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道渺小的人影坐在大魚背上，林優(yōu)優(yōu)雙手做喇叭狀，朝龜背上的眾人大喊：
宋可面露驚訝：“是林優(yōu)優(yōu)！”
莊青硯當機立斷：“走�！�
V587二話不說，一行人穿過龜背，朝那頭未知兇獸跑去。
其他人愣�。骸拔襵，他們是瘋了嗎？”
但緊接著，瘋的人越來越多，「圖斯坦」與「和平鴿」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楊小波一邊拔腿狂奔，一邊大聲呼喊：“聽你楊哥一句話，不想死的跟著V587跑�。 �
維羅妮卡扶起恢復意識的弗拉基米爾，緊隨其后。
左右都是死，剩下的異能者一咬牙，也紛紛追了過去。
龐然大物發(fā)出一聲悠遠的長鳴，伸出半邊翅膀，宛如巨大的蒲扇搭在龜殼上，充當臨時橋梁，異能者們趕緊轉換陣地，換到它的背部。
素察疾走幾步來到林優(yōu)優(yōu)面前：“你……”
林優(yōu)優(yōu)長發(fā)濕透，緊緊貼在臉側，救生衣破破爛爛的，雙眸卻亮到驚人，她拍拍素察的肩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老娘這回可是死里逃生，傳奇故事回頭再說�！�
素察：“……”
在場的異能者們已經(jīng)徹底呆滯了，這支叫V587的隊伍，到底都是些什么怪胎��？
看起來像混子的強攻系，輕輕松松單殺5＋4級兇獸，好端端的治療系，不在城里待著，沒事跑戰(zhàn)場玩得就是心跳，現(xiàn)在還有能駕馭兇獸的女人？
他們到底懂不懂，正常的異能者應該什么樣��？！
不等眾人發(fā)出感慨，眼前景象再次風云變幻。
厄運海的中心，漩渦轉動速度越來越快，梭皮海龜?shù)氖w被吸進去，瞬間攪碎！
狂風，海嘯，暴雨……強大的吸力讓人喘不過氣來，天色陰沉得如同最漆黑的夜。
就在這時，身下龐然大物的雙翅驟然振動，突然一躍而起，沖出海面！！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晃，整個世界剎那間變得輕靈無比，周圍是流動的云層，伸手仿佛就能觸到天空，沒有一個人說話，極致的震撼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
“這頭兇獸……”莊青硯神凝重地開口：“是鯤。”
舊文明的古籍中曾有記載：北方的大海里有一種魚，名為鯤，體積不知大到幾千里，可變化為飛鳥，名為鵬，展開的雙翅就像垂落的云。
林優(yōu)優(yōu)帶來的這頭變異海洋生物，不管它的原型是什么，都配得上“鯤”的名字。
然而，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他們終將見證歷史。
漩渦中心，一座遮天蔽日的黑色城池緩緩升起，倒灌的海水奔騰而下，宛如從九天星河垂落的銀色瀑布，離開海面后，它擺脫重力束縛，速度越來越快，很快超過眾人所在的鯤，懸浮在高處。
路小羽安靜地仰起頭，只見城池底部，無窮無盡的“弋羽”正在源源不斷輸送能源，哪怕作為曾經(jīng)的路家人，他也從未一次性見過這么多弋羽。
“Utopia.（烏托邦）”莊青硯慢慢念出一個單詞。
“什么？”宋可疑惑地問。
莊青硯望著頭頂?shù)木薮箨幱埃凵裆畛炼倪h：
“著名空想家斯邁爾，早期的理論中曾經(jīng)提出過一個設想，他認為，在聯(lián)盟180個區(qū)之上，應該還存在一座S級的城市，那里擁有世界上最美好的生活，人人平等，財富共有，沒有壓迫與煩惱，就像……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那座S級城市的名字，叫做‘烏托邦’。”
