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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郭星叫出聲來:“謝老師,這個怎么吃�。 �

    張道霆也緊張地道:“其實我們也不用那么節(jié)省吧……”

    現(xiàn)在教里的經(jīng)濟遠遠沒有那么緊張了�。�

    施長懸干巴巴地道:“內(nèi)臟和血放進去,是為了儀式上斬殺時,有血流出來,這些應(yīng)該是干凈的,但是并不建議食用,因為多少沾染了一些邪氣�!�

    “我就是覺得怪腥的,放這兒等處理時壞了更難聞。”謝靈涯辯解了一句,但大家的神情都有點悲憤,只覺得謝老師又故意搞他們了。

    郭星經(jīng)此一遭,心神極為受傷,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去和小量擠一擠。

    謝靈涯看他那樣子,估計對自己要不要繼承閭山法又有思考了。

    謝靈涯自己也去休息,睡之前和施長懸還嘀咕了一下,別讓他知道又是誰找他麻煩,還用這么惡心的方式。

    ……

    第二天,謝靈涯起來了便給宗教局打電話,希望從他們那里問到密宗人士的聯(lián)系方式,咨詢一些問題。

    宗教局知道他是抱陽觀的負責(zé),也知道他和蓮談的關(guān)系,說道:“這個您問蓮談住持就行了呀,景區(qū)的寺廟一開,有位密宗的僧人還來拜訪了,他們是朋友。而且蓮談住持原來在東林寺,就與很多其他宗派交流,在佛教界人脈頗廣的。”

    謝靈涯一聽,覺得這也太巧了,原來現(xiàn)在杻陽就有密宗人士?

    謝靈涯心中閃過一絲異樣,但這應(yīng)該只是巧合,他問了那僧人的名字,確定了自己不認識,對方常年也待在外省。

    不過因為這個消息,謝靈涯又打了電話給蓮談,告訴他昨夜發(fā)生的事情。

    蓮談聽聞謝靈涯被靈嘎襲擊,比他還驚奇,立刻說他要通知自己那位友人。

    蓮談的友人是一名密宗寧瑪派的僧人,寧瑪派俗稱紅教,他們的道場是桑耶寺,而蓮花生大師就是在桑耶寺編創(chuàng)羌姆的,所以他們的羌姆是一脈相承。他自己本身也參加過多次羌姆儀式,了如指掌。

    這名僧人叫列措,曾經(jīng)很多次到內(nèi)地其他佛寺交流,自己據(jù)說也評過愛國守法先進僧人,漢語學(xué)得很是不錯。

    謝靈涯把靈嘎帶出去,與施長懸、郭星、小量一起,在一間賓館和列措、蓮談見面,他多帶上施長懸,也是不放心這件事,讓施長懸?guī)妥约阂黄饏⒃敗?br />
    蓮談把小弟子帶了出來,但只叫他在外間等候,在里間介紹列措和謝靈涯認識,又看了看那個靈嘎,也認了出來,“這個不是糌粑做的�!�

    列措則從包里拿出了一個三角形的鐵盒子,把靈嘎放了上去,才開始解釋:“靈嘎不能隨便放置,要放在特殊的容器里。”

    可能是盒子,也可能是架子、盤子,但一定要是三角形。

    “我們有息、增、懷、誅”四業(yè),每一業(yè)有不同的形狀,誅業(yè)就是三角形,具有鎮(zhèn)壓、降服的意思,意思是把鬼怪鎮(zhèn)壓了起來。這樣,就可以在儀式上斬殺。”

    列措解釋完之后,又一臉苦惱地道:“可是,這不對呀,靈嘎是用來斬殺的,怎么可以害人�,F(xiàn)在也不是羌姆的舉行時間……”

    耿直的和尚想不通,為什么作為象征物的靈嘎,會真的被賦予生命,然后去害人。

    “我用符箓把它鎮(zhèn)住了�!敝x靈涯看他用東西把靈嘎裝起來,就將符箓扯掉了,又道,“我們對這一點也很奇怪,所以想讓您來看看,能不能認出這是哪一派的手法�!�

