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真的嗎?那太好了�!鄙倌昱d奮地跳了起來,“自從爹娘離開后,就再也沒有人教過我練功了�!�
“好了,走吧,跟我進(jìn)屋去�!蹦蠈m月澤微笑著說道。
少年高興地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南宮月澤身后,跑進(jìn)了屋內(nèi)。
就在兩人剛進(jìn)屋的瞬間,三個詭異的身影忽然憑空出現(xiàn)在院外的樹枝上。
他們居高臨下地盯著那座破舊的院子,看到南宮月澤和少年開始閉目打坐后,其中一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頭兒,那小子的血聞起來好香,真想沖進(jìn)去把他的血給吸干�!�
那被稱之為‘頭兒’的男人穿著黑色長袍,渾身充斥著陰郁與血腥之氣,“覆天魔尊只讓我們暫時盯著他,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頭兒,那小子現(xiàn)在只是一個凡人,你說,他還有天界的記憶嗎?”另一個人問道。
黑袍男人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是�!逼溆鄡扇她R聲應(yīng)道。
屋內(nèi)。
南宮月澤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就在屋外三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他手指上的戒指開始閃爍起了淡淡的紅色光芒。
“果然,我剛到,魔界的人就耐不住性子了�!蹦蠈m月澤喃喃心道。
那枚戒指是他從天界帶來的,只要有魔界之人出現(xiàn)在周圍,他的戒指便能感應(yīng)到。
不過,南宮月澤并未驚動外面的人,而是繼續(xù)閉目凝神。
他知道,只有耐心等待,才能找出操控羽月國的幕后之人。
“司欽,你再堅(jiān)持一會兒,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想辦法找到你的�!蹦蠈m月澤默默說道。
……
翌日清晨。
赫連文彥剛剛睜眼,就聽到屋外傳來趙飛揚(yáng)的聲音,“師父,不好了,小師妹不見了!”
“不見了?”赫連文彥眉頭一皺,快速起身打開門。
只見趙飛揚(yáng)一臉焦急地站在屋外,手里還拿著一封書信,“師父,早上弟子去喊師妹一起修煉,發(fā)現(xiàn)她屋里沒人,后來弟子在她的窗臺上看到一封手書,上面說她一個人去找月澤了。”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執(zhí)拗呢!!”赫連文彥氣得嘆息了一聲,旋即看向趙飛揚(yáng),道:“飛揚(yáng),和為師去追她回來,她修為不高,這么短時間內(nèi),她是跑不遠(yuǎn)的�!�
“是!師父�!�
……
與此同時,御劍飛行兩個多時辰后,九歌在一處樹林入口停了下來。
連續(xù)不斷的飛行,讓她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一番白色的光忽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隨即變幻成了洛羽裳。
“哎喲,就你這速度,等你趕到羽月國,只怕你的心上人早就尸骨無存了�!甭逵鹕研Σ[瞇的說道。
“閉嘴��!”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九歌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見狀,洛羽裳也不生氣,依舊笑吟吟地跟在九歌身后。
“你跟著我做什么?!”感覺到身后的身影,九歌轉(zhuǎn)過身去,惱怒地盯著洛羽裳。
“我呢,就好人做到底,直接送你去羽月國吧,免得你這么辛苦。”洛羽裳擺手,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九歌雙眸含煞地盯著洛羽裳,“我再說一遍,你不要一直跟著我��!”
“嘖嘖嘖�!甭逵鹕衙嗣掳停澳憔妥煊舶�,既然你這么不識趣,那你就繼續(xù)慢慢飛,我倒要看看,你的心上人還有沒有命見到你�!�
說著,洛羽裳轉(zhuǎn)過身子,然后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望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九歌的心里充滿了復(fù)雜。
雖說她很討厭洛羽裳,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洛羽裳的確有辦法讓她盡快見到南宮月澤。
否則,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至少還要好幾天才能抵達(dá)羽月國。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追上了洛羽裳的腳步,“等一下!”
