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十幾分鐘后，他們找到一間西餐廳，撬開了外層卷簾門的鎖，眾人準備兵分兩路進行搜索。
“這家餐廳沒來過，我?guī)讉�人去大堂和二樓，章昊你們到后廚找找還有沒有食物。”
“動靜小點，不要引到喪尸�！�
蔣銳很快分好了隊，他們一共十二人，他帶走七個，剩下的五個跟著章昊。曹依依被分去了蔣銳那隊，她倒是識趣地沒再和宋可搭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輪到宋可時，蔣銳猶豫了一下：“宋可，你跟章昊去后廚吧�！�
章昊就是那個錫紙燙，聞言沒有出聲反對，目光在宋可身上多停了兩秒。大堂朝街，二樓還有很多室外陽臺，比起后廚，危險系數(shù)自然要高得多，蔣銳把宋可分到章昊那隊，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在照顧她。
宋可是無所謂的，她去哪兒都行，既然隊都分完了，她應了一聲，站到章昊身后。
后廚在西餐廳的深處，他們穿過大堂，沿著走廊走了一會，有人驚喜地喊道：“這里有個冷庫！”
章昊立刻決定：“走，去看看�！�
宋可跟著要往里進的時候，章昊伸手攔住她：“同學，你就在這等著吧，別亂動。”
章昊已經(jīng)是第三次出來了，想得比別人要多，隊里多出個弱不禁風的女生，還是蔣銳的關系戶，他心里是很不樂意的，萬一這女的哭哭啼啼惹出什么麻煩，他們幾條命都不夠送的，他現(xiàn)在就希望宋可安安分分當好她的玻璃娃娃，不求幫忙，別添亂就成。
宋可敏感地察覺出他的排斥，慢吞吞收回腳尖：“哦�！�
章昊和另一個男生陸續(xù)從冷庫里搬出些牛羊肉、水果和蔬菜，交給隊里的圓臉女生，女生蹲在地上理貨，將各種食物打包到幾人的背包里。宋可被晾在一邊，那個女生也沒有要她幫忙的意思，只好坐在桌上看著他們忙碌。
狹窄的后廚里，一前一后走進兩個男生，東張西望地尋找起物資。
“哇，這餐廳廚房太小了吧，估計沒什么東西。”
“那我們還是出去吧？”
“著什么急，現(xiàn)在出去還得幫忙搬東西�！笨鹄锏耐炼购脦讉�都發(fā)芽了，高個男生撿了顆小的，模仿投籃的動作，往小胖子的連帽T恤里丟：“三分！好球！”
小胖子苦著臉：“孔子奇，你別玩了呀！”
孔子奇沒聽他的，又繼續(xù)丟：“沒事，外面有蔣哥他們呢，哎田四火，你別躲�。 �
田燚怕疼，東扭西扭地閃躲，小土豆的準頭一歪，越過了他，在料理臺上“咚咚咚”彈了幾下，似乎砸中什么東西，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兩人俱是一驚，動作一致地看向落點方向，幾個喪尸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其中一個頭戴白色高帽，身形胖得像座小山。
孔子奇目瞪口呆，足足愣了有好幾秒，這些喪尸手上可還拿著鍋鏟和菜刀呢！
“我靠！田四火快跑！”他離門口近，幾下躥了出去，扶著門框大喊，“快過來四火！”
田燚站得靠里，正好和那廚師長喪尸面對面，驚慌失措下還絆了一跤，廚師長喪尸伸手抓住他的腿，小胖子拼命蹬腿踩它的臉，驚恐萬分地大喊：“救命！救命啊啊�。 �
這里的動靜很快傳到外面，章昊他們急匆匆地從冷庫跑出來，連蔣銳那隊也趕了過來。
孔子奇急得聲音都在發(fā)抖：“蔣哥，快救救四火！”
廚房的門很窄，一次只能容一人通過，里面空間又小，蔣銳摩挲著右手的指環(huán)，心里猶豫，他在近身搏斗方面其實沒有任何優(yōu)勢，然而等他抬起頭，面對所有人殷切注視的目光，呼吸一窒，最終啞聲吩咐道：“我進去后，你們立刻撤退�！�
宋可本來無所事事，晃著兩條細長的腿在那看女生打包，突然聽到廚房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一個男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也沒多想，單手支撐桌面就跳了出去。
