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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其實(shí)我也不想松田去。爆破拆除又不好玩，而且很危險(xiǎn)，要是稍微不注意就會出事。”

    “可是你沒阻止他？”

    “我看得出他真心喜歡。阻止別人做喜歡的事情是不對的。我看不出你對這個很喜歡，所以我覺得你是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的。直到后來有個人跟我說，你其實(shí)很喜歡排爆，我就覺得自己多此一舉，自己都感覺自己很無聊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喜歡想更多的事情�！比c原研二感慨起來。

    我對此不以為然，也沒有必要解釋，“我今天收到一個紋身貼，我下次給你帶！”

    “嗯？”

    “我還可以幫你貼，保證所有女孩看到之后，都被你迷倒了�！�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起來，“鐵定是一些卡通紋身貼，別是美少女戰(zhàn)士吧？”

    “你好這口，我也不是不能幫你訂？”

    “不用不用�！�

    我“哈哈”笑起來。

    估計(jì)是午休時間快結(jié)束了，萩原研二繼續(xù)說道：“你要是想的話，希望跟今天晚上一樣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你在任務(wù)里面別死了哦�！�

    “我會小心的�！�

    “你要是騙我，我以后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萩原研二低低地笑道：“我明白了�！�

    第134章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超級乖

    我來美國前兩天都在倒時差，

    早上困死了，晚上又睡不著。我就像是游魂在赤井秀一家里來回游蕩。起初赤井看到我的時候，還會醒一下，問我在做什么，

    我說我睡不著。他就不理我了。重復(fù)幾次之后，

    他完全就不理我了。我覺得，

    我現(xiàn)在拿把手槍對著他的腦袋，

    他都不一定理我一下。

    當(dāng)然，我真的這么做的時候，他還是有理我，

    他拿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后把槍搶走，

    放在自己枕頭底下。

    “…你這樣子睡在槍上，

    要是擦槍走火的話，

    腦袋可是會沒的�！�

    “我聽到你把子彈都倒出來了�！�

    “你既然都沒有睡，

    你就跟我聊聊天唄�！�

    “我現(xiàn)在沒睡，

    都是因?yàn)槟阍诔澄�。�?br />
    反正他把我趕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早知道這樣子，我就跟那個叫Sa的要個烈焰紅唇的紋身貼，

    貼在他的臉上。這紋身貼還不是用清水就可以洗干凈的，所以足夠赤井秀一折騰很久了。

    我本來想看電視，

    但是我又沒有晚上看電視的習(xí)慣。我趴著淺睡一會，又會被外面的風(fēng)聲驚醒，就總是睡不踏實(shí)。我覺得，

    一定是因?yàn)闃俅搴霕淇赡苈牭轿艺f話的聲音引起來的。我想著要不我現(xiàn)在就買機(jī)票逃回日本吧？這要是被抓住可太難受了。我還想過要不就把赤井秀一和樫村弘樹都給干掉。

    我思前想后，覺得當(dāng)初殺小王子的美人魚都沒有我難受。反正她做什么，

    所有人都會原諒她。她都是有理由的。我做什么事情都沒有什么大理由，

    所以我做壞事的話，

    完全是被人認(rèn)為我是自私自利，不會原諒我。當(dāng)然，我也不需要人原諒。

    我只是想說，我可太糾結(jié)了。

    因?yàn)檫@樣，我還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

    夢見我把赤井秀一和樫村弘樹都?xì)⒘�，把他們的尸體截成一塊塊，尤其是證明身份的頭顱，手腳指紋以及身份證明，連衣服都不能給他們留。

    我又夢到羽賀響輔在拉小提琴，每次結(jié)束完之后我都會給他不同的花，然后他每次也會回應(yīng)我，會單手抱了抱我的肩背。他的頭發(fā)從黑慢慢地隨著時間流逝逐漸發(fā)白，但我還是那個年輕的我。

    我也夢見，我到了未完成的建筑高樓上面，有人拿著槍逼我從樓上跳下去，好像只有死了才能夠把事情做個了解。但其實(shí)并不是這樣的。只是獲得「人死了」這樣的現(xiàn)實(shí)，才能夠得到內(nèi)心的安穩(wěn)，所以才有人巴不得有些自己討厭的人可以徹底從自己眼前消失。我本來想據(jù)理力爭，回過頭的時候看到的是諸伏景光。

    我覺得我內(nèi)心里面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說，不是關(guān)于之前的吵架，就僅僅只是我自己被對方稱說是頑固，執(zhí)迷不悟的想法。

    我在說，就算我死掉的話，這個組織也不會覆滅，它的計(jì)劃也不會因?yàn)槲叶�終止。而我活著，才能夠讓所有人的想法落于實(shí)處。

    諸伏景光搖頭，他搖了很多次頭，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個偏執(zhí)的病人一樣。

