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只要是讓他看不過眼了，靠山再硬的黑幕秘辛都會吐槽兩句，年僅三十幾歲，就已經(jīng)被老影迷譽為行業(yè)保安，三天兩頭拎著手電出來巡邏，精神狀態(tài)十分領(lǐng)先。

    這次出來撐腰，倒也符合他一貫的隨性人設(shè)。

    就是實在太突然了。

    誰也沒想到，沈安這種傲得目高于頂?shù)墓聿�，頭一回點名從內(nèi)娛挖的女演員，居然會是溫晚凝。

    還是在……這樣一片雞飛狗跳之中。

    事件的發(fā)展方向過于離奇。

    沈安的公然站隊經(jīng)過營銷號的搬運，熱度像坐了火箭一般瘋漲，網(wǎng)友們討論的風(fēng)向早已悄然扭轉(zhuǎn)，無人關(guān)心邵志磊團隊終于憋出來的拙劣回應(yīng)。

    【……誰？？沈安？？溫晚凝？？朋友的朋友？��？？？】

    【驚呆了，居然是沈安本人，晚凝姐姐你好有人脈啊[哭]】

    【想搖個救生員結(jié)果搖來了海神的程度】

    【真的笑死，邵在小作文里還暗示姐以后在國內(nèi)沒片子可演了，報一絲姐已在

    level，人渣收拾收拾踩縫紉機去吧】

    【家人們，無人在意的角落林宙也偷偷轉(zhuǎn)發(fā)了這條，還把春夜的標簽打上了……雖然但是，也算國內(nèi)首個給晚凝發(fā)聲的男導(dǎo)演了，勉強原諒他蹭一波】

    【所以這位夾在中間負責(zé)搖人的朋友是誰啊，沈安那種臭脾氣，他的交友圈子能和溫老師有交集？】

    【先疊甲，梅奔車隊老粉，不嗑最近很紅的那對cp，單純給個推理思路：之前看過圍場俱樂部的路透，沈安這幾年一直是凌野車組的個人贊助商，一砸?guī)装偃f英鎊的那種】

    【……走對圈子跟對人，沒想到這種地方都能吃上國宴，你不嗑我先嗑了】

    ……

    為了準備這次的澄清帖，整個工作室許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特別是溫晚凝，條條信息都要親自把關(guān)，熬到今天人都清減了一圈。

    開衫里的肩膀薄薄一片，連平日里最是替她體重焦慮的周芙都看不過去，吃過飯就抱來毯子喊她去躺會，為接下來的硬仗恢復(fù)精神。

    進小房間后，剛才瞥見的最后幾條評論仍在腦中，揮之不去。

    溫晚凝想了想，還是按亮手機。

    點開凌野的聊天框沒多久，對面已經(jīng)有消息發(fā)過來，快得讓她措手不及。

    【我在�！�

    她掃了眼時間。

    倫敦那邊，天大約只是蒙蒙亮。

    【睡醒了嗎？】

    凌野回，【一直醒著�！�

    【擔(dān)心你，干脆起來晨跑了。】

    他還發(fā)了張圖過來。

    海德公園的凌晨五點鐘，晨光熹微。

    砂石步道沒什么人，被露水洇得黑潤潤的，蜿蜒穿過繁茂的橡樹林。

    她心念一動，干脆彈了個語音過去。

    對面接得很快。

    電流音里有很輕的鳥鳴聲，腳步漸弱，像是在某個長椅上停了下來。

    “我看到了沈安發(fā)的動態(tài)�！�

    溫晚凝把毯子往身上裹了裹，在他平緩的呼吸聲中穩(wěn)下心境，慢慢組織好語言，“他是你朋友？”

    說完才覺得自己有點太不留余地，她又添上一句，“或者說……你認識他？”

    對面一直認真聽著，直到此刻才“嗯”了一聲，“認識很久了�！�

    而下一秒，凌野的解釋卻遠超她的意料。

    “不算是朋友，我更像是他的恩人�！�

    他語氣正經(jīng)，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溫晚凝怔然，腦中信息飛轉(zhuǎn)，“恩人？”