    雖然羌姆是蓮花生大師編創(chuàng)的,但是紅教,白教、黃教……那么多教派都會。

    列措辨認了半天,說道:“我覺得,這個很像是我們寧瑪派幾個寺廟的制作風(fēng)格。但是,我們的僧人是絕對不可能把它放出去的�!�

    羌姆儀軌中,所有法器都要仔細保存,這可是一個重要的佛事活動,列措帶來這一個三角盒子都是自己臨時制作的,而法事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也都十分嚴(yán)格,僧人的挑選都很仔細,不是隨便哪個年輕僧人就能擔(dān)當(dāng)角色的。畢竟,在羌姆中,那些扮演角色的僧人,就相當(dāng)于這角色的真身。而羌姆本身,是為了驅(qū)邪、謝神、教化、積德等等,這個象征物把儀式的內(nèi)涵都顛覆了,列措自然心情復(fù)雜。

    總之,能夠制作出這樣一個邪物的,本事絕對不低,難道是哪一個高僧迷失了本心?在他們教派,高僧不是隨便來的,一個僧人,基礎(chǔ)的學(xué)習(xí)就要九年,全套佛法修習(xí)完要二十多年,學(xué)精就更不必說了。

    一想到這一點,列措更加緊張了,怕是他們派中出了敗類。

    謝靈涯吐了口氣,說道:“我已經(jīng)捏了一小部分,也拍了照,還是請先將這個東西處理掉吧�!�

    “請你放心,這件事我要報給上師,我們的僧人不能出這樣的人�!绷写刖o張地說道,隨即又從自己的包里拿了鹿角和刀出來。

    現(xiàn)在沒有羌姆儀式,但列措也要用相應(yīng)的方法來將靈嘎處理掉。

    在他們的概念中,鹿就象征著護法神齊扎巴拉。列措在靈嘎前跪下來,用鹿角把盒子挑開,然后用那柄刀將靈嘎斬碎。

    他并非靜止不動地斬,而是結(jié)合了跳、翻、轉(zhuǎn)等動作,謝靈涯仔細看去,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是在模仿鹿。

    如此把靈嘎砍成碎片了,那些血和內(nèi)臟與面混在一起,看上去像一灘血泥,有些惡心,列措才將它焚燒掉。

    不要說郭星了,謝靈涯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驅(qū)邪儀式,也算是因此長了見識。

    ……

    眾人從房間出去,把灰燼倒了,見曇清在外面那間房看電視,他指著電視道:“師父,上面說昨天晚上有鬼。”

    謝靈涯抬頭一看,竟然是一檔本地的網(wǎng)絡(luò)節(jié)目,不知道曇清怎么調(diào)出來看了。

    市民說:“昨天晚上我從黎明廣場旁邊那條路回家,看到了一個血糊糊的影子,特別清楚,沖向我,嚇得我轉(zhuǎn)身就跑!”

    記者像模像樣地到了所說的地方,還彎腰在地上找到了一行血漬,對鏡頭道:“深夜血衣人,到底是靈異事件,還是兇案發(fā)生?請繼續(xù)關(guān)注,我們將追蹤調(diào)查……”

    謝靈涯:“………………”

    動作怎么這么快,昨晚嚇到,今天節(jié)目都出來了,而且明明他們?nèi)齻人一起走,怎么他和小量就神隱了,而且他們也沒有追人�。康降自趺磦鞯闹{!看來昨晚郭星那一溜達,還真是給都市怪聞提供了好線索。

    這件事列措還要調(diào)查,但范圍已經(jīng)縮小很多了,他認出了這個制作風(fēng)格。

    謝靈涯只等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則問曇清:“小和尚,西游記看完了嗎?喜不喜歡?”

    “看完了,喜歡�!睍仪謇侠蠈崒嵒卮�。

    蓮談慈愛地看了曇清幾眼,又道:“謝先生,我今天把曇清也帶下來,是要給他買些日用品,還有在杻陽走一走,你能不能幫忙帶個路?”

