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婉心也是江家人,你命人找大夫救治,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么,你怎么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還有,白獅發(fā)狂一事還在調(diào)查,婉心并沒有被定罪�!�
辛洛川的臉一紅,雖然他心中也覺得有些不對,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覺得江朝華說的不對。
或許是潛意識里,江婉心的形象太深刻,他不愿意那么想江婉心,而江朝華一向惡毒,不管她說什么,大家都是不信的,難道不對么。
“呵,真是天大的笑話啊,江婉心想要害我母親,怎么我還要給她善后不成,你們兩個蠢貨既然如此想幫江婉心,還來這里干什么?
畢竟你們的父親也受傷了,你們此舉,不就是在說你們的父親是裝的么,裝的想害江婉心,嘖,唐爽,咱們走,你別給蠢貨看診,省的臟了你的手。”
江朝華眉眼淡淡,辛洛川跟齊知結(jié)被她罵的狗血淋頭,下意識的想回罵過去,不曾想,臥房中他們老子的怒吼聲直接傳了出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給老子滾進來。”
辛洛川的父親官拜門下省侍中,齊知結(jié)的父親,官拜考功司,他們兩個的職務(wù)重,如今受傷了,政務(wù)不知堆積了多少。
他們本來就因為唐爽要走覺得心煩,如今聽見自已的兒子在外指責(zé)江朝華維護江婉心,氣不打一處來,怒吼出聲。
辛洛川跟齊知結(jié)身子一抖,小廝眼睜睜的看著唐爽被帶走了,跺了跺腳,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
“齊公子,辛公子,小的真不知道你們是來幫忙的,還是來幫倒忙的,我們家公子的手臂已經(jīng)沒了,你們既然來了,便去看看吧,若你們看到我家公子那凄慘的樣子,不知可否會后悔剛剛逞口欲之快,將江大小姐氣走了�!�
小廝說著,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的院子。
慕書白就在隔壁,并且除了他,還有兩個公子受傷嚴(yán)重。
這些人都是因為江婉心變成這樣的,齊知結(jié)跟辛洛川究竟還是不是他們公子的好友,居然幫著江婉心說話,這將他們公子置于何地。
“滾去看,不然老子將你們的腿打斷!!”
臥房中扔出兩個枕頭,恰好砸在了齊知結(jié)跟辛洛川身上。
他們兩個被罵的不敢吭聲,跟著小廝去了隔壁的院子。
因為這里全是傷員,所以一走過來,便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齊知結(jié)跟辛洛川手腳并用,恍惚的被小廝帶到了隔壁院子。
慕書白的手臂斷了,從肩膀處整齊的被咬掉,唐爽命人將那斷臂撿了回來,就放在臥房中。
慕書白失血過多,還在昏迷,臥房的門被推開,那只斷臂率先映入齊知結(jié)跟辛洛川的視線中。
“嘔�!�
他們兩個都是讀書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血腥味加上斷臂,他們沒忍住,嘔了出來。
昏迷中的慕書白眉頭緊縮,身上全都是傷,包的跟個粽子一般,齊知結(jié)跟辛洛川看著他這樣慘,眼圈驀然一紅,心中懊悔不已。
他們到底還是意氣用事了,羞辱江朝華,間接的將唐爽也氣走了。
慕書白在習(xí)武上有天賦,他以前總是說日后參加武舉,他要當(dāng)大將軍,保家衛(wèi)國。
如今他手都沒了,還談什么保家衛(wèi)國啊。
為了江婉心,斷送了一生,當(dāng)真值得么,而當(dāng)時白獅發(fā)狂時,江婉心可是死死的拖著靖王的,慕書白受傷這么嚴(yán)重,也跟當(dāng)時江婉心的反應(yīng)有關(guān)。
江婉心,毀了慕書白的一輩子,讓他成了一個廢人,這樣的人,值得眾人為她開脫么。
齊知結(jié)跟辛洛川對視一眼,江婉心在他們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間坍塌了。
