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臉茫然地朝池在野眨眨眼,然后恢復(fù)了淡漠了神情,坐在床上盯著池在野瞧。
然后伸手,不由自主撩起池在野的一小縷發(fā)。
這下成功地弄醒了池在野,見池在野輕哼一聲,君詞川快速收回手來。
池在野先是眨了眨眼,看上去應(yīng)是剛醒還有些懵。
反應(yīng)過來自已現(xiàn)在在君詞川的房間里,他才動了動僵硬的胳膊,直起了身子。
“師尊�!背卦谝叭嗳嘌�,輕喚道。
“你為何在我屋里?”君詞川問道。
看來君詞川是一點(diǎn)都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池在野道:“昨日師尊醉酒,我不放心,本想著等師尊睡后再走,卻沒想到自已也睡著了。”
“這有何不放心的,”君詞川道,“你沒來前,我不都是一人嗎?”
一說這個,君詞川突然想起來以前那每日無人陪伴的日子,突然覺得曾經(jīng)的自已有點(diǎn)孤獨(dú)。
現(xiàn)在一想,若是再回到那種日子,不知自已還會不會覺得“過得不錯”。
又過了幾日,池在野的傷終于好得差不多了,見君詞川同意,便興高采烈地在聽瀾閣的院子里練起了劍。
而君詞川倒也沒什么事,每日除了處理些林聽確送來的事務(wù)外,其余所有時間都用來指導(dǎo)池在野的劍術(shù)。
也因此,池在野的劍術(shù)進(jìn)步地飛快。
又過了幾日,林聽確那邊給聽瀾閣送來了請?zhí)?br />
“赤云閣的賞花會?”池在野聽君詞川說道。
赤云閣雖然在原著中也算是大事,但倒是幾乎沒什么君詞川什么事,因?yàn)檫@部分主要講的是江南雨和其他宗門修土的事。
這就不必池在野瞎摻和了,但他身為君詞川唯一的弟子,必然是要跟著君詞川一起出席的。
于是乎,待又過了兩日,池在野便跟著君詞川出了門。
受別的宗門邀請去賞花,能跟去的基本上就是每人座下的大弟子和實(shí)力較強(qiáng)的弟子。
所以像柳南絮那種,自然是沒機(jī)會去的。
當(dāng)然,除了江南雨,身為本文的男主,他必然會因?yàn)楦鞣N原因出現(xiàn)在本文的每一件事里。
這不,待池在野和君詞川到時,江南雨已經(jīng)和林聽確在那等著了。
許清水也在,還揮胳膊朝池在野打招呼。
見于青禾和溫行知都還沒到,君詞川問道:“留下看守宗門的是誰?”
“于青禾。”林聽確道。
待幾人等了一會兒,溫行知才帶著自已那大弟子朝這邊跑來,喊道。
“走前忘了拿我的百寶袋,本是快到了,結(jié)果又回去取了一趟�!�
“你那百寶袋里裝得全是藥,有何可拿的?”祝安逸道。
“你懂什么,這種東西就得隨身攜帶,萬一出現(xiàn)緊急情況呢,這都是能救命的!”溫行知嚷嚷道。
“誒行了行了!”林聽確道,“快些出發(fā)吧�!�
既然不像上次一樣都是新入門的弟子,大家便不再坐馬車,而是御劍前去赤云閣。
還好池在野最先練的就是御劍,他踩到劍上去,輕輕松松地便飛了起來。
“看你飛起來還挺輕松的,沒少練吧?”趁君詞川在和祝安逸說話,林聽確湊過去小聲跟池在野道,“待會兒我在最前邊,慢點(diǎn)飛�!�
“沒關(guān)系,正常速度便好,我能跟上�!背卦谝靶π�。
第18章
倒要看看誰敢動他
一行人御劍去了赤云閣。
赤云閣果真和原著中寫的一樣大,放眼望去,這一座座高入云間的山皆是赤云閣的地盤,中間甚至還建起了靈力橋,方便連接每一座山。
他們剛一到,便有赤云閣的人在宗門入口處迎接。
君詞川等人上前去打招呼了,然后眾人跟著赤云閣的弟子們朝宗門內(nèi)走去。
剛一正式入了宗門,池在野便瞧見在一堆盛開了鮮花的樹下,已經(jīng)堆了不少其他宗門前來的修土了,一群人正談笑著。
而在兩旁,也擺滿了桌子,上邊瓜果魚肉和各種酒水應(yīng)有盡有。
“別亂跑�!鼻埔娪腥顺~川等人走來了,君詞川對池在野道。
“師尊,我又不是小孩了。”池在野對于君詞川每次都這樣提醒他的行為哭笑不得。
“�。∧愀墒裁�?!”
