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們兩個都名不正言不順,沒有誰對不起誰,莫若拙也降低道德感和羞恥感,回過頭問:“羅旸還有多久能到?”
席硯看看腕表,“兩個小時。”
莫若拙點頭,說:“謝謝�!�
“對了。”席硯說,“大家都叫他羅生,或者羅總。”
莫若拙接著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觳缴蠘呛�,他情不自禁摸了一下臉。
別人已經(jīng)這么不歡迎他了,他還留在這里臉皮好像太厚了。
但是方錦榮打得他的臉很疼,還有羅旸可能已經(jīng)知情的長輩讓他怕得不能繼續(xù)安安穩(wěn)穩(wěn)守著小小一團的莫寧。
二樓沒有起居室,只有一個書房,一個臥室。
書房上了鎖,莫若拙在樓梯口坐了一會,忍不住預(yù)想可怕的事情,竟然在這種時候,在這個地方打瞌睡。
席硯從樓下走過,笑瞇瞇看了他一眼。
莫若拙一臉尷尬地站起來,悶頭悶?zāi)X在二兩扇門前轉(zhuǎn)圈。
打開臥室的門,里面所有窗簾都拉著,是羅旸的習(xí)慣,清冷漆黑的房間里有也羅旸身上的氣息一般。
莫若拙就近找到一把椅子,把背包放下,卸下地疲憊揉了揉眼睛,再次抬頭在黑暗中打量家具的輪廓,喚醒了蟄伏的記憶。
那些遠遠近近的回憶,莫若拙一一核對,好像也找不到開心的笑,他只覺得難過。
為什么羅旸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的選擇,還要和他爭搶?羅旸對方家這些安排會知情嗎?
在黑暗中,莫若拙屈起膝蓋靠墻,在給他恐懼的環(huán)境里蜷縮著動彈不得,又好像在等待一只手放在他肩上。
羅旸回來時家里沒有人,看了眼席硯的便條,他就闊步上樓。
在飛機上喝過兩杯醒神的烈酒,身上的酒氣都還沒有留在時差里,抱起地上的莫若拙時,莫若拙不舒服地皺了一下眉。
剛剛睡在床上,莫若拙就掙扎著醒過來,要離開他的懷里。
“不要動。我的工作,每天都好忙�!绷_旸摟著他的腰埋頭在他脖子,“天天又是二手煙,又是烈酒,你都唔心疼我噶?”
眼皮沉重的莫若拙眨了幾下眼睛,躺著不動,“羅總辛苦了�!�
羅旸擰過他的臉,“你說什么?”
“席硯說這么稱呼你�!�
羅旸牙關(guān)緊了緊,低頭順勢親他的嘴唇,“你不高興了?”
“沒有。”害怕被厲害的羅旸親得說不出話,莫若拙掙扎地幅度大了些,“不是說好來找你,我們現(xiàn)在……”
羅旸親他的臉,涼涼的鼻尖和燙人的呼吸掃過脖子,“你睡在我的床上,不能讓我什么都不干。”
莫若拙不知道自己什么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么蠢,找到了羅旸的床,呆瞪瞪地看著天花板。
羅旸好像把他當成任何一個送到床上的小情人,聲音暗啞帶著強烈的性暗示,“你知道我上過床都比較好說話�!�
莫若拙四肢無力,還未醒過來一樣疲憊,“羅旸,我是莫若拙�!�
“我知道�!绷_旸從下吻上來,“你的聲音、眼睛我都記得。”
一陣熱辣辣的狂吻后,莫若拙懸在熾熱的霧靄中,伏在他身上的羅旸像是要檢查他皮膚下的臟器是不是完好無損,停留的手掌大力,讓莫若拙又痛又無法反抗。
吸夠了他兩邊的嫩乳,羅旸往下親吻他軟軟的肚皮和可愛的膝頭,抬高他一條腿,好像透過讓人屏息的黑暗看見了那條窄小鮮紅的裂縫。
