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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謝若明這些話好些年沒能找到人說,現(xiàn)在見到陸進朗,便止不住往下說道:“那時候拍電影,他就是特別認真一個人,也喜歡演戲,如果還活著的話,大概不只這么一點成就。”

    還能有多大的成就?如果文家寧沒死,《十月煙火》就是他的戲,未必沒有機會再拿一個金像獎,陸進朗拿的國際獎項,說不定就該是他的了。

    陸進朗愿不愿意承認誰也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他應該有更好的發(fā)展。”

    謝若明一直在感慨。

    而文家寧坐在一邊,沉默地聽著,手指一直在摩擦杯子的邊緣,他想要聽謝若明多說一些,因為那些過去他太久沒有回憶,慢慢都開始淡忘了。

    突然,陸進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而且在一個巧妙的時機轉換了話題,問謝若明道:“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謝若明既然回國了,多半是有了新的想法,他休息那么久,是該籌劃新戲的時候了。

    聽到陸進朗的問題,謝若明笑笑,問他道:“怎么?你有檔期?”

    陸進朗現(xiàn)在接戲很挑剔,就算是各方面都很合他心意了,他只要說一句想休息,照樣沒人能夠勉強他出來拍戲,不過對于謝若明的電影,他還是有些興趣的。

    “我這部戲拍攝結束了還有很長的后期制作,”陸進朗解釋道,并沒有一口回絕。

    謝若明擺擺手,“不急,前期籌備還很長,我現(xiàn)在只是有個初步的想法,劇本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來寫�!�

    陸進朗端起酒杯和他碰碰,“到時候記得通知我。”

    謝若明說:“一定�!�

    文家寧知道陸進朗是把謝若明剛才的話題揭過去了,謝若明自己也不可能繼續(xù)沒完沒了地跟陸進朗說文家寧,他情緒一瞬間有些明顯的低落。

    握著他手的陸進朗或許感覺出來了。

    與謝若明聊了一個晚上,陸進朗看時間差不多,便與文家寧一起告辭了,他們明天上午還有拍攝任務。

    出來的時候是陸進朗開的車,并沒有叫盧允安一起來,回去的時候換做了沒有喝酒的文家寧開車。

    在路上文家寧顯得有些沉悶。

    陸進朗伸出手來,輕柔地撫摸他的頭,問道:“怎么了?”

    文家寧似乎有些莫名,看他一眼說道:“沒有怎么啊�!�

    陸進朗喝了些酒,精神稍微興奮,對他說道:“是不是今天聽到謝導提起文家寧,你心里不舒服�!�

    “為什么我要不舒服?”文家寧問他。

    陸進朗說:“因為你曾經那么崇拜他,現(xiàn)在會心里不好受吧?”

    文家寧搖頭,“不,我并沒有。那么你呢,你是怎么看他的?”

    陸進朗稍微沉默一下,對文家寧說:“這個問題你過去問過我�!�

    文家寧輕聲道:“是嗎?什么時候?”

    陸進朗的手指插進他的頭發(fā)里,讓發(fā)絲順著他的指間滑出,然后說:“不止一次,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他呢?”

    文家寧說:“因為我不想忘記他。”

    “信航,”陸進朗叫他的名字,他向來是溫和的,但是那得要排除酒精對他的影響,他說,“我到了現(xiàn)在已經并不認為文家寧是橫在我們之間的障礙了�!�

    文家寧明明沒有喝酒,但是在那一瞬間,他卻有一種酒精沖上腦袋,那些話讓他不得不說的沖動,他說道:“你錯了,他永遠都在,一輩子都在�!�

    陸進朗收回了自己的手。

    而文家寧將車停在路邊,他對陸進朗說:“因為我就是文家寧�!�

    第73章

    寂靜的深夜,陌生的城市,昏暗的街道。

    文家寧和陸進朗把車停在路邊,沉默地對視著。如果今晚不是因為謝若明那一通電話,文家寧或許會跟陸進朗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做愛,結束之后他會將頭靠在陸進朗的肩上安靜地睡去。

    在上一次他想要跟陸進朗坦露身份之后又過了這么長時間,文家寧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草率,是不是要考慮清楚可能的后果。他也會貪戀陸進朗的溫情,他也害怕一時間的沖動會對他們之間的關系造成無法預計的影響。

    可是沖動之所以叫做沖動,本來就是無可預計的。

    第一次險些說出口是因為一時沖動,而這一次仍然是一時沖動,并且沒有第二個電話再突然出現(xiàn)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

    車窗是密閉著的,陸進朗呼吸之間帶著酒氣,他說:“你在胡說些什么?”

