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許嘉怡當(dāng)時就覺得不對,她想著韓衷買什么房子,如果是給韓晨心買房子的話,韓衷不可能瞞著她一聲不吭,因為之前他們一家人就商量過給韓晨心買房子的事情,那時候是韓晨心自己不上心,所以一直沒買�,F(xiàn)在韓衷還能給誰買房子?
為了這件事,許嘉怡去質(zhì)問韓衷。
韓衷心情不好,直接就爆發(fā)了,他說孫哲楊是他兒子,他憑什么不能給他買房子。
許嘉怡則說錢是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chǎn),韓衷有什么權(quán)利私自決定錢的用處。
其實他們兩個結(jié)婚之后,吵架的時候并不太多。韓衷之前經(jīng)歷過一次婚姻,對于許嘉怡,他向來比較忍讓,而許嘉怡在韓衷離婚之前就跟著他,一直也是將溫柔的姿態(tài)做了個十足,像現(xiàn)在吵得這么厲害,還是第一次。
而且人在氣頭上,總是想要用最惡毒的話來激怒對方,而對于他們之間這種婚姻關(guān)系,更少不了翻舊賬,牽扯到孫哲楊母子兩個。
韓衷甚至連后悔跟許嘉怡結(jié)婚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韓晨心回到家里的時候,韓衷生氣出門了,許嘉怡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韓梓馨坐在客廳里面等韓晨心,她沒有晚飯可以吃,等會兒還得去學(xué)校上自習(xí)。
韓晨心站在許嘉怡臥室門前敲門,敲了許久,許嘉怡才一臉憔悴開門。
韓晨心對她說:“我們先去吃飯吧�!�
許嘉怡搖搖頭,她雙眼發(fā)紅,臉也有些腫,頭發(fā)蓬亂著,說道:“你們?nèi)グ�,我睡一會兒�!?br />
韓晨心自己無所謂,可是韓梓馨還得吃了飯去學(xué)校,于是他說道:“我?guī)ц鬈叭コ燥�,等會兒給你帶點東西回來�!�
許嘉怡也是不愿意耽誤了韓梓馨上學(xué),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們?nèi)グ��!?br />
韓晨心帶著韓梓馨出門,在小區(qū)外面的小飯館點了兩個菜,跟她一起吃晚飯。
韓梓馨也沒什么胃口,她拿著筷子,說:“他們吵得很厲害,媽還說如果不開心,不然就離婚了好了�!�
韓晨心正拿碗幫她盛湯,聞言抬眼看她,見到她抓筷子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有些泛白,顯然是很緊張的。
放下了碗,韓晨心猶豫著該怎么安慰一下她,對于父母離婚這件事,韓梓馨顯然要比他緊張許多,因為在他還小的時候,韓衷與許嘉怡本來就不是一對夫妻,而韓梓馨卻不同,她一出生,就享受著父母的疼愛,她害怕會失去他們?nèi)魏我粋。
韓晨心伸手摸了一下韓梓馨的頭,說道:“他們說說而已,不會的�!�
韓梓馨有些驚訝抬頭看韓晨心,不是因為韓晨心的這句話,而是韓晨心撫摸她頭頂?shù)膭幼骱軠厝帷?br />
韓梓馨還是勉強吃了點飯。
韓晨心勸她多吃一點,自己其實也沒怎么吃,偶然間轉(zhuǎn)頭朝飯館外面看去,見到落地玻璃前面趴著一個少年正在朝里面看,見到韓晨心看過來,連忙有些慌亂地朝旁邊看去躲開他的視線。
韓晨心下意識多看了他幾眼。
吃完飯,韓梓馨沒有回家,直接跟韓晨心告別朝學(xué)校方向走去。
韓晨心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
在韓梓馨走到街角的時候,突然間剛才那個少年從旁邊一條小巷子里竄了出來,攔住了韓梓馨的路。
韓梓馨有些受了驚嚇,退后兩步險些撞到了身后的人。
韓晨心快步追了過去。
那少年本來攔著韓梓馨還想要說什么的,可是看到韓晨心過來了,似乎有些心虛,回過頭跑了。
韓晨心沒去追他,而是伸手握住韓梓馨的手腕,說道:“等一下,我開車送你�!�
韓梓馨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韓晨心開車送韓梓馨去學(xué)校,他在路上問道:“剛才那個是什么人?”
韓梓馨低著頭,一直輕輕捏著自己的手指,沒有說話。
韓晨心又問道:“追求你的人?”
韓梓馨說:“我不知道�!�
韓晨心看了看她,“你告訴孫哲楊了吧?為什么不肯跟我說呢?”
