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雖然女王這家伙平日里有些不著調(diào),但在關(guān)鍵時刻,她卻是意外的靠譜,陳銘相信,她不會在這種胡來。
于是陳銘便詢問了一番。
剛剛問完,女王便甩了一張更高清的截圖過來。
那是兵甲碎塊的裂痕高清特寫。
可惜,陳銘還是沒看出來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好在女王很快就解釋了起來。
“白玉湯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這個玩意裂開的方式很奇怪!”
“這個裂口,很平滑�!�
“特別的平滑!”
“……”
看到這話,陳銘這才注意到了那平滑無比的裂口。
若無女王的特別提醒,陳銘只會覺得有些奇怪,但卻說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
可在注意到這點(diǎn)后,陳銘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緊跟著,女王繼續(xù)說道,“白玉湯,你仔細(xì)想想,咱們一路上過來,見到的那些心魔,是不是都有點(diǎn)智力低下的感覺?”
“就像是沒有理智的喪尸�!�
陳銘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來也怪。
之前他們自己遭遇的那些心魔,一個個都靈動得宛若真人,可在清風(fēng)城這邊遭遇的,就跟集體降智了一般,一個個行動宛若失去理智的喪尸一般。
緊跟著,女王補(bǔ)充道:“而這樣的心魔,無論是我們,還是剛哥那邊……似乎都沒有見到過使用武器的吧?”
看到這里,陳銘便猛地一瞪眼,意識到了女王所說的問題。
既然所有心魔都蠢到不會使用武器。
那么如此鋒利的斷裂缺口,又是如何形成的?!
“這……不是心魔造成的傷害?”
陳銘立馬反問。
而女王,也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緊跟著,兩人便陷入了一陣沉默。
這是清風(fēng)城士兵的鎧甲。
他們是一路追擊心魔到了城外,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路上,都是一副歷經(jīng)血戰(zhàn)的模樣。
可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利器制造而出的傷害?
再加上無論是陳銘這邊,還是女王那邊,一路上都一點(diǎn)士兵的蹤跡沒有見到……
這些種種詭異相加在一起,本就讓陳銘有些疑惑,可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女王發(fā)現(xiàn)了那缺口整齊的護(hù)甲。
就像是各種線索被串聯(lián)起來了一般。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陳銘腦海里緩緩浮現(xiàn)……
“難道,這兩邊根本就沒出現(xiàn)過什么心魔?”
“都只是士兵們在演戲?”
“其目的,就是將咱們給引開……?”
陳銘將自己心頭的猜想吐露而出,另一頭的女王看到,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這,這可不敢胡說!”
見女王一幅大驚小怪的樣子,陳銘不由得一愣。
這貨難道完全沒往這方面猜想過?
感情這貨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卻完全沒有深想過啊……
一時間陳銘有些無言以對。
“那你繼續(xù)在附近找找,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陳銘也不知道具體線索指的是什么。
沒辦法進(jìn)一步地指揮。
至于讓女王自己機(jī)靈一點(diǎn),那就又有些太為難女王的腦容量了。
因此,他在模棱兩可地交代完之后,自己也抽出雙匕,朝眾人交代了一番。
“你們繼續(xù)回去,但路上要小心一些�!�
“我得去一趟城外,剛才女王有所發(fā)現(xiàn),我要去確認(rèn)一番……”
“對了,蘇蘇�!�
最后,陳銘望向了蘇蘇,叮囑道,“你記得把屬性點(diǎn)洗回去,讓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雖然洗一次點(diǎn)的代價有些高昂,但在陳銘心頭暗暗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情況下,提前做一手預(yù)備,也無可厚非。
蘇蘇下意識地想張口,表示自己想跟陳銘一起,可在看到自己身后的兩個小孩子后,她默默地收起了這樣任性的想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
說話間,凌月也湊了過來,將蘇蘇攬住,“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說完,凌月好奇地望向陳銘,“你是又察覺到什么了嗎?”
陳銘微微點(diǎn)頭,“有一些端倪,但還需要我去確認(rèn)一番�!�
見陳銘不愿意多說,凌月也很識趣的沒再追問。
陳銘就此撤離大部隊,獨(dú)自朝著城外而去。
與此同時。
另一邊的女王。
她躲藏在陰影之中,不斷前行著。
一路上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異樣和蹤跡,但是女王卻能憑借著超強(qiáng)的洞察力,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就這樣,女王一路摸索著前行。
在繞過了一片密林之后,女王突然聽到在不遠(yuǎn)處似乎有聲音傳來。
只是略微靠近了一點(diǎn),那些隱隱約約地聲音便變得清晰了起來。
是有人在交流了。
聲音很是嘈雜。
說明人數(shù)眾多。
女王立馬小心翼翼地又靠近了些許。
最終,她將目標(biāo)瞄準(zhǔn)了一棵大樹,她輕松地攀爬上去后,便獲得了開闊的視野。
前面是一條大河,河邊有約莫百人的士兵們。
戰(zhàn)馬在飲水,士兵們在下河洗掉身上的血污,甚至河邊還有臨時的火堆,上面放著鐵鍋,燉煮著一些食物。
這明顯是士兵們在休整著。
但詭異的是,一眼望去,女王竟然看不到任何帳篷……
“駐扎休整,卻不下帳篷?”
“干嘛……不敢久留,怕別人發(fā)現(xiàn)嗎?”
