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和尚
{越想,我越覺得身體疲憊,腦袋也渾渾噩噩起來。
不知不覺,我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次日我醒來時,忽的一眼,瞧見房間墻上掛著一張仙桃市的地圖。
一眼,我就看出仙桃四周遠(yuǎn)山環(huán)抱,中間一馬平川,這暗合一種垣局風(fēng)水。
垣局表現(xiàn)的形式各不相同,大體都是讓都城能更好的發(fā)展,得到更好的氣運。
若無垣局風(fēng)水,縣市就會慢慢衰敗,變得非常貧窮落后。
五絕地書所寫,大龍脈之正結(jié),山水之大會,星辰分明,氣勢非凡!
鬼使神差的,我多看了幾秒鐘,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走至地圖前頭,我手指按在了一個地方,用指甲掐出來了一點點痕跡。
再盯著地圖,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以垣局風(fēng)水來看,我壓著的地方,是風(fēng)水局的氣口,剛好可吹出生氣。
那位置不遠(yuǎn)處,寫著八茅鎮(zhèn)幾個字。
我微瞇著眼睛,仔仔細(xì)細(xì)的分析地圖。
只是一個市,地圖就沒那么籠統(tǒng),甚至能看到一些公路的標(biāo)識。
我心頭猛地一沉,有了些許的揣測。
摸出來手機(jī),我立即撥通了唐克的電話,問他在哪兒?
唐克話音略疲憊,說他們還在渭水,昨天晚上,他們局里跨市辦案,聯(lián)系了渭水方面提供援助,結(jié)果到了丁家,卻連半個人影子都沒瞧見,調(diào)了一晚上監(jiān)控,還沒有發(fā)現(xiàn)丁家的人都去了哪兒。
頓了頓,他又說:“蔣先生,下一步怎么行動?我剛好想問你,你就給我們打過來了。”
我遲疑思索了片刻,才說:“肯定得找到丁家的人,你們要繼續(xù)查,我這邊也會找,不知道他們是否發(fā)現(xiàn),你們請了我們辦事,還是說他們初步達(dá)成了一點點目的,剛好在隱藏自己�?倸w,分頭行動。”
我掛斷了電話。
其實,我剛才想要唐克開車,我們再去一趟那個宗祠。
我得確定一件事情。
現(xiàn)在這情況,我就只能和柳絮兒過去,還得小心謹(jǐn)慎,不能被發(fā)現(xiàn)。
事情得往最壞處考慮,決不能托大!
畢竟我和丁家的仇怨,挺深的。
從房間出去,我去敲柳絮兒的房門,手指頭還沒落下去,門就開了。
柳絮兒胳膊上,常太爺、太奶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絮兒,咱們先出去,我們搞輛車�!蔽铱焖僬f道。
“��?”柳絮兒略詫異。
我蹙眉說:“唐克在辦事,不過,丁家可能知道我們來了,總歸,現(xiàn)在和唐克分開,我們得暗里行動。”
“好�!绷鮾狐c點頭。
我又思索了幾秒鐘,想到單獨買個好車,太虧,我大部分時間使不上,二手車吧,差的不好使,貴了更虧。
思來想去,我想到了戴盧。
給戴盧打了個電話,簡明扼要的提了要求。
戴盧顯得略緊張,又有些興奮,說沒問題。
約莫半小時后,我和柳絮兒離開招待所,見到了樓下的戴盧。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遞給我一串車鑰匙。
“好開,低調(diào),又有實力�!蔽页蛄艘谎坭匙上的車標(biāo),蹙眉說:“思域?”
戴盧又湊近我耳邊,小聲說:“紅標(biāo)的�!�
我眼前一亮。
接著,戴盧又看了一眼柳絮兒,他眼中猶有幾分羨慕。
柳絮兒沖著他笑了笑,戴盧趕緊又挪開視線,看向別處。
“蔣先生,你們是來辦什么事兒的?要我?guī)兔Φ脑�,盡管說�!贝鞅R拍了拍胸脯。
“本來想喊你開車當(dāng)司機(jī),可這事兒又危險,搞不好會死人,還是算了�!蔽遗呐拇鞅R肩膀。
戴盧的臉色一陣僵硬,一時間沒敢說話。
同柳絮兒上了車,我打開車窗,又和戴盧說了句:“你們這些上層家族,有沒有聽說最近丁家活動的事情?他們有沒有要將宅子安在仙桃的打算?”
這完全是我隨口問的。
因為唐克他們都還沒找到丁家的人,只知道丁家全部失蹤了。
我沒抱什么希望。
“丁家?”戴盧語氣微變了一下,才說:“你別說蔣先生,我還真知道點兒東西,怎么,丁家又招惹上你了?”
“上車。”我瞥了一眼后排座。
戴盧趕緊開門鉆進(jìn)來。
他沒等我多問,就說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上一次丁家鬧了火災(zāi),死了家主,這事兒鬧得挺大的,最后卻不了了之了。
他大概是知道,丁家遭這禍?zhǔn)潞臀矣嘘P(guān),也知道丁家不敢追究的原因,是得罪不起我。
不過丁家沒多久,就忽然來了一趟仙桃。
他們是暗中來的,并且用別人的名義,在仙桃買下來了兩座山。
“買山?山也能買?”我眉頭一皺。
“呃,蔣先生,拿下兩塊地,用上大幾十年,和買了沒多大區(qū)別�!贝鞅R說。
“繼續(xù)講�!蔽沂种冈诜较虮P上輕輕敲擊。
“別人的名義買的山,知道的人應(yīng)該不多……”戴盧剛開口。
我臉色再次一變,脫口而出:“其中一座山,直的像是根筆似的,在城外國道的一處三岔路上,不遠(yuǎn)處就到了八茅鎮(zhèn)?”
這一次,驚詫的是戴盧了,說:“蔣先生,你消息比我靈通?”
“不,我只知道這一點,另一座山呢,在哪兒?”我追問道。
“仙桃中心靠西邊兒,那座山就挺大的,他們買了山,在山頂修了一座廟。”
“修廟?”我眼神更奇怪。
“對,我懷疑,是丁家為了討好一個人買的,那是個和尚,腦袋锃光瓦亮的,丁家用的就是那和尚的名義。”說著,戴盧又撓了撓頭,尷尬的說:“實不相瞞,我爸還去那廟里上過香,他說那和尚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指點風(fēng)水很有一套手段�!�
我:“……”
“蔣先生,我可沒有二心的,我知道跟你混有前途,就是戴家我還做不了完全的主,還有,上回你說的……那件事兒……可能你太忙了還沒來得及,但是我一直都相信蔣先生的,就是我爸那個老頑固,回去,我就指著鼻子罵他一頓�!贝鞅R顯得有些義憤填膺。
柳絮兒腦袋左看看,右看看,表情很奇怪。
顯然她沒聽懂戴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