    “當(dāng)然可以啊,你把他交給我就行了�!敝x靈涯義不容辭,杻陽市他熟得很,和尚們初來乍到,蓮談也是憐愛這個小弟子,才會把他帶下來見見世面。

    按照蓮談透露的想法,他覺得曇清天賦是很高,但對世情了解得不夠深,這是他唯一的短處,因此才多多把他帶出來。做僧人要六根清凈,現(xiàn)代社會也確實誘惑多,但正因如此,也不可能完全逃避,必須讓曇清知道,才好再進行啟發(fā)。

    列措要往回傳訊,蓮談陪著他,謝靈涯就把曇清帶出去逛街,只讓施長懸一起,把郭星和小量打發(fā)回去了。

    蓮談給了一點錢,他們做和尚的,生活要樸素一些,謝靈涯知道這個道理,當(dāng)然不會帶曇清進什么專賣店,就和施長懸一起領(lǐng)他買點實惠的物品。

    曇清一上了街,眼睛就到處看,對什么都很好奇的樣子,看到高樓大廈也能發(fā)呆好一會兒,說他沒見過那么高的樓。

    謝靈涯看了一下,這也就是十三四層樓高,在杻陽市都不算最高的建筑,“你以后跟你師父上大城市,那還有更高的樓呢。”

    曇清在到處看,路人也都在看這個年輕和尚,他穿著僧衣,腳上是僧鞋,腦袋锃亮,五官倒是清秀,還一臉懵懂地四處看,搞得有人都想問他是不是穿越的了。

    謝靈涯看他盯著人家小孩子手上的棒棒糖看,就買了個棒棒糖讓他舔。

    曇清舔了幾口說:“我?guī)Щ厝ソo師父和師兄吃。”

    謝靈涯聽得都要哭了,蓮談大師,一寺住持,不至于和徒弟一起舔一根棒棒糖啊,他趕緊又買了兩根,“沒事你帶倆給師父、師兄,你們一起舔一根好說不好看�!�

    曇清問謝靈涯:“謝先生,師父說,你們就住在這樣人來人往的地方?那豈不是都很熱鬧?”

    “你們寺現(xiàn)在也熱鬧起來了吧�!敝x靈涯說道,“人雖然多,但是我們心靜啊�!�

    曇清又問:“那你們旁邊的人,都信奉神靈嗎?”

    謝靈涯淡淡一笑,“十個人里面不知道有沒有一個信�!�

    曇清“哦”了一聲,沒說話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謝靈涯問了一句。

    曇清舔了一口糖,含著棒棒糖嘴巴鼓起來說道:“我在想普度眾生的事情�!�

    謝靈涯:“……”

    謝靈涯轉(zhuǎn)頭對施長懸說:“這是個干大事的和尚。”

    可惜,他不知道現(xiàn)在普度眾生有多難。

    “眾生還不是每個都吃得起糖呢,你且跟著你師父學(xué)吧�!敝x靈涯在曇清的光腦袋上揉了一下。

    曇清想了想便說:“我以后給眾生每個發(fā)一根糖。”

    謝靈涯沒話說了,“那有人不愛吃糖呢。”

    曇清:“怎么可能。”

    謝靈涯看他兩眼,發(fā)現(xiàn)了,難怪蓮談想讓他多看看外面的世界,這孩子思想太過單純了,雖然在佛法上天賦高,可是……其他方面好像太短缺了,畢竟從小在深山里長大。

