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程原眉目沉了一下眼神里都是堅定,突然推著樊正歌讓他走,一臉的不耐煩,“滾滾滾,別以為一頓飯就能收買我�!�
樊正歌撐著腳尖,擋在門框前,就是不配合。
程原沒辦法,松了手,對著樊正歌嚷嚷,“你他媽有完沒完!”
樊正歌也不惱,面色清清冷冷的,仿佛對程原多有耐心似的,兀自拎著東西朝沙發(fā)走過去。
把東西放下,無意瞥見沙發(fā)下角那里莫名其妙被什么東西撕開一塊,痕跡看上去并不舊,樊正歌多留了一個心眼,隨口問程原,“沙發(fā)角這個破掉的地方,你弄的?”
程原好奇去看,才發(fā)現(xiàn)那里破了,心疼的要命,但又沒辦法和樊正歌說,敷衍道:“你管得著嘛你!”
樊正歌總感覺程原在掩飾什么,隨處看了看干凈鮮亮的環(huán)境,總覺得有點(diǎn)反常,轉(zhuǎn)過頭,直視著程原的臉,注意觀察他的神情,試探性的問,“那群人來過了?”
程原愣了一下,抓住樊正歌說的關(guān)鍵詞,神色愕然,下意識回,“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他們!”樊正歌眸色一下子凌厲起來,看著程原,語氣里帶著關(guān)心,“什么時候來的?你有沒有事?”
程原聽著樊正歌突然關(guān)心的話,十分不自在。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樊正歌一溫柔,他就沒轍。
胡擼了一下后腦勺,也不知道具體時間,大概的猜,“估計昨晚。房東也沒看見具體情況,就是看見幾個小混混從樓上下來。然后隔天早上過來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這樣了�!�
樊正歌眸子里閃過一絲狠意,不再提這個話題。讓程原先吃飯。
程原說著說著才發(fā)現(xiàn),樊正歌怎么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登堂入室��?
鐵了心讓他滾。
偏偏他還耍無賴的坐在沙發(fā)上死活不動。
兩個人拉扯間,房東穿著大褲衩就又來了,讓他把下個月房租先交一半兒。
剛看見房東的那一刻,自己連忙迎過去,把房東朝門外,壓低了聲音道:“房租的事再緩緩,我手頭緊,拿不出來�!�
房東一聽這話就來勁了,跟程原翻舊賬,還特別雞賊的打著善良的旗號,“你看看啊,小原。你上次拖欠房租我是不是忍了?現(xiàn)在問你要房租你又沒有錢,你可要知道他們在這里打壞弄壞的東西,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程原忍不住在心里腹誹,表面上卻還是要迎合討好,諂媚的笑,“再寬限幾天……”
“我說你……”
“多少?我給。”
樊正歌冷不丁從程原身后冒出來,低沉的聲音,嚇了他一激靈。
直到好幾張百元大鈔從他眼前刷過的時候,他才肉疼的轉(zhuǎn)頭看向樊正歌,感覺自尊受到了侮辱,絲毫沒有剛才的諂媚,盛氣凌人的很,不屑道:“有錢了不起啊?”
樊正歌錢已經(jīng)遞出去了,還沒撒手,房東眼巴巴的要接,結(jié)果因?yàn)槌淘@句話,樊正保持著遞錢的姿勢沒有動。
看到房東都著急,想直接拽過來,又沒那臉,看著程原,神色有些不滿。
樊正歌面帶無辜,突然順著程原的意說:“那我拿回來。”
但其實(shí)根本就沒打算收手。
房東也害怕到嘴的鴨子飛了,連忙拽住一沓錢的一角,斥責(zé)程原道:“你看看你,自己沒錢,還拒絕人家好意,他不給,你給�。 �
這句話徹底把程原給說慫了,喉嚨里憋著千言萬語,結(jié)果愣是說不出來。
房東也會來事兒,笑的雞賊的一把把錢給抽過來,給他們?nèi)齻人找臺階下,“這錢我就收著了,小原你也別覺得憋屈,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你朋友對你不錯,你好好對人家。”
然后就屁顛屁顛的走了。
留程原和樊正歌在門外大眼瞪小眼。
樊正歌眸色溫柔,和程原要?dú)⑷说哪抗庑纬甚r明對比。
模樣很乖,仿佛在等老師訓(xùn)話的好學(xué)生似的。
程原抿著唇,讓他對樊正歌說謝謝,那是不可能了。
但錢給都給了,雖然不是他讓樊正歌給的,但到了房東手里也沒差,想罵他幾句,都硬氣不起來。
反而給自己搞的一肚子氣,有苦說不出。
撇了撇嘴,瞪了樊正歌一眼,回了家,忘了門被砸壞的事實(shí),一把關(guān)上門,結(jié)果門直接被彈開了。
弄得程原一頓尷尬。
樊正歌在門外,看著晃來晃去的門,沒忍住笑的眉眼彎彎。
氣的程原直接拿著玄關(guān)的一個鞋刷扔出去,惡狠狠道:“笑你個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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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樊正歌就死賴著不走。還自己出錢,把程原家門鎖換了。
遲疑在一旁看著師傅熟練的搗鼓門鎖,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兒。
說好跟人家撇清關(guān)系,結(jié)果又讓人家出了兩次錢,并且他暫時還還不起。
這幾天他也不打算去付杭家,甚至覺得要不就這樣算了。他再重新找一份工作,和誰都不再有瓜葛。
門鎖師傅臨走的時候,樊正歌特意朝人家多要了一把鑰匙,順手就揣兜了。
看的程原直接就急了,“你拿我我家鑰匙干嘛?”
