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怎么了？”其他人緊張地望過去，生怕他不小心碰到傷處。
莫廿：“我突然想起個事。”
樊易文：“說事就說事，你干嘛一驚一乍的�！�
莫廿嬉皮笑臉：“現(xiàn)在奈康已死，基地可以安心發(fā)展，張慈，你是不是和小師妹把事兒辦了？”
“好不容易把童養(yǎng)媳拉扯大，趕緊的呀，別被外面的小白臉搶走了！”
樊易文條件反射地覷了眼莊青硯的臉色，莫廿這小子沒參加昨天的行動不清楚內(nèi)情，他們可看得真真的，小師妹和那“小白臉”分明都抱在一起了。
樊易文做作地咳嗽兩聲，朝莫廿擠眉弄眼使眼色，但莫廿不知道呀，還在那自言自語：“話說結(jié)婚要準備什么東西��？我去搞幾臺新款光屏來當彩禮？哎張慈，你說句話啊。”
張慈正垂眸思考事情，被莫廿一打岔，稍稍站直身體，望向宋可。
其他人意識到他要說話，紛紛安靜下來。
張慈緩緩開口：“宋可，你有沒有考慮過，留在沙耶？”
第109章
薔薇怒放時（27）
◎新的征程。（木丹篇完）◎
“你有沒有考慮過，留在沙耶？”
張慈天性沉穩(wěn)，真正的心思很難從表面看出來，他好像只是隨口一提，又仿佛經(jīng)過深思熟慮，沒人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到底在想什么。
宋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啊？”
她還沒回答，V587的成員先炸了，張慈這是當他們面挖墻角，不對，已經(jīng)不是挖墻角了，這是要把整堵墻推掉��！宋可不僅是V587的隊長，還是把所有人都凝聚起來的主心骨，如果她被搶走，隊伍分分鐘就散了！
“不可以！”第一個跳出來的是徐星，頭頂?shù)木砻颊耍骸敖憬闶俏覀兊�！�?br />
“什么你們的，小師妹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莫廿不甘示弱地喊回去。
“可是，姐姐現(xiàn)在喜歡，和我們玩！”徐星氣得都破音了。
“你都說是玩了，”包裹嚴嚴實實的莫廿抓住他話里的漏洞，眼神透出狡黠的光亮，“那玩累了總要回家的嘛，武館沒了，沙耶就是我們的家。”
莫廿搬出“家”這座大山，徐星一時說不過他，趕緊回頭尋找援助，結(jié)果路小羽眉峰微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素察的冰塊臉向來沒有情緒波動，林優(yōu)優(yōu)捂著紅唇淺笑，擺明不打算插手，方知許……他心情不好，還是別為難他了。
徐星眼巴巴地望向輪椅上的莊青硯，這人怎么不說話��？以前他稍微想親近姐姐，就被他吊起來惡狠狠威脅，現(xiàn)在別人都快把姐姐搶走了，咋還坐得住呢？
別說徐星，就連知曉內(nèi)情的樊易文等人也品出一絲不對味來，雖然“小白臉”現(xiàn)在淪落到坐輪椅，但別忘了，他可是個從不吃虧的大忽悠。
莊青硯沒急著發(fā)表意見，他漫不經(jīng)心地捏了捏宋可的指骨，忽然冒出一句：“宋可可，腿疼�！�
宋可立刻緊張起來，上手揉道：“哪里？”
“左邊，嗯……再往左一點，”莊青硯懶洋洋地指揮她，“好像還要往下點�！�
“嘶，你手勁太大了�！�
“對、對不起，那我，輕一點�！�
“好。”
宋可東捏捏西揉揉，一通瞎按，活像個勤勤懇懇的童養(yǎng)媳，其余人漸漸看明白，無力吐槽，莊青硯的腿要是真有問題，旁邊還站著方知許這位醫(yī)生呢，哪輪得到宋可出手。
這哪是腿疼，這是宣示主權(quán)呢，臭不要face的小白臉！
