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宋石回頭看一眼,讓江箏到前面拐角等他,他去看看。
“嗯�!�
宋初禮、杜桑也正好走過來。
雙方走了個碰頭。
杜�?吹剿凉M身配飾,積壓了幾天的不滿險些沒有沖破頭頂,成個婚而已,至于戴那么多東西出來!
但娘家條件好又如何?她才是這個家的世子夫人,是小輩里身份最高的,請安吧。
宋初禮看到江箏,臉上沒什么表情,等著她像以前一樣給自已見禮。
江箏也趕緊站好,想起母親的叮囑,‘要給兩個弟妹幾分面子’,所以她乖巧的站著,不刻意顯擺她是嫂嫂了讓她們見禮,而是等著她們主動見禮喊自已嫂嫂,她很給她們面子吧,娘知道也會夸她懂事,沒以往那么咋咋呼呼了。
于是雙方詭異的沉默下來。
江箏疑惑的看著宋初禮再看看杜桑,這么……沒禮貌嗎?不喊她大嫂嫂,如果不喊,她一會就跟嬸嬸告狀了?
杜桑沒料到她不向自已見禮,還用那種眼神看著她,當(dāng)然是江箏先向她行禮,她客氣回一句嫂嫂了,她愿不愿意回還要看她的心情。
江箏覺得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要提醒一下,要不然不好:“宋大哥,宋大哥,你該叫我了,還有弟妹……”快,我等著了!站的直不直?
杜桑鼻子險些沒氣歪,誰該先叫誰!
宋初禮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但隨即笑了,心里沒那么多歪歪繞繞,江箏就和初語一樣,都是小妹妹,是他看著長大的家人,現(xiàn)在看著昔日的小姑娘,得意洋洋的等著他叫嫂嫂,雖然哭笑不得,但她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嫂嫂了。
宋初禮無奈的拱手,就當(dāng)哄小妹妹高興了:“在下見過嫂嫂,嫂嫂安好。”
江箏笑了,趕緊從后面托盤里拿出一份禮物:“安,都安�!彼巧┥┝�,隨后剛要送禮物給杜桑,突然意識到她還沒有叫自已:“弟妹?”
杜�?囱鄯蚓�,不明白他怎么叫的出口。
宋初禮冷下來,杜桑這是做什么呢,江箏才來他們家,冷臉給誰看!再說她什么年紀(jì),江箏才幾歲,跟小姑娘鬧什么,就是看不上宋石,也跟小箏沒有關(guān)系,她還能做主她的婚事?肯定是他父親死皮賴臉求來的,小箏不定多不愿意,趕緊叫人。
杜桑恨不得罵宋初禮蠢,可在外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嫂嫂�!�
江箏笑盈盈的將禮物也給了杜桑一份:“弟妹�!�
宋石遠(yuǎn)遠(yuǎn)的走過來,早已拱手:“世子,少夫人。”
江箏看到宋石見禮,猛然想起對方的身份,偷偷吐吐舌頭,趕緊帶著眾人去正廳:“娘要等急了,快走!”她不管,她要當(dāng)嫂嫂,她才剛剛當(dāng)上。
正廳里早已坐滿了人。
宋初語、林大人也在其中。
江箏誰都認(rèn)識,很有雅興的對宋初語眨眨眼睛。
宋初語無奈失笑,已經(jīng)是大人了還那么跳,趕緊給娘敬茶。
江箏和宋石已經(jīng)跪在二老面前,膝蓋下的軟墊就如那些人說的很軟乎。
宋石的茶敬的規(guī)規(guī)矩矩,客氣又不失小心謹(jǐn)慎。
江箏開心的多,無論是宋國公還是宋夫人,都是很疼愛她的長輩。