莫若拙模樣秀氣的陰莖立起來后,他就嗚嗚咽咽捂著上半臉,當羅旸兇狠吻住他張開喘息的嘴,舌頭捅進去,食指也順著下面飽滿的外埠刺入濕潤的小口,在他控制不住地躲避中,兩跟手指在里面扣弄擴開,又滑又黏的腺液從指根流在手掌。
莫若拙的甬道又小又短,只伸出去兩個指節(jié)就能在滑嫩的肉道里摸到那個凸起的點,羅旸翹起的陰莖進去就能擦過,莫若拙渾身過電一樣打著抖,白凈的臉上有了一種世俗嬌媚的紅暈,目光就在剛開始的時候軟成了水了。但羅旸詭異的淫欲總是喜歡他身體更深處,每次都把他又粗又長的硬東西全部插進去,抽插時,也是整根進整根出,床上響起啪啪淫浪肉體撞擊聲。
壓著莫若拙干了一會,羅旸把他抱起來,里面彈動著的粗圓冠頭卡著他的宮苞,恐懼大過了快感,莫若拙用發(fā)軟的腿稍稍跪起來,被掐著腰按回去,他軟綿綿叫了一聲,被羅旸扶著腰上下起落時,被擠壓起來的五臟讓他的胃被壓縮了,他被干得想要嘔吐,眼淚嗆在喉嚨里,樣子丑極了。
羅旸還是那么硬,那么鐘情于干他。
每次這樣莫若拙都有種感覺,羅旸喜歡他的身體,勝過喜歡他�,F(xiàn)在不甘心的也要更多。
莫若拙開始懷疑,他和羅旸真的有過一瞬間,一天,一夜的相愛嗎?
相愛是向上的
,莫若拙的每一步都在低賤地躬身。
羅旸也是,在這個游戲里吵吵鬧鬧,惹上一身狼藉,還有更嚴重偏執(zhí)癥。
他們當中不知道是誰誤解了命運指示,才會遇見彼此。
在視線不佳的房間,鬼使神差地,莫若拙伸出手,想摸一下射精時表情性感的羅旸,然后發(fā)著抖的指尖輕輕落在羅旸肌肉結(jié)實的肩上。
羅旸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今晚回去嗎?”
莫若拙哆哆嗦嗦地點頭。
羅旸吻他濕漉漉的臉,把他潮濕柔軟的身體抱著,臉頰擠在他胸口,“再做三個小時,五點送你回去�!�
“不要……”莫若拙恐慌得身體僵硬,夾得羅旸腹溝處跳動,好像十八歲,反應(yīng)給得很快,手臂箍著他就開始動。
莫若拙沒能像性能力如十八歲的羅旸在這么快休息過來,只感覺侵入的痛和怕,無所適從地弓腰躲。
羅旸干脆把他抱起來,讓他細瘦地光胳膊和腿緊緊掛在自己身上,這樣操一會,他把莫若拙放下,讓他扶著床頭時熱燙的陰莖在他臀溝和脊背滑動,粘著黏滑的體液,橫亙地肉筋存在感依然明顯,莫若拙一邊哭著要說自己做不到,一邊被高高撅起屁股,整條漂亮的背白得讓人羨慕�!胺龇(wěn)。”男人紫紅地陰莖從上面滑過,抵達像蚌一樣張開地肉唇,只進去一個頭就被緊緊裹著,緊實的肉感好像難以再進入,越入越深,也能輕易比前兩次到達的程度更深,羅旸還嫌不夠,提著屁股砥在胯部打旋研磨,莫若拙感覺他的肚子都變形了,他踮著腳,瘦瘦地腳踝都繃出分明地筋骨,兩條大腿也在不由自主地用力,毫無知情得激發(fā)男人的情欲。
莫若拙站不穩(wěn)時,跪趴在床沿邊,頭被摁到被子上,在短暫地昏迷里都感覺自己在被海浪拍打。
他四年里的性生活是兩周前,羅旸故意搞他搞的又重又快,他也沒嘗出個什么滋味。
今天午飯都沒吃就找了過來,被羅旸當做一個誠心如意的飛機杯玩來玩去,五感都跟著軟得動不了的四肢溶解了一部分,聽不見,也看不清楚,只覺得熾熱的光團在眼前、身體里炸開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羅旸扯掉了潮濕的床單,讓他睡在毯子上,又貪心地抱起來睡在自己身上。
莫若拙昏昏沉沉任人擺布,閉著眼抽噎的臉頰和肩頭也和以前一樣可愛,羅旸抱著他,確認般地不斷親吻,
“莫莫,你不怕黑了�!�
睡著的莫若拙沒回答,羅旸的嫉妒心隱隱作祟,仍不放過他,“為什么不怕了?”
