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又抓起宋煜的手貼上自己胸口，語氣甚至有些俏皮，“是不是心跳很快？”
他距離宋煜很近，一抬頭就可以親到。
宋煜有些不自然地把手抽回來，之前擺出的架勢也不太立得住，
本來要繼續(xù)說教，但最終什么都沒說。他看到樂知時就很想抱，但人太多了。
最后他攬住樂知時的肩膀，
像普通朋友或是兄弟會做出的動作，帶他去了離禮堂最近的食堂，
買了份熱的皮蛋瘦肉粥和紅豆糯米糕坐下來。
樂知時怕在外面耽誤太久時間，
吃得很快，但是粥太燙了，
他喝了第一口就沒辦法咽下去，
和以往一樣張著嘴拿手扇風。
“你是把每頓飯當最后一頓吃嗎？”
嘴上雖然很毒，但宋煜還是把他的粥碗拿到跟前，
用勺子一邊攪一邊吹，讓溫度盡快降下來。
樂知時咽下粥，又塞了一塊三角形的紅豆糯米糕，
腮幫子鼓鼓的，“你不吃嗎？”
“我不餓�！�
“你一會兒會餓的�！睒分獣r拿筷子插了一塊紅豆糯米糕遞到他嘴邊，“你要陪我很久�！�
宋煜抬頭看他，問：“我說過嗎？”
樂知時有些得意地笑起來，“你來就是這個意思了，快吃。”他一下子塞到宋煜嘴里，但宋煜最后只咬了一口，樂知時很自然地吃掉了他剩下的一半。
他很擅長用非�？斓乃俣瘸怨馐澄�，加上確實也餓了，所以毫不費力地解決了宋煜給他定下的指標，也因為攝入了碳水，身體漸漸地恢復(fù)過來，不像一開始那么虛弱。
“我好困，做完這個我要睡一天，正好明天是周末。”
回到禮堂之后，里面的人比剛離開的時候還要多，臺上還是新傳學(xué)院的模特在彩排，剛剛那個奇奇怪怪的徐霖，現(xiàn)在倒是有模有樣地進行指導(dǎo)。樂知時拽著宋煜到后臺，里面很亂也很吵，整套整套的服裝用黑色的防塵袋套著，掛在一排排帶輪滑的衣物架上，以學(xué)院為單位分成一塊一塊的獨立區(qū)域。
來到法學(xué)院的區(qū)域，樂知時見南嘉他們正在和妝發(fā)造型師溝通，他喊了一聲，遠遠地南嘉就扭頭看向他，“你回來了，還好嗎？”
“沒事�！睒分獣r拿出從食堂小超市買的酸奶和餅干給大家分了，回頭看了一眼宋煜，又望向小分隊，“我?guī)Я艘粋�外院的進來，你們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陳皮笑得像是見到了偶像，“宋煜學(xué)長！你好你好。”
宋煜點頭致意，但他并不是很適應(yīng)應(yīng)付不太熟悉的人，幾乎不說話，只默默站在樂知時身后。
“新傳之后是不是就是咱們了？”樂知時問。
“剛剛我們已經(jīng)彩排過了，”南嘉說，“新傳那邊有好幾個模特剛剛被學(xué)院里面的事拖住了，所以跟我們換了一下。你放心，正式比賽還是按照之前抽簽的順序，我們在新傳之后上場，是第四個。”
在造型師的安排下，南嘉坐到化妝鏡前，一個幫她盤發(fā)，一個開始為她化妝。
周一最后確認了一遍所有的服飾，拆開樂知時給的餅干，“剛剛陳宇差點兒遲到，不過幸好是閉秀的，趕上了�！�
樂知時皺了皺眉，一大批的模特涌入進來，空間變得愈發(fā)狹小，人擠人。
宋煜聽到閉秀兩個字，一直毫無波瀾的臉上多了點表情，“陳宇……”他側(cè)過臉看向樂知時，和他對視的時候?qū)Τ觥疤嫔怼眱蓚�字的口型。
樂知時兩只手對他比出了一個大大的叉，然后推著他走出造型區(qū)，“你先去吃午飯，再過一會兒叔叔和蓉姨就來了。”他從口袋里拿出三張門票塞到宋煜手里，“這是你們的票，要拿好啊。”
“我覺得你們很缺人�！彼戊现鲃犹岢鰩兔Φ拇蛩�。
