞金獵人聚集到這里。

    其中就包括了喬裝打扮的西奧多和蘭斯洛特,他們在這里還遇見了老朋友,來自《風(fēng)吟之歌》的巴茲和牧師彼得。

    不死的王賜予永生。

    這是玫瑰教派的信仰所在。

    在《風(fēng)吟之歌》中,蘭斯洛特的朋友巴茲和牧師彼得都借助玫瑰教派的獻(xiàn)祭法陣,死而復(fù)生。按照青藤同盟的說法,他倆極有可能成為路易十四復(fù)活的載體。

    【千年之后,時光輪轉(zhuǎn),不死的玫瑰必將重新綻放】

    流傳于大陸的語言如是所說,但最終是巴茲還是彼得,暫且不知。

    唐措猜測玫瑰教派打開陵墓的目的,就是為了迎接路易十四的歸來。這至少是歸來的重要一環(huán),如此一來,巴茲和彼得齊齊出現(xiàn)在這里就解釋得通了。

    可路易十四的陵墓哪有那么好闖的,哪怕是玫瑰教派,亦無法將里面的機關(guān)和陷阱全部破除。更遑論這里還有亡靈大軍壓陣,致使無論哪一方都損失慘重。

    對于唐措和靳丞來說,打斗和破解機關(guān)都屬擅長,所以局勢雖亂,尚算輕松。令唐措最在意的是這第四環(huán)的標(biāo)題,《蒼白之心》。

    黑帽子在頒布樂章時列出了四樣?xùn)|西,黑龍麟、蒼白之心、德拉克寶石、寬恕火種。其中德拉克寶石是副本第三環(huán)《精靈之森》的出產(chǎn),還沒拿到手就被系統(tǒng)自動劃到了黑帽子手里。

    蒼白之心,這不就是那四樣?xùn)|西的其中一個嗎?

    這就注定他們又要給黑帽子打白工。

    可他們還想看看黑帽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自然不會故意搗亂。副本繼續(xù)推進(jìn),闖入陵墓的幸存者們終于打開了最后一道門,看到了路易十四純金打造的棺材。

    圓形的墓室里,高高的穹頂上嵌著鏤空花窗,很像是月隱之國的風(fēng)格。金色的棺材擺在正中央,棺身上刻著繁復(fù)的玫瑰花紋,而地上的魔法陣,與月隱之國時光之井那兒的如出一轍。

    棺材打開來,里面是空的。

    眾人驚疑著路易十四尸骸的下落,如果他不在這里,那會在哪里?他們拼死拼活損失了那么多人,就找到了一個衣冠冢?

    就連玫瑰教派的人,似乎也沒有預(yù)料到這個狀況。

    彼得牧師緊緊地抓著棺材邊緣,骨節(jié)泛白,青筋暴起。他的神色還算平靜,一雙眸子卻晦暗莫名,叫人覺得可怕。

    驀地,頭頂傳來“咔擦”的破碎聲。他抬頭,便見那花窗被打破了,一張熟悉的帶著笑意的臉出現(xiàn)在窗畔。

    “咦?是空的�!狈磁颜咭了鳌�

    他的身后還站著人,雖然穿著紅色的法袍還戴著兜帽,但從身形和那隱約露出來的一縷紅發(fā)可以看出,此人正是巴茲。長著雀斑的紅頭發(fā)的巴茲。

    他曾是個貧窮但快樂的少年,但如今兜帽遮面,露出的下巴略顯緊繃,嘴角也沒了笑模樣。

    唐措和靳丞躲在人群外圍看著,沒有輕易上前�?吹桨推澋哪且豢�,唐措的心里又想起他遺書上的那句話——

    【我死去的消息,希望只有風(fēng)知道】

    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是整個副本里給唐措的觸動是最大的。他永遠(yuǎn)記得陽光下迎風(fēng)奔跑的巴茲,頭發(fā)毛茸茸的,像一棵蒲公英。

    這樣的巴茲,在難捱的冬夜里寫下了遺言,那時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會死而復(fù)生。

    就像愚人節(jié)的唐措,一定想不到他今天會跟靳丞站在這里。

    巴茲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但伊索嗅到了空氣中若有似無的熟悉味道,笑盈盈地看過來,“讓我來看看,我們可愛的兩位小朋友,又見面了�!�

    眾人驚疑,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彼得霍然轉(zhuǎn)身,卻很快找到了藏在人群里的唐措和靳丞,識破了他們的偽裝。他微微沉聲,“是你們�!�

    眼看瞞不下去了,兩人這才卸了偽裝排眾而出。

    “巴茲�!苯┛吹桨推澋募绨蝾澚祟�,藏在袖中的手握緊拳頭,似乎想上前,但終究越不過伊索。

    伊索輕笑著,流蘇耳環(huán)隨著他的動作晃啊晃,晃得人心煩意亂。

    “做個交易,你們把彼得殺了,我就讓巴茲跟你們單獨見一面,怎么樣?反正彼得也是玫瑰教派的人,你們本來就要殺他的�!币了魑⑿ㄗh。

    “伊索,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反叛�!北说蒙钗豢跉猓K于恢復(fù)了往日的平和,沉靜地抬頭看著伊索,與他遙遙對峙。

    伊索攤手,“你們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反叛者伊索么?”