莊青硯幫宋可把落下的散發(fā)別回腦袋后面，不期然抬眸，望向門口的男人。
他勾了勾嘴角，慢悠悠開口：“我想了想，既然當事人都在，有些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童養(yǎng)媳這種源自舊文明的陋習(xí)，早就該廢除了，張師兄拿此留人，是覺得我們宋可可好欺負？”
什么童養(yǎng)媳，都說了她不是，宋可聽得生氣，狠狠掐了莊青硯大腿一把，結(jié)果這人面不改色，腿部神經(jīng)早就罷工，感受不出疼痛，宋可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呀，這個騙子！
“童養(yǎng)媳是大家開玩笑，沒有這回事�！�
張慈語氣淡淡，然而下一秒，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出口：“但宋可的事，我會管到底�！�
我靠，武館眾人下巴都快掉地上，開了十幾年玩笑，張慈這是認了？
麗塔心里酸澀，忍不住追問：“張慈，你什么意思？”
“求婚，快點求婚！”莫廿唯恐天下不亂地瞎嚷嚷。
樊易文一巴掌糊他腦袋上，捂住莫廿的嘴巴，徒留他“嗚嗚”亂叫。
張慈斂眸不語。
當年宋可剛來岳山時，像只瘦巴巴的小猴子，張亭心疼她，讓她和張慈一起過生日，兩人并排坐在蛋糕前，拘束地吹滅蠟燭。一年一年下來，每年生日他們都一起，大家開玩笑說張慈白撿了個童養(yǎng)媳，因為兩位當事人一個懵懂，一個懶得解釋，都沒有否認，漸漸就成為心照不宣的事實。
張慈男女方面的情感很淡薄，對于宋可沒有綺麗的想法，只是覺得自己有責(zé)任照顧她，其實武館眾人都是他的責(zé)任，但因為張亭不在了……他對宋可的責(zé)任，私心而言或許更多些。
“她跟著你，太危險�！睆埓日f。
刺殺奈康，硬抗龐克爆炸，宋可現(xiàn)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像在走鋼絲。
“留在你身邊就安全？張師兄未免太自信�！鼻f青硯寸步不讓。
“宋可是岳山的人，我們都會照顧她�！睆埓壤潇o回擊。
“請張師兄搞清楚，宋可不是誰的人，她是自由的，你有什么資格管她？”莊青硯冷笑。
“我是她師兄，如果她愿意，也可以是別的，但無論我什么身份，都比你有資格，”張慈深色的眼眸堅定地望過去，鋒芒展露無疑，“你問我什么身份，那你呢，你又是她什么人？”
莊青硯僵�。骸啊�
他有什么身份，他是宋可的什么人？一向在嘴皮子上無往不勝的莊青硯，難得沉默了。
說到底，宋可是他挑選的金大腿，而自己，只是被她撿來的……外人，他的確沒資格管她。
眼見氣氛陷入僵局，宋可主動站出來，認真對張慈說：“師兄，我先不留下，還有，事情要做�！�
她要治好莊青硯的腿，要去弗拉拉參加王座競速賽的決賽，要替林優(yōu)優(yōu)完成心愿，再往后如果有機會，她想去B區(qū)看看……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說不定她會回沙耶。
張慈聽完沉默許久，沒有強迫她：“好，無論你什么時候回來，沙耶都是你的家�！�
“是啊，小師妹，沙耶永遠是你家！”師兄師姐們朗聲說道。
“嗯！”宋可開心地點頭，她知道，他們都是她最堅實的后盾。
……
離開沙耶前，宋可特意找到張慈：“師兄，師父有、有東西給你�！�
她十八歲生日前，張亭送了兩份禮物，其中一份托宋可轉(zhuǎn)交給張慈，沒想到那天下山后，太陽風(fēng)暴來襲，末日就此降臨，這件事被暫時擱置，時隔大半年，她和張慈終于曲折見面。