韓梓馨沉默著。
韓晨心把車停在學(xué)校門口,在韓梓馨下車的時候?qū)λf:“以后有事給我打電話吧�!�
韓梓馨點了點頭。
韓晨心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這時,王婭突然從韓梓馨身后一把搭住她肩膀,一起看著韓晨心開車離開,她嘆著氣說:“有哥哥真好�!�
韓梓馨聞言,低頭笑了笑。
王婭接著說:“而且還那么帥!還有兩個!”
說完,她覺得有些氣憤,伸手去掐韓梓馨的脖子。
韓梓馨笑著與她打鬧著,一起朝校門里面跑去。
韓晨心回去之后,叫許嘉怡起來吃點東西,然后又去陽臺上給韓衷打了個電話。
韓衷說他去朋友那里住兩天,暫時不回來了,掛電話之前,他還是讓韓晨心幫忙勸一下許嘉怡,從心里來說,韓衷不愿意現(xiàn)在這個家庭也散了。
韓晨心答應(yīng)了,掛掉電話,他突然想起他很多天沒見過孫哲楊了,從那天在醫(yī)院里見面之后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他好像有些想孫哲楊了。
孫哲楊開始在程峻介紹的修車鋪上班,對于程峻提出的去找孫仲廷商量一下的建議,他根本就沒有考慮。
那天去醫(yī)院見孫仲廷,也純粹不過是探病罷了,見到孫仲廷身體還不錯,他就放心了。
其實孫仲廷現(xiàn)在的狀況,完全可以出院了,一直在醫(yī)院里住著,大概也是孫仲廷自己有些倦怠,想要多休息一段時間。畢竟孫仲廷年紀(jì)也不輕了。
孫哲楊在修車鋪前面的臺階上坐著,兩條長腿隨意地伸展著,一邊抽煙一邊看頭頂?shù)奶炜�,已�?jīng)是春天了。
街道對面,一個少年人手里拿著礦泉水站在路邊上,探頭看兩邊的車,見到車少的時候,便迅速沖了過來,正好跑到孫哲楊的面前。
這個少年叫做田瀚奇,今天十八歲,初中畢業(yè)之后就從老家出來打工,現(xiàn)在在這個修車鋪上班,論修車的技術(shù),他可能比孫哲楊還要熟練。
不過孫哲楊并不是來這里之后才第一次見他的,這個少年人,那時候在韓梓馨的學(xué)校門口,他們就見過一次,死活追著韓梓馨不死心的就是他。
田瀚奇似乎有些怕孫哲楊,從孫哲楊來這里上班之后,他就一直沒有跟他說過話。
可是今天,在孫哲楊以為田瀚奇要從自己面前繞開進去店里的時候,這個少年人突然停了下來,站在孫哲楊面前說道:“喂!”
孫哲楊抬眼看他。
田瀚奇神情有些退縮,不過他還是堅持著問出口:“你是韓梓馨什么人��?”
孫哲楊笑了,慢吞吞吐出一口煙霧,說道:“關(guān)你什么事?”
田瀚奇姿態(tài)強硬地不肯退縮,“你是她哥?”
孫哲楊說道:“我是她男朋友�!�
田瀚奇立即說道:“怎么可能!你都可以當(dāng)她爸了!”
孫哲楊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看著田瀚奇,問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田瀚奇在孫哲楊身邊坐了下來,“我聽說韓梓馨有個哥哥�!�
“嗯?”孫哲楊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田瀚奇接著說道:“那天我看到她跟一個男人一起吃飯,那個男的長得很帥,好像也挺有錢的樣子,我不知道那個是不是她哥,如果是的話,你又是她什么人��?”
孫哲楊手指夾著煙,雙手撐在身邊,身體微微往后仰去,他問道:“你說的是不是一個年輕男人長得很好看,個子大概有一米八,沒什么表情?”
田瀚奇點頭。
孫哲楊說:“嗯,那是她哥�!�
田瀚奇一下子松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又緊張起來,“那你呢?”
孫哲楊隨口說道:“也算是她哥吧,遠房親戚�!�
田瀚奇說道:“表哥��?”
孫哲楊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聽田瀚奇提到了韓晨心,他不由掛念起一件事來,對田瀚奇說了一句“稍等”,掏出手機來給程峻打了個電話。
田瀚奇有些好奇地豎起耳朵聽孫哲楊講電話。
程峻接到孫哲楊的電話,說道:“又有什么事?”
孫哲楊說:“我叫你幫我盯著葉嶼升,最近他有什么動靜嗎?”
程峻說道:“聽說他最近包養(yǎng)了個男孩子,是個大學(xué)生,好像——”
聽程峻欲言又止,孫哲楊追問道:“好像什么?”