    彼得語塞。他知道伊索有恃無恐,玫瑰教派內(nèi)部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分歧,有一部分人站在伊索身后,支持他的主張。他如果僅僅針對自己,教派內(nèi)部絕不會清算他。

    值得慶幸的是,教派的大部分人還是傾向于自己的。思及此,彼得拿出了一顆類似于干枯龍眼似的東西,黑黢黢的,但是比一般的龍眼大。

    唐措和靳丞不知道這是什么,伊索卻認(rèn)得,瞇起眼,道:“蒼白之心。他們果然給了你。”

    “蒼白之心?!”

    “那就是路易十四的蒼白之心???”

    驚呼聲中,唐措和靳丞隱晦地交換一個眼神,都沒料到這東西會是這個模樣。而從伊索的反應(yīng)來看,這個蒼白之心或許是玫瑰教派此次陵墓之行的關(guān)鍵。

    唐措不動聲色地打開任務(wù)面板又看了一眼,主線任務(wù)一直未變——毀掉魔法陣。

    電光石火間,伊索悍然出手,全然不顧這里有其他玫瑰教派的人在場,黑傘直指彼得�?蛇@些人又怎會輕易讓伊索得手,連忙上前阻攔。

    下一秒,彼得劃破掌心。噴涌的鮮血浸潤那顆“龍眼”,不過眨眼的時間,它像是活了過來,似心臟蓬勃跳動。

    “撲通、撲通……”那跳動的頻率起初很慢,而后逐漸加快�!褒堁邸蔽沉缩r血,亦逐漸膨脹,黝黑的表皮也透露出絲絲暗紅來。

    很快唐措就發(fā)現(xiàn),那真的就是一顆心!

    “放棄吧,伊索�!北说檬治招呐K,心臟上滴下的血滲入鐫刻在地上的魔法陣,暗金的紋路開始發(fā)光。他望著伊索,又越過他看向還在穹頂之上的巴茲,目光充滿悲憫,“你就算拿到了蒼白之心,那位瘦弱的小朋友,又怎么承受得住玫瑰的傳承呢?”

    伊索冷哼一聲,黑傘震開兩個攔路者,“那要試了才知道�!�

    第153章

    蒼白之心(二)

    墓室里陷入了一場混戰(zhàn)。

    普通的冒險者和賞金獵人們雖然不知道玫瑰教派的人為什么要內(nèi)訌,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此間武力值最高的,是伊索。

    玫瑰教派的人根本攔不住他多少時間,冒險者們也不愿直接跟他對上,再說了,蒼白之心在彼得的手上,他們當(dāng)然都去圍攻彼得。

    彼得正在喚醒魔法陣的途中,根本無法離開魔法陣范圍,如此大規(guī)模的攻擊下,他不可能抵擋得住。但他知道,伊索也不會放任蒼白之心落入別人手中,這可是傳承的關(guān)鍵。

    果然,撐開的黑傘落在彼得身前,防御魔法全面張開,將所有的攻擊盡數(shù)攔下。當(dāng)然,彼得也沒討到好,傘柄突襲,直接撞在他握著蒼白之心的手腕上,將那顆砰砰跳動的心直接撞飛。

    “快抓住它!”

    驚喜的叫聲中,一個冒險者小隊的人悍然出后。四個人去攔住伊索,還有一個直奔蒼白之心,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想接住它。

    恰在此時,被忽視的彼得祭出魔法杖,杖尖畫圈、前甩,咒語出口。一只透明的大手在虛空成形,瞬間抓住蒼白之心,重新將它奪回。

    局面又回到了原點。

    唐措和靳丞在混戰(zhàn)前反而后退一步,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的目標(biāo)是摧毀魔法陣而不是獲得傳承,根本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這時,巴茲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紅衣祭司,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厲聲讓伊索停手。伊索冷笑一聲,“紅衣祭司親自對候選人出手,你也不怕壞了規(guī)矩�!�

    對方目露厭憎,“文森特是你在法蘭公國外的莊園里殺死的對不對?不要以為你所做的一切都能瞞過去,你這樣的叛徒、敗類,我要代表教派清除你!”