“不用了�！睒分獣r想到他一上午都在開會，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并不想讓他在這忙碌，實在是太辛苦，“我們?nèi)耸謮虻�，你不熟悉這些工作，上手也需要時間�！�
看到宋煜不太樂意離開的表情，樂知時又摸了摸他的手臂，說話間帶了點撒嬌的語氣，“真的。哥哥，你走吧�！�
“有事要聯(lián)系我�！彼戊衔兆∷直郏笆謾C要保持通信�！�
“不會有什么事的，你快去休息，我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好！”
“樂知時。”宋煜盯著他，周圍匆匆走過去一組妝發(fā)小組，他裝作一個普通哥哥那樣，伸出手，“抱一下，加油吧�！闭f完，他便抱住了樂知時。
在距離最近的時候，宋煜在他耳邊說，“男朋友就是要用的，知不知道？”
擁抱解除之后，樂知時感覺自己一半的心魂都被宋煜帶走了。
“知、知道了。”
走秀期間，前臺和后臺需要實時地相互協(xié)調(diào)，以免在展示過程中出現(xiàn)什么意外。按照之前的任務(wù)分配計劃，樂知時和曲直是負責盯前臺的，但剛剛他沒有來得及參加彩排，于是在送走宋煜之后，他便立刻找到曲直，和她討論剛剛彩排期間出現(xiàn)的問題和整體流程。
“剛剛有一個模特走快了，導(dǎo)致我們第二個子主題最后空了一段，背景音還沒結(jié)束，但是人已經(jīng)走完了�！鼻卑巡逝配浵窠o樂知時看，“等會兒我們都要掐時間，要隨時跟后臺陳皮他們溝通，時間太長就要慢一點放模特出來�！�
“好，明白。”樂知時又問，“我們到時候是在前臺觀眾席側(cè)面是嗎？”
“對，站的位置我踩過點了，視野還行，也算隱蔽�！�
周一為他們拿來通訊耳麥，調(diào)試好之后，里面?zhèn)鱽砹私M內(nèi)成員的聲音，陳皮忙中做樂，在里面來了段單口相聲。
三輪走秀都是前半部分女模走秀，后半部分是男模，每個子主題中間會有近三十秒的空檔。如果模特發(fā)揮正常，一般不會出太大問題，最次是摔倒在舞臺上，對于這一點，南嘉已經(jīng)對每個模特做了無數(shù)次應(yīng)急訓(xùn)練。
時間在緊張的備戰(zhàn)下過得格外之快，后臺滿是混亂化妝變裝的模特、忙碌大喊的設(shè)計和策劃，還有手忙腳亂的學(xué)院助理。
在領(lǐng)取塞牌的時候，樂知時看到新傳學(xué)院又運來一部分服裝，防塵袋里露出一些裙擺，制作相當精良。
“樂樂！快，我們要準備去前臺合照了，選手賽前合影�！�
“好�！睒分獣r不再去看新傳的方向，準備從模特等候上場區(qū)的通道穿到前臺，這里不知怎么堆了一堆了近三米之高的箱子，上面是用馬克筆寫的[器械]兩字。
他望了一眼，心中隱隱覺得不妥，于是抓住一個經(jīng)過的、帶著胸牌的工作人員，“你好，請問這個箱子是可以挪走的嗎？這條通道一會兒會有很多模特聚集，我怕這些箱子放在這里不太好�！�
對方也檢查了一下，說是這個舞臺以前用過的一些道具，“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挪動，我先去問問我們的負責人�！�
耳機里，陳皮還在催樂知時去合影，樂知時也只能一再拜托，跑向了前臺，各個學(xué)院所有的參賽選手都集中到一起，人數(shù)不少。一出來，樂知時才發(fā)現(xiàn)時間真的不多了，觀眾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進場。
“樂樂！”
“來了�！睒分獣r跑到南嘉的身后，平復(fù)了一下氣息，對著鏡頭比出了一個很老氣但被他做得很可愛的剪刀手勢。