    凌野很輕地笑了一聲，為她解釋，“我在哈斯做二號車手的時候，沈安剛從國內(nèi)出來。”

    “他想拍出好作品證明自己，但在國外沒名氣，國內(nèi)樹敵太多，兩頭都拉不到投資，賬戶上很快就只剩下了最后一萬鎊�！�

    “那個賽季有許多壟斷數(shù)年的明星車手，體彩獎池很熱，沙特站大獎賽之前，他用一半的積蓄買了冠軍競猜。”

    人在絕望之際才會有的純粹賭徒心態(tài)。

    不看賽況，也無視賽事官方給出的熱門獲勝人選，全押賠率最高的選項。

    在歐洲這種F1熱度極高的大陸，賽車體彩是絕對的暴利，對于那些明顯用來湊數(shù)的、絕無可能的小車隊或者新人車手，這個賠率有時能高到令人咋舌。

    “沈安當時押的是我，”他頓了頓，“然后……”

    “然后你贏了。”

    溫晚凝咽了咽口水。

    “嗯�！�

    “我贏了，”凌野揚唇，“所以，他當時下的注翻了五千倍�！�

    五千倍……

    從五千英鎊，到兩千五百萬鎊。

    又做了個簡單的匯率換算后，溫晚凝被這筆巨款驚到目瞪口呆。

    這筆飛來橫財，雖然無法撬動好萊塢的大制作特效，但對于當時的沈安來說，打磨一部出道作，已經(jīng)完全夠了。

    剛剛還覺得“恩人”這個詞有夸張成分，可聯(lián)想到沈安如今的地位和成就，凌野給自己下的定義還是保守了。

    這哪里是恩人，說是神跡降臨也不過如此。

    溫晚凝緩了好一會才回神，繼續(xù)問，“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他是我的投資人，”凌野答，“聽說彩票已經(jīng)徹底戒了�！�

    溫晚凝順著問，“為什么？”

    “買后面的人贏不了，買我賠率太低，賺不了。”

    【第157章

    “溫晚凝�！薄�

    他聲音平靜。

    夾著微不可見的一丁點兒炫耀，像是大型犬搖起尾巴時，在最上方晃晃悠悠的一簇軟毛，掃得她心口癢癢的。

    溫晚凝忍不住地揚唇，“我們小野哥這么厲害�！�

    對面輕嗯一聲，沉默了幾秒才道，“姐姐會怪我嗎？”

    “怪你什么？”

    凌野說，“找沈安之前沒跟你商量�！�

    他控制了一下，有很多話忍住了，沒說出口。

    溫晚凝一直就是這樣倔強獨立的性格，他就算是關(guān)心則亂，本質(zhì)上好像也是一種不尊重。

    在曙光到來前的最后一刻，奪走了她用自己力量沖破黑暗的機會。

    可溫晚凝卻完全沒想這么多。

    小男朋友語氣很沉，她都有點聽傻了，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倒也不至于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話音一頓，“想保護我？”

    凌野：“嗯�！�

    即便是不能出面站在她身邊，

    他也無法對她這么多年來受的苦視而不見。

    他并不怪溫晚凝沒提前告訴自己，只是自責(zé)和愧疚難以抑制地涌出，像第一次遇見她時蘇醒的生長痛，如影隨形。

    他還是太弱小了，沒辦法讓溫晚凝在潛意識里把他看做一個大人。

    一個可以為她遮風(fēng)擋雨，讓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可以躲進他懷里訴苦撒嬌，肆無忌憚落下眼淚的大人。

    凌野垂眸看向腳邊的落葉。

    剛想啟唇再說些什么，聽筒里女人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你已經(jīng)在保護我了�！�

    “我一個人的時候，可能還會瞻前顧后，擔(dān)心我全力反抗之后還是沒有結(jié)果，擔(dān)心所有人陪著我玉石俱焚，我自己將來可以退幕后，可身邊人的未來毫無保障，很有可能再也無法在行內(nèi)做下去�！�

    “可是現(xiàn)在有你陪著我，”她語氣輕軟，“一想到無論我做出怎樣的選擇，你都會站在我身后，我就好有安全感。更何況，你不是已經(jīng)把自己的工資卡給我了？”