說真的,為了一個女人毀了人生,他們也覺得不值,更何況江婉心未必會感念慕書白。
臥房中,死寂一片,只有慕書白時不時的呢喃呼痛聲,江朝華帶著唐爽出了禹王府,沒有立馬回江家,而是朝著任義堂的方向去了。
林嘉柔來歷不明,前世她一直命人調(diào)查,可什么都沒查出來。
甚至前世林嘉柔背后一直有人在幫助她,若林嘉柔當(dāng)真只是江老太太的親戚,為何背后會有勢力,所以江朝華覺得,林嘉柔身上一定有秘密。
她已經(jīng)讓幽狼去江家的故鄉(xiāng)銅川調(diào)查了,只是短時間內(nèi),大概是沒有線索的。
如今林嘉柔在仁醫(yī)堂看診,讓唐爽去給她診治一番,或許能瞧出來點什么。
“你也會醫(yī)術(shù),你為何不去�!�
走在巷子中,唐爽皺了皺眉,她不認(rèn)為江朝華的醫(yī)術(shù)在自已之下,最起碼有些自已解不了的毒,江朝華能解。
“因為我不想臟了自已的手�!�
江朝華看了一眼唐爽,唐爽的小臉都黑了,但也沒有反對,偽裝了一番,便進了任義堂。
在長安城待了這么多年,唐爽跟城中很多藥鋪的大夫關(guān)系很好,就連任義堂的老先生也對她很是恭敬,只是這次來,唐爽是戴著長帽的。
“您來了�!�
藥童認(rèn)出唐爽,趕忙從柜臺前迎了過來。
唐爽點了點頭,語氣委婉,藥童聽明白了,也沒懷疑,畢竟每次唐爽來,都會跟老先生討論疑難雜癥,如今她說的病癥,恰好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么。
“您這邊請�!�
藥童往藥鋪門口看了一眼,見林楓沒來,眼底帶著鄙夷,想著林楓現(xiàn)在籌銀子都急瘋了,只命下人守在這里,根本沒時間來。
那婦人也是命苦,攤上林楓這么個禽獸。
“嗯�!�
唐爽點了點頭,被藥童帶著,走到林嘉柔所在的隔間。
一股臭味從她身下傳來,唐爽皺了皺鼻子,將長帽戴的更緊了。
“你去外面守著吧�!�
清冷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藥童點了點頭,趕忙走了。
林嘉柔還在昏迷,董大原本守著她,但因為尿急,去外面如廁去了,所以林嘉柔跟前沒人。
“疼�!�
林嘉柔昏迷著,只覺得有人在碰她,她下意識的排斥,但只動了一下,下面便疼的厲害。
唐爽瞇著眼睛,手在她的盆骨處摸了摸,只一下,她的動作便一頓。
江朝華不是說林嘉柔只生過兩個孩子么,為何她摸林嘉柔的骨盆,明明就是生過三個孩子。
且算算時間,遠在林楓出生之前。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林嘉柔還沒來長安城,她在沒來長安城之前,就已經(jīng)生過孩子了,且她摸著林嘉柔的脈象,體內(nèi)有麝香的殘留物。
麝香,生孩子,這不是青樓女子最基礎(chǔ)的特征么,銅川跟揚州離的近,莫非林嘉柔做過揚州瘦馬?
第116章可笑,綠帽子早就戴上了
“神醫(yī),她可是有什么不對?”
唐爽的手摸在林嘉柔的脈搏上,身上的氣息一變,往下,又在她的盆骨上摸了摸。
唐爽很確定自已不會出錯,畢竟唐家祖上以驗尸為生,就算是死人,唐家人也能通過摸骨盆,摸出對方生過幾次孩子。
唐爽沒吭聲,等在外面的藥童倒是有些急了。
也不知那林楓是怎么回事,或許是不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他包養(yǎng)了外室,每次讓人診治,都偷偷摸摸的,若非林嘉柔動不了,他早就將人轉(zhuǎn)移走了。
也不是怕林楓,藥童就是覺得總在藥鋪中吵鬧,影響生意,算著時間,林楓應(yīng)該快要籌到銀子回來了,若是看見唐爽,又要吵鬧。
“好了,方老先生果真醫(yī)術(shù)高明,用不了幾日,她便能好,過一陣子我再來探討醫(yī)術(shù),便先告辭了�!�
江朝華還在外面等著,唐爽從內(nèi)間出來后,落下幾句話,朝著任義堂外面去了。
“是。”
藥童有些遺憾,但唐爽說過幾日再來,方大夫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藥童想著,又回了柜臺前繼續(xù)抓藥,說來也巧,唐爽走出藥鋪剛上了馬車,林楓便匆忙的趕了回來。