“怎么,你想通了?”洛羽裳停下腳步問道。
“你送我去羽月國吧�!本鸥鑴e扭地說道。
“喲,終于肯服軟了�!甭逵鹕崖洱X一笑,抬起玉臂拍了拍九歌的肩膀,“這才乖嘛。”
九歌瞪了她一眼,心中暗罵了一句狐貍精,“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現(xiàn)在就可以啊。”洛羽裳聳聳肩,表示她隨時可以動身。
九歌咬咬牙,“那就走吧�!�
剛轉(zhuǎn)身,洛羽裳突然朝她輕輕一揮手,九歌頓時失去知覺,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臭丫頭,就你這身手,只怕還沒見到扶風(fēng)殿下,就已經(jīng)死在那些妖魔邪祟手里了,不過,只要你死了,扶風(fēng)殿下自然也就重新屬于我了�!甭逵鹕芽粗鸥瑁创嚼湫Φ�。
說完,她再次揮手,將昏迷的九歌直接收進(jìn)了空間戒指里。
“殿下,我來了,您放心吧,羽裳一定會保護(hù)好您的,絕不會讓那些魔頭傷您分毫�!甭逵鹕颜f完,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朝著羽月國方向疾馳而去。
……
萬魔山,鬼谷仙宮。
夜覆天坐在椅子上,一手支著額角,漆黑的眸子微闔著。
就在這時,一個黑袍男人走進(jìn)來,在他面前跪地行禮道,“覆天魔尊,屬下回來了�!�
這個黑袍男人叫黑鷹,來自血蝠族,正是昨夜在老婦人院外盯梢的人。
“嗯,事情辦的怎樣了?”半晌,夜覆天才緩緩掀開眼皮,沉聲問道。
“回魔尊的話,昨夜屬下和兩名手下一直守在北風(fēng)城,那個叫南宮月澤的小子,一開始在城內(nèi)走了半個時辰,天快黑時,他跟著一對兄妹去了城郊一戶農(nóng)戶家,晚飯后他一直在屋內(nèi)閉目凝神,一整晚都沒離開過屋子。”
“嗯�!币垢蔡斓膽�(yīng)了一聲,“他竟然這么淡定?”
“魔尊,我們要不要將他擒了來?”黑鷹猶豫了一瞬問道。
“暫時不必�!币垢蔡鞌[擺手,“他不是星云帝國的皇子嗎?你去一趟星云帝國帝都,告訴所有人,他們的九皇子南宮月澤叛國,和羽月國皇子勾結(jié),企圖謀反,星云帝國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派兵前來抓捕他,到時候,本座就把他們通通煉化成魔兵傀儡供本座驅(qū)使,你說,這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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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尋找線索
萬魔山,鬼谷仙宮。
聽完夜覆天的話,黑鷹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魔尊,屬下明白該如何做了。”
“既然知道,那就去吧。”夜覆天揮揮手,又恢復(fù)了先前慵懶的姿態(tài)。
“是,屬下告退�!焙邡椆Ь吹狞c(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退出了大殿。
黑鷹剛走,一身紅衣的冥幽月就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夜覆天,你瘋了,你竟然主動去招惹扶風(fēng)??”
“那又如何?”夜覆天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本座可不像你和墨染邪那樣畏頭畏尾,本座不僅要招惹他,本座還要弄死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冥幽月怒視著夜覆天低吼道,“南宮月澤一死,他的元神即刻便會重回天界,屆時他若真身下界,單憑你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
夜覆天冷哼了一聲,“既然這樣,那本座就將他連同他的元神一并滅了!!”
“不自量力的家伙!既然你這么自信,那你就自己去折騰吧,但本座警告你,這件事你最好不要連累到本座和墨染邪!!否則,魔帝陛下絕饒不了你!!”冥幽月狠狠的瞪了夜覆天一眼,憤憤甩袖,轉(zhuǎn)身朝大殿外走去。
“哼,你少拿魔帝陛下來威脅本座��!”夜覆天看著冥幽月的背影叫道,“本座要讓你們知道,你們不敢不做的事,本座敢做!!你們不敢得罪的人,本座敢得罪��!”
“簡直不可理喻��!”冥幽月冷冷的丟下四個字,加快腳步離去。
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夜覆天的嘴邊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冥幽月,墨染邪,這次本座要親眼看著你倆臣服在本座腳下!整個魔界,只有本座才配得上是魔帝陛下最得力的屬下!”