她旋風一樣沖進門，連續(xù)幾記飛腿踢在廚師長肥圓的肚腩處，踹得它連連后退，又眼疾手快地從污水池里翻出個桶，“哐當”蓋在喪尸頭上，趁它四肢亂舞失去方向時，一把拽住小胖子后領，提起他就溜：“快走�！�
她轉(zhuǎn)過身，一群花季少年少女瞠目結(jié)舌，面帶驚恐地看著她。
宋可好心提醒他們：“解決了，撤、撤吧�！�
沉默，詭異的沉默。良久，有人忍不住發(fā)出感慨。
“感覺，”孔子奇扶著田燚，咽了咽口水，“比喪尸還可怕�！�
蔣銳站在人群前面，望向宋可纖瘦的背影，眉骨上的舊疤似乎在隱隱作痛，他心里不由苦笑：是了，是他自作多情了，宋可當年一人就能干翻一個班，他怎么會以為她需要自己的保護呢。
“收拾東西，趕緊走吧�！�
回學校的路走得異常順利，可能是蔣銳他們摸清了路況，一路沒再碰見喪尸。
那些高中生在后頭嘀嘀咕咕的，再也沒人敢當面嘲笑宋可，之前和宋可一隊的圓臉女生林夏扯了扯曹依依，語氣驚奇：“依依，你的同學什么來頭？好厲害啊�！�
曹依依垂下眼睫，聲音很輕，看不清表情：“是嗎？她一直都很喜歡打架�！�
快到花都一中時，宋可拋出了她思考很久的問題。
“我有、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說，學校里都是、都是喪尸，為什么還會有、安全區(qū)？”
“這個么……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們沒有從學校正門走，而是繞道側(cè)面的山坡，從坡上往下看時，眼前的景象讓宋可一時失語。
成百上千穿著花都一中校服的喪尸占領了操場、寢室和教學樓，密集得令人頭皮發(fā)麻，它們像幽靈一樣到處徘徊，頭顱神經(jīng)質(zhì)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嗅著空氣里的活人氣味。
這是自末日以來，宋可見過數(shù)量最多的喪尸群，也是最觸目驚心的。
畢竟它們曾經(jīng)都是十幾歲的鮮活的少年少女，前程似錦，是聯(lián)盟未來的希望，現(xiàn)在卻變成一具具失去靈魂的行尸走肉。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田燚臉上的難過都快溢出來了：“我們班除了我和孔子奇，全都……班任為了保護我們，也被喪尸咬了�！币恢蔽目鬃悠嬉惭劭舴杭t，別過頭去。
蔣銳遙遙指向一個方向：“那里就是安全區(qū)�！�
他說的是一座靠近學校邊緣的風雨操場，全封閉式設計，采用聯(lián)盟最新的抗震耐火材料，背后就是由高壓電網(wǎng)組成的圍墻。
宋可望向風雨操場外密密麻麻的喪尸：“這要，怎么進去？”
“從這邊走。”蔣銳帶頭，其他人跟在他身后，一行人從坡后繞過去，離近了宋可才發(fā)現(xiàn)，高壓電網(wǎng)上竟然有個洞，像是用烈火灼燒出來的，大小足夠成年人通過，但是附近游蕩著兩三只喪尸。
“退后�！北娙送Ｔ诰嚯x喪尸不遠的樹林里，蔣銳沉聲說道。
其余人刷刷地往后邁了兩大步，宋可落后一拍，孤零零地留在原地，瞬間就成為焦點。她左右看看，踩著小碎步，跟別人退到了同一水平線。
蔣銳摘下指環(huán)，朝那幾個喪尸走過去，宋可眼尖地看到，他的中指根部有圈暗紅色的印記。就在這時，蔣銳抬起手，掌心突然躥起一條兩米長的火蛇，須臾間化為烈焰長鞭，抽到幾個喪尸身上，皮肉燒焦的味道迅速彌漫開來，喪尸發(fā)出哀嚎，沒過多久就倒在地上。
宋可這才恍然，蔣銳竟然是異能者！
蔣銳清完喪尸，回過頭看了宋可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眾人已經(jīng)歡呼起來。
“蔣哥牛x��！”
“這AOE技能，抽起喪尸來簡直爽翻！”
解決掉擋路的小麻煩后，眾人穿過電網(wǎng)缺口，很快來到風雨操場背面的墻體下。
蔣銳拿出手機打字，發(fā)出一個消息。
