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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哦,九歌師妹啊,她一早就出去了�!本把嗷卮鸬�。

    “她出去了?”南宮月澤頓了頓。

    她居然沒有等自己?

    “九歌師妹卯時未到就走了�!本把帱c頭說道,“不過,她看上去似乎不太高興�!�

    景燕的話讓南宮月澤心中生起疑慮,“她怎么了?”

    “嗯,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記得昨晚有個長相極美的姑娘來找她,我不知道她們之間說了什么,反正九歌回來后就一直悶悶不樂,連衣服也沒脫就睡了�!本把嗷貞浀�。

    南宮月澤聞言,眉頭蹙的更緊了,對方口中的那個長相極美的人,極大可能就是洛羽裳了。

    想到這種可能,南宮月澤立刻轉(zhuǎn)身離開了九歌的宿舍。

    他不知道洛羽裳對九歌說了什么,更不知道她對九歌做了什么。

    他只想盡快找到她……

    ……

    南山山腳修煉場。

    南宮月澤趕到時,九歌已經(jīng)跑完了一個回合。

    “不是說好等我一起的嗎?怎么自己一個人跑來了?”南宮月澤上前攔住九歌的去路問道。

    “我覺得我們兩人一起爬山有些不妥,所以就自己來了�!本鸥璧f道。

    南宮月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看了一瞬。

    被他這樣一看,九歌顯得有些不自在了,“怎、怎么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你剛才說和我爬山不妥,我問你,有什么不妥?”南宮月澤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br />
    “我……”九歌被他逼問的有些無語了,片刻后,她才抿了抿唇角,抬眸說道:“我不知道你已有婚約,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還有,以后我還是叫你小澤師兄吧,免得讓人誤會�!�

    她的話音落下,南宮月澤的眸光忽然驟冷。

    他盯著她,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半晌,他才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緩緩?fù)鲁鰩讉字:“我沒有婚約�!�

    “……”

    九歌一怔。

    他的回答令她感到詫異。

    昨晚,那個容貌極美的女人親口告訴她,她和南宮月澤早有婚約,讓她離他遠(yuǎn)一點。

    可他卻突然說,他沒有婚約。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那個女人在騙她?

    她抬眸望著南宮月澤,眼底閃爍著幾分探究。

    南宮月澤也看著九歌,眼神深邃如海,似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吸進(jìn)去。

    “算了,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這么多,我們本來也只是普通的師兄妹罷了�!痹S久,南宮月澤才薄唇輕扯,淡淡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便不再理會九歌,徑直繞過她,朝遠(yuǎn)處方向走去。

    九歌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南宮月澤的背影,腦袋忽然有片刻的空白。

    剛才他在說什么?

    他說他們只是普通的師兄妹?

    九歌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可他說的的確沒錯,他們本來就只是普通的師兄妹。

    但,為何她心底會莫名的升騰起一股失落感呢??

    停頓一下,九歌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將心中的情緒壓制住。

    她和他之間本來就不應(yīng)該有任何交集才對,他是身份尊貴的皇子,而自己只是一個掃地丫頭,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他有任何瓜葛。

    這般想著,九歌轉(zhuǎn)過身,繼續(xù)開始接下去的訓(xùn)練。

    ……

    接下去好幾天,九歌沒有再見過南宮月澤,她每天依舊按照規(guī)矩跟著秦朗修煉,只不過,她總覺得心里好像缺了點什么似的。

    就好像,心中的某一塊地方,缺失了一角……

    ……

    時間過得很快。

    轉(zhuǎn)眼,十天過去了。

    傍晚,離開數(shù)日的司欽回到了天心學(xué)院,與他一同來的,還有白慕的女兒,白靜晗。

    她今年二十五歲,正好比南宮月澤大上十歲。

    “殿下,她就是那個被魔界之人抓走的羽月國公主,屬下是在飛云宗找到她的,屬下去的時候,她被關(guān)禁在一個布滿結(jié)界的院子里�!彼練J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如實的向南宮月澤稟告了。