“您回來了�!�
雖然不喜林楓,但藥鋪開店做生意,自然也不想得罪客人。
看見林楓,藥童聲音沒什么波動,只是臉上也沒什么恭敬的神色。
“還欠多少銀子,明日前我都補上,然后我們要離開�!�
林楓陰沉著臉,從袖中拿出一袋銀子丟到柜臺上。
藥童有些吃驚,將錢袋子拿了起來,里面,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些銀子是他管夢瑤要的,但是也就這么多了,夢瑤如今不再是花魁,這些人是她全部的家底。
任義堂的人太雜太多,不能繼續(xù)讓母親留在這里了。
“夠了,但是今晚前你們就得走,若是明日走,便還要再交五十兩銀子,算做明日的診費跟藥費。”
藥童撇撇嘴,將銀子裝了起來,想著這錢指不定是怎么得來的呢,但應(yīng)當(dāng)不是贓款,不然他還真不敢收。
“你……”
動不動就要五十兩銀子,林楓現(xiàn)在渾身上下別說五十兩,就連十兩都拿不出來。
這任義堂真是黑心,以往還覺得藥鋪任義,真是看走眼了。
“她的傷勢很嚴(yán)重,自從住進隔間中后,用了很多金貴的藥材,不然全身都要潰爛了,我們?nèi)瘟x堂的藥材跟診費已經(jīng)是全長安城最合適的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一看林楓的臉色,藥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林楓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上是打腫臉充胖子,根本就沒錢,還裝的一副有錢人的模樣,就連給自已的女人看病的錢都吝嗇,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今晚走就今晚走。”
林楓不想再看藥童鄙夷的眼神,袖子中的手攥緊,他低頭看向自已腰間掛著的白玉。
如今他缺錢,江老太太跟江賀又幫不上忙,再說了,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母親被人玷污的事情,所以江家是指望不上了,他需要錢,只能先將這塊玉佩給當(dāng)了。
“公子,您回來了�!�
董大剛?cè)鐜辏匆娏謼�,趕忙走了進來。
“董大,將這塊玉佩給當(dāng)了,記住,是活當(dāng),過幾日我有銀子了,便贖回來。”
將玉佩扯下來,林楓紅著眼圈塞到董大手上,轉(zhuǎn)身進去看林嘉柔了。
楓林巷被大火燒了,巷子中全是忠毅侯府的人,如今那里是回不去了,只能找個客棧暫時安置林嘉柔,再請大夫來慢慢給她看診。
只有林嘉柔恢復(fù)了,他們才能想到辦法,才能想想怎么對江賀交代才能不讓他惱怒,繼續(xù)接受林嘉柔。
“是�!�
這塊白玉,林楓一直很寶貝,董大不知是從何處來的,但看成色,絕對不便宜。
如今為了銀子,林楓居然淪落到當(dāng)玉佩的地步,董大心中唏噓,但一想到林嘉柔的手腕,便覺得只要她醒了,江賀或許不會責(zé)怪她,反而會心生憐惜,董大就覺得跟著林嘉柔準(zhǔn)沒錯。
“趙叔,一會你將我跟唐爽在隔壁的街道放下來,跟著董大,將他手上的玉佩買回來,不管用多少銀子,都要拿到手�!�
任義堂對面的馬車中,江朝華看著董大的身影,將車簾放下,聲音很低。
“是,小姐。”
趙全頭上帶著草帽,手上拿著馬鞭,董大走的瞬間,他便揮舞著馬鞭,將馬車趕去隔壁的街道。
“說吧,是不是有重大發(fā)現(xiàn)�!�
車廂中,清香裊裊,一應(yīng)設(shè)備俱全,唐爽一坐進馬車中,便仔仔細細的擦洗著自已的手,仿佛剛剛她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很是嫌棄。
當(dāng)然要嫌棄,只要一想到林嘉柔或許做過揚州瘦馬,接待過很多男人,身上指不定染了什么病,她心中就十分膈應(yīng)。
江朝華挑眉,拿出一塊白凈的帕子遞給她,讓她將手上的水漬擦干,淡淡出聲。
“林嘉柔在生林楓前,曾經(jīng)還生下過一個孩子,且時間或許是在她來長安城之前。”
接過帕子,唐爽也沒猶豫,如實說著。
江朝華給了她在大人們跟前露臉的機會,讓她看到了希望,相應(yīng)的,她自然會回報江朝華。
“生過孩子?”