合照結(jié)束的樂知時準備離開前臺，忽然聽到臺下有人大聲叫他的名字，好像是蔣宇凡，循聲望去，樂知時看到一大群人，最前面的是宋叔叔和蓉姨，后面跟著就是蔣宇凡、沈密、秦彥和宋煜。
“我過去跟我家里人打個招呼�！�
樂知時說完，沿著長長的T臺跑到了最頂端，林蓉和宋謹也走到了前面。
“你們來好早啊�！睒分獣r蹲了下來，林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宋謹也走上前，說來說去也就是“不要緊張，千萬不要緊張”這兩句，令樂知時笑個不停。
林蓉穿了一套米粉色小香風粗呢花套裝，妝容溫柔，頭發(fā)低低地盤起，顯得氣質(zhì)出眾。
“蓉姨今天真好看�！睒分獣r握住她的手，左右搖了搖，“超級貴婦�！�
林蓉十分受用，“那必須的，我得給我家乖乖撐場子�！闭f著她還秀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限量款手提包，“我連包包都是背的最貴的，哎對了樂樂，你餓不餓，我來之前給你烤了酸奶溶豆，吃一點吧�！�
“那是小寶寶吃的吧。”蔣宇凡忍不住笑起來。
她拉開包，從里面掏出一大堆，被宋煜冷冷淡淡地吐槽，“背最貴的包，裝最低齡的零食�！�
“你再諷刺我，我就把你逐出家門了宋煜！”
樂知時還想陪陪他們，但后臺已經(jīng)開始催T臺清場，他只好接過林蓉遞來的一小包溶豆，匆匆跟他們告別。
起身的瞬間，他越過這些可愛的人們，目光與站在最后的宋煜短暫地相接。宋煜的眼睛里有光，嘴角微微揚起，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給樂知時最溫柔最平和的力量。
半小時后，開場儀式開始。
樂知時給到的票都是第一排的，宋煜的左邊是父母親，右邊則是秦彥。
除了之前的辯論賽版塊，這還是宋煜第一次來參加藝術(shù)節(jié)活動。觀眾席人潮涌動，許多人拍照，還有許多鏡頭并沒有對準舞臺，而是宋煜。
“火日立，你太打眼了�！鼻貜┻B連搖頭。
宋煜冷著一張臉，和坐在這里的雕塑沒區(qū)別。秦彥對宋煜在清楚不過，他知道這家伙不喜歡嘈雜的環(huán)境，尤其是震耳欲聾的音響，但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今天的宋煜竟然沒有表現(xiàn)出對環(huán)境的反感，雖然并沒有在認真看秀。
“我感覺前兩組設(shè)計都沒有很亮眼�！鼻貜惖剿吀戊险f，“明明主題還挺新的，賽博朋克什么的，但做出來的東西感覺就是照搬了一些電影里的美術(shù)設(shè)計�！�
宋煜對其他院系的沒太大興趣，所以也只是附和著點頭，然后問秦彥只是第幾組。
“這快結(jié)束了。”秦彥看了看手機里的順序表，“下一個是新傳，哦，就是冠軍種子選手，這一次比賽有個小孩兒，媽媽本身就是大設(shè)計師，拽得很。之前就好幾次挑釁你弟弟來著�！�
“哦，”宋煜很快想到什么，給出一個總結(jié)性的形容，“那個腦子不太正常的小孩兒�！�
“你見過？”
宋煜嗯了一聲，“中午看到的，對樂知時拉拉扯扯，看著很不正經(jīng)。”
“是嗎……”秦彥覺得不正經(jīng)這個詞從宋煜這個正經(jīng)人嘴里說出來，好像是非常大的貶義，但他在心里對應(yīng)了一下徐霖，覺得不至于。
主持人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下面有新聞與傳播學(xué)院帶來服裝展示！”
舞臺的光一下子暗下來，大屏幕也一瞬間全黑下來。