宋夫人也的確疼她,拋開需要給庶出做臉的疼愛江箏,江箏的茶還沒有舉,她已經(jīng)心疼地接了過來,給孩子準(zhǔn)備了一份厚厚的禮:“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娘說,跟娘你還有什么客氣的�!薄澳俏以鹤永锏氖駱涫遣皇墙Y(jié)的石榴太小了,我要大的,要現(xiàn)在就熟的。”
滿屋里的人都笑了。
宋夫人也笑了。
江箏也笑著。
“你呀,調(diào)皮,一會我就讓人給你送一筐石榴去,我看你吃不吃的完�!�
“娘給的箏兒都喜歡�!�
“哎呦,你這個活寶啊,還是就在家里吧,要是換成別人家,這個時間上哪給你找石榴去�!�
杜桑帕子險些攪碎,臉上還要掛著笑,現(xiàn)在只是秋初,江箏張嘴就敢要成熟的石榴,婆母還什么都沒說,一承諾就是一大筐。
344小心思
宋初語看著江箏。
江箏也笑盈盈的看著郡主,快,快,當(dāng)初說好的哦,郡主答應(yīng)她了!她母親說了,給公婆敬完茶,如果郡主在就直接給郡主敬茶,郡主不在,愿意先給誰敬就先給誰敬。
江箏當(dāng)然挑郡主姐姐,但不是給郡主敬茶:“咳咳……咳咳咳!”嗓子咳的差點成真的。
宋初語仰頭看看房梁,真好看。
江箏快跳腳了,說好了的,郡主……
宋石茫然的端起茶,是準(zhǔn)備跪敬的,但看著站的筆直的和郡主打機(jī)鋒的小妻,他不得不茫然的站著?岳父大人沒有叮囑女兒?
宋初語在江箏跳腳前,笑著起身,屈膝一禮:“嫂嫂新婚吉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江箏雀躍的小心思差點飛上天,姐姐叫她嫂嫂了,想她這么多年了,見了誰不要叫一句哥哥姐姐、姑姑嬸嬸,如今終于終于揚(yáng)眉吐氣了,她是嫂嫂了,還是大嫂,石哥哥的年歲太好了!
宋石簡直……好吧,娘子身份高貴。
江箏趕緊拿起一個紅包,遞給郡主:“乖,嫂嫂給你的�!焙艽笠环菖�,嘿嘿,她做夢都能笑醒的。
宋石哭笑不得,不得不把茶杯放下,同樣拿了一個紅包,恭敬地遞給站起來叫了大哥、大嫂的——妹婿。
宋國公、宋夫人搖頭失笑,昨晚睡前是不是就想著這聲嫂嫂了,這回滿意了吧。
宋初禮也沒有不給小箏新婚面子,輪到他和杜桑的時候,叫了嫂嫂,沒搭理宋石。
宋夫人瞥了他一眼,但還算他識相,知道寵小輩,否則她就能給他換個位置待。
宋初杰干脆的多,嫡不嫡、庶不庶的無所謂,宋石以后就是他親大哥,這聲大哥、大嫂叫的江箏尤其高興。
江箏如果有條尾巴恨不得能翹上天。
敬茶的氣氛和樂融融,安國公府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宋夫人一如既往的寵愛江三小姐,讓以往本來就喜歡江三小姐的家奴更會見風(fēng)使舵,連帶著對宋大公子都恭敬三分。
杜桑從正房出來,牙都快咬斷了,不就是有個爭氣的娘家!就不知道收斂了嗎!看她自來熟的樣子,好像所有人都不如她一樣!樹大招風(fēng)不懂嗎!
杜桑抬頭,看到前面的二弟妹,突然笑盈盈的追上:“靜好,怎么走那么快?”
“奶娘說孩子醒了,我去看看。”
杜�?淞丝涠康暮⒆�,似不經(jīng)意的說道:“婆母待大嫂真好,今早的飯菜都是合著她胃口準(zhǔn)備的,以前婆母就待大嫂親近,以后肯定會更好。”你就不是婆母面前第一人了。
彭靜好看她一眼,她看起來很像傻子嗎?!話都沒回杜桑,直接走了。切,以前她就看不上杜桑的作派,現(xiàn)在更不屑搭理她。
江箏什么家世,江尚書跟公公什么關(guān)系,就是自已見了江箏也要捧著,杜桑也不掂量掂量她爹那芝麻綠豆的小官,就敢在中間挑撥離間,她也得有那分量!世子都成擺設(shè)了,她還有什么價值!