    這句話已經說出口了,文家寧當然就沒有了后悔的余地,他于是再一次、鄭重其事地對陸進朗說道:“我說,我就是文家寧�!�

    陸進朗伸出手去,輕輕放在文家寧的肩膀上,說:“別鬧了,回去休息吧�!�

    文家寧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腦袋不清醒?”

    陸進朗沒有否認,只是說道:“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

    文家寧搖頭,“不,我不需要休息,我跟你說過的,我不是柯信航,這個身體里面的靈魂并不是屬于他原來主人的。”

    他們兩個認識那么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陸進朗想不到除了對方突然精神失常,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伸手揉了揉額頭,說道:“文家寧已經死了很久了�!�

    文家寧開口,說出了一個準確的時間,那是金像獎頒獎禮的第二天,也是他確切的死亡時間,“我是那天晚上酒喝多了一睡不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現(xiàn)在的身體里面了�!�

    “這算什么?”陸進朗突然有些不高興,“玄幻故事?”

    文家寧怔怔看著他,“我也想知道,可能就是吧。”

    陸進朗煩躁地拉扯了一下衣服,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喜歡聽到這些話,他說:“你到底想要證明什么?”

    文家寧說道:“證明我的身份。我醒來的那天就是自己的葬禮,我去了墓地,當時還看到了你。我沒有撒謊,也不是在發(fā)神經,我說的都是真話�!�

    而這些真話,陸進朗卻覺得自己怎么都沒辦法接受,他說:“回去之后我們就搬出去吧,搬回原來的公寓也好,搬去我的別墅也好,反正不能繼續(xù)住那套房子了,你陷入妄想了�!�

    “這不是妄想!”文家寧突然有些無力的感覺,因為無論他怎么解釋,他愛的人都不愿意相信他,他甚至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竭力思考著自己還能夠說些什么來向陸進朗證實自己。

    但是陸進朗顯然不想繼續(xù)聽下去,他伸手抱住了文家寧,說道:“先回去酒店好嗎?”

    文家寧這回沒有違背他的意思,他們兩個在這里吵起來也并不合適,根本不需要記者,只要一個路人隨便拿手機拍一張照片下來,他們就麻煩了。

    在開車回酒店的路上,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陸進朗把車窗打開,夜晚的涼風很快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氣。他的思維開始越來越清晰,然而同時也就越來越混亂,他開始不知道文家寧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望著車窗外面有些發(fā)愣。

    直到車已經開到了酒店,文家寧把車停在酒店停車場,與陸進朗一起坐電梯上樓。電梯里面有監(jiān)控,所以兩個人克制地保持著距離,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刷卡進入房間,在文家寧伸手將門鎖上的一瞬間,他再一次重復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就是文家寧�!�

    陸進朗走到床邊坐下開始換鞋,他抬頭看一眼文家寧,“你需要休息。”

    文家寧說這些話已經鼓起了他所有的勇氣,他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又一次退縮,他站在陸進朗的面前,“為什么你不肯好好聽我說呢?”

    陸進朗已經換好了拖鞋,于是抬起頭看著他,說道:“你要我聽你說什么?聽你說你是怎么借尸還魂死而復活的?”

    文家寧看著他,脫力地伸手抱著自己的頭。

    如果今天坐在這里的人是文翠蘭,他能夠找出一千一萬個理由來讓文翠蘭相信他。但是坐在這里的人是陸進朗,陸進朗對文家寧的了解,其他人都可以通過各種來源了解到,好像不管他怎么說,都沒有辦法說服陸進朗。

    他們兩個的交集,大概都是在拍攝《對決》的那段時間。可是也都是出于工作性質,并沒有私下的接觸。

    短暫的沉默之后,文家寧說道:“我不到二十歲出來演戲,從龍?zhí)组_始跑起,第一部戲是武俠片,不小心被現(xiàn)場的道具巖石掉下來砸在背上,痛了好幾天……”他開始詳細講起自己出道以來的經過。