自己的禮物宋可已經(jīng)拆開看過，是枚造型古樸的靜心咒，入手冰涼，材質(zhì)很特殊，水火不化，雖然不明白師父給她這個干什么，但還是好好收了起來。
張慈拆開塑料袋，里面是一份贈予協(xié)議，張亭把名下動產(chǎn)和不動產(chǎn)，以及岳山武館的所有權(quán)都交給張慈，他是一位嚴厲的師父，卻不是合格的父親，兩人的感情在一次次爭執(zhí)中不斷消磨，幸好從來沒有消失。
張慈摩挲著薄薄的幾頁紙，很久沒有說話。
如今沙耶百廢待興，這筆錢如同雪中送炭，夠他支撐很久。
張慈：“對了，若彤想找你幫忙�！�
關(guān)于張亭的死，張慈一直心存疑慮，根據(jù)白若彤從吞欽腦海里獲取的記憶，是一隊穿制服的人殺死了張亭，這段時間白若彤詢問過基地里的人員，想查明這些人的來歷，宋可隊伍的成員背景復(fù)雜，她想問問有沒有線索。
宋可聽完白若彤的描述，搖了搖頭：“不知道�！�
白若彤失望地聳肩。
宋可默默補了后半句：“……莊青硯，肯定知道�！�
在她心里，聯(lián)盟萬事通莊青硯，就沒有不知道的事。
三人找到莊青硯，再次和張慈見面，兩人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莊青硯根據(jù)白若彤給出的信息，在光屏上信手勾勒幾筆，畫出一只兇猛的禿鷲：“是這個圖案嗎？”
白若彤激動地點頭：“是！一模一樣�！�
莊青硯皺眉：“你確定嗎？”
“確定，我直接攫取的吞欽記憶，禿鷲圖案是他親眼所見。”白若彤說。
“你認識這些人�！睆埓让翡J地察覺。
“不算認識，聽說過而已，”莊青硯說，“他們來自莩爾切（Vulture），你們師父的死不簡單�！�
莩爾切六處，外號“禿鷲”部隊，是聯(lián)盟的最高情報機構(gòu)，其主要任務(wù)是公開或者秘密收集各類情報，也從事對外顛覆、暗殺、爆炸等活動的調(diào)查。
聯(lián)盟的情報機構(gòu)，為什么會找到張亭，還殺死他呢？張亭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秘密？
這件事猶如陷入重重迷霧，越來越錯綜復(fù)雜，宋可擔(dān)心地望向張慈。
張慈掌心收攏，平靜地說：“多謝，剩下的我會查清楚�！�
……
宋可站在瞭望亭往下望。
遠處黑壓壓的人潮穿過生命線，迎著鐵網(wǎng)外喪尸的怒吼，朝沙耶緩緩前進，這次不是攻打沙耶的軍隊，而是拖家?guī)Э谕侗夹律畹娜�，基地門口人來人往，附近的峴港和翡翠城也被沙耶收攏，成為一體。
木丹的局勢正在快速變化，三大軍閥僅剩一位，穆欽如今自顧不暇，樸在宇手段了得，快刀斬亂麻，不僅限制了軍閥的權(quán)利，還取消了畸形的等級制度，再過不久，新的執(zhí)政官就會走馬上任，但面對混亂衰敗的木丹，以及蓬勃發(fā)展，勢頭越來越猛的沙耶，誰也說不好將來會怎樣。
基地內(nèi)部，重獲自由的薔薇軍姑娘自發(fā)聚集，為一座潔白的雕像送上鮮花，拉著手吟唱悠遠的本地歌謠，這座雕像的外形圣潔美麗，底下名牌刻著：“紀念最堅強的薔薇阿瑤，她帶領(lǐng)我們反抗不公的命運�！�
艾琳單手握著炮筒，靜靜站在人群后面看。
林優(yōu)優(yōu)拍了拍她的肩膀：“嗨艾琳，我們準備離開了，來和你告別，你接下來什么打算？”
“我打算回弗拉拉，繼續(xù)參加決賽，”艾琳起先表情嚴肅，漸漸眉眼舒展，“但不會再拼命，因為我的心愿已經(jīng)完成了，決賽見，就算是朋友，我也不會放水，這是自由傭兵的驕傲�！�
“我們也不會，決賽見�！绷謨�(yōu)優(yōu)粲然一笑。