    “你再繼續(xù)做下去的話，所有關(guān)心你的人都會深陷痛苦。為什么你要這么辜負(fù)其他人對你的期待？是我們做錯了什么嗎？還是你就這么恨我們？”

    他們并沒有做錯什么。

    我也沒有恨任何人。

    我低頭看見我滿手鮮血，那些罪惡的殺人記憶就像是飛雪一樣鉆進(jìn)了我的腦袋里面，組成我的記憶，但是我一點(diǎn)都不以為恥。

    “那我為什么得死�！蔽姨ぶ�腳步，腳步聲一步步朝著他黑洞洞的槍口走過去，“你可以救殺了你父母的人，卻要?dú)⒘宋覇�？你上�?bào)過公安嗎？你濫用私刑，對得起你的良心和公職道德嗎？你殺不了我的，你不敢殺我。你的想法太簡單了，你想把我殺了，偽裝殉職，想要保全所有人內(nèi)心對我的期待�？墒牵�真��，真相是你能說了算嗎？”

    在我的腳步里面，諸伏景光跟著不斷往后退，退到了陽臺的陰影處。后面就是墻，硬實(shí)冰冷的撞擊讓他知道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也別無選擇。

    “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嗎？我下次可以做得更完美一點(diǎn)，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

    我握著他的槍，看到黑暗里面他的眼瞳就像一點(diǎn)熒光，在周遭全是陰影中，顫動得驚人。我彎腰，試著從下往上對著他的眼睛，繼續(xù)溫聲勸說。

    “景光，你對我不能這么不公平。你可以保護(hù)別人，為什么不能保護(hù)我？我也沒有傷害我任何一個朋友，不是嗎？你說出真相，才會傷害他們。你殺了我，你又能獲得什么？榮譽(yù)，名聲，金錢，地位還是女人？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諸伏景光眼瞳顫了顫，我看到藍(lán)瞳里面有水光。

    “我只從這句話里面知道，我永遠(yuǎn)失去了我的朋友�！�

    “你沒有把我當(dāng)做朋友，你根本就沒有！除了你之外，就沒有人知道我犯罪了，不是嗎？你根本就是在恨我！恨我給你們添麻煩，恨我的存在讓所有人都會難受！”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是在情緒綁架，道德綁架。但是當(dāng)諸伏景光憐憫地看著我，我只覺得滿心都是痛恨。我太容易被情緒支配了，我真的恨他，把他當(dāng)做我爸那么恨！巴不得他現(xiàn)在就為了成全大義殺了我，然后一輩子都帶著我對他的詛咒活下去。所以，他開槍的時候，我也沒有逃，握著他的手讓他最后也不能退縮。

    我要全世界都知道，諸伏景光就是自私自利的大騙子。

    救殺人犯的時候這么正義凜然，一定要走程序正確，執(zhí)法公正。

    殺熟人的時候想的是他活著會給更多知道真相的人絕望，所以一定要私刑。

    “你就是偽君子，真小人！你其實(shí)就是怕我回到警局里面，沒有人真的能夠制裁我，所以才要做這種事情，你想要道德綁架我，讓我乖乖赴死。然后換取更大的名聲，你大概會在我墳頭落上幾滴鱷魚的眼淚，說我不該自甘墮落。所有人都會體諒你的行徑。你也許未來還會踩著我的尸體當(dāng)上大家口里面的英雄！”

    “我看透你的真面目了！”

    我要大聲笑他。

    然而我還沒有在槍聲里面抬起任何譏諷的話語時，我看到諸伏景光抬起手槍對準(zhǔn)了自己的頭，堅(jiān)定地看著我——

    “我會和你一塊走…這樣你什么都會懂的�！�

    他扣動了扳機(jī)，并先我一步倒了下來。

    ……

    我醒來之后，滿腦子和最后我跟著諸伏景光倒下來的想法是一樣的，我滿腦子都是「我不理解」。我覺得，事情像是諸伏景光可能會做的，因?yàn)樗�就是這樣的大好人。像是各種故事里面的以身飼鷹，以血做藥，舍己為人，舍身忘我，這些都是他會做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就是遇到這樣的人，我才會困惑這種人的目的��！

    真的有人會因此而感化嗎？

    我倒是俗氣點(diǎn)。

    我希望他是因?yàn)橄矚g我才會做這些的。

    他做這些事情全都是因?yàn)槠�心，都是因�(yàn)槠�向��。但是這想想也不太可能。我昨天問了萩原研二這么一個問題，我說如果我說我其實(shí)喜歡他，雖然對他發(fā)了很多脾氣，但是其實(shí)一直不討厭他，他會因?yàn)檫@件事感到開心嗎？他說，會的。