    南宮月澤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她穿著一身黃白相間的衣裳,長及腰際的黑色秀發(fā)隨意挽成一個松散的發(fā)髻,用兩根銀釵固定住。

    見南宮月澤的目光轉(zhuǎn)向自己,白靜晗緊張地攥了攥手中的絲帕,朝他微微鞠了一躬,道:“靜晗見過九皇子殿下�!�

    南宮月澤微微一笑,“起身吧,你是羽月國公主,是無需向我行禮的�!�

    白靜晗輕咬了咬唇,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繼續(xù)躬身說道:“來這里之前,司欽侍衛(wèi)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都告訴靜晗了,靜晗的父皇和兄長被人害死,還請九皇子殿下能幫幫靜晗�!�

    說完,又對南宮月澤深施了一禮,態(tài)度誠懇真摯。

    聞言,南宮月澤微皺了下眉頭,不動聲色地望了一旁低垂著眸子的司欽。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卑肷危蠈m月澤才沉吟出聲。

    “謝九皇子殿下�!卑嘴o晗連忙說道。

    “對了,靜晗公主,你不是被魔界之人抓走了嗎?又怎么會在飛云宗呢?”南宮月澤忽然又問道。

    白靜晗想了想,搖搖頭,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把我關(guān)在飛云宗的魔頭叫離忘,每年年關(guān)的時候,他才會出現(xiàn)一次,而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對我施展控魂術(shù),把我變成一個徹底聽命于他的傀儡,我無法擺脫他,更不可能逃跑,所以只能任由他擺布……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說到最后,白靜晗臉上浮現(xiàn)一抹恐懼的神色,整個人瑟縮成了一團(tuán)。

    看到白靜晗的樣子,南宮月澤蹙了蹙眉,再次陷入了沉默。

    “殿下,屬下尋遍了整個飛云宗,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魔界之人的氣息,屬下懷疑,那些魔界之人或許根本不在凡界,他們只是偶爾出現(xiàn)在這里罷了�!彼練J適時插嘴說道。

    南宮月澤沒有立刻接話,而是轉(zhuǎn)眸看向了窗外,半晌,他才開口道:“魔界的時間和天界相似,魔界一日,凡界一年,我若猜得沒錯,那個叫離忘的魔頭應(yīng)該每天都會來找一次靜晗公主,只是,他在魔界每過一天,飛云宗便過去了一整年�!�

    “殿下,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飛云宗那邊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靜晗公主不在那里,他們一旦追查起來,肯定會掀起不小的波動。”司欽沉聲問道。

    聽到這話,白靜晗連忙撲上前說道:“九皇子殿下,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再落到他們手里,那些人毫無人性,我一天也無法忍受下去了。”

    “嗯,我知道�!蹦蠈m月澤安慰了她一句,隨后看向司欽吩咐道:“你先把靜晗公主安頓到安全的地方去吧,魔界之事牽扯到的范圍太大,在我還沒想好怎么辦之前,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

    “是,殿下�!彼練J恭敬的應(yīng)道,“不過……”

    “不過什么?”

    “羽月國現(xiàn)在情況復(fù)雜,靜晗公主肯定是不能回去的,星云帝國恐怕也不行,殿下您現(xiàn)在是星云帝國皇子,貿(mào)然將羽月國公主留在身邊,恐引非議。”

    聽了司欽的分析,南宮月澤眉宇間閃過一抹凝重,片刻后,他緩緩說道:“先把靜晗公主送到隱月閣去吧,飛云宗的人暫時找不到那里。”

    “隱月閣?”司欽猶豫了一下,見南宮月澤已經(jīng)做出了決斷,司欽也就沒再多說什么,“是,殿下,屬下會盡快把她送過去的。”