    “雖然刷男朋友的卡挺心疼的，但我至少還發(fā)得出足夠闊氣的補償金，至少在錢上不虧待她們，保住好老板的面子�！�

    “不用心疼，”凌野低聲回，“本來就是你的。”

    他到底是個什么物種。

    忠誠得簡直毫無理由，不講道理。

    只要她往他那看一眼，就撒著歡跑過來獻上所有，側(cè)臉不設(shè)防貼上她手心。

    不管他先前在這個世界上經(jīng)歷過什么，被擁抱還是拒絕，撿起還是丟棄。

    溫晚凝眼圈微熱，隔了幾千公里的長路，卻已經(jīng)想緊緊擁住他，好傾瀉胸腔里無處安放的熱流。

    “我也是你的。”她心軟得一塌糊涂，“你已經(jīng)是我的靠山了。”

    也許是激素催生的本能，許多平日里難以開口的愛稱一股腦涌出。

    她翻個身摟住抱枕，酸澀里混著一點甜，像補償，更像在哄一個不懂撒嬌討賞的孩子，“姐姐的乖狗狗，小甜甜，心肝寶貝，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糖珠噼里啪啦擊中，凌野半晌沒出聲，隔了會才又有了動靜，鼻腔里悶出一聲笑，“嗯。”

    “就這？”溫晚凝努嘴，鐵了心要從他這里撬出一句別的稱呼，“剛剛不還很能說�！�

    “不一樣�！�

    凌野那邊靜了幾秒。

    應(yīng)該是換到了湖邊，晨跑行人的腳步都遠了，輕微的水波和鳥鳴聲里，溫晚凝聽見他呼吸很明顯地一滯，仿佛是下了很久的決心，才最終開口。

    “……晚凝�！�

    他聲音太啞，似乎自己也有些受不了，清了清嗓子才又叫出第二遍，“溫晚凝�！�

    純死了。

    明明只是個名字，怎么會害羞成這樣，又怎么會……深情成這樣。

    只聽聲音，溫晚凝仿佛觸碰到了他熱到燙手的耳廓，硬朗冷淡的線條，和那雙垂下的黑眼睛。

    她覺得自己又有點心跳加速了，不自覺地舔了舔唇，“干嘛？”

    “沈安給的機會不用顧慮我，他說合適就是真合適，去試試。”

    凌野已經(jīng)移走了話題，只有開口幾個字還有點發(fā)澀，代表著他現(xiàn)在并不像語氣中一樣淡定。

    “他下部電影在倫敦拍，”他話音一頓，“我們過幾個月夏休，基地強制關(guān)閉，我有很多時間陪你�！�

    溫晚凝還在回味他喊的那聲名字，隨口問他，“基地關(guān)了，那你住哪兒？”

    凌野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開始往她這邊發(fā)照片。

    提示嗡嗡震手，溫晚凝把手機攥緊了，退回頁面看。

    有公寓的戶型圖，有通透明亮的大主臥，有俯視海德公園上空的濃綠窗景，還有幾張他剛拍的，湖面上三兩成群的小鴨子。

    溫晚凝不解其意，彈去一個問號。

    凌野問，“這里怎么樣？”

    她只當是年輕人缺乏社會經(jīng)驗，來問她意見，左滑回去又仔細看了一遍。

    剛覺得這個房型怎么看怎么熟悉，就暗暗為那個夸張的面積倒吸一口氣，“看不出問題，可能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這個地段。

    就算不是傳說中的海德公園一號，位置也差不了太多。

    只是為了夏休找個地方落腳，就如此鋪張，放在凌野身上……也太違和了。

    他語氣依然很平常，“不貴�！�

    溫晚凝“哦”了一聲，在心中默默更新對凌野的印象：

    平時省得離譜，揮霍起來也很離譜。

    頂級賽車手的商業(yè)價值天花板有多高，她仍一無所知，但還是發(fā)出慨嘆，“我瞬間能接受刷你的卡了�！�

    “你說實話，是不是還偷偷背著我藏了不少。”