塞繆爾赤著半身在基地巡邏，巨蟒紋身虎虎生風(fēng)，但沒人怕他，小孩圍著他，羨慕地想摸一摸。
林墨和陸秋一個纏著路小羽學(xué)習(xí)操控機械的技術(shù)，一個跟著方知許如饑似渴地聽他講課，恨不得當場拜師，最舍不得V587離開的就屬他們兩人。
話嘮坎蘇有一眼沒一眼地偷瞄瑪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自言自語：“你和你妹妹長得一點不像，當然你妹妹也很可愛，但我覺得，我覺得你更好看……”
“你想干什么？”瑪蕊戒備地瞪著他。
“我是說，你、你你很勇敢，我很敬佩你！”坎蘇語無倫次。
坎蘇說著說著自己臉紅了，尷尬地撓撓頭：“那個，你要不要和我去地道里玩？”
瑪蕊臉上還有傷，嘴角腫了一大片，但眼睛亮晶晶的：“好啊，我爺爺最喜歡講地道戰(zhàn)了！”
宋可吹著風(fēng)，望著底下的眾生百態(tài)。
莊青硯的輪椅停在她旁邊：“舍不得嗎？”
宋可搖頭：“還會回來�！�
“宋可可，”莊青硯喊她名字，輕輕笑起來：“等動完手術(shù)，我們談?wù)�，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第110章
生死馬拉松（1）
◎S級委托：守衛(wèi)桐灣�！�
三天后，木丹局勢稍穩(wěn)，聯(lián)盟指派的新執(zhí)政官到任，樸在宇和其完成交接后，正式啟程離開。
浩浩蕩蕩的星艇隊伍飛出后不久，一艘老舊的民用款星艇慢慢悠悠從沙耶基地騰空，切入軌道，路小羽將目的地設(shè)為C60區(qū)桐灣，開啟了自動駕駛。
返程的航行顯得格外輕松，林優(yōu)優(yōu)哼著小曲，久違地對鏡化起妝，勾勒好眉形后，她滿意地自我欣賞一會兒，隨口說道：“那個樸在宇竟然真的沒找我們麻煩，挺意外的�！�
“不用意外，畢竟莊大善人送了他一件大功。”路小羽一本正經(jīng)地吐槽。
莊青硯睨他一眼，對他陰陽怪氣的嘲諷無動于衷：“樸在宇是個官迷，你們應(yīng)該慶幸來的是他，否則沒那么好收場，統(tǒng)一宮那晚沒有他壓場，剩下的幾個S級不會放過我們�！�
如果真的打起來，對方還有重武器和上百名A級異能者，沙耶這邊的傷亡不可避免。
說到統(tǒng)一宮，宋可想起另一件事：“龐克死了，會有人，找我們麻煩嗎？”
莊青硯彎了彎嘴角，眼底卻沒什么笑意：“放心，這些漏洞樸在宇會解決的，白白送了他功勞，也得接得住才行，要是連身邊人的嘴都管不住，他的特遣使也不用當了�！�
莊青硯說放心，宋可就放心了，她低頭搗鼓一會終端，忽然驚訝地叫出聲：“我們，出名了誒�！�
整個木丹的新聞頭條，一半在討論新執(zhí)政官上位會帶來什么變化，另一半在猜測那支因為“私人恩怨”刺殺奈康的V587小隊究竟何許人也，因為所有影像資料被大火燒盡，一些非官方媒體，憑想象把V587描述成虎背熊腰的壯漢，還天花亂墜地吹噓他們?nèi)珕TS級。
大家翻了翻報道，簡直太離譜，干脆一笑了之。
不過說起出名，林優(yōu)優(yōu)舉起終端，調(diào)出另一篇報道：“弗拉拉也不差啊，你們看這支視頻《奪冠熱門隊伍：黑馬V587逆襲之路詳解》，點擊率六千多萬，我們現(xiàn)在的人氣，已經(jīng)超過「順興茶樓」，僅次于「三個孫子一個爺」了�！�
“桐灣也是，之前你們擊退過尸潮，名氣很大�！狈街S抽空說道。
“還有罪惡之都，至今都流傳著‘我叫素察你記住’的傳說。”路小羽神補刀。
素察好端端的莫名被點，想起曾經(jīng)喊過的羞恥口號，后背驀地僵住。
宋可鼓起兩頰，略顯煩惱：“爺爺說過，做人要，低調(diào)，太出名不好。”
