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徐宴清睜著濕潤的眼眸,無措的看著他:“沒有……但是……”
“但是什么?”沈觀瀾無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盯著他道。
徐宴清被他看得渾身發(fā)燙,偏偏這時候又瞥見沈觀瀾握著自己的那里,一截亮晶晶的玻璃管就豎在自己那東西上面,余下的部分則埋在身體里。
這過于刺激的畫面讓他一下沒承受住,伸手就要去拔管子。沈觀瀾怕他亂來傷著了,就想擋他。結(jié)果沒控制好力度,握著管子的手一歪,那管子就沖破了阻礙,捅到了更深處。
徐宴清猛地瞪直了眼,還沒來得及叫出口,一陣急劇的,前所未有的激烈快感就將他擊潰了。
他仰著頭,緊緊拽著沈觀瀾的手,小腿繃的都快要抽筋了。身體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被管子捅到的地方又酸又脹,卻又舒爽的無法形容,就像躺到了云端上飄著。
這高潮比上一次的還猛烈,他茫然的喘著粗氣,視野里只剩下?lián)u晃的帳子。直到那陣洶涌的感覺從四肢逐漸散去了,他才能發(fā)出聲音,眼角的淚也終于滾落了下來。
“宴清?”沈觀瀾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想要拔出來,只是剛動了動徐宴清就又叫了起來,這次叫的卻是:“不要!”
他抓著沈觀瀾,滿頭都是汗,也顧不得羞恥了,借著沈觀瀾的力氣坐了起來。
他這一動,還插著管子的那里又被摩擦了下,爽得他腰一軟就倒進(jìn)了沈觀瀾的懷里,依偎著那人直發(fā)抖。
沈觀瀾不知他到底怎么了,見他臉上的表情不是痛苦的,就擦去眼角的淚,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溫柔的吻像是潺潺水流,一點(diǎn)點(diǎn)灌進(jìn)心田里,讓他逐漸平靜了下來。
沈觀瀾放開他的唇,凝視著他的眼睛:“剛才是不是到了?”
徐宴清回過神來,雖然覺得沒臉見人,卻沒有再瞞著沈觀瀾了。他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睛一瞥又看到了那截插在自己那里的東西,臊的又把臉埋進(jìn)了沈觀瀾肩窩里。
沈觀瀾親著他的額頭,道:“你還是很敏感的,其實(shí)我這個工具是沒辦法確診你的情況,明天還是要帶你去一趟醫(yī)院。宴清,你聽我的,如果實(shí)在不想讓醫(yī)生看,我就把你的癥狀告訴醫(yī)生,讓醫(yī)生來確診�!�
徐宴清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再拒絕了。
沈觀瀾感受著頸肩那灼熱的呼吸,又道:“剛才是不是很舒服?”
徐宴清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氣息又有些急促了。沈觀瀾看了眼他的身下,道:“我得把它拔出來,不能這樣一直插著。等等你要多喝水,晚上多尿幾次,把潤滑劑給排出來。不過尿的時候可能會有點(diǎn)痛,這是正常的,別怕。”
沈觀瀾沒有羞辱他的意思,徐宴清也知道這番話只是叮囑,但是真的聽到耳朵里后,他又羞的只想打這個人了。
他捂著沈觀瀾的嘴,尷尬的舌頭都不利索了:“閉嘴!”
沈觀瀾笑了,舔了舔他的手心,等他把手拿開后繼續(xù)道:“宴清,你害羞起來真的是太可愛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好想現(xiàn)在就抱你,進(jìn)到你身體里去,想馬上就把你變成我的人�!�
沈觀瀾說著說著就收緊了手臂,呼吸也粗重了起來。徐宴清聽得面紅耳赤,實(shí)在是拿這個人沒辦法了,只得求饒:“別再說了……”
“好,不說了。那我先拔出來,你把腿打開,別亂動。”沈觀瀾說完就分開他的腿,徐宴清還依偎在沈觀瀾懷里,這個姿勢讓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腿間的景象。
那一截白生生的玻璃管刺眼極了,因?yàn)椴逯木壒�,他那里一直沒有軟下來。沈觀瀾剛摸上去,他就敏感的又抖了抖。
看著他又把臉埋進(jìn)自己懷里了,沈觀瀾誘惑他道:“想不想再來一次?”