    “給你藏的。”

    她這句話不知道是哪里取悅了凌野，男生語調(diào)明顯上揚，甚至還輕笑了聲。

    溫晚凝忍不住揚唇，“誰信。”

    任她調(diào)侃了幾句，他繼續(xù)道，“之前跟沈安聊過之后，就一直在看房，最后才發(fā)現(xiàn)了這里�！�

    “老城區(qū)，窗外有梧桐樹和不錯的中餐廳，有時候會下雨，和家里很像�！�

    溫晚凝心里隱隱有個猜測，心臟和喉嚨一起發(fā)緊。

    凌野稍停。

    “去演他的片子，搬到我這里，好不好�！�

    他很鄭重，又難以掩飾的緊張，聲音順著聽筒傳來，震得她指尖和耳膜倏地一麻。

    【第158章

    “凌野愛你�！薄�

    極低物欲的兩面性，在他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從小沒錢的日子過多了，窮怕了，自己好養(yǎng)活得不行。

    可到了她這里，就成了老錢們看不上眼的蓋茨比，什么都要最好的，真金白銀星星月亮地往上捧。

    好像唯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真心，“會好好努力，不委屈她”。

    簡單估算了一下房價，溫晚凝感動歸感動，又替他肉疼。

    含糊答應(yīng)之后，悶悶喚他，“凌野�！�

    男生輕嗯一聲，靜候她下文。

    “你怎么會這么，”她心潮難平，一時間竟無法尋得更恰當?shù)男稳�，“……戀愛腦�！�

    話不怎么會說，但無論是腦袋里想的還是做的，一件比一件死心塌地。

    讓她覺得自己像個事了拂衣去的黃毛，騙財又騙色。

    凌野不為自己做任何辯駁，很輕地笑了笑，“還好吧。”

    “被我騙了怎么辦？”

    “那也開心�！�

    溫晚凝笑著嗤他，“傻子�！�

    “嗯，”他照單全收。

    又恢復(fù)了那股什么都說得出口的坦蕩，學(xué)她叫自己的名字，語氣纏綿而赤誠，像要含化一顆糖，“凌野愛你�！�

    -

    和男朋友的電話安神效果顯著。

    溫晚凝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等被阮佳喊醒，翻了翻微博，才發(fā)現(xiàn)事態(tài)的發(fā)展早已超出了預(yù)料。

    邵志磊和梁奈一家的勢力再怎么壓人，手也伸不到海外。

    沈安網(wǎng)絡(luò)噴子當久了，根本不忌憚這些黑伎倆，在評論區(qū)有人問起之前和邵有沒有過節(jié)時，輕飄飄兩句告狀，就把他的團隊逼上了另一個風(fēng)口浪尖：

    【沒什么大事，就是催賬催了兩年還沒結(jié)，順帶一問稅交了嗎，進去之前記得打錢。】

    英致資本那邊再無回應(yīng)。

    這樣的變相承認，讓一直情比金堅團結(jié)對外的梁奈都慌了，在幾個小時內(nèi)就趕了一篇賣慘長文出來，急于與丈夫割席，好盡可能地保住名下資產(chǎn)。

    文中詳述了從戀愛以來的心路歷程，稱自己從頭至尾都毫不知情，在溫晚凝發(fā)的那則錄音中是有些激動了，但也是因為承受不了被渣男欺騙的打擊，本質(zhì)上她也是受害者。

    丈夫出軌孩子年幼，類似的中年婚姻危機不在少數(shù)，梁奈的評論區(qū)里很快聚集起了不少同情的聲音。

    但遺憾的是，如此高明的智慧，卻沒有在事先達成一致。

    邵的團隊一改對外的唯唯諾諾，向著結(jié)發(fā)妻子重拳出擊，不僅揭露了梁奈幾年來一直在秘密轉(zhuǎn)移英致的股份，還爆出了足以毀掉梁奈此后創(chuàng)作生涯的猛料：