程峻說道:“說是學(xué)法律的,長得挺不錯,不仔細(xì)看的話,有點像你那個姓韓的弟弟�!�
孫哲楊握著手機的五指陡然間收緊,聲音猛然間冷了下來,“他什么意思?”
程峻那邊信號似乎突然不太好,說話也有些斷斷續(xù)續(xù),“……手下那些人……都知道了,說葉嶼升看上了……”
隨后通話就斷了,發(fā)出嘀嘀嘀的忙音。
田瀚奇偷偷看孫哲楊,瞬間被嚇了一跳,因為孫哲楊的臉色很陰沉,就好像能一只手把人的脖子給擰斷似的。
“我先進去了,”田瀚奇不敢再偷聽,站了起來朝店里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書蟲、三碗粥、東風(fēng)不上鳳凰臺扔的地雷=3=
前面的情節(jié)一點沒改過,當(dāng)然也不會去黑哥哥的媽媽,可能改動會有些突然,但是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具體就不多說啦補償停更的二更
☆、第41章
韓晨心陪了許嘉怡兩天,韓衷氣消得差不多了,從外面回來,在韓晨心的勸解下,和許嘉怡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說了話。
歸根到底,許嘉怡在乎的還是韓衷拿錢給孫哲楊買房子這件事情,韓衷被她逼迫著發(fā)了誓,絕對不會再背著許嘉怡私下給孫哲楊買房子,也不會給他錢,這件事才算勉強平歇。
可是這始終只是表面上的,哪怕孫哲楊自己都不認(rèn)了,可他始終還是韓衷的孩子,這一點在韓家人看來是不可改變的,矛盾總還是在那兒,一時平息了,卻不知道哪個適合又會再一次爆發(fā)出來。
韓晨心有些筋疲力盡,那不是身體的,而是來自心里的,比起他一整天泡在看守所和嫌疑人周旋,好像還要累上了幾倍。
他晚上開車回去自己租的房子,進入小區(qū)地下停車場,拉開車門下車。
前兩天下了一場大雨,地下停車場有些積水,他租的車位位置還算好,已經(jīng)干燥了,可是前面拐角的地方卻積水很嚴(yán)重。
用中控鎖鎖好了車門,韓晨心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他聽到一個腳步聲,那是皮鞋踩在水里發(fā)出的聲音。
起初韓晨心并沒有在意,可是他很快就注意到腳步聲是朝著他的方向來的,甚至在他拉開電梯間的門的時候,腳步陡然加快。
或許是最近神經(jīng)有些緊繃,韓晨心走進電梯間,下意識將身體靠在墻壁旁邊,等待著那個追來的腳步。
電梯間的門緊接著被推開了,韓晨心的身體被掩在了門背后。推門的動作有些急促,他已經(jīng)確定那個人是在追他,甚至已經(jīng)看到了從外面燈光投射過來的高大的影子。
韓晨心不過是個普通的文科生,他沒有學(xué)過任何搏斗的技巧,但是男人該怎么打架總是會的。在那個人朝門里面走的時候,他一下子將門重重砸了過去。
可是那個人反應(yīng)很快,而且力氣顯然比韓晨心大,他一下子擋住了推過來的門,然后探過手來一把抓住韓晨心的手腕,然后將人拉過去撞在對面墻上,另一只手臂抵在他胸口,身體緊接著壓了上去。
韓晨心只感覺到后背重重撞在墻上,然后一個高大的身軀壓在了他前面,他頓時動彈不得。不過當(dāng)他看到他面前的人是誰的時候,他也就立即忘記了掙扎,或者說他根本不想掙扎了。
孫哲楊一只手捏著他下頜,說道:“偷襲我?”
他們貼得很近,孫哲楊說話時氣息拍打在他臉上,另韓晨心頓時心跳快了幾拍,他身體繃緊,目光也無法繼續(xù)與孫哲楊對視了,他只能將視線滑到孫哲楊的嘴唇上,掩飾自己的心猿意馬。
孫哲楊松開捏著他下頜的手,拍了拍他的臉,“怎么不說話?”
“你怎么會在這里?”韓晨心問道。
孫哲楊說:“我在等你�!�
孫哲楊的嘴唇有些干燥,嘴皮或許是因為比較薄,顯得他看起來添了幾分凌厲。
韓晨心注意到自己走神了,只能轉(zhuǎn)頭看向一邊,說道:“你在停車場等我?”
孫哲楊這時卻不滿意他將目光轉(zhuǎn)開,伸手扳過他的臉來,“看著我說話�!�
韓晨心于是不得不看著孫哲楊,他說道:“你在停車場追過來,我以為是有人襲擊我�!�
孫哲楊聞言,卻微微松開了對韓晨心的鉗制,他一只手撐在墻壁上,身體與他拉開一小段距離,卻依然面對面站著,說道:“我在小區(qū)門口等你,看到你車下來了才追過來的�!�
韓晨心說道:“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孫哲楊卻沒有回答,反而是問道:“你自己也知道有人要襲擊你啊?”