徐宴清立刻搖頭,揪著沈觀瀾的領(lǐng)口道:“快拔出來……”
沈觀瀾不逗他了,握住那根玻璃管,慢慢的轉(zhuǎn)著圈的拔了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沈觀瀾的動作磨人極了。徐宴清閉著眼睛,感覺異常敏銳,敏感的地方被一點(diǎn)點(diǎn)摩擦過,又有那種難以形容的快感竄上了脊背。
他忍耐著,不敢發(fā)出羞恥的聲音,直到管子完全拔出來后才松了口氣。
沈觀瀾俯身觀察了下,道:“有點(diǎn)腫,不過不礙事。我今晚就在你這睡,一會兒讓驪兒多倒點(diǎn)水來,一定要多喝。”
徐宴清已經(jīng)沒力氣再跟他磨嘴皮子了,反正沈觀瀾也不是沒在自己屋里睡過。但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拉了拉沈觀瀾的衣領(lǐng):“萬一老爺……”
“別怕,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沈觀瀾知道他想說什么,抬起他的下巴,把滿腔愛意都化作吻,傳遞到了他心里。
“只要你快點(diǎn)愛上我,答應(yīng)跟我走,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第二十八章
徐宴清一夜都沒睡著過。
沈觀瀾讓他喝水,還真是看著他喝了好幾壺,弄得他又羞又窘,折騰到天光微明了才沉沉的睡過去。
等他睡著后,沈觀瀾打著哈欠下床,對門外的驪兒道:“他睡著了,我先回房去洗澡。早上吃飯的時候你記得按我教你的說,上午我找時間溜回來,宣紙會來通知你們的�!�
驪兒踮起腳尖往床上看,徐宴清睡得安穩(wěn),她放心了,又看著沈觀瀾道:“二少爺,您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不睡覺能行嗎?”
沈觀瀾捏著眉心,聞言道:“我以前通宵arty都能照樣去上一天的課,沒事�!�
“爬什么?”驪兒沒聽懂,愣愣的看著他。沈觀瀾反應(yīng)了過來,笑道:“沒什么,我體能好,別擔(dān)心了。你也一晚上沒睡了,現(xiàn)在趕緊去瞇一會吧,他睡著了沒什么事的�!�
驪兒謝過了他的關(guān)心,把他送出西廂的院門。沈觀瀾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慢悠悠的走在白墻邊上,看著遠(yuǎn)方穿透云層的曦光,還真的有些疲憊了。
昨晚熬了一夜,他光是忍著對徐宴清的占有欲就快憋出內(nèi)傷了,心里還一直擔(dān)憂著徐宴清的身體情況。
他沒有對王五動手,他知道王五只是奉命行事,就算收拾了這個人,他爹還是會換個人來繼續(xù)逼徐宴清的。所以他忍著火,用錢解決了。眼下沈家還是老爺最有威嚴(yán),可老爺年紀(jì)大了,以后真正做主的也只有大少爺和二少爺。
王五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很懂得在大宅里生存的法則。與其現(xiàn)在夾在老爺和二少爺之間難做人,不如順了二少爺?shù)男囊�,至少可以保他以后的平安�?br />
只是沈觀瀾卻沒有因此而放下心來。
只要徐宴清一天不肯跟自己走,來自沈家的麻煩就不會斷根。他踢著腳邊的小石子,想著江楓和他說的那些話。
等到東窗事發(fā)的那天,他真的有能力護(hù)住徐宴清嗎?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F(xiàn)在他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爹給的,就算他爹發(fā)現(xiàn)了,他只要帶著徐宴清走就好了,他不會養(yǎng)不活徐宴清的。只是走對他來說很容易,對徐宴清來說也許就不那么輕松了。
他想到了他媽,那個把他當(dāng)寶又把徐宴清當(dāng)仇人的女人。
如果被他媽知道了,也許才是最糟糕的吧。
想到這,沈觀瀾頭又開始疼了,怪不得江楓會說他是在走鋼絲。不過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他不可能現(xiàn)在再放下徐宴清的。
“二少爺�!�
沈觀瀾走到長廊下,正要拐往自己房間的方向,就見幾個廚房丫鬟每人都端著盤糕點(diǎn)往東堂去。那幾個丫鬟對他行禮,正要走就被攔住了:“怎么一大早就送這么多甜的過去?東堂有夜宿的客人?”