女王嘀咕了一句。
就在她準(zhǔn)備離開樹冠,朝著士兵們的營地摸索而去時,兩個士兵,竟然結(jié)伴朝著女王這邊走來。
兩人似乎是為了找個隱秘的地方方便。
一路上,還不斷地交流著。
“這次的任務(wù)真他娘爽,老子可是殺舒服了!”
“呵,粗鄙的武夫,就知道殺人……那些家伙家里的好玩意兒也不少,我可是藏了不少,你呢,怕是完全沒注意吧。”
“好東西?你別逗老子笑了!那群清風(fēng)城擴(kuò)建后吸引來的窮酸流民,能有什么東西?我呸!老子平時巡邏到他們那窮酸地盤上時,都覺得晦氣!”
“倒也是,咱們清風(fēng)城好不容易得到恩典,獲得擴(kuò)建的機(jī)會,結(jié)果卻放進(jìn)來了這樣一批流民……當(dāng)時我還以為城主大人腦子壞了,現(xiàn)在看來,還得是城主大人老謀深算�。 �
“本來就需要一批人獻(xiàn)祭……”
“這些自以為撞了大運(yùn),能入住清風(fēng)城的窮酸流民們,就是最好的對象嘛�!�
說到這里,下方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顯然是兩人開始了忙碌,便也不再交談。
而聽到這番話后。
樹冠上的女王,雙目圓瞪,整個人都陷入到了呆滯狀態(tài)……
(焦頭爛額中,最近的情況……恩,不說多了,希望大家都能熬過去吧。)
第482章
潛入內(nèi)部,陳銘的發(fā)現(xiàn)!
女王對于局勢的洞察,向來是不如陳銘的。
以至于陳銘剛開始提出那個大膽的推測時,她除了大吃一驚外,更多的感受是覺得不可能……
清風(fēng)城的士兵吃飽了撐的在這演戲給誰看?
可事實(shí)證明。
女王錯了。
錯得徹底。
對方不僅在演戲,甚至還演得……很逼真。
一路上的淋漓鮮血。
如蝗蟲過境般留下的血流漂杵。
竟然全都是這群清風(fēng)城的士兵們做的……
全都是!
這就是為什么之前一路上的景象如此慘烈混亂,但卻又顯得格外干凈——除了陳銘撿到的那倆小孩以外,他們再沒見過任何一個活人。
甚至連失去理智的心魔也未曾遇到過。
因?yàn)檫@慘劇根本就不是心魔制造而出的!
“老子現(xiàn)在倒是覺得那些賤民數(shù)量太少了……老子還沒殺爽呢,哈哈!”
“殺殺殺,就知道殺,之前有個那么漂亮的娘們,白白嫩嫩的,你個狗東西竟然一刀把頭給人家劈成了兩瓣!說到就來氣!”
“你劈哪里不好,對著臉下刀,你可真是畜生啊,浪費(fèi)那么好個娘們……”
“罵你呢,狗東西,你怎么不理老子?”
“知道理虧了?”
士兵一邊罵罵咧咧著放水,一邊疑惑地扭過頭去。
那個脾氣暴躁的同伴,平時早就該罵回來了,今天怎么一言不發(fā)?
這一回頭,他雙眼猛地瞪大。
那是一張被從中劈開的臉。
但和他們一路上屠殺的那些城市居民有所不同。
那張臉被劈開處的傷口平滑而鋒利,就算是全身上下最為僵硬的顱骨也依然如同被切豆腐一般的從中剖開。
那種精致的鋒利,與他們之前造成的野蠻傷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明血肉模糊可怖異常,卻偏偏有一種和他們那些野蠻人截然不同的精準(zhǔn)。
殘忍和血腥沒有嚇到這名士兵。
那堪稱恐怖的精準(zhǔn),卻讓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了膽寒。
“誰,是誰!”
之前屠戮尋常百姓時如魔頭降世的他,此時面色慘白地怒喝著。
但顫抖著的聲音卻將他的色厲內(nèi)荏暴露得淋漓盡致。
“噗嗤!”
一陣輕微的聲音突兀地在他耳畔響起。
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刺穿了一般。
是什么東西?
高度敏感的他連忙想要去尋找聲音的源頭。
可在他低頭的那一刻。
卻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竟然多出了一抹寒光。
那是一柄鋒利的匕首,穿透了他的后背,從他的胸口透出……明明割破了血肉和肺部,可其上連一丁點(diǎn)血污也不曾沾染。
“嘶……”
他的腦袋宕機(jī)了。
自己是什么時候被這一柄匕首貫穿了胸口……
之前他聽到的那一陣輕微的噗嗤聲,竟然來源于自己?
他還想要反抗,可惜著貫穿胸口的匕首將他最后一絲生命力也給榨干,隨著他眼前一黑,他便就那么一頭栽倒在地。
至死,他都不曾知道殺自己的是誰。
“撲通!”
他栽倒在地,這才露出其后一雙冰冷的眸子。
女王漠然地俯視著兩具尸體。
臉上的冰冷和憤怒卻絲毫沒有因?yàn)闅⒙径诎敕帧?br />
她冰冷地掃了一眼前方駐扎著的士兵營地。
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立馬出手將這些人渣們一個個的全都挫骨揚(yáng)灰。
但她沒有忘記,陳銘對自己的叮囑。
“不能耽誤白玉湯的事情……”
“等白玉湯搞定事情后,有一個算一個,老娘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