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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過去,越雅站在走廊盡頭,李天琪站在她旁邊。
她紅著眼睛走過來,質(zhì)問醫(yī)生,你說誰不行了
醫(yī)生疑惑地看我一眼,我解釋,她是兩位老人的親生女兒。
醫(yī)生蹙眉,怎么現(xiàn)在才來,如果你早來一點......
也許是害怕刺激到越雅引起醫(yī)療糾紛,醫(yī)生話鋒一轉(zhuǎn),理解您現(xiàn)在的心情,老人去世我們也很難過,請您節(jié)哀。
說完便匆匆離開,生怕越雅把脾氣發(fā)到自己身上。
越雅雙腿一軟,往旁邊倒的時候被李天琪扶穩(wěn)。
幾秒后她反應過來,直接向我撲過來,聞嬌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哥不是說你在吃醋聯(lián)合爸媽跟他演戲嗎,怎么會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不是你給他倆下的毒
我平靜地看著瘋了一樣的越雅,他們兩個人中毒跟我有沒有關(guān)系警察會調(diào)查清楚,相反,他們本來是有救的,只要你來簽字就行了,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把所有情況都說明白了,可是你沒有來,所以他們死了,你說到底誰才是害他們的兇手
我每一句就像是一把刀往越雅心口上戳,她從剛開始直勾勾看著我,到最后不敢跟我對視。
臉色慘白的越雅抱著頭蹲在地上痛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爸媽,我對不起你們,都怪我。
因為涉及到投毒,所以公婆的尸體暫時不能送去火化,需要送去派出所。
我們?nèi)齻人也被警方請過去詢問。
第一個發(fā)現(xiàn)公婆中毒的我成了重點嫌疑人,警察問我和死者什么關(guān)系。
我開口說:我和死者兒子是男女朋友。
警察問:是你一個人發(fā)現(xiàn)的
我搖頭,他們兒子也看到了,不過他不相信這是真的,就直接走了。
聽到這件事警察也有些無語,恐怕任誰也沒想到自己親生父母都暈倒了,孩子也不管。
我卻不意外。
越江一旦碰上溫紫怡的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和越江是相親認識的,認識的時候他和溫紫怡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
如果我當時知道越江心里有這么一個白月光,我是萬萬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可當我知道有溫紫怡的存在時,我已經(jīng)愛越江愛得無法自拔。
上輩子,為了這份愛我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直到死之前,我還幻想著越江已經(jīng)放下溫紫怡,真心想要跟我過日子。
很快我就擺脫了嫌疑。
因為中午的時候我正在跟越江在外面吃飯,當時他接到了溫紫怡的電話,對方問他要不要去海釣。
我因為這個電話跟越江大吵了一架,餐廳所有人都能給我作證,我沒時間去給兩位老人下毒。
警察一直沒有聯(lián)系上越江,根據(jù)定位顯示,他已經(jīng)和溫紫怡出海了,海上手機沒有信號,聯(lián)系不上也很正常。
從派出所出來,我和越雅道別。
我和兩位老人本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幫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給越雅去跑了。
越雅紅著眼睛跟我道謝加道歉。
我點頭接受,等案子結(jié)了,葬禮記得通知我一下。
我一句話把自己放在了陌生人的位置,越雅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畢竟之前她們家的事,我是最上心的。
她感覺到了什么,勸我,嫂子,你別怪我哥。
我搖頭。
我不會怪越江的,要怪我只會怪自己。
有眼無珠。
我笑道:以后不用叫嫂子了。
我掉頭就走,準備去我和越江的婚房收拾東西。
本來我們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的,如今看來也不用了。
可我沒想到,會在婚房遇到越江和溫紫怡。
我打開門的時候,溫紫怡正穿著我睡衣坐在沙發(fā)上,越江給她正在熬姜湯。
看到我,越江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解釋道:紫怡掉海里了,我怕她感冒。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越江從來不會進廚房的,他說自己聞不了油煙。
此時他卻為了溫紫怡圍上了圍裙,臉上滿是擔憂。
溫紫怡看向我,嬌嬌,我衣服濕透了,所以穿了你的睡衣,等我洗干凈了還你。
我淡聲說:不用了,別人穿過的衣服我不要。
溫紫怡嘴一撇,還沒說什么,旁邊的越江就心疼了,聞嬌嬌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憑什么嫌棄紫怡。
溫紫怡連忙裝可憐,江哥,是我不好,你不要因為我跟嬌嬌吵架,湯我不喝了,我回家了。
說完她要走,被越江一把拉住,這么晚了,你走什么,安心坐著。
這是要我走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打情罵俏,冷笑一聲。
接著進門收拾好自己東西,準備往外走,被越江攔下,聞嬌嬌,你又玩什么把戲,要離家出走
我平靜地看著他,越江,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