“回二少爺,是表小姐來了�!鳖I(lǐng)頭的丫鬟恭敬道。
“哪個表小姐?”沈觀瀾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那丫鬟提醒道:“是崔小姐,大夫人的外甥女�!�
沈觀瀾仔細(xì)想了想也沒想起是誰,便回房間去了。宣紙趴在桌上睡了一夜,好不容易等他回來,立刻去準(zhǔn)備熱水。
沈家的早飯一向吃得早,沈觀瀾到飯廳的時候,除了沈正宏和太夫人外,其他的都已經(jīng)坐在飯桌前了。二太太三太太都是一臉?biāo)坌殊欤麐尵竦购�,一看到他進(jìn)來就叫他過去,坐在自己身邊。
沈觀瀾和大哥妹妹打了個招呼,坐下就端起面前的豆?jié){喝。喝完后連著打了兩個哈欠,三太太坐在對面,笑道:“瞧二少爺這困的,旁人看了還以為是一夜沒睡去哪尋樂子了。”
沈觀瀾上次下了三太太的面子,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了。他張口就反駁:“三媽還說我呢
,瞧您眼下的烏青和皺紋都卡著粉了。還是少熬點(diǎn)夜等我爹了,女人熬夜老得快啊�!�
他看似無意,說完還拿起一根油條來吃。三太太氣的就要站起來,被旁邊的二太太拉著。大夫人瞪了沈觀瀾一眼,對三太太道:“三妹不必在意,觀瀾的脾氣就是這樣。你也是的,他可是沈家二少爺,你說話也要知些輕重才好。”
“大姐,三妹那是開玩笑呢�!倍嫒忉尩馈�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順著臺階下了:“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
三太太不情愿極了,卻也只得悶著氣,靠在椅子上不吭聲了。沈金玲低頭在看書,聽到這里忍不住笑,轉(zhuǎn)頭對旁邊的沈蔽日小聲道:“大哥,我剛才看了一出好戲,你也別幫我想題材了,這回的小作文我已經(jīng)有東西寫了�!�
沈金玲和沈觀瀾年紀(jì)相仿,他們的大哥沈蔽日卻即將三十了。但他性子和藹,從小就對弟妹很照顧,如今聽到沈金玲這么說,只得無奈的搖頭,教育她道:“別說了,三媽已經(jīng)氣的不輕了�!�
沈金玲親昵的靠在他肩膀上,用書本掩著嘴,樂道:“我又沒胡說,你還是好好教育下二哥吧,他一張嘴就得罪人。”
沈蔽日看了對面的弟弟一眼,無奈的又嘆氣。自從沈觀瀾回來后,他還沒找到時間跟沈觀瀾坐下聊一聊。只因家里的生意實(shí)在太忙,他這一年連在家吃飯的次數(shù)都比以前少多了。
大夫人沒發(fā)現(xiàn)那兄妹倆說悄悄話,見沈觀瀾把豆?jié){喝完了,就讓一旁伺候的丫鬟再倒?jié)M。這時沈正宏走了進(jìn)來,他精神不好,身邊卻站著個容貌秀麗的年輕女孩,一進(jìn)來就對眾人鞠躬,甜甜的叫道:“大姨,二太太三太太,二位表哥和表妹,你們早。”
她穿著西式的洋衫和紗裙,頭發(fā)上還別著一枚精巧的珍珠蝴蝶,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夫人起身招呼她過來,推到沈觀瀾面前道:“觀瀾啊,這是你表妹曼玲,還記得嗎?”
沈觀瀾嘴里的油條還沒吞下去,就被他媽臉上那過分刻意的笑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加上那位曼玲表妹一副自來熟的臉,對著他甜甜的叫“表哥”。他還沒應(yīng)聲就聽對面的沈金玲又笑了起來。
沈蔽日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克制點(diǎn)。沈金玲什么也沒說,丟給沈觀瀾一個“你自求多�!钡难凵窬妥绷耍^續(xù)埋頭看書。
大夫人是知道自己女兒那性子也是不省心的,就沒說什么,而是催著沈觀瀾站起來。
崔曼玲殷切的看著沈觀瀾,一雙眼睛畫的都快趕上洋娃娃的比例了�?吹蒙蛴^瀾渾身不自在,只能起來跟她打招呼。
他把手伸出去,本意是要握手的,沒想到崔曼玲伸出手背來,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這下沈金玲再忍不住了,拽著沈蔽日的袖子笑道:“大哥,媽這是終于放棄你了,開始朝二哥開炮了啊�!�
她說的很小聲,還是傳到了大夫人耳朵里。大夫人瞪她一眼,崔曼玲也覺得尷尬了,手伸了半天都不見人家來吻手禮,只得放下來,在裙子上揉了揉。
“好了,都坐下先吃飯吧,別都站著了�!鄙蛘杲K于出聲了,大夫人就讓崔曼玲坐在沈觀瀾旁邊。
沈正宏看了眾人一眼,道:“宴清呢?”
