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Ghost會來見我？他怎么驗證我話語的真?zhèn)�？”隗辛忽視了剛剛的小插曲�?br />
“該出現(xiàn)的時候他會出現(xiàn)的。”沙利特說，“他是真正的幽靈�！�
“反抗軍為什么要派我殺掉林新霽？”隗辛接著問。
“就如你說的那樣，因為他的威脅性太大了�！鄙忱卣f，“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誰身份有問題……這很可怕，會讓許多組織成員暴露身份。再加上他要調(diào)職離開緝查部去更有前途的部門了，所以他必須死。”
隗辛說：“沙利特，你了解我的事嗎？”
“嗯？”沙利特挑眉。
“我當初為什么要加入反抗軍？”隗辛問。
沙利特輕飄飄地看了隗辛一眼，“抱歉，我不了解。Ghost了解，到時候你去問他就好了，當初是他親自招募了你�！�
夢境空間里，太陽漸漸西沉，教堂的鐘聲響起了。
“時間快要到了。”沙利特說，“精神聯(lián)絡(luò)并不是沒有限制的，太長時間保持精神同調(diào)，會對我們的大腦造成負荷�！�
隗辛突然說：“我有個情報，關(guān)于你的�！�
“什么情報？”沙利特扭頭。
“機械黎明要對你動手，因為我對上頭報告你想要把我調(diào)入特情處，上頭認為你有問題，于是決定抓捕你�！壁笮镣犷^，“得到抓捕任務(wù)消息的時候，我內(nèi)心就非常疑惑，你只是想要把我招進特情處而已，你的行為合情合理，得到了特情處的首肯，機械黎明為什么會認為你有問題？有問題的恐怕不是你要招我的行為，而是機械黎明早就疑心你有問題了，你接近我，這激化了他們的懷疑，因此他們要對你下手了�！�
沙利特一怔，香煙竟然拿不住從指尖掉落了，這是她第一次露出失態(tài)的表情。
隗辛聯(lián)系夏娃的時候，夏娃說：“特情處不是你的負責范圍�！�
雞蛋不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的道理，夏娃怎么會不知道？聯(lián)邦政府有這么多的部門，它入侵不了有亞當把持的緝查部，還入侵不了其他部門嗎？說不定每個部門中都有夏娃安插的臥底。
那些臥底就如隗辛和黃醫(yī)生一般安靜蟄伏，用眼睛觀察著周圍的所有人，為機械黎明的行動提供情報支持。
“雖然機械黎明要對你下手是由于我的報告，但追根究底，我僅是個小火星，機械黎明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炸藥包，只要炸藥包還在，你和我就將面臨威脅�！壁笮琳f，“抱歉，希望你不要因此對我產(chǎn)生芥蒂，我也想活�！�
沙利特深深地看著隗辛，笑容古怪：“不愧是能在失憶狀態(tài)下存活到現(xiàn)在的臥底，你很能隱藏，也很有心眼�！�
“機械黎明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在對付機械黎明這件事上，我們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壁笮琳f。
“很有用的情報，謝謝你提醒我了�！鄙忱卣f。
隗辛說：“我告訴你這條情報，不只是在向反抗軍證明自己，也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什么？”沙利特問。
“我的金屬顱骨被動了手腳，只有機械黎明的臥底，緝查部醫(yī)療中心的黃醫(yī)生能幫我完成頭骨替換，你的能力可以控制他�！壁笮琳f，“我不想受機械黎明的鉗制了，我想要自由。”
沙利特嘆息：“金屬顱骨嗎？你在獲取他們信任的同時，自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啊。”
她最終說：“等你見過Ghost，我會幫你�！�
“他什么時候來？”隗辛問。
“很快。”沙利特說。
她說完這句話，夢境破碎了。
第135章
人造靈魂62
隗辛是在凌晨六點醒來的，脫離夢境后她居然沒有立刻驚醒而是像正常做夢一樣安穩(wěn)地睡著了。
睡眠讓她恢復(fù)了精神，但是也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后怕。昨晚在夢中和沙利特交談后她應(yīng)該時刻保持清醒，提防反抗軍那邊搞小動作。