別忘了她杜桑是靠祖上名聲、和她祖父五品的官職嫁進(jìn)來的,而她祖父即將致仕,她家后面還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年輕一代嗎!就在這里充人,是不是沒有腦子!
杜�?粗敛唤o她面子的二弟妹,險些丟人的哭出來,她在這個家里的地位都成這個樣子了嗎!
以后誰還把她放在眼里?
杜桑眼睛通紅的看向自家奶娘。
奶娘瞬間低下頭,能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來看,她們少夫人出身最低、嫁妝最少、靠山最弱,世子又……又不爭氣,在這深宅大院里,她家少夫人就是最沒有本事的一個,不如退下來……避避妯娌的鋒芒。
不過,微明姑姑最近倒是提醒了她件事,出了這個門,她們少夫人可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身份最尊貴的一個,怎么能讓落魄的娘家拿捏了。
奶娘本來還覺得是郡主的人在笑話她們,可是現(xiàn)在想想,也未必,看看剛才二少夫人目中無人的那股囂張勁,她們世子夫人除了哭還能做什么。
要她說,少夫人就該拿出二少夫人和庶出大少夫人那種高高在上的勁頭,不想搭理人的時候就不搭理,單這趾高氣昂的樣子,就能氣死人。
奶娘心疼的抬起頭,看著少夫人:“要不……少夫人回娘家住兩天?”
杜桑更氣了,奶娘在說什么,她嫂嫂、姐妹還不因為庶子的這場婚禮笑話死她!她去被人嘲笑嗎!
奶娘讓所有人都去前面守著,壓低聲音道:“少夫人,雖然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有時候都不太懂事,但少夫人看著她們氣派嗎、過癮嗎?”
“你……說什么?”就她們那……那……
“少夫人您也有這樣的身份,您在杜家,對杜老爺來說比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都威風(fēng)多了,您就不想把這么多年來受的氣討回來?比如回娘家一趟,誰拿國公府的事說您,您就甩她一巴掌,哭著跑回來,奴婢保證,當(dāng)天,老爺就得壓著給您氣受的人跟您道歉,您也身份高貴啊……”對杜家來說。
杜�?粗棠铩�
奶娘肯定的點點頭,看看大少夫人,都不拿正眼看下面的奴才,下面的奴才一個個像舔蜜一樣去舔。
她們少夫人的身份不比江尚書嫡女的身份差,怎么就不能目中無人了:“少夫人您想想,您忍了這么多年,討到好了嗎?給了她們那么多好處,感激您了嗎,就是因為您平時太給她們臉了,不給她們臉又如何,就像二少夫人,不給您臉,您也不能把她怎么……”奶娘立即閉嘴。
杜桑猶豫:“那是……我的娘家……”
“安國公府也是郡主的娘家�!笨ぶ魇窃趺醋龅�?牢牢將國公府捏她手里了!外嫁女握娘家!還扶持了庶子架空世子地位,將宋夫人掌控在手里,說給庶出定個嫡女就定了嫡女,弄不好以后就能主持中饋。
奶娘不得不衡量以后,她的依仗是少夫人:“少夫人,安國公府我們沒指望了,那么把杜家捏在手里呢!”微明說世子夫人總這樣壓抑著不好,容易生幺蛾子,不如換個地方讓她折騰,萬一成了,也多個進(jìn)項。她可太想少夫人多個進(jìn)項了!
345有點善良
杜桑想想郡主,再想想彭靜好,她們哪個不是回到娘家耀武揚(yáng)威的,她這個嫂嫂身份不能駁了郡主的面子,郡主和彭靜好可以,她為什么不行:“我明日就回娘家看望母親�!�
“是,是。”
……
秋試的時間越來越近。
太后最近覺得朝中風(fēng)向似乎不對,招了幾個大臣過來,問皇上最近的動向。
安國公知道后,散朝后,找了個機(jī)會覲見太后,除了皇上,還提醒太后:“不知太后,對齊王可還有印象?”
太后頓時看向安國公,她們當(dāng)初力�;噬仙衔唬 奥牭绞裁达L(fēng)吹草動了?”