三太太就在等他問了,立刻道:“四妹還躲在床上不肯起來,說是鬧肚子沒好。也不知是不是在跟大姐生悶氣,怪大姐讓他唱開鑼的事�!�
沈觀瀾就知道三太太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看似隨意道:“三媽還真是見不得家里太平。爹,你還是請個大夫回來給四媽瞧瞧吧,免得三媽見縫插針的給四媽潑臟水�!�
大夫人咳了聲,雖然
不滿兒子偏幫徐宴清,卻也不樂意見到老三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來。
沈正宏還未發(fā)話,沈蔽日就道:“爹,觀瀾已經(jīng)考到西醫(yī)師執(zhí)照了,這幾天他給您和奶奶調(diào)理的都不錯,不如就讓他去給四媽瞧瞧。昨天鬧肚子到現(xiàn)在,可別是嚴(yán)重了咱們都沒發(fā)現(xiàn)。”
沈金玲也幫腔:“是啊爹,四媽平時生個病都不敢找大夫,就是怕惹人口舌。還是讓二哥去看看吧�!�
沈正宏點(diǎn)著頭:“好吧,觀瀾,那你去給你四媽瞧瞧,有問題一定要讓他吃藥,別忍著�!�
沈觀瀾應(yīng)了聲,拍了拍手就要走,被大夫人又拽回了椅子上:“吃飯呢!吃完了再去啊!”
沈觀瀾拿他媽沒轍,只能又端起豆?jié){來喝,結(jié)果他媽把筷子遞到他手里,使眼色讓他給崔曼玲夾菜。
沈家的早餐是有十六道小菜的,沈觀瀾一夜沒睡,對這些重口味的東西不感興趣。又受不了他媽的刻意行為,就借口說吃飽了先去看看四媽的情況。
見他不開竅,大夫人只得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話說開了。
除了沈正宏和崔曼玲外,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吃驚。特別是沈觀瀾,聽完就不淡定了,猛地站起來,連身后的椅子都被慣性掀翻在地。
沈蔽日一見他這樣就知道不好,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他,就聽他怒道:“媽!你跟我開玩笑吧?!什么叫半年后就跟她結(jié)婚?你把我當(dāng)什么呢!”
第二十九章
大夫人被沈觀瀾這一吼都懵了,沈正宏也皺起眉。而作為話題中心的崔曼玲則覺得丟盡了臉,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二太太和三太太都放下餐具,一臉看戲的表情,唯有沈蔽日繞過桌子,一把拉住了他:“觀瀾,跟我出來!”
沈觀瀾似乎還有話想說,沈金玲及時站起來道:“爹,二哥既然吃完了就先去給四媽看看吧,別耽誤了四媽的病情�!�
她對沈觀瀾使了個眼色,沈觀瀾冷靜了下來,見沈正宏沒有說什么,就跟著沈蔽日出去了。
剛走到院子角落的涼亭里,沈觀瀾就甩開了沈蔽日的手,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沈蔽日見他臉臭的不行,只得勸道:“就算你不滿意媽的安排也不能當(dāng)眾說這樣的話,你有沒考慮過她和那位表妹的感受?”
沈觀瀾嗤笑道:“你也被媽逼婚無數(shù)次了,你覺得我們那位媽是給她面子就能聽進(jìn)去道理的?”