兩分鐘后，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面前的墻壁竟然快速溶解，一扇門的形狀突兀出現(xiàn)！
大、大變活門嗎？
“宋可，歡迎來到安全區(qū)�！笔Y銳說完，毫不猶豫地推開門。
幾人魚貫而入，那扇門重新關閉，又存在了大約十秒，然后倏地消失。
第11章
雨夜花都（3）
◎共同點。◎
風雨操場里的一百來人或坐或站，全都望過來：“蔣哥他們回來了！”
那扇門徹底消失后，宋可才發(fā)現(xiàn)旁邊站著一個男生，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睛很亮，男生頭上箍了條深藍色的運動發(fā)帶，雙手剛剛從墻面上收回來。
宋可盯著他多看了兩秒。
蔣銳留意到她的視線，往她身邊靠了靠，貼近她的耳朵解釋：“他叫劉梓軒，異能是‘開門’，能在任意一個平面上開出一扇門，持續(xù)二十秒，我們就是用這個方法進出安全區(qū)�！�
宋可不習慣別人離她那么近，嗯了一聲，往反方向挪了兩步。
用異能憑空開一扇門么？難怪這里能構(gòu)成安全區(qū)，整個風雨操場四面封閉，東西兩個方向的智控大門關得死死的，門后還堆了很多重物，儼然是座抵御喪尸進攻的安全堡壘，再加上劉梓軒的異能，將進出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也能盡量避免與喪尸產(chǎn)生正面沖突。
一行十三人往風雨操場的中心走，那里有個青年男人在等他們。
“徐老師，我們回來了！”小隊的人看到他，立刻圍了上去。
“今天這趟值大發(fā)了，我們找到了牛排！羊腿！終于可以吃上肉了！”
“徐老師，外面的喪尸越來越多了，聯(lián)盟的救援隊到底什么時候來�。俊�
聽到最后這句話，眾人高昂的情緒漸漸低落下來，在這里多待一天，危險就多一分，大家之所以還沒喪失希望，不過是靠著信念支撐，相信聯(lián)盟不會輕易放棄花都。
徐立人是花都一中的教師，今年三十歲，中等個頭，戴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此刻他正微微側(cè)著頭，聽一群學生七嘴八舌地說話，顯得非常有耐心。
等他們都說完了，蔣銳低聲匯報起今天發(fā)生的事，并用手指了指站在后面的宋可。
他是所有目光聚焦的中心，留在風雨操場里的人一開始還沒注意到，他們這一趟出去多帶回一個人，被蔣銳這么一指，立刻有不少探究的目光落到宋可身上。
徐立人聽完蔣銳的講述，溫和地向她招手：“宋可，先過來。”
小隊的人如同摩西分海般，極有默契地往兩邊散開，混在隊伍尾巴的宋可慢了一步，慘遭曝光，她往前走了兩步，鋸嘴葫蘆似的沒說話。
徐立人當過她的班主任，知道她有結(jié)巴的毛病，也沒計較她的寡言，只是透過鏡片凝視她，仿佛在思考什么。
“徐老師，宋可今天救了我！”田燚是很想宋可留下來的，主動幫她說起好話。
“是啊是啊，我們碰到喪尸的時候，她一個能打翻好幾個，真的很厲害�！笨鬃悠嬉哺胶汀�
小隊里的其他人雖然嘴上沒說，眼神卻都很殷切，宋可凌厲的身手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有這樣能打的人加入，大家的安全感提升不少。
“徐老師，讓宋可留下吧�！笔Y銳主動提議。
“大家先不要著急，”徐立人笑著安撫眾人，面含關懷地問宋可，“聽蔣銳說，你和撤退的隊伍走散了是嗎？花都現(xiàn)在很危險，老師盡量保證每一位同學的安全，你要是愿意的話，就暫時留在這里好嗎？”
“不行！我不同意！”一個嬌俏漂亮的女生從看臺上大步下來，曹依依想去拉她的袖口，被她一下甩開，“徐老師，這里已經(jīng)很危險了，為什么還要放些不明不白的人進來？萬一她報復我們，故意使壞怎么辦？”
蔣銳看到她就皺眉，耐著性子解釋：“周安琪，宋可不是不明不白的人，她也是你的同學。”
“同學？她把我們當過同學嗎？你別忘了她當初是因為什么退學的！”
“夠了！”蔣銳冷聲打斷她。