安國公聽到的那就多了:“只是最近看到齊王那邊的人進(jìn)京,具體的還要查�!�
“你讓人下去好好查!”
“是,太后�!�
……
皇上這里企圖逼太后還政的事也不順利,太后在上京城經(jīng)營多年,他最近雖然斗敗了一些太后的人,可新上來的也不是他的人,應(yīng)該還是太后放在暗處的人。
反而是這次秋試,應(yīng)該是一次機(jī)會。
……
對林清遠(yuǎn)、宋初語來說,秋試也是一次不大不小的機(jī)會,亦安排了元疆的才子、志土過來小試牛刀。
林清遠(yuǎn)還以卡克鹽礦為契機(jī),讓龔西成向皇上提出了兩地官員每年六個月的互相學(xué)習(xí)的建議,順便提醒皇上,雄鷹部族一直不滿元疆當(dāng)初對他們的侵占,想依靠夏朝皇上的力量反攻,為此他們愿意投靠夏朝皇室;
讓殷濁向太后提了元疆愿意割讓兩座城,尋求與夏朝完全開放邊境口岸,準(zhǔn)許兩地互通有無。為此他們愿意解決太后一個難題,準(zhǔn)許宋家少量在元疆邊境城鎮(zhèn)駐軍。
太后本來要一口否決的交流,突然猶豫了,這么多年以來,她對娘家一直存有虧欠,宋家從她初入宮時的五十萬大軍,被她一點一點消磨到不足十萬,杜絕了他們威脅朝廷的可能,反而是鎮(zhèn)國公一直保持二十萬的軍隊數(shù)量。而朝廷駐軍卻沒有起來,反而讓其他幾方勢力做大。
如今連齊王都敢將手伸到上京城來了:“讓哀家想想。”
……
“你想讓太后和皇上競爭?不太可能,我姑姑真想還政�!彼纬跽Z修剪著桌上的牡丹,對姑姑這一點也很無奈,這也是爹爹看透后,不得不做出的退讓吧,最后退的也算保住了他幾個孩子的腦袋。
林清遠(yuǎn)看著郡主手旁的盆景,無奈苦笑:“不得不說姑姑是有些沒必要的善意在朝政上的。”
宋初語嗔他一眼:“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話里的意思�!�
林清遠(yuǎn)也沒有掩飾,古往今來,無論男女只要做到那個位置就沒有想下來的,不被人逼到?jīng)]有退路誰會還政,不得不說太后純想給夏家奉獻(xiàn),可現(xiàn)在太后不能還政:“我這不是給了姑姑一個不能還政的理由�!彼胍(wěn)住宋家在元疆的駐軍,就不得不再坐穩(wěn)幾年她的位置,什么時候齊王反,他們的機(jī)會就來了。
宋初語不得不說清遠(yuǎn)在拿捏人心方面堪比妖怪。她們還捉摸著怎么讓太后和皇上互相牽制,難點在太后無心戀權(quán)上,結(jié)果他第二天就解決了。
林清遠(yuǎn):“你看我做什么?”
宋初語剪下一朵花,遞到他面前:“看我慧眼識珠�!�
林清遠(yuǎn)順手接過:“這一點上,郡主的確無人能及�!�
宋初語直接剪下另一朵甩他身上:“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爹爹——”宋岐扶著門框小腿搗鼓的飛快:“娘……娘……”
林清遠(yuǎn)一把將撲向郡主的兒子抱起來,一只耳朵上別上一朵花,欣賞一二:“好看�!�
宋初語又給他剪一朵:“那你怎么不自已戴。”
宋岐摸摸耳朵上的花,一把抓下來,往嘴里塞了一口,覺得不怎么好吃,吐吐。
宋初語趕緊抖掉他手里的花尸:“林清遠(yuǎn)!你再當(dāng)看不見,我連你一起燉了!”
“能吃?!”
“你再說一遍!”