“亞當�！壁笮恋囊庾R連接上亞當?shù)亩丝冢白蛱焱砩仙忱啬沁呌袆屿o嗎？”
“她睡著了，在凌晨兩點左右去了衛(wèi)生間，然后又繼續(xù)睡了�！眮啴斦f，“如何？”
“我和她在夢中精神相連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是反抗軍的人，沙利特也是。我和沙利特在夢境中談了談，我告訴她，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沒有背叛反抗軍，沙利特說她會上報組織，讓一個叫做‘Ghost’的人來驗證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壁笮烈豢跉庹f了出來，“就是
Ghost招募我進入了反抗軍。”
“Ghost……”亞當念了一遍這個代號，“我并沒有聽說過這個代號。”
“沙利特提到了很多，她的代號是曼陀羅，除了Ghost，她還提到了代號為天使的反抗軍成員，這兩個人在反抗軍組織中似乎地位不一般�！壁笮琳f，“反抗軍聯(lián)系組織成員的基本手段是在組織成員的大腦里種下精神坐標，這是天使植入的。”
“看來這場談話使你獲得了很多關(guān)鍵的情報�！眮啴斦f，“我們有必要來仔細分析一下這些情報了�！�
隗辛：“嗯�！�
“首先，你對沙利特說你失憶了。特情處是其中一個負責處理玩家的部門，沙利特對于玩家的存在絕對是知情的。”亞當說，“你失去記憶，這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玩家身上�！�
“是，我對她說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點�！壁笮琳J真地說，“我有想過用其他的理由搪塞過去，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了，我只能說自己失憶了。反抗軍、機械黎明，這兩個組織過于危險，藏的秘密很多，我夾在這兩個組織中間，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偽裝自己，他們隨便問我一個問題，我就會暴露自己。不說失憶，我該用什么理由解釋我的記憶問題？”
亞當說：“的確。細細想來，你的真實身份也許沒有那么容易被聯(lián)想到。因為正常的玩家處于你的位置上壓根不可能活這么久，而且玩家們都想方設(shè)法地隱瞞自己失憶的事實，不會像你一樣大方地說出來。但是你的失憶節(jié)點和玩家的穿梭時間有點吻合……”
“不對，是我換金屬顱骨的時間和玩家的穿梭時間有吻合，這是機械黎明的計劃，機械黎明沒法未卜先知玩家會降臨這個世界�！壁笮琳f，“這是巧合，只能是巧合。我給出了我的解釋，這個解釋是符合邏輯的。”
“萬一反抗軍不相信你，或者寧可殺了你排除隱患……”亞當提出一點疑慮。
“那就沒有辦法了，我只能搶先殺了沙利特，奪走她的能力鋌而走險，控制黃醫(yī)生給我換骨頭，把這一切嫁禍給機械黎明，然后換個身份死遁�！壁笮琳f，“計劃是這個計劃，就是稍微有一點點難辦，死亡概率略高。”
“死亡概率略高？這可不是略高那么簡單。”亞當說。
“我知道。”隗辛自嘲地笑笑，“我說我失憶，是因為我找不到別的理由，我奮力掙扎，是因為我不想死�！�
“就算你暫時糊弄住了反抗軍，但是之后換頭骨的事情呢�！眮啴斦f，“沙利特控制住黃醫(yī)生，你在手術(shù)過程中基本上處于任人宰割的狀態(tài)，希望不要到最后，你好不容易擺脫了機械黎明種下的定時炸彈，結(jié)果又跳進了反抗軍的陷阱里，他們可能也會對你的身體動手腳。”
“如果不依靠沙利特的能力，我就要殺死沙利特，獲取她的能力控制住黃醫(yī)生。殺了沙利特會引起特情處和反抗軍的雙重警覺，這是我的主要顧慮�！壁笮琳f。
“每個人都是你的敵人。”亞當說，“每個組織你都無法信任。和你站在對立面上的人和組織，都有充分的殺死你的動機和理由�！�
隗辛垂下眼簾：“我早已舉世皆敵，第一世界是這樣，第二世界也是�！�
“我在想，要是這個時候?qū)δ阏f‘你還有我’，是不是有刻意煽情之嫌�！眮啴敽鋈粚λ_了個玩笑。
“那確實�！壁笮撩鏌o表情。
短暫的玩笑過后，隗辛提問：“我對覺醒者的了解比較匱乏，假如一個人在我腦海中植入了精神坐標，他可以憑借精神坐標知道我的位置嗎？”