莊青硯彎了彎嘴角，眼底冰涼一片：“可惜啊……”
“可惜……什么？”有人情不自禁地呢喃。
莊青硯的語氣透出一絲嘲諷：“可惜斯邁爾本人，卻被認為是新歷以來最狂妄的空想家，數(shù)罪并罰下放到死獄，而中央庭認為他的理論根本無法實現(xiàn)，在議會上全票否決，正式廢除。”
他打開宋可的終端，翻出委托頁面，毫不猶豫地點擊「完成」：
現(xiàn)場異能者們面色肅穆，開啟攝像頭，忠實地記錄下眼前的一切。
隨著這座浮空城市的穩(wěn)定，附近也發(fā)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厄運海上空風雨消散，陽光明媚，烏托邦表層濃重的黑色褪去，逐漸透出純白的光芒，仿佛真的如同斯邁爾描繪的：美好的世外桃源。
然而所有人的頭頂都像籠罩了一層散不開的陰影。
維羅妮卡若有所感，掌心浮現(xiàn)一張新的占卜牌，她慢慢翻開牌面：
意味著，握不住的權杖，模糊不清的判斷，以及一段充滿缺陷的成功。
也意味著，被拋棄的世人。
第153章
火種（23）
◎不看不是聯(lián)盟人�！�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眼前奇景時，莊青硯迅速回神，第一個按下「完成委托」。
宋可原本好好盤在輪椅上，看清他的動作，驚訝得微微直起身，毛毯支棱起一大塊。
旁邊徐星小嘴張成O型，看得眼睛都直了。
莊青硯眉心一跳，面不改色地替她壓下去，修長的手指放到嘴邊，示意兩人不要出聲。
一大一小齊齊點頭。
無論老人國發(fā)生了什么，V587的初衷都是S級委托，交任務拿積分才是最要緊的事，大家現(xiàn)在一知半解，思緒還有些混沌，但莊青硯腦子轉得快，早就把所有線索串聯(lián)起來，得出了真相。
因為原委托是調查類任務，他們還需提交一份詳細的說明報告，把來龍去脈向委托人解釋清楚，不過有莊青硯在，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畢竟他曾經(jīng)以“宋可的口吻”，向葉梓玫毛遂自薦。
烏托邦最終停在天空深處，宛如一艘巨大的懸浮飛船，周圍混亂的磁場稍稍平復，變異鯤調轉方向，無邊無際的雙翅振動，一躍不知幾千里，眾人眼前一花，已經(jīng)離開厄運海。
林優(yōu)優(yōu)慢慢俯下身，貼著它的背部，吟唱了一段空靈的歌謠，變異鯤仿佛能聽懂她的囈語，仰頭發(fā)出蒼涼的長鳴，頃刻間落入海里，化為無窮無盡的大魚。
一波一波的沖擊與驚嚇，讓異能者的神經(jīng)漸漸麻木，哪怕親眼目睹林優(yōu)優(yōu)和鯤“腦電波交流”，也只是呆滯地轉了轉眼珠，臉上寫滿：“V587？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很快他們回到原先老人國的位置，不過這里現(xiàn)在除了茫茫大海，什么都沒剩下了。
T001失效后，自然天氣完全紊亂，仿佛存在涇渭分明的分界線，一半晴空萬里，陽光普照，另一半?yún)s悶雷滾滾，漆黑得如同最深沉的夜。
彷徨，迷茫，精疲力盡的異能者，什么都不想思考，紛紛躺了下來，原地等待救援。
一個小時后，三艘大型星艇到達上方，發(fā)現(xiàn)海里的龐然大物后，愣是不敢降落，只能低空盤旋，找機會放下廊橋，異能者們有序撤離，宋可被徐星吭哧吭哧推進艙內(nèi)。
離開之際，林優(yōu)優(yōu)回頭望了一眼，變異鯤幽幽低吟，似乎在向她告別，旋即翻身，從眼前消失。
驚心動魄的一天終于過去，疲憊的眾人沒心思寒暄交際，安靜地入座休息。V587和銀梟，顧若依等人告別后，特意選了間最角落的包廂，一路默默無言進來，路小羽隨手在門后裝了信號干擾器，防止被監(jiān)視和竊聽。