    陸進朗一句話都沒說,坐在床邊聽著。

    文家寧講了很久,有些經歷很詳細,有些又一筆掠過。

    “我第一次見你其實是一個飯局,可能你已經不記得了,當時你的名氣也還不是很大,我是被拉去作陪的,可是他們對你卻很有禮貌�!�

    這是個小細節(jié),文家寧不知道陸進朗還記不記得,如果他記得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話,就該知道他并沒有撒謊。因為這種飯局是沒有被報道過,外面的人也沒辦法了解情況的。

    陸進朗仍然沒有說話,他變得越發(fā)沉默。

    文家寧后來說了不少在拍攝《對決》時候的細節(jié),說到最后,他說:“我的大腿根處有個胎記,范圍不大也不明顯,但是我媽媽知道。她現(xiàn)在還在,你有疑問可以打電話問她。我還可以把她在加拿大的電話給你。”

    陸進朗看著文家寧,立即掏出了手機,卻并不是給文翠蘭打電話。他打通了盧允安的電話,說道:“允安,幫我查幾件事情�!彪S后一一做了吩咐,都是跟剛才文家寧告訴他那些事情相關的。

    隨后他掛斷電話,對文家寧說:“你既然一定要讓我去查,那我立即就去查�!�

    盧允安那邊不可能立即得到消息,何況時間這么晚了,該睡覺也得睡覺。

    只是第一次,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面,卻完全沒有碰觸到彼此。

    文家寧翻個身,背對著陸進朗,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一片漆黑,他知道陸進朗在不高興,可是他甚至不清楚陸進朗為了什么而不高興。

    因為就連陸進朗自己也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是怎么一回事?身邊的人騙了他?他不是柯信航?還是他執(zhí)意要說自己是文家寧?

    其實在這種時候,如果文家寧真的只是柯信航,他或許會轉過身去抱住那個大了他十二歲的戀人,撒撒嬌讓他不要不高興,可惜他并不是。雖然現(xiàn)在的一切好像在朝著不好的方向發(fā)展,他也不打算就此罷休,這種鼓足勇氣的機會說不定下次就再也沒有了。

    那天晚上,文家寧失眠了很久,至于陸進朗是不是睡好了,他不得而知。幾乎到了后半夜了,他才抵不過疲倦睡了過去,但是整個睡眠不停在做夢,他夢到他和陸進朗爭吵,后來陸進朗說:既然你是文家寧,那我們分手吧。然后他就醒了,結果發(fā)現(xiàn)天都還沒亮,他一共睡了加起來大概不到四個小時。

    睜開眼睛發(fā)了一會兒愣,文家寧又裝作熟睡的樣子,不經意翻了個身,輕輕靠在陸進朗的身邊,額頭碰觸著陸進朗的肩膀。

    片刻后,陸進朗抬起手摟住他,可是文家寧并不知道他是睡著還是醒著的。

    后來似乎迷迷糊糊又睡著了一會兒,再醒來時,文家寧看到陸進朗已經坐在了床頭,正在跟人打電話。

    看到他睜開眼睛,陸進朗拿著手機下了床,朝陽臺方向走去。

    這個過程中陸進朗只不過輕輕“嗯”了兩聲。

    文家寧坐起來,后背倚靠在床頭。

    過了好一會兒,陸進朗從陽臺走進來,帶著清晨微涼的空氣,他走到床邊坐下,溫柔地摸一下文家寧的臉,說道:“醒了?”

    文家寧有些莫名其妙,他抬起手,覆蓋在陸進朗的手背上,說:“不是允安的電話嗎?”

    陸進朗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要洗個澡嗎?準備下去吃早飯了。”

    文家寧抓緊了陸進朗的手,“是允安的電話吧?他怎么說?”

    陸進朗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文家寧看到他的神情,突然發(fā)現(xiàn)他是在逃避,他恍惚間明白過來,陸進朗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他在努力否認,因為他喜歡的不是那個比他還年長兩歲事業(yè)有成的成熟男人,他喜歡的向來就是年輕漂亮充滿青春活力的娛樂圈小新人。

    初入娛樂圈的年輕人,清澈純凈,就像他還有一開始的顏若維。而在這一行越久,沾染的東西越多,陸進朗就逐漸失去了興趣,就像他后來見到的顏若維。

    而不管哪一點,文家寧這個人都絕對不是陸進朗會喜歡上的對象。

    文家寧在克制著自己不要生氣,可是他握著陸進朗的手越來越緊,最后用力丟開,說道:“你不必逃避現(xiàn)實,剛才允安跟你說什么了?你相信我的話了是不是?”