    聞言,唐措心中微動,文森特、法蘭公國,這應(yīng)該是第二環(huán)《風(fēng)吟之歌》中出現(xiàn)的紅衣祭司,后來被伊索殺死。

    文森特又是跟彼得一伙的,伊索與他們之間隔了死仇,看來這內(nèi)斗程度很深,不是輕易能化解的。

    “那你就陪他一起下地獄吧。”伊索身影一閃,便出現(xiàn)在半空,以傘為杖,傘尖聚集起絢爛的魔法光芒,毫不猶豫地向?qū)Ψ睫Z去。

    紅衣祭司大驚,不明白為何巴茲在他手上,伊索還能如此無所顧忌。恰在這時,他覺得手里一松,低頭一看——一個巴掌大的丑陋布偶躺在他掌心,對他咧嘴一笑。

    魔偶替身!

    中計了!

    電光石火間,伊索甩臂將傘尖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輪轉(zhuǎn),對準(zhǔn)了彼得。魔法洪流瞬間噴薄而出,正對上彼得驚愕目光。

    紅衣祭司閃身去攔,可身形剛動,他便察覺到一股危險自身后襲來。法杖后擋,他驚怒間回頭,“執(zhí)法隊?!”

    紅色臂章,黑甲騎士,一共六位。

    “你勾結(jié)了執(zhí)法隊��?”紅衣祭司被打得撞在棺材上,肋骨都斷了一根,目光卻還死死地盯著伊索。

    “執(zhí)法隊負(fù)責(zé)肅清一切阻礙教派發(fā)展之異端,你們不就是嗎?”伊索笑著,左手撐著黑傘,右手置于胸前,優(yōu)雅知禮,“請上路吧�!�

    “你們敢?!”紅衣祭司斷喝之下,法杖前指,接連幾道火墻豎起。熊熊烈火中,他站在火焰中心,怒目而視。

    法杖上再次泛起光亮,看那架勢——是玫瑰炸彈!

    唐措還記得這玩意兒的威力,暗忖這紅衣祭司夠決絕,竟然想玉石俱焚。但執(zhí)法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那身黑甲似乎根本不怕火,一半人沖向紅衣祭司,一半人負(fù)責(zé)截殺剩余的玫瑰教派成員。

    彼得雖然僥幸在伊索手上活了下來,但此刻已狼狽至極。蒼白之心還在他手上,可魔法陣還未完全喚醒,他眸中閃過一絲厲色,突然把蒼白之心拋向唐措的方向。

    禍水東引。

    伊索瞇起眼,清楚他的盤算,但傘尖還是轉(zhuǎn)向,對準(zhǔn)了唐措。唐措和靳丞再無法作壁上觀,無需多言,兩人立刻分開,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極速的跑動中,靳丞撥動小豎琴。音波震蕩,卻輕緩悠揚,沒什么殺傷力,卻巧之又巧地將蒼白之心吹出。

    紅色的還在跳動的心臟劃過墓室上空,所有人的目光隨之而動,一個個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竭盡全力向它撲去。

    可就在這時,玫瑰炸彈爆開了,劇烈的沖擊將所有敢于近身者全部擊飛,口吐鮮血。

    彌漫的煙塵中,一串布偶忽然以猴子撈月的方式,從穹頂花窗上蕩下。搖晃著,伸出粗短的雙手,一把抱住了飛過的心。

    “咯咯�!辈寂歼肿煨α耍畮讉布偶,各有各的笑聲。笑聲疊加在一起,再加上那丑陋的外表,夸張的咧到耳根的嘴,讓人毛骨悚然。

    “攔住它們!”

    有人迅速反應(yīng)過來,一道攻擊打向布偶,可卻被黑甲騎士的長劍果斷攔下。布偶們哼哧哼哧地往上爬,一個拉一個,一眨眼便回到了花窗之上。

    一只長著繭子但看得出屬于少年的手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從布偶手中取過心臟。他像彼得一樣劃破掌心,鮮血包裹心臟,又從心臟處滴落,穿過破碎花窗,滲入魔法陣。

    這才是真正的巴茲。

    唐措分神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提劍格擋住兩位黑甲騎士的攻擊。對方全力壓下,唐措被迫屈膝,卻又趁這時突然出腿橫掃,從下路攻擊,瞬間破局。

    一步轉(zhuǎn)身,兩步前沖,三步破甲,唐措用最剛猛的方式,瞬間廢掉一個黑甲騎士。

    另一邊的靳丞單獨對上了伊索,其余的冒險者和賞金獵人們則已死傷大半,幸存者寥寥。就連紅衣祭司都如死狗躺在地上,要不是胸口還有起伏,就如死了一般。

    比他們更慘的是那些玫瑰教派的成員,被執(zhí)法隊以極其慘烈的方式全部肅清,無一個活口。長劍上尚滴著血,執(zhí)法隊又盯上了彼得。

    彼得捂著心口踉蹌幾步,卻顧不上他們,抬頭看向巴茲,正與他打個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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