    司欽帶著白靜晗離開后不久,南宮月澤就聽到院外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南宮月澤這才發(fā)現(xiàn)站在院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九歌。

    “你怎么來了?”南宮月澤淡淡問了一句。

    “我,我只是路過如溪院,順道來看看你……”九歌道解釋。

    “哦,進(jìn)來吧。”南宮月澤淡漠的應(yīng)了一聲。

    九歌看了一眼他冷峻的側(cè)顏,一陣恍惚,自從那天和他分開后,他倆便沒有了任何交集。

    “你先坐,我去泡壺茶�!蹦蠈m月澤又說了一句。

    九歌剛想說“不必這么麻煩”,可話還沒說出口,南宮月澤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

    九歌只好硬著頭皮走進(jìn)院內(nèi)。

    院內(nèi)很整潔,沒有多余的布置,也沒有什么擺設(shè),完全不像是一個皇子的居所。

    雖然已是第二次來這里,但九歌的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在九歌的想象中,皇子的住所應(yīng)該比較華麗,或者奢侈,可沒想到,南宮月澤的住處竟然這么簡樸。

    很快,院內(nèi)幾株千年雪蓮吸引九歌的注意,千年雪蓮是極寒之物,更是一品靈藥。

    一品靈藥,在天炎大陸的價值是十分昂貴的,哪怕是皇族,也很難弄到一株,而且,千年雪蓮對生長環(huán)境的要求極其嚴(yán)苛,一般人根本養(yǎng)不活它。

    可南宮月澤這里居然有七八株��!

    這簡直太夸張了吧��!

    看到這里,九歌的心里涌上一抹濃濃的震撼。

    就在九歌看著這些雪蓮入迷時,南宮月澤的聲音忽然傳來,“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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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胡亂吃醋

    聽到南宮月澤的話,九歌一怔,急忙收回視線。

    “沒,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這些千年雪蓮很好看……”九歌結(jié)巴的說道。

    “嗯?你認(rèn)識千年雪蓮?”南宮月澤挑眉問道。

    “嗯�!本鸥椟c頭,“之前爺爺告訴過我千年雪蓮的作用,所以我對它比較熟悉�!�

    南宮月澤“哦”了一聲,目光直接落在了九歌的衣服上。

    “小澤師兄,你……你在看什么?”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看,九歌的心跳突然變得有些不穩(wěn)起來。

    “我看你已經(jīng)換了一身白袍,想必你已經(jīng)是內(nèi)門弟子了吧?”南宮月澤淡淡問道。

    “嗯,師尊昨日讓師父告訴我,說他已經(jīng)同意我成為內(nèi)門弟子�!本鸥枞鐚嵳f道。

    “恭喜你,終于如愿以償�!蹦蠈m月澤將一杯冒著熱氣的茶遞到九歌手里說道。

    “謝謝。”九歌伸手接過茶杯,輕啜了一口,隨即將茶杯放下,“對了,我剛看到你的貼身侍衛(wèi)領(lǐng)著一個姑娘從你院里出去,看那姑娘的衣著,也不像是我們天心學(xué)院的弟子�!�

    聽到九歌的話,南宮月澤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怎么,你對她有興趣?”

    “沒有,我……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九歌急忙搖頭否認(rèn)。

    她想起前幾日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洛羽裳,雖然南宮月澤告訴她,他與她之間并無瓜葛,可她明白,就算沒有洛羽裳,他身邊還是會出現(xiàn)其他女子的。

    畢竟,他是星云帝國尊貴的皇子,身邊肯定不缺少貌美的姑娘追求。

    更何況,自己的容貌并非絕世,甚至連清秀都談不上。

    想到這里,九歌不禁一陣苦笑。

    自己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胡亂吃醋了呢?

    南宮月澤似乎看出了九歌的心思,他輕咳了兩聲,淡淡說道:“剛才那個姑娘叫白靜晗,是月羽國的公主�!�

    “月羽國?”九歌怔了一下。

    “嗯�!蹦蠈m月澤點頭,“你還記得上次我們一同跌入到一個未知結(jié)界里的事嗎?”