面面相覷兩秒，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
徐星：“姐姐毯子翹&@*～什么登西��！”
素察：“那條魚怎么回事？”
林優(yōu)優(yōu)：“我跟你們講我今天可倒霉了，那件該死的救生衣竟然破了！”
宋可：“有多少，積分啦？快讓我看看�！�
路小羽：“星艇丟了，怎么還回去？”
亂哄哄的，各說各的，誰也沒聽清誰說話。
幾人靜默一秒，又同時開口：“#@*％&……��！”
宋可舉起拳頭：“停！一個個來！”
林優(yōu)優(yōu)優(yōu)雅抬手，做了個“隊長先請”的手勢。
結果宋可上來就丟了枚深水魚雷。
她慢吞吞地掀開毯子：“你們，要冷靜哦。”
一條長長的黑色蛇尾從輪椅滑下來，很快占據(jù)整個空間，屬于蛇類的陰冷氣息從鼻尖掠過，帶有劇毒的分叉彎鉤微微翹起，散發(fā)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林優(yōu)優(yōu)瞳孔放大一圈，訥訥說不出話，路小羽表情淡然，機械臂卻不受控地飛出來，方知許表現(xiàn)最為夸張，他驚駭?shù)睾笸艘淮蟛�，雙手緊緊扒住艙門。
徐星愣怔過后，烏黑的雙眼亮起星星：“哇……好酷�！�
“姐姐～姐姐～好厲害呀，我能摸一摸嗎？”他小嘴甜得像抹了層蜜：“就摸一下，兩下！”
宋可大方得很：“別摸，鉤子，其它都行�！�
莊青硯跨過蜿蜒的蛇尾過來，單手拎著衣領，把他嫌棄地扯開，丟到方知許那邊。
“宋可的情況很復雜，初步判斷應該是基因出現(xiàn)問題，回去后我會盡快帶她做檢查，路上大家?guī)兔Υ螯c掩護。”
在海里還不明顯，現(xiàn)在脫離戰(zhàn)斗環(huán)境，其他人稍一留神就會看出端倪。
眾人紛紛點頭，一致表示愿意無條件守護隊長。
素察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你和那條鯤……”
林優(yōu)優(yōu)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那不重要，我想知道烏托邦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察：“……”
莊青硯緊挨宋可坐下，慵懶地架起一條腿，終端公放，開始撰寫報告：“真相已經(jīng)很明朗�！�
宋可不自覺地動了動尾巴，虛虛纏住他，把他圈起來，最后一截剛好搭在他膝蓋上，遠遠望去，莊青硯仿佛置身于一張蛇皮沙發(fā)。
“這項S級委托的結論很明顯，老人國的居民并非離奇失蹤，而是去了烏托邦�！�
“你們聽說過‘方舟’嗎？”
莊青硯空出左手，極富技巧性地摩挲腿上的蛇尾，宛如最地道的按摩師，回回都能找準穴位，那里神經(jīng)密布，微弱的電流不斷沖刷顱頂，宋可舒服得癱回輪椅，雙眼微微瞇起，尾巴尖輕輕擺動。
“舊文明的《圣經(jīng)》曾有過記載，凡人諾亞依據(jù)神的囑托，建造了一艘巨大船只，取名為‘方舟’，從而保護世界上的生物躲避神降下的懲罰�！�
“聯(lián)盟……”莊青硯的尾音又輕又緩，單手敲字的速度不疾不徐：“不止聯(lián)盟，迦利奧和盧塞同樣參與了這項計劃，三國合力打造了一艘‘方舟’，也就是烏托邦，并向極少數(shù)人發(fā)放‘船票’。”
林優(yōu)優(yōu)驚訝：“你的意思是，老人國的居民因為拿到了所謂的‘船票’，所以主動離開A5區(qū)？”
路小羽施施然插嘴：“也許此刻的他們，正在烏托邦開香檳慶祝，并發(fā)出感慨，‘哦我的上帝，快瞧瞧下面這群愚蠢的土撥鼠，它們永遠體會不到我們的快樂’�！�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大家面無表情地瞪了路小羽一眼。