莊青硯安慰她：“現(xiàn)在星網(wǎng)斷連，各區(qū)之間消息傳遞緩慢，就算出名也是小范圍的，所以你……”
他說著說著，忽然輕嘶一聲。
方知許雙手按住他的虎口，用異能刺激萎縮的神經(jīng)，虧他還能若無其事地說笑，因為在沙耶多停留了一天，莊青硯的左手漸漸失去知覺，現(xiàn)在連簡單的抓握訓(xùn)練都完不成。
宋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莊青硯的雙腿，他不遵醫(yī)囑連打兩次封閉，都是因為幫她。
“等回桐灣，我們就，動手術(shù)�！彼焓执亮舜粒J真地說。
“嗯，動手術(shù)。”莊青硯笑。
“有些人嘛，能力不夠非要逞強，嘴上信誓旦旦說腿不要了，其實心里后悔的不得了。”
路小羽一心三用，一邊編寫程序一邊操控星艇，還能騰出口說幾句風(fēng)涼話挖苦莊青硯。
莊青硯橫眉冷笑：“因為我想了想，隊伍里已經(jīng)有一個廢物了，不太適合再給大家添麻煩�！�
路小羽的動作頓住，正正好被戳到心窩子，說起廢物，他的機械臂毀損，戰(zhàn)斗力嚴重下降，連敲代碼的速度都變慢了，這是路小羽無法忍受的。
路小羽望向宋可，嚴肅地說：“隊長，我申請置換新的機械臂。”
“批準�！彼慰赏纯禳c頭，應(yīng)該的，路小羽的機械臂壞掉，也是因為幫她擋傷害。
“這是材料清單�！甭沸∮饑烂C地分享給她一份超長的單據(jù)。
宋可兩眼發(fā)暈，倒吸一口涼氣，怎么比上次的還多出一倍？這、這得多少錢啊？
莊青硯接過終端掃了一眼，輕嗤道：“你別太過分，98純度的錸都敢寫，你知道錸值多少錢么？”
“錸是必須材料，而且我計算的是最低用量�！甭沸∮鸨３謬烂C，據(jù)理力爭。
“什么必須，換成碳鋼或者合金鋼一樣能用�！�
“自行車也一樣能用，人類為什么要發(fā)明星艇？”
“以我們目前的條件，你只能騎自行車，”莊青硯毫不客氣地劃掉，還給宋可，“別慣著他�！�
路小羽“切”一聲，聳了聳肩膀，嚴肅的表情松懈下來，他本來就想蒙混過關(guān)，被莊青硯戳破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自從來到木丹以后，V587一心撲在刺殺奈康身上，很久沒接過委托，當然也沒有收入。
宋可幽幽嘆氣：要賺錢呀，要肩負起隊長的職責(zé)呀。
“姐姐！”趴在舷窗看風(fēng)景的徐星突然叫起來：“你快來看�！�
宋可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底下原本應(yīng)該是一座摩登的現(xiàn)代化都市，然而此刻，高樓大廈頂層飄起滾滾黑煙，跨江大橋從中間斷裂，環(huán)形公路和立交橋表面都覆蓋一層濃重的黑色。
“開慢點，有些不對勁�！鼻f青硯皺眉說。
路小羽降低星艇的速度，順手喚醒總控面板，只見地圖導(dǎo)航顯示，他們正處于C74區(qū)上方，透過飄渺的云層，那些無處不在的黑色仿佛在流動。
“要不要，我去看看？”宋可問。
“先別，”路小羽放出無人機，外置鏡頭不斷拉近，漸漸接近城市上空，幾人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那層黑色，竟然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尸！
“這是座死城�！甭沸∮鹫f。
無人機配備熱成像探測儀，然而方圓十幾公里以內(nèi)，沒有任何生命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