    “你上次還說,各人見水不同,糖也是如此�!敝x靈涯說道。

    “見膿水是鬼,不喜糖者自然也是‘鬼’�!睍仪逭f。他那偈語是天見寶莊嚴(yán),人間為清水,魚見為窟宅,鬼見為膿水。眾生見水不同,見糖當(dāng)然也不同。

    那句偈語解意是萬法唯心,曇清這時卻是扯到了“法”的正誤,他說的“鬼”應(yīng)該只是一個代指。

    謝靈涯一愣,隨即正色道:“混淆了,法有正歧,卻不能套在這上面�!�

    曇清“哦”了一聲,繼續(xù)吸溜他的棒棒糖了。

    謝靈涯帶曇清買了他缺的一些日用品,原本這些寺里可以批量采購的,單獨出來買謝靈涯還惡趣味地給他挑卡通內(nèi)褲。

    曇清心性比一般同齡人幼稚一些,要了個屁股后面印著Q版豹子的內(nèi)褲。

    因為買東西的地方就在金桂步行街,離著道觀近,謝靈涯叫施長懸先領(lǐng)著他,自己回去抱陽觀拿個充電寶,他手機快沒電了。

    ……

    出租車司機小王昨晚拉了一車詭異的乘客,提前下班回去,把車洗了,又睡了一覺,第二天下午起來,立刻奔市中心的抱陽觀去了。

    路上小王看了一下本地論壇,又看到有人說昨晚有晚歸的人在市中心被血人追殺,他立刻想到自己拉的乘客,還有乘客背上疑似武器的東西,頓時一寒,有種曾經(jīng)命懸一線的感覺。

    惦記著血人的小王匆匆跑進抱陽觀,剛上臺階就撞到一人,剛想生氣,抬頭一看便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方圓三十米的人都聽到了小王一聲驚叫。

    “臥槽啊!”小王呈防護狀驚恐地脫口而出,“別砍我��!”

    “……”謝靈涯抬起手,對旁邊眼神詭異的海觀潮說,“我不是……我沒有……”

    第98章

    惡木

    謝靈涯努力保持和藹的表情,把小王的手掰了下來,說道:“先生你是不是沒休息好啊,昨晚我還給你洗車費了,砍人是犯法的。”

    小王想起自己就在道觀門口,稍微松了口氣,扶著門道:“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當(dāng)然在這里,”謝靈涯說,“這地方我開的�!�

    小王:“……”

    小王向旁邊看,對站在一旁的海觀潮眼神求助,雖然他也不認識海觀潮,可對方站在觀內(nèi),估計比他了解吧。

    海觀潮緩緩點了點頭:“你不知道么,這是抱陽觀的負責(zé)人。”

    小王徹底暈了,“那昨晚你們那是干什么?”

    謝靈涯總算可以趁機澄清了,“當(dāng)然做法事啊!那是動物的血,不想嚇到你而已!”

    那會動的東西,難道也是祭品?那種僵硬感是他看錯了嗎?小王迷糊地看著謝靈涯,“那……不好意思啊……”

    “沒事�!敝x靈涯也差不多知道他為什么會來抱陽觀了,得意地看了海觀潮一眼,意思就是我真的沒有隨便欺負人。

    海觀潮無語,問他:“你又出門?剛剛方轍還說他們研究有進展了�!�

    “這回縮小了多少范圍啊,等我回來再說吧,我?guī)腿藥『⒛亍!敝x靈涯告訴他自己帶和尚去買衣服就走了。

    海觀潮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心說這家伙交游夠廣闊的啊,教道士做法事,帶和尚買衣服。

    等謝靈涯回到步行街的時候,就看到有一處圍了好幾個人,路人紛紛張望,又不敢駐足圍觀。他仔細一看,那些人的肩膀之間好像露出一個光頭,像是曇清的樣子,便走了過去。

    只見施長懸正護著小和尚,與那些人對峙。

    “這是干什么?”謝靈涯過去問了一句。

    圍著他倆的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年,五六個人,身材還挺強壯,就是有些流里流氣,難怪路人都不敢圍觀。

    那些人看了謝靈涯一眼,“怎么,一起的?你是這小禿子什么人?”

    謝靈涯聽他們張口閉口小禿子,也不客氣地道:“你們又是哪里來的妖魔鬼怪?”