周安琪被他高聲呵斥，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就像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她的父親是花都一中的校董，平時趾高氣揚的小公主當慣了，什么時候被人當面甩過臉色，還是蔣銳，不，應該說，偏偏是蔣銳，她又羞又怒，眼看就要發(fā)飆。
徐立人打發(fā)其他人去處理物資，然后轉(zhuǎn)向周安琪，很平常地念出她名字：“周安琪�！�
周安琪憤怒地抬眸，倏地對上他平靜的眼神，渾身打了個激靈，滔天的氣焰瞬間消弭，掛在嘴邊的臟話也忘得一干二凈。
徐立人的語速放得極慢，似乎只是想說服她：“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們所有人應該團結(jié)起來，把個人矛盾先放到一邊，你想想，宋可的加入對我們來說是好事，老師說的有沒有道理？”
周安琪不知道怎么，就跟著點了點頭。
徐立人露出滿意的微笑，又看向宋可：“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那邊幾排都是以前三班的同學，你可以和他們一起�！�
宋可盯著周安琪，覺得有幾分古怪，怎么三年不見，連周安琪也跟轉(zhuǎn)了性似的，剛剛還怒不可遏恨不得沖上來咬她，這會兒突然就變得這么聽話了？
被徐立人一打岔，她也跟著往看臺方向望去，只見她的幾個“老同學”又是驚懼又是尷尬，沒一個敢和她對視的。
“不用�！彼慰尚睦锢湫�，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一個人靠在墻上休息。
看臺西側(cè)，有人好奇地靠近前三班那群人，打聽起八卦來。
“那誰�。窟@么囂張，蔣哥的新馬子？”
“你個傻X，”說話那人渾身都在發(fā)抖，“別惹她，那是個煞星……蔣哥頭上那疤就是她打的！”
曹依依領完物資來找周安琪時，就看到她眼神空洞地坐在看臺邊，曹依依調(diào)整面部表情，作出一副憂慮的模樣，小聲喊她：“安琪，你還在因為宋可的事生氣嗎？”
周安琪迷茫了一瞬，好半天才緩過來：“誰？哦，她啊，真晦氣，徐老師同意讓她留下了，你們?yōu)槭裁磿鲆娺@個災星��？”
曹依依在她旁邊坐下來：“其實碰到也沒什么的，就是蔣銳堅持要帶她回來，一路上還特別照顧她，我們都要到處找物資，她只需要在一邊看就行�！�
周安琪一聽，火氣蹭地又上來了，站起來就要找蔣銳理論，曹依依挽住她的胳膊：“安琪，你別沖動，你現(xiàn)在去找蔣銳，他只會更討厭你，蔣銳現(xiàn)在是異能者，你不能像以前那樣招惹他……”
周安琪撅起嘴巴：“我就是想不通，她怎么有臉讓蔣銳帶她回來？”
“因為她會打架啊，可是安琪，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再能打架也不是異能者，有些情況連異能者都應付不過來，如果沒有蔣銳護著她的話，說不定就……”曹依依說到這里，欲言又止。
“說不定就什么？哎不是，你話能一次性說完嗎？”周安琪瞪她。
曹依依哽了哽，心里暗罵一句蠢貨，她都暗示得那么明顯了還聽不懂。
她溫柔地笑了笑：“安琪，你知道張奇喜歡你嗎？”
宋可靠在墻角，體內(nèi)異能徐徐運轉(zhuǎn)，試著去掌控每一處的細微變化，外放的精神力捕捉一團能量體靠近，宋可睜開眼睛，正好看到田燚將一個肉松面包放到她面前。
被捉包后，小胖子撓了撓后腦勺，沖她羞澀地笑：“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宋可收起異能，言簡意賅地回答：“不用�！�
“用的用的，今天多虧你，我當時都嚇傻了……”田燚連連擺手，小心翼翼打量她的表情，其實最開始他是有點怵宋可的，但經(jīng)歷了生死關頭的救命之恩，對她莫名就多了一分親近。