……
另一側(cè)。
赫連文彥正帶著幾位弟子朝羽月國方向飛去。
“師父,我們已經(jīng)追了兩個時辰了,可卻連小師妹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壁w飛揚(yáng)焦急的說道。
“別著急,我們再耐心找找�!焙者B文彥語氣淡淡的說道。
“小師妹不會沒去羽月國吧,如果她真的去了,我們不可能連飛了兩個時辰都看不到她的蹤影�!壁w飛揚(yáng)皺眉又道。
赫連文彥聞言,眉頭更是緊鎖�!八灿锌赡苋チ藙e處,這樣吧,我們再找她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若是還沒有她的下落,你就和眾位師兄弟就先回去,為師繼續(xù)找她。”
趙飛揚(yáng)聽罷,連忙搖了搖頭,“師父,不管怎樣,弟子都會陪著您一起尋找小師妹的。”
說完,趙飛揚(yáng)又朝著其他弟子們,問道:“諸位師兄弟們,你們呢?要不要留下和師父一起繼續(xù)找?”
其他弟子們紛紛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愿意跟著赫連文彥一起尋找九歌。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繼續(xù)吧�!焙者B文彥點(diǎn)點(diǎn)頭道。
……
北風(fēng)城。
早飯后,南宮月澤再次來到了城內(nèi),根據(jù)司欽信箋上的提示,他找到了此前司欽所待的那家客棧。
因?yàn)樗練J和夜覆天的交手,客棧早已坍塌了一半,只剩下墻壁殘破地佇立著。
南宮月澤站在廢墟中央,靜靜地環(huán)顧著四周,腦海里開始想象著當(dāng)時交手的場景。
司欽已是一個四階中位神,但從眼前場景來看,他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被對手的修為給絕對壓制了。
能夠壓制住一位四階中位神,至少需要修煉至高階中位神,甚至更高。
而天界的高階中位神,相當(dāng)于魔界的高階地魔。
究竟是誰?能擁有這般實(shí)力?
就在南宮月澤冥想之時,廢墟中一個東西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仔細(xì)看了那東西,南宮月澤的臉色微微發(fā)生變化。
那竟然是一塊玉佩。
只見那玉佩玉質(zhì)晶瑩剔透,泛著溫潤的光芒,玉佩上雕刻著兩個古樸繁瑣的字:白慕。
白慕?!
猛的睜大雙眸,南宮月澤伸手拿起那玉佩,仔細(xì)端詳了一陣,確認(rèn)自己并未看錯。
上面雕刻的,就是‘白慕’的兩字。
真正的白慕早已死在血海結(jié)界里,這塊玉佩又是誰留下的??
看著玉佩上的名字,南宮月澤微瞇了瞇眼睛,唯一一種可能就是,白慕死后,他的玉佩落到了易容成白慕容貌的魔界之人手中,而那個人,正是昨天和司欽交手的人。
停頓片刻,南宮月澤繼續(xù)在廢墟中搜索了起來。
他相信,除了這玉佩,應(yīng)該還能找到些別的線索。
很快,南宮月澤又在廢墟中找到了一塊血紅色鱗片。
那血紅色鱗片上隱約流淌著淺淡的紫紅色光芒,如果不細(xì)心觀察,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
“血紅色鱗片?難道是血魔族?”仔細(xì)端詳片刻后,南宮月澤喃喃自語道。
他記得,魔界的血魔族人,真身上就長有這樣的鱗片,血魔族人性格殘忍暴戾,常年以吸食鮮血為生……
而這塊鱗片,極有可能是血魔族人在和司欽交手時,被司欽打落下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羽月國這些年無故失蹤的人,就有了著落,他們大都應(yīng)該是被這群血魔族人為抓走了,為的就是滿足他們嗜血的欲望。
停頓片刻后,南宮月澤收斂起思緒,將那血鱗片收進(jìn)了空間儲物戒里。
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時,一陣馬蹄聲忽然從他身后傳來,南宮月澤扭頭看去,便看見數(shù)匹駿馬朝他疾馳而來。
“吁——”
領(lǐng)頭的駿馬突然被勒住韁繩,停在了距離南宮月澤五六米的地方,很快,一個穿著金絲繡蟒紋衣袍的男子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朝南宮月澤走了去。
男子面目俊美,鼻梁高挺,薄唇輕抿,渾身散發(fā)著貴氣逼人的氣質(zhì),一張俊朗的臉上更是噙滿笑意。
他來到南宮月澤面前,微微頷了頷首,說道:“在下是羽月國六皇子白云軒,敢問閣下是否就是星云帝國九皇子——南宮月澤?”