    施長懸三言兩語給謝靈涯解釋清楚,這些人騎著自行車進步行街,撞了曇清一下,就要揚長而去,哪知道曇清還挺矯健,一下抓著衣服把人給從車上拽下來了,在地上刮擦了。他們就不罷休,準(zhǔn)備“理論”一下。

    謝靈涯看了看這所謂的刮擦,皮肉都沒傷到,就是褲子臟了。

    曇清辨佛法倒是行,對年輕人的用語就不太了解了,剛才他們嘰里咕嚕說的話,曇清都沒理解。

    施長懸也不是愛說話的,這些人還以為自己剛才占了上風(fēng)。

    他們要是早動手,等謝靈涯來這會兒估計都被放倒了。

    謝靈涯淡淡道:“你們把人撞了,也不道歉,他拉你一下,導(dǎo)致你摔了,算是兩邊打平,沒什么好計較的吧�!�

    “我摔了能一樣嗎?”那青年說道,“怎么,小禿子力氣那么大,是少林武僧么?”

    他的朋友們也都哈哈大笑了,仿佛“武僧”是個特別好笑的笑話。

    謝靈涯雖然沒看到剛才那一幕,但他知道蓮談學(xué)過劍法,做持明劍仙相時身手倍兒矯健,作為蓮談的徒弟,曇清不說多厲害,卻也不會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

    這些人要是以為能憑人多占便宜,那就想錯了。

    但是如非必要,謝靈涯也是不想跟人動手的。

    青年見謝靈涯神情有異樣,說道:“告訴你,我一個電話十幾個兄弟就來了信不信?”

    謝靈涯忽然露出詭異的笑意,看得青年一毛。

    謝靈涯見他們都挺年輕的,問道:“你們覺不覺得我有點眼熟?”

    他不說也罷,一說了,那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好像還真有點眼熟……”

    “這誰?難道什么明星��?”

    青年怒道:“聽他胡扯什么!我管你眼熟不眼熟��!”

    后面有人拉了拉他,“不是,哥,我想起來了,我真的看過他,在網(wǎng)上,他好像那個抱陽觀的負責(zé)人啊�!�

    青年愕然道:“有病吧,道觀的人跟和尚一塊兒逛街?”

    眾人:“……”

    “不對不對,他好像就是跟和尚合作過……”

    謝靈涯打斷他們,問道:“我一個電話,十幾個道士就來了信不信?而且絕對比你快�!�

    ——抱陽觀就在步行街口,走過來五分鐘都不要。

    眾人:“………………”

    這句話太耳熟了,青年的臉色一時青一時白,“你,你……”

    謝靈涯指著曇清道:“再一個電話,他幾十個師兄也來了信不信?”

    青年:“…………”

    叫道士、和尚來打群架,說起來好像不太可能,但是青年對上謝靈涯的眼神也不禁縮了縮,就算打不起來,一人啐他們一口好像也受不了啊……

    青年臉色陰晴不定地看了他幾眼,才悻悻道:“下次小心點!”

    說罷領(lǐng)著人轉(zhuǎn)身走了,心底還有點郁悶,怎么以前沒聽說出家人脾氣這么火爆啊。

    謝靈涯再一轉(zhuǎn)頭,看到施長懸正無奈地盯著自己,笑嘻嘻地道:“我嚇嚇?biāo)麄��!?br />
    幾個小流氓嚇唬誰呢,就可勁兒慶幸他現(xiàn)在要保證抱陽觀的形象去吧。

    施長懸搖搖頭,不說他了。

    謝靈涯拍了拍曇清的肩膀,“怎么樣,沒撞出問題吧?要有你得說啊,找他們賠醫(yī)藥費�!�

    曇清搖頭,“我沒事的。謝先生,要是剛才他們不服軟,你真的會打電話叫十幾個道士來嗎?”

    “我拿他們的話懟他們的,”謝靈涯打了個哈哈,“我當(dāng)然是……報警啦。”

    這一塊派出所的民警倒都認識他,畢竟錦旗都拿過了。

    ……

    找曇清麻煩的幾個青年頗為郁悶地一路嘟噥著往街外走,在一家飲料店一人買了杯飲料,琢磨著:“越想越覺得那人是不是嚇唬咱們,要不然,咱們……?”

    “你想怎么樣��?”

    “和尚不知道是哪兒的,道觀就在街口,每天都有人去打水,不然咱們弄點水泥來,把他們的井給填了?要不在門上創(chuàng)作一點書畫?”

    “呃……不是,我聽說這道觀有些邪門,還是不要搞到道觀里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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