忽然間，黑暗的屏幕忽然變成藍屏，上面提示著報錯信息。
“這不是WindowsXP系統(tǒng)的報錯嗎？”
“不會吧，學(xué)校的機器這么老的嗎？”
下個瞬間，藍屏就瓦解成一個個擴散開來的光點，規(guī)律律動，有種既低保真的科幻感。背景音樂出現(xiàn)，電子失真的甜美女聲芭比感十足，是非常復(fù)古的千禧年泡泡糖舞曲，世紀之初紅極一時。
開秀的模特五官立體漂亮，一頭順直的粉色高馬尾，身穿銀色鐳射漆皮緊身衣，戴淺藍色墨鏡，肩上扛著一把玩具槍。
模特的臺步十分專業(yè)，每一步都穩(wěn)穩(wěn)地踩在節(jié)奏上，五顏六色的燈光打下來，搭配女性行走時流動的曲線，把鐳射面料的偏光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模特定點的動作是朝著天空開槍，但從槍口冒出來的都是閃亮的銀色碎片。
“可以啊�！鼻貜┮幌伦幼绷耍巴蝗桓呒壛�。”
宋煜也抬頭去看，的確，新傳的展示在開始就制造出足夠的噱頭吸引了關(guān)注，開秀也找了很有表現(xiàn)力的模特，一連幾個人走下來，風格都是有高度一致性的，緊扣千禧年的主題，比之前的兩個學(xué)院表現(xiàn)得要專業(yè)太多。
“背景音樂選得也太好了�！�
蔣宇凡坐在第二排，本來也跟著大家一起嗨，嗨著嗨著就看到了前臺臺下角落里的樂知時，“哎？樂樂在那兒呢�！�
宋煜也望過去，看到樂知時就站在模特出場的位置，但是在舞臺下。
“他們也要開始準備了吧�！�
遠遠望過去，樂知時穿著米白色毛衣，將一邊的頭發(fā)挽到耳后，在糖果色調(diào)的舞臺燈光下顯得格外清純，格格不入，他很出神地望著對手的作品，臉上的表情就像個進入科技館的小朋友，眼睛亮亮的，時不時露出驚喜的眼神，還碰了碰站在一旁的曲直，指給她看。
自從發(fā)現(xiàn)樂知時站在下面，后面走秀的款式、模特，宋煜就一概不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舞臺上，唯獨宋煜的眼神，始終專注地望著舞臺一側(cè)那個黑暗的小角落。
“閉秀太酷了，”秦彥看得入迷，拍了拍宋煜的手臂，“你看�！�
視線落回到舞臺上，閉秀的設(shè)計的確和先前的很不一樣，模特在巨大的半透明塑膠圓球里，每走一步圓球便會在地上滾動一點，完整的球體制作出了閃亮的反光，很像千禧年迪廳里閃閃發(fā)光的迪斯科球。
到定點的時候，模特從內(nèi)化破了球，走了出來，展示了她身上充滿科技感的透明膠質(zhì)連體衣。
“這個絕了，大制作啊，不愧是可以拿到專業(yè)資源的。”秦彥和許多人一起鼓掌，在最后一個模特走完之后，所有的模特都循環(huán)走上前，新傳設(shè)計團隊的學(xué)生們也上臺，和模特一起致謝。
站在臺下，樂知時看著他們的服裝制作，幾乎忘了這是對手的作品。好幾個女孩上舞臺給徐霖送花，樂知時都覺得這很應(yīng)當，他們的確把千禧年代的未來復(fù)古美學(xué)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了。
“抽到一個好主題也太棒了�！敝芤辉诙鷻C那頭嘆了口氣。
穿了一身黑的曲直用手扶了扶耳麥，看起來像一個干練的女特工，“舞臺清場了。馬上到我們，準備開場。南嘉�！�
“嗯，準備好了�！�
舞臺暗下來。樂知時扶著耳麥對南嘉進行位子的調(diào)整，“好，音樂和屏幕，倒計時�！�
“三，二，一。”
屏幕上展開了一幅簪花仕女圖的畫卷，但特效做出了被雨滴一點點淋濕的效果，背景音樂由一陣琵琶掃弦而起，一束金色的頂燈打在開秀的南嘉身上。