    真的嗎？

    真的真的嗎？

    真的真的真的嗎？

    我這么一遍遍問，我覺得他要是一遍遍回答，我就會很想他要是女孩子，我就娶回家了。我不需要一個理解我的人，我需要一個喜歡我的人，同時也喜歡「喜歡我」的人�？墒钦娴挠羞@樣的人存在，我又覺得有好多壓力。我怕我做什么事情都對不起對方，都在辜負(fù)對方，我不想讓對方難過痛苦。因?yàn)槲抑�道這有多難受。

    我現(xiàn)在才開始慢慢地想到一件事，我原來還是很希望別人喜歡我的。我可以改我的臭脾氣，壞毛病，還有小心眼�？晌乙蚕Ｍ�這一輩子都不要有這樣的人出現(xiàn)。

    我恍恍惚惚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我早就從沙發(fā)上掉到地板上的毛毯，抱枕被我當(dāng)做被子夾在手臂間。我抬眼第一眼是樫村弘樹的小肚子，然后是他垂下來的眼睛——他正在給我扯被子蓋，俯身從我的臉上蓋過。我覺得，他大可以從側(cè)面幫我蓋被子。要知道，他要是一個不小心腳滑，我擔(dān)心他一個膝技敲在我頭頂上。

    為了我自身安全，我妥善地等他干完了，我才開口。

    “你在做什么？”

    樫村弘樹搖頭說道：“我沒做什么�！�

    我盯著他給我蓋的被子，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超級乖？”

    “沒有啊�！睒俅搴霕淅^續(xù)搖頭，說道，“我怕你冷到了，所以才幫你蓋的。”

    “你這不就是超乖的嗎！”

    這個小騙子。

    樫村弘樹蹲在旁邊，歪著頭看我，似乎在費(fèi)力地理解我到底在講什么。這個時候，赤井秀一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不要總是欺負(fù)小孩子�！�

    我還沒有應(yīng)，樫村弘樹就抬起聲音反駁，“他沒有欺負(fù)我�！�

    “……”

    第135章

    不，

    我不是

    我負(fù)責(zé)去送樫村弘樹回家見父母。

    赤井秀一開的車，我和小孩一塊坐后座，下車的時候，

    他也跟著我們一塊下車，

    站在我左后方，

    沒跟小孩一塊。理論上是他負(fù)責(zé)送我去送樫村弘樹回家。然而，在所有其他人看來，

    我好像才是那個附帶的。

    赤井秀一有一種強(qiáng)大的氣場——能讓他做什么事情都不讓別人過問。明明一堆人看著他就想問“孩子是怎么救過來的”，

    “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不告訴他們一聲”等等，

    但是赤井秀一才開口問樫村弘樹的父母的去向，他們沒有一個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就是默默接受了現(xiàn)實(shí)。

    我個人認(rèn)為，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原因：

    一是因?yàn)樗麄兤鋵?shí)知道問了沒有用，

    赤井秀一不會回答；

    二是因?yàn)樗麄兣卤怀嗑�秀一說他們笨。

    我在想著要是他們問我，我肯定不回答，要吊他們胃口，結(jié)果他們沒有一個人來問我，

    就像是我是個局外人一樣。我明明才是當(dāng)事人。

    雖然心理活動糾結(jié)看起來像是花了有好幾個小時，

    但其實(shí)就是一兩分鐘的事——因?yàn)闃俅搴霕涓改覆辉冢�我們撲了個空，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離開現(xiàn)場，

    不做無用功，所以以上都是在我心里面的吐槽。

    樫村父親正在華盛頓大學(xué)研究所工作。雖然理論上這個時候，身為人父已經(jīng)該擔(dān)心得不能工作了，

    但現(xiàn)實(shí)是責(zé)任感沒法讓自己完全脫離工作超過一個多星期，

    或者外界壓力讓他不得不回去工作。我倒是能理解，

    但是妻子不太理解。

    大程度上是溝通不佳，效果不如意，妻子也氣勢洶洶地跟著他過去了。聽說兩個人在研究所里面打架。這里的打架是夸張說法，兩人就是在吵而已。

    我們到的時候，他們的吵架已經(jīng)停了。聽說是一個勇士——研究所的小女孩打斷了他們的吵架，冷冰冰地說道：“如果我是你們孩子，現(xiàn)在就想掉頭就走。”于是，妻子在掩面哭泣，丈夫也無法重新回到工作狀態(tài)。我不知道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有沒有鼓掌。要是我在現(xiàn)場的話，我會掌聲鼓勵，讓她再接再厲。