樊正歌如沐春風(fēng)似的笑,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還美其名曰道:“萬一那群人再來找你麻煩怎么辦,我拿著鑰匙,有備無患。”
程原蹙了蹙眉頭,不死心的問,“你究竟怎么知道的?”
樊正歌閃身進(jìn)了屋子,淡淡道:“很重要嗎?”
“不重要,”程原在后面做了一個要打他的動作,朝著他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慢慢悠悠的開口,開始自己猜,“陳麟州跟你說那件事了?”
樊正歌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一只手臂搭在沙發(fā)扶手上,一點(diǎn)也沒覺得驚訝,點(diǎn)了點(diǎn)頭。
程原看著樊正歌絲毫不慌的神色,嗤笑一聲,搬了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還知道什么?”
“你覺得呢?”
樊正歌曲起手臂,用手心托著下巴,微微歪頭看向程原,眸子里的光忽明忽暗的,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老狐貍——程原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
總感覺他什么都不知道了,沒明說就是希望自己說出來,可自己憑什么要說給他聽?
白了他一眼,就讓他滾。
樊正歌正了身,好笑道:“你用完我就趕我走?”
“要不然給你挖個墳把你貢上?”
程原想起來剛剛樊正歌給錢的畫面,說這話,其實(shí)還有點(diǎn)心虛。
原以為樊正歌會提錢的事來壓他,結(jié)果他只是眸色沉沉的突然跟他說:“我給你換個工作吧。你在付杭那兒待不久的,要是被他爸媽發(fā)現(xiàn)你和他的關(guān)系,一定會想辦法整垮你。而你的付杭在處理這件事上只會無能為力�!�
樊正歌仔細(xì)的看著程原的表情,垂了垂眸子,又繼續(xù)說:“你也不可能和付杭每時每秒待在一起,而付杭最多找他們打一架,但難保他們不會再對你出手,如果鬧大了,再牽連到你的父母呢?”
程原表面上不屑,其實(shí)都聽著呢。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承認(rèn),他害怕了。
目光落在地板上,過了十幾秒才抬頭,看著樊正歌,雙手抱臂,桀驁的很,沖樊正歌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突然懶懶散散的問,“那你要給我介紹什么工作?”
樊正歌面上一喜,但還是有點(diǎn)不放心的問,“這么快想通了?”
程原冷哼一聲其實(shí)是計劃趕快多弄點(diǎn)錢回來,然后再做打算。至少要先把欠樊正歌的錢還了,還有他從付杭手里預(yù)支的工資。
他真的很累了,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半毛錢關(guān)系,而從樊正歌手里來錢,肯定比他自己打工快。
“少廢話,”程原小算盤打得很精,心里竊喜,表面上卻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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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樊正歌給程原找的工作當(dāng)然不復(fù)雜,只是沒想到會讓他當(dāng)自己的男秘書,還是不干正事的那種。
程原當(dāng)時沒想太多,但真當(dāng)自己第一天去到樊正歌公司,被樊正歌介紹一遍,然后那么多人假笑著對他假客氣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是入了狼窩。
原以為剛見面尷尬就算了,結(jié)果直接就有人在背后嚼起了他的舌根。
但還好,沒人覺得他和樊正歌有什么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說什么親戚,走后門,他也就忍了。
上班第一天,程原站在樊正歌辦公室里局促的要命。
樊正歌辦公室里有一種很清淡的果香,四周拉上了百葉窗,他和樊正歌隔了一個辦公桌和大約一米的距離。
明明是社交距離,但絲毫沒能緩解他內(nèi)心的不安。
畢竟他沒在大企業(yè)里工作過,也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坐辦公室。
“你好像很害怕?”
樊正歌此刻很愉悅,嘴角的笑意就沒緩下來過。
一只手轉(zhuǎn)著黑筆,饒有興味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招手讓他過來。
程原只是朝前面挪了幾步就不動了。
樊正歌蹙著眉,讓他到自己身邊來。
程原遲疑了一下,還是繞過辦公桌走了過去。
樊正歌看著一身牛仔長褲的程原,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好像應(yīng)該給你買幾套西裝,你體型不錯,穿西裝應(yīng)該會很好看�!�
程原還以為樊正歌會作什么惡,聽到他的這番話,第一反應(yīng)是松了一口氣,隨后就要和他保持距離,結(jié)果被他突然朝他自己方向一拽,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摔在了樊正歌懷里。
兩條有力的手臂立馬環(huán)住他,細(xì)密的吻就落在他的脖頸處,樊正歌眼神直接變了,聲音啞下來,“其實(shí)我想過很多次在這里辦了你�!�
程原愣了一下,瘋狂掙扎去推樊正歌,嘴里罵罵咧咧的,“你他媽真是變態(tài)!”
樊正歌放忽然停了動作,卻還是把程原牢牢的圈在懷里,抬眸看著他,眼睛里亮晶晶的,仔細(xì)看又覺得有些滲人,“我還有更變態(tài)的,你想試試嗎?”
“滾!”
程原的本能的抗拒,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絲害怕。
還好外面有人敲門救了他。
當(dāng)時程原直接一推樊正歌,迅速逃離似的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