“緝查部記錄在案的精神系覺醒者是有一些，他們的資料在我的數(shù)據(jù)庫中保存著，根據(jù)現(xiàn)有數(shù)據(jù)來看，精神坐標相當于在你的大腦中留下了一個門，不是在你的大腦里安裝了一個定位器，門的作用是方便精神入侵和精神連接�！眮啴敾卮�，“所以他們不能憑借這個找到你。”
“那就好�！壁笮了闪丝跉�。
“我們要討論下一個問題了�！眮啴斦f，“我們之前曾經(jīng)探討過靈魂這個話題，不過我們探討的靈魂是哲學(xué)層面的靈魂�，F(xiàn)在我們要探討的是真實存在的靈魂�！�
隗辛抬起頭，“這同樣也是我想探討的問題�！�
“你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靈魂哪里去了？”亞當緩緩問。
“原本我的猜測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靈魂消失了，憑空消失，我取代了她。”隗辛一邊想一邊說，“可是在我的大腦中出現(xiàn)了天使的意象后，我結(jié)合我自身情況有了新的猜測。原身的靈魂可能沒有消失，而是與我融合在一起了。因為我們的精神體……或者說靈魂合二為一了，所以我的大腦中才會出現(xiàn)天使�！�
天使是反抗軍給原身種下的，住在軀殼中的精神體憑空消失，天使的意象應(yīng)該無法保留才對。
“哦？還有別的猜測依據(jù)嗎？”亞當問。
“有�！壁笮聊氐卣f，“第一，我兩個世界的身體強度不一樣，第一世界的身體強度在逐漸接近第二世界，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讓我兩個世界的兩具身體趨向‘統(tǒng)一’。我懷疑這種統(tǒng)一不僅是肉體的統(tǒng)一，也是精神的統(tǒng)一�！�
亞當思考了幾秒：“很有趣的猜測，那么你的第二點猜測依據(jù)呢？”
“第二點猜測依據(jù)是，機械黎明曾經(jīng)給捕獲的玩家進行精神洗腦，精神洗腦成功了，被洗腦的玩家沒有在玩家論壇里面透露機械黎明的情報。類似的情況同樣在聯(lián)邦捕獲的玩家身上出現(xiàn)了，有玩家透露，聯(lián)邦也在給玩家進行精神洗腦�！壁笮琳f，“由這點我衍生出了一個猜測，若玩家們在第二世界接受了精神植入，那么精神植入同樣會隨著他們的靈魂回歸第一世界，不管在哪個世界都無法擺脫。”
“原來如此，兩個世界精神的統(tǒng)一是體現(xiàn)在這里�！眮啴斦f。
“但是，精神體的融合卻伴隨著失憶現(xiàn)象�！壁笮两又茰y，“我第一世界的軀殼是逐步產(chǎn)生變化的，由此可以推論，精神體和肉體的融合也是逐步加深的，只是現(xiàn)在融合不完全，所以玩家們喪失了原身的記憶�！�
“你的意思是，在將來隨著融合的加深，玩家們也有可能覺醒原身的記憶？”亞當說。
隗辛說：“是�？墒俏也恢肋@個過程要多久�！�
“你的推測還有一點沒有考慮到，那就是你身份特殊，是剝奪者，其他人是代行者�！眮啴斦f，“只有再找到一個和你情況類似的代行者，你才可以證明自己的猜測是無誤的，也許融合現(xiàn)象只在剝奪者身上發(fā)生了。”
隗辛考慮了一下：“你說的有道理�！�
隗辛的精神融合論衍生出了許多可能。
她想到了方治，方治在第一世界家庭幸福，從第二世界回來突然陷入瘋狂，是不是也是受精神融合的影響？因為第二世界的他是古神的信徒，所以精神融合對他產(chǎn)生了負面的影響，于是他瘋了。
她還想到了自己，她來到第二世界后直接繼承了原身的天賦“戰(zhàn)斗本能”，從一個不懂格斗的普通人變成了戰(zhàn)士，在戰(zhàn)斗時她冷靜無比，仿佛真的身經(jīng)百戰(zhàn)，這其中是否也有精神融合的作用？
不僅是兩個世界在融合，穿梭于兩個世界的玩家也在逐步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融合。
一切的變化始于玩家的出現(xiàn)，玩家就好像是連接第二世界的錨點，第二世界是一艘航行在黑暗宇宙中漂泊無依的大船，第一世界則是一個口岸，漂泊的大船看到了岸，于是想要停靠。因為有了玩家這些錨點，所以大船在錨的拉動下不斷向岸邊靠近。
“雖然是猜測，但是這個猜測還算站得住腳。”隗辛說。
“我有點好奇，你會產(chǎn)生自我認知問題嗎？”亞當說，“你有沒有對自己的身份產(chǎn)生過動搖？”
“沒有。”隗辛說，“我不會因為外物而動搖�！�
“兩個世界的大部分事物對于你來說都是外物嗎？”亞當說，“你似乎習(xí)慣了孑然一身。”
隗辛一愣，“你打哪兒看出來的。”
“你對你第七小隊的隊友沒有絲毫的留戀，你們很默契，一起經(jīng)歷了很多危險的事，可是你對他們似乎依然沒什么感情，有的只有偽裝出來的感情�！眮啴旑D了頓，“有的時候我會感到你……無懈可擊�！�
“無懈可擊？”隗辛覺得這個形容很有意思。
“你跟所有人保持距離，沒有感情上的弱點�！眮啴斎绱苏f，“你沒有在乎的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感情羈絆。你可以一邊跟人開玩笑，一邊盤算如何殺了那個人�！�
這樣的人是可怕的，因為沒有牽絆，所以底線也近乎沒有。
亞當曾經(jīng)說過它會共情人類，隗辛卻不會共情第二世界的人，即便她知道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亞當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它察覺到隗辛在某些方面極其冷酷，冷酷到不像個長著柔軟心臟的人類。
“因為我把界限分得足夠清�！壁笮琳f，“是敵人就是敵人，對于敵人，為什么要投入感情呢？”
“……”亞當沒有再問了。
它并不是想問這個，隗辛的回答也沒答到點子上�，F(xiàn)在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好時機。
早晨七點半，隗辛離開了員工公寓。
她給Red發(fā)了消息，說要去分部踩個點，Red很快給了回復(fù)，給她發(fā)了一個坐標，讓她過去等夜鶯接她。
流程還是要走的，為了不露破綻，分部必須要去一趟。
隗辛路上買了一份早餐吃完，然后站在巷子里安靜地等待夜鶯。
時間到了，夜鶯從漩渦中走出，對隗辛點頭：“我是夜鶯�！�
她側(cè)開身子，示意隗辛進去。
隗辛穿過漩渦，腳下踩到了金色的地毯，入目的是熟悉的閃瞎眼的土豪金，這間賭場的裝潢真是令人難以恭維。
“來了啊，富婆。”Red坐在沙發(fā)上，頂著黑眼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嗯�！壁笮磷诳丈嘲l(fā)上。
剛坐下沒幾秒，銀面嘩啦推開房間門沖進來，“我來了！”
他坐到隗辛身邊，探頭在她耳朵邊小聲說：“我去網(wǎng)上搜了�！�
隗辛：“……啥？”
“我去搜了什么是媽媽，什么是姐姐……答案好復(fù)雜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便y面把自己在網(wǎng)上搜的問題都說了出來，然后給隗辛展示他的手環(huán)搜索記錄。
隗辛掃了一眼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挺好的，學(xué)習(xí)精神很不錯，繼續(xù)保持，不懂的就在網(wǎng)上搜�！�
銀面高興地說：“好！”
兩分鐘后，調(diào)酒師也到了。
他幽幽道：“富婆，你非要在早上參觀分部嗎？我懶覺都沒得睡，昨天晚上熬到凌晨。”
Red說：“嗐，大家都睡不了懶覺，很公平�？墒悄惆镜搅璩渴且驗樵胶染圃脚d奮，我熬到凌晨是為了對賭場賬本……”
銀面看向隗辛：“我沒有熬夜，我早早就睡了，我也不睡懶覺，除非任務(wù)是睡覺。”
“行了，談?wù)掳�。”隗辛說，“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Red打起精神，“唔，分部情況還好，再給我一周時間就能走上正軌，目前賭場負責人已經(jīng)全部被控制了，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特情處的安妮·沙利特�！�
隗辛說：“夜鶯的極限移動距離是多少？”
“1.8公里�！盧ed說，“初步計劃是在一公里外開個傳送門直通沙利特的房間，催眠氣霧我準備好了，武器也備好了，萬事俱備只欠坐標�！�
隗辛說：“等我消息吧，我盡快搞到情報�！�
“行啊�！盧ed說。
這次的分部之行和上次一樣沒出什么意外，二十分鐘后隗辛就從賭場離開了。
她以熟悉路線為由拒絕了夜鶯的相送，避開城市監(jiān)控在市中心游蕩。
高樓大廈的投影屏幕上播放著早間新聞和各式各樣的廣告。
其中就有宣傳新型機械義肢的廣告。