    陸進朗沉默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更希望我不要相信�!�

    盧允安辦事很可靠,昨夜一夜沒睡直接開車趕了回去,幫陸進朗查探了許多他想要知道的消息,甚至為此專門去了趟柯信航曾經駐場的紅森林酒吧。在那里,他打聽到不少曾經與柯信航相處過的人都給出的同樣的訊息,就是在他參加選秀之前,突然性格變了很多。

    過去的柯信航有些冷傲,性格內向,偏好唱歌彈吉他,喜歡唱自己寫的原創(chuàng)歌曲和冷門的英文歌,與他們現(xiàn)在在電視上面見到的柯信航完全是兩個人。包括選秀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性格。

    盧允安還問了紅森林的老板蘇善,蘇善沒有說什么,但是在盧允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柯信航已經不是過去的柯信航了是嗎?蘇善只是抬頭深深看他一眼,什么都沒有否認。

    依然沒有什么能夠證明現(xiàn)在陸進朗身邊的柯信航其實是文家寧,但是到了這個地步,陸進朗卻是相信多過不相信,歸根到底是因為他熟悉他的戀人,他覺得他并不是在發(fā)瘋或者騙人。

    文家寧覺得有些受到了傷害,因為陸進朗的不愿意接受。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太美好了,他本來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陸進朗不應該抗拒,而能夠更加輕易地接受的。

    他們沒有爭吵,根本不知道該為了什么而吵。

    陸進朗說:“該起床了,今天還有拍攝�!�

    于是文家寧起來去了浴室。

    他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想著可能就算是他毀容了,陸進朗也不見得這么難以接受。

    今天的拍攝進行得很不順利,原因是因為導演的狀態(tài)不好,好幾次他盯著文家寧發(fā)愣,仿佛根本忘記了自己在干什么。

    而陸進朗透過文家寧卻像是在看另一個文家寧。這么說或許有歧義,但是他總是會不自禁回憶起過去他認識的那個文家寧。

    他們兩個認識已經很久了,在這個圈子各自發(fā)展,都有自己的朋友,可是彼此之間交集少得可憐。偶爾見到面了,點頭握手,對外表現(xiàn)得像老朋友一樣,私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卻氣氛冷淡無話可說。

    陸進朗是無法接受,文家寧感受到了,但是理解得并不全對。

    原本的那個文家寧,俊朗雅致,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是非常優(yōu)秀的。而天生喜歡男人的陸進朗,對于優(yōu)秀的男人當然不會沒有好感,但是作為成年人的陸進朗,卻非常懂得把握感情的分寸。這世上沒有那么多一見鐘情,就算是再優(yōu)秀漂亮的男人,陸進朗只要判斷為不可能的,他就不會產生哪怕多一分的心思,因為那沒有意義。

    他喜歡初入娛樂圈的小新人,純粹簡單固然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會去衡量其中的可能性,而不會給自己找來難以解決的麻煩。

    過去的文家寧,對于陸進朗來說就是一個想也沒想過的目標,那么他們之間就永遠不可能有開始,這與文家寧是否比陸進朗年齡大,是否沾染了娛樂圈的俗氣并沒有什么關系。

    然而他們兩個現(xiàn)在對彼此關閉了交流的渠道,所以文家寧也不會知道陸進朗的想法,他只是認為自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

    而陸進朗所不能接受的,卻是他認為文家寧與柯信航根本就是兩個人�,F(xiàn)在對方說的那些話,就相當于一次一次告訴他,我并不是你原來愛的那個人,而是另外一個人。

    即便他知道也接受了柯信航的身體一直是文家寧的靈魂,但是他只要一想起文家寧,還是覺得那是另外一個人,他無法把他們劃上等號。

    他不是不愛他了,他只是覺得生氣覺得抗拒,如果他一開始就說出來,又或者永遠都不要說出來,都不是現(xiàn)在這個局面。

    陸進朗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沒錯,可是沒有人會在情感上面能夠成為無堅不摧的壁壘。

    第74章

    由于導演狀態(tài)不好,那天拍攝早早就收工了。

    回去酒店的時候,陸進朗沒有與文家寧一起離開。他們平時也并不總是一起行動,畢竟還是要避嫌,可是今天文家寧提前跟著溫婷歡離開,卻明顯是在躲避陸進朗了。

    文家寧很難受,他知道陸進朗不接受,他不認為這是陸進朗的錯,可是他也不明白自己是做錯了什么,這一切都不是他希望的,甚至和陸進朗開始那段關系也并不是他主動的。

    陸進朗那明顯的抗拒讓他覺得受到了傷害。

    溫婷歡開車的時候,他坐在副駕駛,情緒低落而一句話也不想說,甚至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

    看到文家寧一只手撐著頭看向車窗外面,溫婷歡問道:“怎么?跟陸導吵架了?”