沈蔽日被他噎了噎,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只得坐在旁邊,按著他的肩膀勸道:“在你還沒回來之前,媽就提過很多次你的婚事了。觀瀾,如果你不喜歡這位表妹,可以好好跟媽商量。媽那么疼你,不會真的不顧你意愿的。”
沈蔽日的態(tài)度一直是溫和的,字里行間也都在替他考慮。面對這位從小就很疼愛他的兄長,沈觀瀾心里就算有火也發(fā)不出來了。何況他回來后,沈蔽日總是忙的見不到人,這回還是他們第一次坐下來單獨(dú)說話。他不由得放軟了態(tài)度,伸出手臂把他哥抱進(jìn)懷里。
沈蔽日的身量比沈觀瀾瘦些,此刻被弟弟突然抱住,他怔了怔,臉又蕩起了溫柔的笑:“哥知道你不喜歡被人左右自己的事,我會幫你跟爹媽談的,你別急�!�
沈觀瀾沒有說什么,把臉埋進(jìn)沈蔽日的肩頭,悶了一會才叫了聲:“哥�!�
沈蔽日拍著他的背,笑道:“現(xiàn)在懂得叫我哥了?你這吃軟不吃硬的家伙,怎么出去四年了脾氣還是這么臭。”
沈觀瀾放開他,尷尬的撓著頭發(fā):“我已經(jīng)比以前收斂多了,剛才是因?yàn)樽蛲頉]睡,一下子控制不住脾氣了�!�
沈蔽日打量他一眼,道:“你別仗著年輕就胡來,都是要當(dāng)醫(yī)生的人了,要把酒戒掉才好�!�
看著沈蔽日那副愛操心的樣子,沈觀瀾打趣他道:“我看金玲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就知道你沒變,還是跟四年前一樣愛嘮叨。”
沈蔽日故意板起臉來:“誰說我沒變的,嘮叨也只是對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這要換了別人我都懶得多看一眼。”
“是啊,你是大哥,說什么就是什么�!鄙蛴^瀾一手搭上沈蔽日的肩膀,勾著他往外面走:“對了哥,等等不是要陪奶奶去雪峰寺祭拜嗎?我約了江楓有點(diǎn)事,你能不能幫我兜著讓我先溜?”
沈蔽日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來了,皺著眉看他:“你有什么事比陪奶奶拜觀音還重要?”
“江楓有點(diǎn)隱疾不方便告訴家里人,他上午約了醫(yī)生,想我陪他去醫(yī)院看看。”沈觀瀾毫不猶豫的就把江楓給賣了,沈蔽日疑道:“什么隱疾不能告訴他家人?”
“男人那方面的事,哥你知道的�!鄙蛴^瀾擠了擠眼睛,目光有意無意的往下一瞥。沈蔽日立刻啞聲了,清俊的臉上浮起了點(diǎn)微紅。他咳了聲,無奈道:“行吧,那你早去早回。”
得了沈蔽日的承諾,沈觀瀾放下心來。直接去了西廂,推開門就見床上的人已經(jīng)醒了,正在穿衣服。
驪兒沒在徐宴清跟前伺候,秀瑩去端熱水了,所以沈觀瀾進(jìn)來的時候沒人攔著他。
徐宴清嚇了一跳,急忙把衣服拉上擋住了肩膀:“你怎么不敲門就進(jìn)來!”
沈觀瀾反手鎖門,笑的像個不懷好意的登徒子,搓著手朝徐宴清走來。嘴里還胡說八道:“這一大早的風(fēng)景就這么好,二爺都看餓了。寶貝來,給爺香一個�!�
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伸手要去抱人。徐宴清一聽他那胡話就臉紅,哪能真讓他抱著,膝蓋一抬就朝他踹去。
沈觀瀾抓住那只白生生的腳,對著腳心就撓了起來。
徐宴清沒想到沈觀瀾會忽然這么干,頓時癢的忍不住了,倒在床上直求饒。見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沈觀瀾終于停下來,故作威嚴(yán)道:“想停也可以,你得叫我的名字。”
徐宴清愣了,濕潤的眼眸看向了沈觀瀾,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來。
沈觀瀾又開始撓他。這次從腳底一路往上,直摸到那碰不得的地方,叫徐宴清臉色都變了才停下。
他壓在徐宴清身上,捏著那人的下巴對視著:“宴清,叫我名字。”
徐宴清轉(zhuǎn)開了眼睛,白凈的臉龐紅艷艷的,清亮的眼底卻浮動著水光。像是不小心融進(jìn)水中的顏料,化開了迷人的色彩�?吹蒙蛴^瀾如癡如醉,摸著他的臉就吻了下去。
這個吻繾綣而綿長,猶如外面落滿了院子的晨光,照的人心頭一片晴朗。徐宴清閉著眼睛,心跳在這個吻之下越來越快了。
他有些頭暈喘不過氣了,只得睜開眼來,推了推身上的人。
沈觀瀾也呼吸不順,卻不舍得放開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親了好一陣才停下。又把臉埋在他肩窩里,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氣,心里踏實(shí)極了。
剛才大夫人的那一出戲雖然讓沈觀瀾心里生出了不安,可是只要回到徐宴清身邊,他就能平靜下來。這是任何人都不曾給過他的感覺,也讓他更深刻的意識到,徐宴清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經(jīng)無人能取代了。
幸虧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徐宴清不在場,如今沈蔽日也答應(yīng)幫忙了,那他就更不想讓徐宴清知道,免得一切又退回到原點(diǎn)。
沈觀瀾面上沒表現(xiàn)出異樣,依舊壓著徐宴清親熱。直到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秀瑩道:“四太太,您怎么把門鎖了?奴婢給您送熱水來了�!�
徐宴清的臉色又白了,沈觀瀾在他耳畔悄聲說話,他怪責(zé)的看了這人一眼,還是照說了:“你把臉盆放下吧。我想喝點(diǎn)紅棗銀耳羹,你去讓小廚房做�!�
秀瑩應(yīng)了,把臉盆放在門口就走。等聽不到腳步聲后他才安下心來,忍不住打了下還趴在身上的人:“以后不準(zhǔn)白天過來,太危險了!”