池在野閑得無聊,也不想和那些宗門的修土有過多接觸,于是便站到了最后邊通往長廊的樹邊,卻聽到有喊聲傳入自已的耳中。
只見一個長得極為妖艷的男子站在走廊里,正在被一個體格健壯的男子摁在墻上,就連身上的外袍也被扯下來了一半。
此處四面八方都設(shè)有走廊,由于走廊也被各種花裝飾著,導(dǎo)致有兩人在內(nèi)并不明顯。
先不用看是發(fā)生了啥事,就光看這妖艷男子的臉,池在野便知道這人是誰了。
這人正是江南雨在原著中救下來關(guān)鍵人物,纏心閣的大弟子言滿傾。
這人本就生得跟個“禍害”一樣,在穿著方面也喜歡露露這兒露露那兒,搞得總是會有人對其圖謀不軌。
他表面上的確很是好欺負(fù),但實(shí)際上這人心眼多得很,實(shí)力了得。
要真有人敢對他干點(diǎn)啥,那怕是小命不保了。3700
所以,纏心閣的人就算看見自家大師兄被別人纏上了,也只會當(dāng)沒看見,然后在心中為那人祈禱下輩子活得時間長點(diǎn)。
按理來說,這言滿傾馬上就要對附近的江南雨求助了,然后完全不知道其真實(shí)性格的江南雨必然會出手相助。
池在野心想著趕緊逃離現(xiàn)場較好,畢竟也不能處處妨礙人家江南雨迷死別人。
結(jié)果一回頭,發(fā)現(xiàn)江南雨壓根不在!
不是大哥你人呢?!3902
按照原著所寫的,江南雨早就應(yīng)該在這兒了��!
正四下張望著,一道清晰的聲音傳入了池在野的耳中。
“那位修土,可不可以幫幫我,求你了!”
“......”感覺大事不好的池在野心中“咯噔”一下,僵著脖子回頭望去。
只見言滿傾正眼中含淚,看向他這邊。
“你給我閉嘴,賤貨!”那男子一巴掌拍在言滿傾的臉上,然后惡狠狠地瞪向池在野,“你要敢多管閑事,我要了你的老命!”
“......”
池在野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然后抬起腿來,朝那男子走去。
見池在野還真朝自已走來了,那男子剛想罵街,卻見池在野用了瞬移術(shù),眨眼間便來到了自已面前,然后一拳揮在了他的臉上。
那男子明顯沒想到池在野竟敢在這么隆重的場合突然動手,有點(diǎn)懵了。
他剛想抬起頭來,池在野卻突然伸腿,一腳蹬在了他的頭上。
很好,能這么輕而易舉被他二次打中的,一般不是個廢物就是個蠢貨。
“靠!你個混賬東西,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小心我告訴你師尊!”那男子被蹬得一頭撞在了身后的石桿子上,然后瞪著眼吼道。
“呵呵,你也配知道?”
瞧見那男子做出要朝他撲來的架勢,池在野往走廊口那歪了歪身子。
打就打唄,大不了讓所有人知道你干的好事。
“笑死,你當(dāng)我想知道?弟子這樣,師尊定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要是只罵池在野,那好說,也就是打個一兩拳的事。
但要是他罵君詞川,還是當(dāng)著池在野的面罵的,那肯定就不止是一兩拳的事了。
只見池在野漆黑的瞳孔中盡是令人膽寒的陰冷氣息,他快速上前,一把抓住那男子的頭發(fā),將人扯向走廊口。
然后一腳蹬在那男子的肚子上。
這一腳池在野幾乎是動用了七成的靈力,只見那男子被踹得直接從走廊飛出,然后在一片嘈雜的談笑聲中,直接撞在了走廊口對準(zhǔn)的那張桌子上。
一群人本來聊得風(fēng)聲水起,突然傳來的一聲“砰”聲導(dǎo)致整個場合瞬間安靜如雞。
眾人紛紛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赤云閣的掌門此時正在這最里邊,他探著身子往這邊看,道:“發(fā)生何事了?這是發(fā)生何事了?”
這表情,一點(diǎn)都不像是自已舉辦的賞花會出事了,而是只是想奔赴在吃瓜的最前線。
那男子被桌上倒了的酒水灑了一身,也不管害不害怕自已方才做的事被捅出來了,指著池在野便咒罵道:“你!你個活該被雷劈死的混賬東西!”
眾人這才抬頭朝走廊瞧去,然后看見池在野正往這邊走來,后邊還跟著個衣冠不整的言滿傾。
“自已不做人事滿嘴屁話,還敢咒我?”池在野冷笑。
一瞧見自已的弟子又惹禍了,君詞川快步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道暴怒聲自人群中響起。
“你個孽障,竟敢動我寶貝兒子!”
罵人的正是那男子的爹,白光宗的掌門吾極光!
“你給我拿命來!”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拿�!�
吾極光的話音剛落,君詞川的聲音便自人群中響起。
只見他面色冷淡,朝池在野走去,在來到其身邊后,伸手朝吾極光一勾,道:“來拿�!�
吾極光:“......”