    幾部某瓣評分8.5+的神級代表作，竟然都和原創(chuàng)沒有一點關(guān)系，均為壓榨新人代筆。

    二十年的光鮮婚姻，在名聲觸底之后迅速反目成仇，上升成了一場狗咬狗的網(wǎng)絡(luò)互撕大戲，實在令人唏噓。

    如果說這些都還勉強在意料之中，新角色的被迫卷入，絕對算得上意外之喜。

    溫晚凝發(fā)聲后，緊接著的實錘越來越多，有位多年前已從嘉悅離職出國的藝人助理也參與了爆料。

    在這篇名為“真目擊證人料：溫老師事件人渣加一，都給老娘下地獄”的匿名投稿中，對方在首行就點出了這位男藝人的縮寫，就差點名道姓。

    【前xjs助理，心疼溫老師現(xiàn)在才說出來，再也不用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戳脊梁骨。

    人微言輕，很愧疚在姐姐發(fā)聲后才敢跟一句，但我敢發(fā)誓接下來的所有言論字字屬實：

    嘉悅當年晚宴結(jié)束后，溫老師不顧上層阻攔報過警，邵被警方帶走后，公司愿意作證的藝人很少，x卻欣然同意。作為x的助理，我全程陪同他去了派出所做了筆錄。

    如果我沒記錯，當天的警局經(jīng)歷還成了x后來在訪談中吹噓的素材，魔改成了不畏強權(quán)的好市民故事。

    但事實卻是，x當年做的是假證。

    憑借著當時的“壯舉”，x不僅迅速解綁了和溫老師的cp，提純了一大波死忠粉絲，還收獲了邵總那邊的患難真情，此后古偶大爆劇資源不斷，平步青云。

    附圖是當年筆錄回執(zhí)單的照片，作為自證。

    x肯定知道我是誰，但奉勸一句別來找，你私下的料我手里應(yīng)有盡有，好自為之�！�

    廣場已是腥風(fēng)血雨。

    【溫這波絕了，真·煙花爆竹廠里放火，我愿稱之為血洗內(nèi)娛的女王】

    【姐好剛……嘉悅古偶大爆小生xjs，許嘉樹：你直接念我身份證號得了】

    【終于能說了，追臨旅的時候就一直覺得他好裝，關(guān)系撇那么干凈八成是心里有鬼】

    【此生最大的污點：給別人安利過一哥，還嘴了溫老師配不上他（別罵了我是腦殘嗚嗚嗚嗚嗚嗚】

    【給一哥粉絲的溫馨小提示：偽證入刑，與其忙著洗白，趕緊著手打點怎么探監(jiān)吧，再晚就搶不到前排了】

    【臨旅打碼把他剪了也就算了，好心疼你們一哥之前那些劇，其他人純純躺槍】

    【八百年沒看過這么精彩的大亂斗了，所以還有該塌沒塌的危房嗎，嘉悅跑路的姐姐妹妹們別手軟，一把子打包轟了得了】

    【笑得想死，半小時許代言掉五個了，還剩下的口紅定制色號叫“虛偽”，簡直地獄笑話】

    【好晦氣啊，抽一百張《春夜》電影票給大家跨跨火盆，祝我們勇敢美麗的晚凝姐姐以后永遠走花路！轉(zhuǎn)我這條！定檔那天開獎！】

    ……

    熱搜榜空前的熱鬧，被今天的大制作鬧劇包場。

    直到#許嘉樹塌房#的詞條登頂，嘉悅才發(fā)表了一份極短的聲明。

    在公司的信譽危機面前，嘉悅迅速選擇了和許嘉樹斷得干干凈凈，表示愿意全力配合警方調(diào)查。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許嘉樹后面無論再怎么努力，也幾乎看不到翻身的可能。

    剩下的懸念，就只有進不進去，和進去之后蹲多久才能出來了。

    這些年溫晚凝從許嘉樹那里受的氣不在少數(shù)，可算狠狠出了個干凈，阮佳爽到跑陽臺上嚎了好幾嗓子，回來時因為太激動，抱著溫晚凝大哭。

    蒼蠅蚊子一起打。

    本來看不清的夜路，從此開闊坦蕩。

    周芙帶著全工作室一起出門，涮了頓夜宵老火鍋慶祝新生，揚言要嗨到天亮，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