沈觀瀾嘴里說好,又抱了他一會才坐起來,把要去醫(yī)院的時間確認(rèn)了就溜出去。十幾分鐘后又光明正大的敲門進(jìn)來,當(dāng)著秀瑩的面給徐宴清檢查了一番。
他去回了沈正宏,說徐宴清確實(shí)吃壞了拉肚子,但是不嚴(yán)重,躺著休息兩天吃些清淡的就好了。沈正宏沒把這件事放心上,反而說了他幾句,讓他收斂些別對崔曼玲態(tài)度那么壞。
沈觀瀾趁機(jī)說了自己的想法,沈正宏也不想一回來就勉強(qiáng)他。只是崔曼玲畢竟是大夫人娘家的人,好不容易來宜州一趟,總不能馬上送回去。就讓沈觀瀾多點(diǎn)耐心,就算是陪表妹玩幾天也好。
沈正宏都這樣說了,沈觀瀾也沒辦法再推脫。反正只要爹不跟著一起逼他,這事就算解決一半了。
他回房間去換了外出的衣服,到了雪峰寺后,沈正宏和三位夫人陪著太夫人一起去后山朝拜了,三個小輩則在外面的佛堂里跪著誦經(jīng)。
沈觀瀾跟沈蔽日打了個招呼就溜出來,江楓的車已經(jīng)停在寺門口等著,回到沈府接上徐宴清就直奔醫(yī)院。
徐宴清換了下人的打扮,一直擔(dān)心會被認(rèn)出來。畢竟他
嫁給沈正宏后就一步都沒踏出過沈府,如今做著這么大膽的事,心里自然慌得很。
沈觀瀾一直握著他的手,說太夫人每年朝拜都要大半天的時間,不到傍晚不可能回家的。
江楓親自開車送他們,等到了醫(yī)院后,沈觀瀾拉著徐宴清直奔三樓的泌尿科。
來之前沈觀瀾都安排好了,包括今天給徐宴清看診的醫(yī)生也是提前聯(lián)系的。一進(jìn)入診室后,醫(yī)生先是問了大致的情況,又詢問徐宴清是否同意檢查。徐宴清依舊不肯,沈觀瀾就把回來后檢查的情況,以及最近給他吃的藥都詳細(xì)說明了。
醫(yī)生思量了片刻,說這個最好還是用專業(yè)儀器來確診,沈觀瀾就問醫(yī)生能不能由自己代勞。
他是有西醫(yī)外科資格證的人,那醫(yī)生在泌尿科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病人,像徐宴清這樣死活不肯檢查的也遇到了不少。就沒有堅(jiān)持,把那套檢查儀器展示給沈觀瀾看,教了他用法。
沈觀瀾拉著徐宴清去了簾子后面的另一個房間,那臺工具是電子儀器,上面全是英文。徐宴清一看就想打退堂鼓,沈觀瀾鼓勵了他一會,又說了這次的機(jī)會不易。他也明白到了這地步再退縮是沒有意義的了,只得咬牙忍著,躺到了床上去。
好在這個檢查幾分鐘后就結(jié)束了,醫(yī)生進(jìn)來看了眼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又讓他們到樓下去做化驗(yàn),等結(jié)果都出來后才道:“放心,神經(jīng)功能沒有受損,就像你之前診斷的那樣,確實(shí)是藥物導(dǎo)致的輸精管堵塞。”
沈觀瀾立刻問道:“那需要手術(shù)治療嗎?”
醫(yī)生笑著搖頭:“不必,他的情況不復(fù)雜,沒有炎癥也不是先天性的。只要戒掉寒涼的藥物和飲食,多吃些溫補(bǔ)的東西,加上我開的藥,一般三個療程就能康復(fù)了�!�
沈觀瀾放下心來:“三個療程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