“除了怕我,其他你都不怕嗎?”
像這種自討沒趣的話,莫若拙要是醒著會不落聲勢、軟軟地說:“你自己知道就好�!�
羅旸刻薄的唇挑起笑了下,抱著沉睡的莫若拙,手指滿是柔情地撫摸著他的臉隱隱約約陷在他身上氣息編織的網(wǎng)中。
羅旸愛不釋手地碰他的臉和身體,讓人不能安睡,因為很久沒見,又許多話想說一般。惜字如金的人一直在莫若拙耳邊說著話,
“莫莫我去找了杜祁昀,本來想要他的命,但他比較聰明,和我說了實話�!�
“哼”
幾天前,杜祈昀剛醒,羅旸就去“探望”了他。
他和杜祈昀彼此都看不順眼,羅旸很多時候都懶得搭理人,當莫若拙承認四年前他真的去見過杜祈昀,羅旸一刻都不能容忍杜祈昀的存在。
沒人知道羅旸突然的脾氣是為什么,他人還沒有回港,就用了些以后也不會告訴莫若拙的手段,嚇怕了杜家人。
當羅旸出現(xiàn)在病房里,杜祈昀的母親跪下求他,讓他做事不要這么絕。
羅旸只說來算賬,杜祈昀碰了不該的,就該用命來還。
他們要慌慌張張搬出羅旸的爺爺、父親,羅旸也穩(wěn)坐不動,看死人一樣看著杜祈昀,讓人給杜祈昀轉(zhuǎn)院。
周圍都是羅旸帶來的人,像是機器一樣聽著他的話,杜家的阻止絲毫不影響他們的進度。
杜祈昀惹過他那么多次,太明白他這種目光代表這什么,如今的羅旸也不會蠢到讓自己的手上沾血,慢慢明白羅旸可能有更陰毒的打算,臉色蒼白的杜祈昀抓住病床,突然開口:“是那個視頻。”
羅旸尖窄的眼角微動,看著他。
過了這么多年,在混亂不堪的病房里,當著所有人的面,杜祈昀第一次向人承認年少的丑事,臉色十分難看,“我沒碰他,他拿著視頻來威脅我。如果我去當證人,他就用視頻起訴我�!�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等著羅旸的吩咐。
杜祈昀看看周圍的混亂,苦笑了下,又看睚眥必報的羅旸,“忘了嗎?那是你自己親手錄的。也是,你從來沒把我放在過眼里�!�
杜家最在意臉面,杜祈昀也從小耳濡目染,一股子做派,既混在羅旸的圈子,又看不起羅旸那群人玩少,自詡不同。
羅旸年少時連自己都不在乎,更不會在乎別人,不把杜祈昀對他的算計、惡意放在眼里,是因為從未覺得杜祈昀會給自己構(gòu)成威脅。
唯一一次例外,是四年前,杜祁昀的不請自來。
那時候羅旸真的被朋友背叛的消息惹怒,看著洋洋自得杜祈昀,十足冷漠地考慮到杜祈昀這種人以后會是自己和莫若拙的威脅。
只是傷害莫若拙帶來的憤怒超越了被背叛的痛苦,那時羅旸推開房間門,他的計劃,他的理智全都消失了。
所以那個手機,那個視頻,羅旸早就忘記。
四年前莫若拙去見杜祈昀時,杜祁昀發(fā)善心告訴過莫若拙,如何愛都救不了羅旸,羅旸正常人隔著一面密不透風(fēng)玻璃,他冷眼旁觀,也無所心動。
就是羅旸萬分寶貝他的時候,也會把他當做一件賭氣的玩具,隨手給人,另作他用。
羅旸像極了他們自私貪婪的一家人,任何時候都只愛自己。
莫若拙平靜地聽了,繼續(xù)和氣地威脅杜祈昀,如果杜祈昀不改變想法,他也會和杜祈昀一樣胡說八道。
所以杜祈昀離開了,也祝莫若拙一輩子都這么可憐。
四年后,坐在病床上的杜祈昀譏諷他,“被瘋狗咬了一口的莫若拙真的有一副善良的心腸。我能怎么辦�!�
“你不會一直以為是你爺爺?shù)腻X搞定他的吧?哈,羅旸,你一輩子都這么可悲。”
“我說過他愛你的,但你什么都不相信,你只信你自己,你也只愛你自己。莫若拙太可憐了,遇到了你這種人。”
“你會后悔嗎?”