    “當(dāng)然記得。”九歌應(yīng)道。

    上次的事情,她怎能忘記?

    “我們之所以能平安出來,都是因為白靜晗的父親白慕,是他自廢元神救了我們�!蹦蠈m月澤緩緩說道。

    “��??!!”九歌愣了愣,顯然對此有些吃驚。

    “你當(dāng)時昏迷不醒,所以根本不知道我們最后是怎么出來的�!蹦蠈m月澤補(bǔ)充了一句。

    聞言,九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小澤,快告訴我,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九歌迫切地問道。

    南宮月澤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沉吟片刻,才道:“你還記得結(jié)界里的那扇石門嗎?月羽國君王白慕的元神當(dāng)時就被封印在那石門后,當(dāng)時你昏迷不醒,我便打開石門,進(jìn)入了石門后的血海深處……”

    南宮月澤向九歌講述著他進(jìn)入血海深處后所遇到過的所有事情,當(dāng)她聽到白慕的遭遇時,她整個人都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那樣一個高高在上,尊貴不凡的君王,最后卻落得那樣凄慘的下場……

    “那后來呢?后來他怎么樣了?”九歌的聲音有些哽咽。

    “后來……”

    南宮月澤抬眸看向九歌,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后來,白慕為了瓦解血海結(jié)界,不惜自廢元神,我們出來了,可他卻永遠(yuǎn)消失在了那血海之中�!�

    南宮月澤話語中的悲傷之色毫不掩飾。

    九歌徹底呆住了。

    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如果不是因為白慕,她和南宮月澤只怕早就死在那血海結(jié)界內(nèi)了。

    “小澤,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九歌緊咬牙關(guān)說道,“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能讓白慕白死了!”

    九歌說完后,南宮月澤卻并沒有馬上接話,沉吟許久,他才沉聲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這些,但這件事牽扯到魔界,并非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魔界?!”九歌聞言,頓時一怔。

    長這么大,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這兩個字。

    魔界,那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光是這兩個字,就足以讓人感到害怕了。

    “魔界和天界之間相隔著一道天塹屏障,除非修煉至上位神,否則,一般人根本就無法進(jìn)入到魔界,同樣,魔界之人也休想輕易進(jìn)入天界。”南宮月澤淡淡說道。

    “天塹屏障,那又是什么?”九歌疑惑問道。

    南宮月澤轉(zhuǎn)過身,看向九歌,緩聲說道:“數(shù)千年前,天魔大戰(zhàn),魔界大敗,天界也元氣大損,為了防止魔界余孽偷襲,月神扶風(fēng)在天界和魔界之間布置下了一道強(qiáng)大的屏障,將天魔兩界徹底相隔開了�!�

    九歌聞言,心中不由一凜。

    這個世界上,果然有很多她以前所不曾了解的事情。

    “那月神扶風(fēng)又是什么人?”九歌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他是整個天界地位僅次于天帝的神君�!蹦蠈m月澤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哇,真的嗎,那他一定是個長得很俊美,又很厲害的神君。”九歌兩眼放光,滿臉崇拜的說道。

    見九歌這幅模樣,南宮月澤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我說,你又沒見過月神扶風(fēng),你怎么知道他長得很俊美?”

    “呃,這個……”九歌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說道:“那些街頭說書的都是這么說的。”

    “街頭說書?”南宮月澤挑眉,顯然一副騙三歲小孩的表情,“那些人的話都是瞎編的,你也相信?”

    “……”九歌被噎了一下,隨即問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天界和魔界發(fā)生的那些事的?”

    在她看來,南宮月澤不僅知道,還知道的那樣清楚,這讓九歌很是詫異。

    南宮月澤聽聞,微微勾唇,一副神秘的樣子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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