    我到的時候，樫村弘樹很快就松開了我的手，但是他沒有立刻就朝著他媽媽跑過去，而是站在原地，等他爸媽發(fā)現(xiàn)他。我推了他一下，樫村弘樹抬頭看了我一眼，才走到他媽媽那里。我的角度看不清兩個人的表情。

    只知道，樫村弘樹到的時候，我看到他媽媽在掰他的手臂，也不給他機(jī)會說話，一直重復(fù)地說同一句話“看著媽媽，你有沒有受傷？”我能覺得母親方是控制欲比較強(qiáng)的。相對應(yīng)的父親這邊很冷靜，只是摸了孩子的頭，然后專心地跟赤井秀一對話，問他怎么找到孩子的，孩子經(jīng)歷了什么等等。

    我看了一下爸爸方，又看到了一下媽媽方，我直覺他們以后說不定會分開。也許可能是一些小事，也可能是因?yàn)闃俅搴霕涞姆N種問題引起來的分居或離婚。而樫村弘樹應(yīng)該會和控制欲比較強(qiáng)的母親生活。說是控制欲強(qiáng)，但這不代表母親這邊不開明。我只是單純地覺得，母親太想把自己滲透進(jìn)孩子的世界里面。

    我看著母親和樫村弘樹互動，忍不住發(fā)起呆。

    話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有母親這一回事。我記事開始，就是和我爸這個單身老漢一塊。我好像很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我沒有母親這件事。此外，周圍人不覺得奇怪，我更不會覺得很奇怪。大家不會問我怎么沒有媽媽？好像一開始大家都會避開這個話題。

    我對女性的看法很模糊，可能從小到大都是和男生在一塊，接觸的女性都是大人，都要自覺保持距離和尊敬的。所以我很少會和女性打交道，也不會主動去和她們打交道。我有一瞬間在想，要是我送完小提琴沒事情做的話，要不學(xué)少年馬可羅西去尋母。

    可能是因?yàn)闆]有經(jīng)歷過吧，我感覺我也不是特別需要母愛這種東西。不懂得里面的好，所以就沒有想法，就像是沒吃過好吃的蛋糕，所以對蛋糕也沒有興趣一個道理……？

    旁邊的赤井秀一聲音響了起來，“我們剛找到孩子不久，就帶著孩子過來看你們，之后會有筆錄。到時候你想知道的事情，應(yīng)該也可以有所了解�！�

    他一說話，我就開始思路跑偏，對著他吐槽起來——個人認(rèn)為，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爸爸好說話，媽媽那邊不好說話，所以才把重心對上爸爸這一邊。

    那邊他爸爸也走了過去，一家子團(tuán)聚。

    赤井秀一冷不丁地用平淡的語氣跟我說道：“你在羨慕樫村弘樹嗎？”

    我的臉上寫滿了“想要”嗎？

    “我在羨慕這兩個父母，有對他們不離不棄的孩子�！蔽艺f到這里，突然轉(zhuǎn)到赤井秀一臉上，說道，“你說我要個孩子怎么樣？”

    “……”

    “怎么樣？怎么樣？”

    我突然覺得這個主意超級棒。想想看，孩子是無法背棄自己父母的，大部分情況下哈，就是孩子都沒有辦法背棄父母。因?yàn)樗麄冄劾锩嬷挥懈改缚梢砸揽�，所以他們會把自己的全部感情都傾注在父母身上。這剛好就是我要的東西。

    “………你結(jié)婚了嗎？”

    “沒�！�

    “那你結(jié)婚了就可以有了�！�

    赤井秀一的想法怎么那么狹隘？

    我說道：“領(lǐng)養(yǎng)一個不就成了，我又不會照顧小寶寶。沒有自理能力的都不考慮在內(nèi)，最好年紀(jì)在五六歲上下，性格要乖。不然我們會天天吵架。而且要我養(yǎng)十年就差不多累了，他剛好自己差不多快獨(dú)立，這個年紀(jì)剛剛好�！�

    “你不要禍害人家小孩子。他們何罪之有？”

    我據(jù)理力爭，說道：“拜托，我既然選定對方了，當(dāng)然是把我一切好東西給我孩子了。生活沒辦法照顧的話，我可以花錢請保姆給他做飯洗衣服��？我對孩子可好了，哪像你看起來就是不會對自己小寶寶好的人。你一定天天對著他冷著臉，然后搞得小孩子都怕你了，跑到我這里哭，說不要你這個爸爸，想當(dāng)我孩子�！�

    我一臉驕傲地說道：“我一定會成為別人口中的好爸爸�！�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都告訴你我想什么，你還不知道我想什么，你是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