聞言,南宮月澤微挑了挑眉,“怎么,閣下認(rèn)得我?”
“呵呵,那是當(dāng)然了�!卑自栖幮α诵�,“舍妹白靜晗這三年一直被月澤殿下保護(hù)著,我怎么會不認(rèn)得你呢,我正愁找不到機(jī)會向你當(dāng)面致謝,月澤殿下就親自到我羽月國來了。”
“云軒殿下客氣了,我只是答應(yīng)過你們父親,要好好照顧她�!蹦蠈m月澤微笑回話道,“不過聽云軒殿下剛才的話,靜晗公主是已經(jīng)平安回到羽月國了嗎?”
白云軒點(diǎn)點(diǎn)頭,“舍妹前日已經(jīng)回到羽月國帝都了,她告訴我,三年前正是月澤殿下把她從虎口中解救出來的,所以無論如何,今日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這樣,月澤殿下若不嫌棄,就請隨我移步羽月國帝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怎樣?”
聞言,南宮月澤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深沉的暗芒,就在對方說話之時,他悄悄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戒指和昨晚一樣,閃著微弱的光澤。
唯一能說明的就是,白云軒身后的這群人中,藏有魔界之人。
不僅如此,南宮月澤甚至還能清晰的感覺到,在白云軒身后,有兩股非比尋常的靈魂波動,而這靈魂波動,似乎與昨晚院外的那些人很像。
“原來如此�!蹦蠈m月澤心道。
他猜測,眼前這位羽月國皇子,應(yīng)該早已被煉化成了血魔族的傀儡了,如果此刻貿(mào)然跟隨他前往羽月國帝都,自己很有可能陷入險(xiǎn)境,可如果不去,他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查到司欽的下落。
思來想去,南宮月澤索性答應(yīng)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云軒殿下了。”
白云軒聽此,臉上浮現(xiàn)出喜悅的神情,連忙邀請南宮月澤上了自己身后的馬車。
一行人趕路的速度很快,不多久就抵達(dá)了羽月國帝都。
馬車剛在羽月國皇室驛館門前停穩(wěn),白云軒便率先跳了下來。
緊接著,白云軒抬起右手,朝南宮月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月澤殿下,這家驛館距離皇城很近,就先委屈你在這里落腳了�!�
南宮月澤點(diǎn)點(diǎn)頭,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抬眸掃視了一圈驛館后,他舉步走了進(jìn)去。
驛館的客房布置簡單雅致,裝潢卻豪華典雅,“云軒殿下費(fèi)心了�!蹦蠈m月澤微笑道。
“月澤殿下太客氣了,你是舍妹的救命恩人,理應(yīng)受到我羽月國最高等級的待遇。”白云軒說道,“你先休息,我去把靜晗尋來,我們兩兄妹今天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南宮月澤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多說什么。
等白云軒離開后,南宮月澤轉(zhuǎn)過身來,目光陰冷的盯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看到戒指閃爍的光澤愈加強(qiáng)烈,南宮月澤的眼中劃過一絲寒芒。
……
星云帝國皇城。
身穿黑袍的黑鷹正站在南宮靖面前。
“七殿下,我是覆天魔尊的屬下,我今日來這里,是專程有東西要給你看的。”黑鷹壓低了嗓音說道,同時,右掌翻轉(zhuǎn)間,一道光幕呈現(xiàn)在南宮靖眼前。
光幕上的影像,正是南宮月澤和白云軒在北風(fēng)城見面時的場景。
“南宮月澤?怎么是他??他居然沒死???”南宮靖瞳孔驟縮。
雖然只是側(cè)臉,但他的身形,他的一舉一動,分明就是已經(jīng)消失了的南宮月澤!
這段時間,南宮靖派人尋找許久,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南宮月澤的下落。
他甚至開始相信,他的這位弟弟真的已經(jīng)死了。
可如今,南宮月澤竟然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這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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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