“你還找得到他嗎?”
找得到,也抓住了。
“莫莫�!绷_旸流連忘返地摸莫若拙的腰背,擾人地吻在他的肩上、鎖骨,想和他一直待到天黑天亮。
但他等了他那么久,莫寧也那么久沒有見到他,應(yīng)該會很想他,就像羅旸時時刻刻地想他。
“莫莫不要睡了,回去看女兒了。”
睡了不到一小時,莫若拙被叫醒,睫毛在黑暗中抖了抖。
羅旸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將燈打開。
莫若拙看著從他手下漏出的燈光,目光遲鈍地眨動,當羅旸拿開手,對上羅旸自上而下的目光,像一片寒冷結(jié)冰的海洋。
莫若拙心跳都停了一下,被干麻了,在床上還沒有說,不要和自己搶莫寧的話。
羅旸摩擦著他的臉,“誰打了你?”
巴掌印不是很明顯,莫若拙也不疼,皺了一下發(fā)酸的鼻子,聲音沙啞說:“方錦榮�!�
羅旸盯著一開始就格外無精打采的莫若拙,看懂他的低落不是因為席硯的那些藥。
“他還動你哪里了?”
莫若拙不想說太多。
羅旸捏住他的下巴,好像在詢問上幼兒園的莫寧,“莫莫他之前欺負過你們嗎?”
“不怎么聯(lián)系。他今天找我,想讓我把莫寧送回你家�!�
羅旸沒反應(yīng),莫若拙有點心慌,抓住羅旸的手臂,“羅旸你不要和我搶莫寧,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傷害她。”
“多幾個親人,不算傷害她�!�
“你什么意思?”
莫若拙口干舌燥,腦袋也還在嗡嗡作響,反應(yīng)不快,但另有所圖。還沒有反抗,就被吮了唇瓣,他發(fā)顫地舌頭在尋找詞句,“羅旸,我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事,莫寧不能被你家里帶走……”
羅旸覺得他來找自己商量,或者說求助很天真,親得他的嘴都腫了,翻臉直接拒絕了他要說的話,“我不想聽。先送你回去�!�
莫若拙搖頭,用力推開他的肩膀,背過身氣得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走投無路找過來的目的。
羅旸把他橫抱起來,懶洋洋說:“送你回去喇,小蝦米�!�
親力親為照顧了抹眼淚的莫若拙,看他還是愁容滿面,羅旸一言不發(fā)地親他濕潤地眼角和臉,吮他脖子細膩的皮膚,還有鎖骨和胸口。
把莫若拙嚇得眼睛都不敢眨,催促著要離開。
出門前,羅旸用面霜擦他的臉,缺少練習(xí)的手法把莫若拙的臉揉得很紅。
捏著莫若拙的下巴,羅旸好像是在審視自己的東西,評價莫若拙還是長胖點更可愛。
莫若拙從一開始就腦袋暈暈,仍就很缺覺,像個不會走路的小孩子,慢吞吞地。
羅旸擰開一瓶水喂他,希望盡快代謝掉那些藥物。
然后在車上把他抱到大腿上,反復(fù)親他,讓莫若拙沒有清醒,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當司機把車停在他們小區(qū)正門,莫若拙躲在袖子里的手還在抖。
他好像太久沒有性生活,腦袋都被干木了,一路上都沒找到思緒。
用力按了下頭,十分困倦的莫若拙從羅旸打開都車門下去,還看確定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以及面前的羅旸。
羅旸扶著車門,臉上冷冰冰的,“我今天能進去嗎?”