也不知道宋可冷冷淡淡的模樣哪里戳中他的傾訴欲，田燚干脆坐到地上，滔滔不絕地說起話來：“唉，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最害怕看災難片了，那些喪尸沖出來的時候……”
嘰嘰喳喳，自說自話，讓宋可有那么幾個剎那想起了阿明，沒有第一時間打斷他。
可沒想到他嘮叨起來沒完沒了，宋可終于忍無可忍：“喂你，閉、閉嘴�！�
田燚像被掐住脖子的鸚鵡，話音戛然而止，可憐巴巴的。
宋可心里嘆氣：“真的很、很想說話，你就講講、這里的情、情況�！�
“可以啊，”田燚又高興起來，“我第一天就進安全區(qū)了，你想知道什么？”
“異能者�！�
“我們現(xiàn)在一共有三個異能者，蔣哥，你已經(jīng)知道了，蔣哥是火系異能者，能操控烈焰長鞭，火系天克喪尸，所以我宣布，蔣哥是我們這里最能打的！”
宋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然后就是劉梓軒，異能是開門，我們剛剛進來那扇門就是他搞出來的，但他每開一次門要間隔12個小時，最開始的時候還會暈過去，所以我們一般隔天才會出去一次�！�
宋可想起她第一次異能耗盡的情形，心里不由暗忖：看來劉梓軒的異能雖然特殊，實際消耗卻非常大，難怪一天只能施展兩次。
“還有一個就是張奇，”田燚指了指另一個方向，正在幫女同學鋪仰臥起坐墊子的壯碩男生，鼓起的肱二頭肌像兩座小山丘，“他的異能，應該是力氣超級大？張奇以前就是練鐵餅的，現(xiàn)在他可以單手舉起整個主席臺！喏，你看那邊�！�
西側(cè)的智控大門處，整座主席臺被連根拔起，堆在智控門背后，重量估計有幾百公斤，宋可剛開始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覺得奇怪，原來是異能者搞出來的。
“不過，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蔣哥。”田燚忍不住嘟囔。
“怎、怎么說？”
“你不知道，蔣哥不僅異能強，人也正派，每次帶我們出去都很負責，所以大家都愿意跟他，但是張奇以前的風評就不好，沖動易怒，上次帶隊出去就有人沒回來……”
宋可望向那個張奇，他幫人搬完墊子，又晃悠到看臺附近和幾個男生聊天，不知道說了什么，幾人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不遠處的周安琪特別嫌棄地瞪了他一眼，緊接著曹依依走了過去，兩人說起話來。
她收回目光，繼續(xù)問田燚：“徐、徐老師呢？你們，好像都、都聽他的�！�
“對啊，喪尸剛出現(xiàn)的時候，大家都嚇壞了，幸好有徐老師在，他組織我們撤退，安全區(qū)也是他想出來的辦法，我們輪流出去找物資，人員也是徐老師統(tǒng)一分配的�！�
“那你們，知道異能是、是怎么覺醒的嗎？”
“不知道，聯(lián)盟沒有發(fā)布官方說明，都是些小道消息，真真假假的，要不是蔣哥他們就是貨真價實的異能者，我可能也不會相信吧。”
“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們有一個共同點！”
田燚忽然壓低嗓門，神神秘秘的向她透露：“別的異能者我不清楚，蔣哥他們覺醒異能那晚都發(fā)燒了，張奇是最先醒來的，大概晚上11點，然后是劉梓軒，凌晨3點左右，蔣哥最晚，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才醒的。”
第12章
雨夜花都（4）
◎教訓她�！�
發(fā)燒是異能覺醒的前兆？
直到田燚離開很久，宋可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她持續(xù)三天的高燒會不會對異能產(chǎn)生什么影響？自己覺醒的到底是什么異能？
解決了一個問題，新的問題又源源不斷地出現(xiàn)，宋可的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