“我還是不明白，”林優(yōu)優(yōu)緩緩說道，“先不說他們?yōu)楹芜@么堅定地拋棄老人國，選擇虛無縹緲的烏托邦，難道這件事能一直瞞天過海嗎？就算我們沒有湊巧接委托過來，這么大一座空中城市升起，不就全都曝光了嗎？”
“因為烏托邦已經(jīng)升起了。”莊青硯語氣溫和，眼底的殘酷意味卻分明：“二十一天前，老人國對外貿(mào)易部失聯(lián)，我想那時他們就提前轉移到海底的烏托邦，靜候‘開船’時刻到來�！�
眾人齊齊愣住。
“就算曝光也無濟于事，沒有人能阻止，他們的目的就達成了�！�
莊青硯打開星網(wǎng)，已經(jīng)有異能者把拍攝視頻發(fā)了上去，短時間內(nèi)就引起軒然大波，大部分人還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什么，只是跟風痛斥各國高層搞陰謀。
“你不是說斯邁爾的理論，無法實現(xiàn)嗎？”方知許摸了摸下巴，眼底透出深深的疑惑：“那聯(lián)盟為什么還要這么做？他們是什么時候籌劃的？浮空城市又是如何實現(xiàn)的呢？”
莊青硯拍拍宋可，示意她翻個面：“我們把時間線往后推，回到一切最初的時候�！�
“新亞聯(lián)盟是戰(zhàn)后重建的國家，因為核戰(zhàn)爭，地面生存條件越來越惡劣，極端天氣頻繁出現(xiàn)，所以才有天氣擬態(tài)系統(tǒng)的誕生，即便如此，聯(lián)盟或許早就認定，這片陸地不適合生存，他們需要尋找，或是開辟新的家園�！�
“而且末日后，情況，更糟糕了�！彼慰膳λ伎迹⑻岢鲅灾形锏慕ㄔO性意見。
“沒錯，隊長說得對�！鼻f青硯順著她的尾椎骨慢慢滑動，一寸一寸檢查有沒有傷口。
末日后的尸潮，兇獸，短缺的資源，荒廢的城市……令人類的生存環(huán)境更加舉步維艱。
“至于烏托邦是什么時候修建的，或許早在斯邁爾被打入死獄前，也或許，第一次議會廢除烏托邦的提案時，聯(lián)盟就開始行動了�！鼻f青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畢竟‘羅馬非一日建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光準備工作就算得上曠日持久�！�
路小羽打開地圖，圈出一塊眼熟的區(qū)域：
“無盡海域是最完美的工廠，這里位于三國交界，地理位置特殊，雖是不成文的‘三不管’地區(qū)，一旦出什么事，各國勢力也能及時滲透，加上厄運海的磁場天然紊亂，很難被儀器監(jiān)測到，修建工作又在海底，不用擔心保密問題�！�
莊青硯微微頷首，難得同意他的說法：“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努力，烏托邦終于建成，如何把它送上天，成了唯一需要攻克的難題�！�
“不難，”路小羽立刻拆臺，“只要有足夠的弋羽�！�
弋羽，本世紀初發(fā)現(xiàn)的新型能源，最早由邇葭路氏壟斷開采和提純的方法，后由路氏主動上交給聯(lián)盟，從此飛行終端得到躍進式蓬勃發(fā)展，光輝三十年里，經(jīng)過算法改良的路氏星艇（新歷32年路小羽改良），更是成為燦爛文明的象征。
林優(yōu)優(yōu)提出質疑：“我看過報道，全世界弋羽的儲量是有限的，烏托邦升空需要的能量一定很恐怖吧？他們怎么能搜集到這么多？”
“我知道，”宋可忽然開口，“因為低級區(qū)的，弋羽，全部被回收了�！�
新歷46年秋天，也就是末日剛降臨的一周后，宋可從F177區(qū)孤身來到花都，曾經(jīng)親眼見證過一場星艇墜落的流星雨，慘烈的畫面讓她永生難忘，自那天起，所有低級區(qū)的星艇失效，跨區(qū)交通問題變得困難重重。
以前她想不通為什么，現(xiàn)在卻全都明白了。
或許在中央庭（A1區(qū)）的圓桌會議上，除A區(qū)和B區(qū)外，155個低級區(qū)（CDEF區(qū)）是隨時可以被放棄的存在，反正那里的人連完整的權限都沒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窺見世界的真相，就像一捆堆在角落的廢棄柴火，需要的時候燒掉就行。
路小羽冷哼一聲：“我剛剛查了下另外兩國的新聞，末日后，飛行終端失事頻率也在大幅上漲。”
不用說，迦利奧和盧塞消失的弋羽也都被用來做烏托邦的動力了。
莊青硯輕笑：“時間線回到當下，萬事具備后，他們選擇今天，做為烏托邦的‘誕生日’。”
“而我們經(jīng)歷的一切異常，包括T001失效，老人國屏障消失，4級和5級兇獸的突然出現(xiàn)，都是因為海底出現(xiàn)強烈震蕩，影響了原住民的生態(tài)�！�
林優(yōu)優(yōu)扶額嘆息：“我們真夠倒霉的，不對，那些供應商才是最倒霉的吧？財貨兩失……”
“其他人我不確定，至少V587不是最倒霉的�！�
莊青硯敲下最后一個字符，不愧是留波尼的高材生，一篇措辭考究，行文流暢，論據(jù)嚴謹?shù)恼f明報告新鮮出爐，他牽起宋可的手，捏住她的食指，鄭重地點擊「提交」。
如果審核無誤，這項S級委托，以及兩條支線任務，將為他們帶來驚人的積分。
莊青硯深邃的桃花眼彎了彎，英俊的面龐透出世事無關的冷漠：
“暴風雨就要來了�！�
“至于接下來會如何，讓那些大人物扯皮去吧，誰讓我們只是一支普通普通，偶爾賺點積分討生活的小隊呢？”
話音剛落，他就被狠狠打了臉。
“嘀嘀”終端提示音此起彼伏，「B10區(qū)高端人才相親大會」頻道里，無數(shù)人正在找他們。
「我靠我靠��！你們有人看星網(wǎng)這段視頻了嗎？附鏈接�！�
「看了，V587是誰？我們北方基地的嗎？」
「是啊，就最近進群的，我?guī)湍闳λ麄冴犻L
「我不信，那視頻絕對是合成的。」
「人在現(xiàn)場，視頻保真�！�
「，你在現(xiàn)場？」
宋可好奇點開，迎面就是第一視角的海戰(zhàn)錄像，主標題極其炸裂：
「驚！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全聯(lián)盟首例5級兇獸梭皮海龜擊殺視頻！」
副標題閃閃發(fā)光：「排名235706的V587究竟何方神圣？」
V587：“……”
第154章
火種（24）
◎尊敬的謝嵐將軍�！�
莊青硯輕嘖一聲，搭在蛇尾上的指關節(jié)緊了緊。
他拖回進度條，按下從頭播放，于是眾人被迫又看了一遍那三行風騷炸裂的標題：“……”
災難片的真實感撲面而來，黃金開場拿捏得死死的，無怪這視頻會火，一下子就吊起觀眾胃口。
其實當時島上拍視頻的人很多，有些異能者還和委托人連著線，方便他們了解現(xiàn)場情況。
只不過后來老人國崩裂，梭皮海龜逞兇，大家陷入鏖戰(zhàn)，自顧不暇，壓根沒心思再管錄像的事，這位仁兄倒好，不但沒關攝像頭，還特意調到動作捕捉模式，連畫面清晰度都提升了。
屏幕上緩緩浮現(xiàn)一行字：「正片開始」。
林優(yōu)優(yōu)看樂了：“喲，還帶后期呢�！�
藍光暴起，宋可和素察一虛一實，兩把同樣勢不可擋的靈器齊齊刺出，配上遠處的火力支援，瞬間戳瞎梭皮海龜?shù)膬芍谎壑�！激昂的bgm（背景音樂）響起，接著是熱血沸騰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