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裴妤姍姍來遲后，自然而然地坐到我身邊。

    宋音剛跟我們聊到她在國外的樂隊，我就收到了秦霽的消息。

    宋音托著下顎問：「所以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思緒漸漸飄遠。

    2

    兩年前，我搜集全秦霽的資料之后，立刻采取了行動。

    他的電影選角，我立刻去參選。

    在一眾資深的演員中，我成功憑借矯揉造作的演技成為了炮灰。

    但我當然不是去為了演戲，我是為了在秦霽面前刷臉。

    被刷掉的當天晚上，我蹲在他車門口堵他。

    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終于等我頭頂投下一片陰影時，我找準了角度抬頭，眼中淚光閃閃。

    秦霽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被秦霽抬手擋了回去。

    他低首，跟我對視。

    我哽咽：「秦先生……我父母都病重，實在沒辦法了，您、您有什么小角色能讓我演嗎？」

    對不起爸媽，誰叫我剛出生就被扔了，也沒見過你們，為了女兒的大計，你們?nèi)倘贪伞?br />
    秦霽沒有明顯的神色變化。

    我知道嚴苛如他絕不會讓自己的電影里摻著我這么一個水貨……我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大衣衣角，「或者，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你叫什么？」他破天荒地開口，打斷了我的話。

    「啊，梁、梁松雪�！�

    他看了我半晌，隨后去車里取出一張支票和簽字筆，他在支票上寫了個數(shù)字，遞給我。

    我懵。

    這么大方？

    見我愣在原地，秦霽緩緩勾唇，「不上車？」

    然后我僵硬地坐上了那輛價值不菲的車。

    而他一系列舉止自如，矜貴優(yōu)雅。

    ……然后跟我聊了一晚上西方藝術(shù)，坐在車里。

    天殺的！

    我一直在四處打工，能完成正常學業(yè)就不錯了，還西方藝術(shù)？

    他說的那些人名，有的我聽過但不知道事跡生平，有的我壓根沒聽過……簡直是一晚上的噩夢。

    但是第二天，他直接給了我張卡。

    我感覺我的黑眼圈都淡了不少！

    后來秦霽也沒有像第一晚那樣折磨人了，加上經(jīng)常消失，我也就舒心很多。

    3

    回憶完，我抿了口酒，潤了潤嗓子。

    裴妤和宋音一致沉默了。

    「我怎么感覺不對呢。」裴妤靠在椅背上，抱著臂。

    我：「是吧，我也沒想到�！�

    「那你和程無闕呢？」宋音摸著下巴，「他那個大魔頭，應(yīng)該不好搞吧？」

    我非常贊同地點頭：「半年！我花了整整半天，才讓他微信加我。舞會扭腳、酒后真言、美救英雄……最后我以為他是被我打動了，結(jié)果他來一句，他只是想看看我到底想干嘛�！�

    有天晚上，我站在高樓上，脖子上戴著價值六位數(shù)的項鏈，透過落地窗往下看，街道繁華，霓虹燈亮，車水馬龍。

    原來站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景象也大不一樣。

    程無闕站在我身邊，嗤笑一聲，「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關(guān)系？」

    我莫名地轉(zhuǎn)頭：「我是你養(yǎng)的金絲雀啊。」

    程無闕：「……行。」

    然后程無闕將給我的備注換成了【金絲雀】。

    我：……說是這么說，真改了，又覺得非主流。

    我這么想，也就這么說了。

    程無闕眸子微瞇：「你說什么？」

    我迅速道歉：「對不起，程先生，嘴壞了，剛剛它自己亂說的，不代表我的意思。」

    他哼笑一聲，攬過我的腰帶入他懷里，「我看看呢，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