長長的T形臺開始降落雨水，南嘉款款踱步，黑發(fā)梳髻，上面插著步搖和簪花，斗笠上的金色面紗半掩面容，身穿一身牡丹花紋紅色對襟齊胸襦裙，外披金絲帛油衣。
“好，還有五秒，可以定點。”樂知時的視線在南嘉和手里的秒表來回轉(zhuǎn)換。
南嘉走到最前面，側(cè)過面孔，面紗下一段修長脖頸，極美。
轉(zhuǎn)身時，她牽起長裙一甩，華貴的裙擺飛揚出漂亮的弧度。
“慢鏡頭播放一定很美�！鼻笨粗�，輕聲說。
“好，”樂知時開始喊下一個模特，“準備上場了�！�
忽然間，他聽見舞臺后傳來轟然的倒塌聲，立刻詢問在模特等候區(qū)值守的陳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東西砸下來了�！�
看著秒表，第二個模特此刻還沒有站到舞臺口，樂知時立刻對南嘉說，“走到底再多加一個定點！”
南嘉沉著地張開雙臂，穩(wěn)穩(wěn)當當走到底，然后再一次轉(zhuǎn)身，摘下原計劃不會取下來的金紗斗笠，露出完完整整的面孔，微微抬起下巴，露出微笑。
陳皮的聲音不斷地傳來，樂知時一再詢問是不是有事。
“等等，有人受傷了，我現(xiàn)在在看。”
“該死的，是誰把裝鋼柱的箱子放這么高的！”
“你們把我們的模特砸到了！”
“先別吵。”樂知時有點慌，背過身子在那個黑暗的角落里來回走了走，鎮(zhèn)定詢問，“是誰受傷了？幾個人？重不重？”
“你閉秀的男模受傷了！砸到腳了�！�
樂知時的心像是狠狠地下墜了一下，他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蹲下了，深呼吸了兩次，樂知時站了起來，飛快去了后臺，在看到陳宇的腳已經(jīng)完全動不了的時候，他還算鎮(zhèn)定。
“先把衣服換下來，去醫(yī)院�！�
“那閉秀怎么辦？”
樂知時的聲音也變大了，“那也沒有模特的安全重要！”
他有些應(yīng)激性的緊張，為了防止手抖，握緊了拳頭來回走了兩步，嘈雜的環(huán)境令他呼吸加快。
忽然，周圍傳來議論聲，樂知時一回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出現(xiàn)在后臺，大步朝他走過來，順手脫掉了身上的大衣，扔在一邊，像一個準備隨時赴往前線的戰(zhàn)士。
“宋煜？”
樂知時以為自己看錯了，正要說話，直接被宋煜一把抱住。
他像個可靠的哥哥那樣摸了摸樂知時的頭，說著大家都可以聽的表面話，“不要著急�！�
宋煜鎮(zhèn)定地像個早就已經(jīng)熟稔流程的模特，“我替他上，簡單做個造型，要快�！�
樂知時還有些遲鈍，“你怎么……”
宋煜望了他一眼，給了他非常安定的力量。
“本來就是給我設(shè)計的衣服，不是嗎？”
“樂知時，其他人是靠不住的�！彼α艘幌�，湊近對他說。
“誰都沒有你男朋友可靠�！�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玉說替身只是吃醋開玩笑故意說給弟弟而已，因為樂樂也不邀請他（樂樂覺得他不想去，南嘉也沒請到），就自己找了個和自己身材身高像到連秦彥都會認錯的人，有點吃味，而且沒有當著小哥哥和其他人面說，只逗樂樂，不要誤會小玉哈
第84章
透明雨衣
法學(xué)院開秀一出來，
全場都被神仙造型和顏值震住，儼然一副古代仕女雨中行的絕美畫面。
“我去，不愧是院花，
南嘉這也太漂亮了�！痹诘诙味c，取下斗笠的瞬間，
秦彥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