    文家寧的情緒低落實在表現(xiàn)得太明顯。

    坐在后座的簡俊聞言,不著痕跡地朝文家寧的方向看過來。

    文家寧什么都沒說,他們并沒有吵架,如果能夠好好吵一架的話,其實說不定是件好事,他可以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情都釋放出來,他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問陸進朗,是不是接受不了他是文家寧這個事實。

    晚上,文家寧從陸進朗的房間搬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陸進朗回來的時候,房間里空空蕩蕩的,文家寧連自己的東西也收拾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來,突然想起了上一回他們分開,也是文家寧把東西給收拾好,在他不在的時候便搬出去了。

    老實說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就好像心里空了一塊似的。

    不管這次還是那一次,文家寧都并沒有走遠,只要他去找就能把人給找回來。但是只要他一天沒有想通,就算把文家寧給找了回來,也沒有什么意義。

    陸進朗沒有開燈,在黑暗中沉默著。

    今天一整天,他都反復地想起過去他認識的那個文家寧,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是對方在他的記憶中還是有鮮明的印象。他沒有辦法把他們兩個重疊起來,而同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兩個人重疊起來,如果有一天在他心里,兩個人完全成為了一個人,那么又會不會是他現(xiàn)在的感情占上風,讓他也愛上那個文家寧?

    文家寧和陸進朗在冷戰(zhàn),其他拍攝人員或許沒辦法察覺出來,但是怎么瞞得過溫婷歡。

    盧允安把陸進朗交代的事情辦完,又匆匆趕了回來,在片場被溫婷歡給攔住了,問他:“你知道信航跟陸導這是怎么了嗎?”之前文家寧不少感情上的事情并不排斥跟溫婷歡交流,可是這一回,無論溫婷歡怎么問,文家寧卻一點都不肯說。溫婷歡直到現(xiàn)在,也只知道他們兩個有了矛盾而已。

    盧允安其實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從陸進朗叫他打聽的那些情況,他多少可以猜測出來一些。至于文家寧重生到柯信航這個身體里面這么詭異的事情,盧允安卻是猜也猜不到的,所以他整個人比起溫婷歡來更加覺得混亂。

    “我不知道,”他很茫然地對溫婷歡說。

    溫婷歡根本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才不相信,陸進朗隨時隨地把你給帶在身邊,他們兩個為什么吵架你會不知道?”

    盧允安覺得自己很無辜,陸進朗和文家寧兩個人關起房門來吵架,他怎么可能會知道?

    溫婷歡還不死心,說:“你不知道你可以問�。 �

    盧允安與陸進朗的關系不像溫婷歡和文家寧,他只是個純粹的生活助理,陸進朗的工作有專門的經紀人在負責,他從來沒有嘗試過干涉陸進朗的私生活,現(xiàn)在被溫婷歡逼問得沒有辦法,他只好說道:“你應該去問信航�!�

    溫婷歡也是欲哭無淚了,“我問了啊,他不肯說,如果他肯說的話,我還需要來問你嗎?”

    沒有答案。

    文家寧和陸進朗自己都沒有答案的情況,別的人又怎么能夠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很快,差不多在當地接近半個月的拍攝就到了尾聲。

    今天是最后一場戲,拍攝完后收工將前往下一個外景拍攝地。

    這場戲其實就是當時簡俊試鏡時候陸進朗讓他表演過的那場戲,他與文家寧兩個人在小山坡上,文家寧靠著他的肩膀睡了過去。

    簡俊第二次表演這一段戲當然與第一次心態(tài)不同。雖說他是個新人,但他跟文家寧他們不一樣,他是從影視學院畢業(yè)的真正的科班生,說到表演經驗也已經不算少了。

    還記得那時候他吻了一下文家寧的額頭,因為他沒看過劇本,不知道這一對所謂的父子是什么樣的關系,可是這一次,他已經從頭到尾完整讀過劇本,也跟陸進朗溝通過許多次,知道陸進朗想要的是一個更加內斂不懂得表達情感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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