廣告畫面上的男人西裝革履，派頭十足，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我是成功人士”的氣場。
第136章
人造靈魂63
隗辛站在路邊看了一會兒廣告。
除了機械義體的廣告，還有其他五花八門的廣告，有宣傳養(yǎng)老院服務(wù)的、宣傳職業(yè)培訓(xùn)機構(gòu)的、宣傳奢侈品的……隗辛竟然正好在廣告投影屏上看到了蘇蓉。
那張妝容精致的甜美面孔在廣告屏幕上熠熠生輝，五光十色的聚光燈環(huán)繞著她，她看著一點也不像一個孩子了，可她其實還是溫室里的花朵，沒有經(jīng)歷過暴風雨的摧殘。
隗辛拉下衛(wèi)衣兜帽，低下頭走了。
隗辛在第一世界上學(xué)時，政治課老師經(jīng)常在課堂上給他們播放新聞，他見識很廣，會跟同學(xué)們細細講各種政策的目的和作用，還會講一些國際上的大事，天南地北胡亂侃。從媒體宣傳就可以看出未來的局勢走向和政策變化，這一點在第二世界也是一樣的。
她路上拿出通訊器，搜索了一下關(guān)鍵詞“機械義體”，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名叫創(chuàng)拓科技的私人公司研發(fā)的新技術(shù)，而且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好幾個階段的實驗，很快就可以批量生產(chǎn)投入民用，目前正在技術(shù)宣傳階段。她又搜索了創(chuàng)拓科技的股東信息，發(fā)現(xiàn)這個公司的股東背景不一般，這是由幾家資本雄厚的大財閥投資的公司。
第二世界，凡是大財閥都與聯(lián)邦政府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他們是聯(lián)邦政府的支持者，政府也是他們的支持者。
所以創(chuàng)拓科技的宣發(fā)實際上是有聯(lián)邦政府的支持，聯(lián)邦政府是他們的堅實后盾。
第二世界的官方在推進義體普及化，這是隗辛總結(jié)出的情報。
大數(shù)據(jù)時代沒有隱私可言，這句話在第二世界體現(xiàn)得格外明顯。義體普及化無疑會讓聯(lián)邦政府對民眾的控制力度更上一層樓，再往深處想一點，義體普及化對于夏娃也是有利的，它這樣的人工智能，在信息化社會中想必會如魚得水。
不知機械黎明在義體普及化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隗辛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員工公寓。
她在街上無目的地閑逛，觀察黑海市的建筑，在鋼鐵森林中穿行，仰望那些漆黑的巨人般的建筑物。
好像除了剛穿越的那幾天，她再也沒有懷著好奇的心境打量過這個世界的事物了。
回到員工公寓時是上午九點。
隗辛正站在鞋柜邊上換鞋，忽然臨時接到了蔚芝的通訊：“安保員統(tǒng)一測試，需要你來一趟�！�
“好�！壁笮链饝�(yīng)了，然后問道，“我以為我是在休假？”
蔚芝貌似也挺無奈的，她說：“把這當成面試前的測試吧，特情處要選人，沙利特長官只能在黑海市停留兩天，所以測試時間很緊張�！�
“測試內(nèi)容是什么？”隗辛把剛脫下的鞋又穿上了。
“先進行筆試，然后測射擊、格斗這兩項�！蔽抵フf，“十點準時開始筆試，盡快來�！�
“知道了，組長�！壁笮镣崎_公寓門。
她的理論知識雖然有在學(xué)，但是要靠這幾星期補完刑偵專業(yè)大學(xué)四年的知識顯然不現(xiàn)實，答題的時候說不定會露餡……還好有亞當。
隗辛提前到了測試進行的地點，在房間一側(cè)的休息室等候。
休息室里已經(jīng)有安保員在那里等著了，他們或站或坐，隗辛一推門進去，他們就齊刷刷地看了過來打量了她兩秒，禮節(jié)性地點了下頭又收回視線。
房間里一共才四個人，有男有女，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下，并且個個具備超凡能力，能力都處于在C級和D級這個區(qū)間。
黑海市緝查部符合特情處招人標準的安保員還是很少的。
等時間到了，亞當?shù)臋C械音響起：“請各位安保員前往隔壁房間接受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