莫若拙很像自私的家長,只給羅旸看照片,“下次吧�!�
羅旸掃過手機,盯著他白里透粉的臉。
莫若拙訕訕收起手機,他好像也擺脫不了男人的通病,事后比較軟易心軟。
現(xiàn)在在相信羅旸,還是相信自己之間搖擺,又在思考怎么讓羅旸給他承諾。
羅旸不等他,看了眼時間,說:“我還有事。”
莫若拙說:“那,拜拜�!�
呂雙依牽著莫寧就在外面散步,在專門等人,一大一小正繞著小區(qū)所有入口轉(zhuǎn)圈。
看到莫若拙出現(xiàn)的身影,呂雙依指了一下,莫寧就跑了過去。
呂雙依要跟過去,又看莫若拙被身邊的男人抱住,一時愣在原地。
莫寧已經(jīng)跑到了莫若拙面前,抱著莫若拙的小腿,下午哭過的眼睛還是紅的,聲音里還帶著不安,“爸爸�!�
走路都雙腿發(fā)軟的莫若拙下意識慌著地看向羅旸。
莫寧牽住他的手,用力往后推,離羅旸遠一點后,還嫌不夠,“哼”,她短短的腿朝羅旸的方向踢了一下。
“啪”反手一耳光
看眼臉色難看的羅旸,莫若拙對一向有禮貌的莫寧不贊同地搖頭,說:“寧寧,他是還你豬豬的叔叔�!�
羅旸和小不點對視的目光紛紛轉(zhuǎn)到莫若拙身上。
莫若拙注意力都在那個突然哭泣的莫寧身上,蹲下去把她抱起來。
抱起女兒的瞬間,莫若拙身上的所有不適和疲憊好像都消失了,臉頰輕輕依偎著把頭靠著自己肩上哭泣的莫寧發(fā)頂,“怎么了?沒事了,爸爸在這里�!�
莫寧從小的時候就是一個性格很酷的小女生,又被寵愛包圍,幾乎沒有這么委屈地哭過。
她看到爸爸被欺負,也看到爸爸著急出門,當看到一臉兇相的羅旸抱住莫若拙,又生氣又害怕,但一哭起來就忘記自己在哭什么,莫若拙問她,她抽抽搭搭說:“要、要回家�!�
莫若拙心疼得眼睛跟著紅了,酸軟的雙腿在褲管里微微打顫,只能兩只手抱著她,輕輕晃,一臉心疼,“好好,爸爸背你�!�
“我抱她�!�
羅旸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還收到莫若拙紅彤彤的、帶著遷怒的一眼。
羅旸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放下一只手,另一只手不輕不重地落在莫寧后腦,順了順哭泣的莫寧。
莫寧毛茸茸的黑發(fā),和莫若拙一樣柔軟,還做了一個微卷的發(fā)型,像只小綿羊。但警覺性很高,抬起掛著淚花的眼睛去看是誰在揉自己,然后“咻”地扭頭往莫若拙肩上藏。
“這是怎么了,剛剛還跳著小格子,看到爸爸就這么傷心,是不喜歡阿姨嗎?”
走過來的呂雙依摸摸莫寧搖頭的后腦勺,然后對沒見過的男人微微頷首,心底輕聲贊嘆。
饒是她拍過不少俊男靚女,但初次見面的羅旸五官和骨相都生得特別好,氣質(zhì)獨特,是攝影師最喜歡的那類人,不用找角度,就有很驚艷的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