誰敢想啊,這揍了人的竟然就是那傳說中能讓君詞川都乖乖開口道歉的他的寶貝徒弟!
吾極光唇動了動,一時愣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要說宗門大小,那他們白光宗應(yīng)該勉強(qiáng)能達(dá)到銀月宗的十分之一。
要說實(shí)力強(qiáng)弱,那君詞川應(yīng)該能一招砍死十個吾極光。
但考慮到君詞川就算再牛也不過是個長老,自然是不敢違背掌門的。
于是吾極光道:“既然人是銀月宗的,那我兒被打了,銀月宗總得給個說法吧?”
第19章
莫非師尊覺得我拿不出手?
“行啊。”林聽確聽了,笑瞇瞇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你說,”林聽確看向池在野,“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打人?”
“他想要對別宗弟子動手動腳,被我碰見后還辱罵我和我?guī)熥��!背卦谝罢f道。
“對!我就是那個別宗弟子!”言滿傾似乎就知道會發(fā)生這一幕,那衣裳到現(xiàn)在了還沒整整,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被扒衣服了一般,“他就是想對我干那種事!”
別說吾極光的兒子了,就連吾極光聽到這話后都是臉一陣紅一陣黑。
纏心閣自然也來了其他人的,聽了這話,直接嘴角一抽,心道這臭小子真是身在啥地方都不老實(shí)!
“好了,既然事情明了,那還請你們道歉吧,哦,我們銀月宗就不必了,畢竟我們是揍人的,你們就給這位修土道歉就行了�!绷致牬_哈哈一笑,道。
“不可能!我兒子壓根就不干這種事!”吾極光嚷嚷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弟子滿口胡言?”君詞川冷聲問道。
“我,我只是想說這其中必有誤會!”吾極光被君詞川嚇了一跳。
這說池在野一句,就意味著是自側(cè)面在說君詞川身為師尊教得不好。
見自家掌門看得正起勁,赤云閣的弟子只得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提醒道:“師尊,這可是在咱們宗門里��!”
“誒你別鬧,這不別人看得也挺起勁的嗎!”赤云閣掌門目不轉(zhuǎn)睛。
“師尊!今兒可是咱們宗舉辦的賞花會��!看的到底是花還是熱鬧啊?!”
與此同時,只聽池在野冷笑一聲:“那你讓你兒子說說,何為誤會?”
“我......”
赤云閣的掌門被一旁的弟子說煩了,只得無奈地?fù)]揮手,道:“誒行了行了,這事咱可否私下再解決?”
真無語,私下再解決他還能看到啥?!
赤云閣的掌門一發(fā)話,這點(diǎn)人終于肯閉嘴了。
他們畢竟來的是人家宗門參加賞花會,一直鬧事,把人家掌門的面子擱哪?
賞花會可算是能繼續(xù)往下進(jìn)行了,那點(diǎn)想繼續(xù)看戲的人也不禁有些失落,恨不得好戲上演一整日不停。
“師尊,我錯了�!�
瞧見君詞川沒好氣地看著他,池在野道。
“錯哪了?”君詞川問道。
“隨便動手打人�!背卦谝暗�。
“你少道歉,若要是有下次,你敢說你不動手?”君詞川瞪了他一眼。
“......不敢�!背卦谝暗馈�
君詞川沒再多說他什么便繼續(xù)去和人談話去了,言滿傾上前兩步,對池在野笑笑,道:“多謝你出手相救。”
“不必,”池在野可一點(diǎn)也不想和言滿傾扯上關(guān)系,“我揍他只是因?yàn)槲衣牪粦T他說的話�!�
這話說的其實(shí)很清楚了,人家池在野根本就不是為了言滿傾而動手的。
但言滿傾卻露出一種迷之微笑,道:“我都懂的。”
不是你都懂啥了老鐵你跟我說說?!
“那你想讓我怎么報(bào)答你呢?”言滿傾說著,摸摸自已半扯下來的衣裳,道,“要不,咱們把方才那人想干卻沒干成的事做完?”
池在野:??????!
他后退了一步,臉都要扭了:“你有病吧?!”
“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
言滿傾剛想繼續(xù)往下說,江南雨卻在這時揮手朝池在野跑了過來。
言滿傾身為原著中江南雨的忠誠舔狗,此時卻沒有想和江南雨認(rèn)識一下的意思。
他看了眼江南雨,道:“有人來找你了,那我先離開一步,晚些我來找你聊�!�
謝謝你啊,但你最好別來。
“池在野!”江南雨跑過來了,他看了眼轉(zhuǎn)身離去的言滿傾,問道,“你怎么樣?沒受傷吧?我怎么感覺你無論在哪都會遇上些危險(xiǎn)的事?”
大哥!有沒有可能我方才是替你上的��?!
“你方才去哪了�。�!”池在野懷疑人生。
江南雨一愣,聽池在野這個語氣,莫非是池在野很想和他一起?
或者是發(fā)生事了,池在野的第一反應(yīng)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