……
鎮(zhèn)國公府內(nèi)。
裴五娘挺著肚子,看著睡到第二天晚上才精神的嚴(yán)不渭,就這么看著他。
嚴(yán)不渭嚇了一跳:“五娘你怎么過來了,快,快回去,熏到了孩子�!�
裴五娘興致不錯的坐到一旁:“來,給我表演個胸口碎大石。”
嚴(yán)不渭尷尬的恨不得鉆到床底下去,他當(dāng)時不是喝多了嗎!誰給他告的狀!有本事別讓他抓出來:“也不用,聲音大,別嚇到了孩子……”
“沒事,我們娘倆都愛看�!�
“娘子……”嚴(yán)不渭覺得他還能掙扎一下。
裴五娘看著他,簡直哭笑不得,本也只是玩鬧的事,偏偏被某些人說的,好像世子丟了鎮(zhèn)國公府多大的人一樣,連梁友文是把丟人的‘世子’拖出來的話都傳出來了,如果不是有人背后添油加醋,她都不相信。
“娘子……”嚴(yán)不渭小心翼翼的試探:“……五娘……”
裴五娘沒生氣,就是覺得嚴(yán)不予可笑,傳的這些更可笑,在嚴(yán)不予心里,他覺得因為這些流言蜚語梁友文能不靠向他不成?還是他真以為梁友文把嚴(yán)不渭拖回來,是覺得嚴(yán)不渭丟人了。
哎,只能說,嚴(yán)不予這些年的手段越來越不入流了,也是,吃飯都扣扣索索,向戶部借的銀子都拿去討好商戶女了,商戶女至今都沒有結(jié)果,他病急亂投醫(yī)也人之常情:“行了,趕緊起來洗洗�!�
“洗洗后胸口碎大石?”
裴五娘哭笑不得,碎什么大石,真想碎是不是,裴五娘剛想說話,突然肚子一陣抽痛:“啊,喊產(chǎn)婆——”她可能要生了。
嚴(yán)不渭頓時從床上跳起來,扶住五娘:“快!傳太醫(yī)!”
“傳什么太醫(yī),喊產(chǎn)婆,啊——”
……
不一會,嚴(yán)不渭、嚴(yán)夫人都焦急的等在產(chǎn)房外。
鎮(zhèn)國公府上下一片忙碌,沒事干的,都要尋個地方,跪下來祈禱她們世子夫人平安生產(chǎn),否則世子能把她們賣出去。
嚴(yán)不渭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老天保佑,母女平安母女平安�!�
嚴(yán)夫人瞪兒子一眼:是母子平安。
346塵埃落定
片刻,裴夫人也到了,裴老爺不能進(jìn)去,在外面馬車?yán)锏戎�,等的時間越長越覺得不該讓五娘這么早成婚,更不該如此早要孩子,以后也別生了,危險。
裴夫人讓他閉嘴,五娘什么身份、嫁的什么人家,多子多孫才是福,只盯著眼前這么一會看,就妄下定論,知道的是他懂心疼女兒了,不知道的以為他自私?jīng)霰∫姴坏门畠汉茫骸靶辛�,誰還不生個孩子,我進(jìn)去看看。”
裴老爺立即不說話了,他這個夫人最近像炮仗一樣,想怎么說他就怎么說他。
……
鎮(zhèn)國公府后院內(nèi)的人越來越多。
嚴(yán)不予回來時聽說主院那邊有動靜了,臉冷了一瞬,轉(zhuǎn)身回了自已的院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到傍晚時,所有被嚴(yán)世子折騰過的太醫(yī)們也知道鎮(zhèn)國公府發(fā)動了,他們也算著時間快到了,都讓人打聽著呢,畢竟這個混不吝世子的笑話,他們還是很喜歡看的。
哈哈!該!肯定是兒子!他們后來有個同僚幫診平安脈的時候,又確定過,肯定是兒子�?磭�(yán)世子以后怎么狂吹他女兒多么天賦異稟,容不得不良嗜好,天性純良!喝酒什么時候是不良嗜好了,孕期聞不得酒味怎么就跟孩子品性扯上關(guān)系了!嚴(yán)世子就是欠!活該是個兒子!
……
安國公府內(nèi)。
江箏已經(jīng)開始給裴五娘準(zhǔn)備禮單,男孩準(zhǔn)備一份、女孩準(zhǔn)備一份,落地后是什么就送什么過去:“奶娘,你說是小姑娘還是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