江朝華一頓,眸子半瞇。
這么多年江賀為了往上爬,就連江家祭祖之日都未曾回去過,更別提離開長安城。
而她若是沒記錯的話,林嘉柔來長安城,是在林楓出生前的一年。
也就是說,在娘親懷上大哥哥的時候,林嘉柔也懷上了林楓,她們的分娩都在同一日,要是林嘉柔在懷林楓之前還生下過孩子,那么那個孩子絕對不是江賀的。
“哈哈哈�!�
想著,江朝華捂嘴笑了起來,笑的眼底都有淚花了,唐爽一頓,視線落在她臉上,又道:
“我不會摸錯的,林嘉柔生過三個孩子,且第一個孩子是在十七年前,你大哥如今十六歲,也就是說她第一個孩子若是還活著,今年已經(jīng)十七歲了。”
林嘉柔今年三十二歲,十七歲的兒子,也就是說她十五歲就生了孩子,若是揚州瘦馬,這個時間完全對的上,因為揚州的瘦馬都是十五歲開苞的。
“林嘉柔跟江賀是表兄妹,家鄉(xiāng)都在蘇北的銅川,銅川跟揚州離的很近,我覺得,林嘉柔是做過揚州瘦馬,她體內(nèi)有麝香的殘留痕跡,只是我覺得很奇怪,做過瘦馬的女子,都不易懷有身孕,那么林嘉柔是怎么做到的�!�
唐爽說著,江朝華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樣,聲音更低了:
“我聽說揚州一帶有很多富商都喜歡養(yǎng)瘦馬,若是林嘉柔年輕的時候被人圈養(yǎng)過,那么體內(nèi)攝入的麝香分量沒那么重,或許不影響生子,看來,我該派人去揚州查一查了�!�
真是有意思,林嘉柔還有一個孩子,若是找到那個孩子,不知林嘉柔跟林楓,又該是何種心情,光是想一想,就很讓人期待呢。
第117章秦王世子,陸子坤
車輪壓在地面上,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車廂中異常安靜,趙全將馬車趕到隔壁的街道后,江朝華跟唐爽便下了馬車。
趙全低聲說了句什么,朝著長安城最大的當(dāng)鋪,永正當(dāng)鋪去了。
永正當(dāng)鋪有錢,給出的價錢合適,林楓如今正缺銀子,所以董大為了將那塊白玉當(dāng)一個好價錢,一定會去永正當(dāng)鋪。
“唐爽,你先回忠毅侯府吧,大哥哥還在侯府等著你呢。”
下了馬車后,江朝華整理了一下衣裙,聲音淡淡。
她似乎有些出神,唐爽知道她一定在想林嘉柔的事情,點了點頭,往街道外走去,道:
“江朝華,你不覺得有一點奇怪么,林嘉柔生下孩子一年,又生下了林楓,兩個孩子的生產(chǎn)時間,隔的有些過于近了,尋常的婦人若是如此,身子骨絕對會出問題,但林嘉柔的脈象卻不是那樣,你好好查一查,或許還能查到別的消息,我先走了�!�
唐爽表情淡淡,想到江晚風(fēng),她一邊走一邊又道:
“江晚風(fēng)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不了,所以我說你要么再給你大哥尋幾個侍衛(wèi)保護著,忠毅侯府到底只是娘家,你們待的太久,會引人詬病,再說了以你的性子,自然不會將江家白白留給別人的,不是么�!�
唐爽說著,聲音越來越淡了,身影也已經(jīng)走出了街道。
她的話,江朝華不是沒想過,確實該給江晚風(fēng)找?guī)讉侍衛(wèi)保護著,而且雖然唐爽已經(jīng)在著手給他醫(yī)治了,但他也不能放下訓(xùn)練,所以,更應(yīng)該給他請一個武師傅,就是不知沈從文說的武師傅人選,究竟是誰。
江朝華低頭想著,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時間還早,她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浮生若夢,肖長青那邊她還沒安排好,所以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江朝華腳步匆匆,只是剛走出街道,幾道身影便從一側(cè)竄了出來。
只見幾個穿著便服,侍衛(wèi)模樣的男人腰間別著佩劍,將江朝華圍在了中間。
“主子�!�
侍衛(wèi)們身后,緩緩走出一道修長的身影,侍衛(wèi)們齊齊開口,神色格外的恭敬。
江朝華抬頭,入目的,便是一身蒼綠色的蜀錦錦袍,往上,錦袍的主人生的英俊不凡,身材高大,頭上一頂紫金冠散發(fā)著壓迫感,看見來人,江朝華不僅不怕,甚至就連意外也是沒有的。
“江朝華,看見本世子,為何不跪。”
陸子坤背著手,乍一看見江朝華,他有些驚訝,只是轉(zhuǎn)瞬想到江朝華以前的所作所為,他便滿心厭惡,眼神越發(fā)的涼薄了。
“跪?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跪你�!�
江朝華歪了歪腦袋,勾唇一笑,語氣嘲諷。
陸子坤最是看不得她這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險些破防,那張英俊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皸裂。
“你別以為太后給你撐腰,看見本世子你就可以無禮了,本世子乃是秦王世子,讓你跪,是給你臉了,不然別怪本世子沒提醒你,這里除了你,都是本世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