韓晨心垂下目光。
孫哲楊說道:“葉嶼升那個變態(tài)盯上你了?上次怎么不跟我說?”
韓晨心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怎么算是盯上我了?”
孫哲楊道:“你自己不知道?”
韓晨心想了想,“他確實做了一些故意挑釁的事情,老實說我不明白他的目的,也不確定他之后有什么打算�!�
“目的?”孫哲楊冷笑一下,“變態(tài)的目的你能猜得到?那你也離變態(tài)不遠了�!�
韓晨心沒有糾結(jié)于孫哲楊的冷嘲熱諷,而是問道:“你——有事嗎?”
他話音剛落,頭頂?shù)臒艄馔蝗幌恕?br />
電梯間的燈光是影控的,兩個人長時間沒有變過動作,燈光自然就熄滅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使得韓晨心一怔,他下意識身體朝前離開了墻壁,卻撞在了前面的孫哲楊身上,那個瞬間,他感覺到孫哲楊的嘴唇似乎貼在了他的額頭上,雖然干燥,卻是很柔軟。
然而很快,頭頂?shù)臒粲捎谒膭幼饔至亮似饋�,孫哲楊已經(jīng)站直了身子跟他拉開了距離。
韓晨心說道:“先上去嗎?”
孫哲楊點了一下頭,然后他轉(zhuǎn)過身走在了韓晨心的前面,過去按了電梯。
韓晨心家里的鑰匙,在孫哲楊搬出去之后就交還給了他,這還是他搬出去之后,第一次過來。
韓晨心在前面打開門,孫哲楊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客廳里面的沙發(fā)床依然攤開著,上面甚至還鋪著床單,就好像一切都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
孫哲楊拿出柜子里的拖鞋換上,走過去坐下,突然伸手拍了一下床單,說道:“我走了之后洗過嗎?”
韓晨心說道:“洗過一次�!�
孫哲楊伸手掏煙,“那為什么還鋪著?”
韓晨心走到飯桌旁邊倒水,回答他道:“因為看習(xí)慣了。”
習(xí)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孫哲楊掏出煙來咬在嘴里,用打火機點燃。
韓晨心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拉了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問道:“有什么事方便說嗎?”
孫哲楊說道:“我有什么不方便的,該問你自己的事,方便跟我說嗎?”
韓晨心沒有裝傻,他說道:“你是說葉嶼升的事情嗎?”
孫哲楊咬著煙看他。
韓晨心猶豫一下,把葉嶼升出獄之后給他寄東西,直到上次在醫(yī)院收到那條短信,這些他一直對于別人都有所保留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告訴了孫哲楊。
聽到葉嶼升發(fā)給韓晨心的那條短信內(nèi)容,孫哲楊的眼神變得冷冽起來,他把煙從嘴里抽出來,狠狠掐滅了來發(fā)泄自己心里的憤怒。
是的,他很憤怒,那條紅色的裙子,那條侮辱的短信,這甚至能給他帶來非常糟糕的畫面感,那使得他血液上涌,憤怒地想要一槍崩了葉嶼升。
韓晨心說完這些就沉默了,他能感覺出來孫哲楊的不高興,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才是合適的。
“報警了嗎?”孫哲楊盡力平靜了語氣問他。
韓晨心點頭,“給刑警隊那邊打過招呼了,他們也跟我談過,說是會盯緊葉嶼升,不過不可能隨時派人保護我。”
孫哲楊說道:“你們跟警察不是一路的嗎?連檢察官受了威脅也不管��?”
韓晨心說道:“沒有證據(jù)是葉嶼升做的,而且與其說威脅,這更像是——”他說到這里,突然停頓了,他想說戲弄,可是聽起來不夠嚴(yán)重;猥褻?他又覺得自己不太能說出口。
孫哲楊卻說道:“那是你們不夠了解葉嶼升�!�
韓晨心說道:“或許吧�!�
“你聽著,”孫哲楊卻突然沉聲說道,“這件事情你必須重視起來,葉嶼升之前玩殘了不少男孩子,都是拿錢擺平的。只有上一次,玩兒過火了,把人給玩兒死了,才會引起警察的調(diào)查,雖然最后沒找到他殺人的證據(jù),但是還是讓他坐了幾年牢。”
韓晨心語氣平靜,“我知道,這個案子是我負(fù)責(zé)起訴的。你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那個時候你是不是還在孫仲廷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