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所以我也不想引發(fā)無意義的爭論。
我插著口袋,
歪頭敷衍道:“不會吧?”
再來能和我相處下來的人早就習慣我是什么樣的人了,
也不會對此有什么意外和厭惡。而不喜歡我的人早就和我保持距離,
從我面前消失。我性格強烈到如同黑色和白色兩種鮮明又極端的顏色擺在面前,
別人都不會有做錯選擇的時候,
那些虛情假意的人更不會被我放在眼里。
“……”
“該如何說呢?就像諸伏、萩原和松田你們有一天對我說,啊,仔細想想,榎本弘一真的做太多討厭的事情了。他現(xiàn)在做的惡作劇太不知分寸了,真的討厭,讓人實在喜歡不起來了�,F(xiàn)在要我對此做出反應的話,我會在想,從一開始,我們本來就不是在做單向選擇�!�
“而是我選擇了你們的同時,你們也選擇了我。而我又不會有錯的時候,我更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所以,我不怕他們會惱羞成怒。我也不怕你們有一天討厭我。但凡真的有在了解我的話。”
松田陣平比較直接,說道:“你這整段話下來就是說,你很棒,沒有人會不喜歡你。不喜歡的人就是不了解你多好一樣?”
我確實很自信,更別說經(jīng)歷了羽賀響輔的事情后,我對自己超級膨脹的,就差跟氫氣球一樣飄起來了。
話大概是這樣的說的吧…
好運是有限的。
我回宿舍的時候被搜身了,宿舍老師當著諸伏景光他們?nèi)说拿姘盐覜]吃完的巧克力球沒收了。回到教室的時候,鬼塚大叔把我單獨叫到辦公室,把我的作案工具——手機沒收了。
“不應該給你配手機的。”
“……”
見我不說話,鬼塚大叔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能這么過分,有些教官都知道是你捅給學生知道的。教官們可不是讓你拿來當?shù)妒沟模氵@樣,有考慮教官們的立場和想法嗎?”
我舉手,“我有個地方不理解。”
“你說�!�
“可是,教官們總是明里暗里說兩校的榮譽之戰(zhàn),不也是把兩校學生當槍使嗎?所以,教官有特權(quán)嗎?”
“…………總而言之,你不能要回你的手機了�!惫韷V大叔拍著桌子,“嘭嘭嘭”地重振教官的威嚴,“你聽到?jīng)]有?”
我再次舉手,“但是關(guān)西學生一直在欺負我。我該怎么辦?直接告訴教官,他們一定會說我在利用教官們行使特權(quán),他們還會瞧不起我。我其實是很難過的。”
“…小弘,你原來是這么想的嗎?”
“我也不想任何人受到傷害,才會用這樣的方法�!�
鬼塚大叔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越智教官重重地咳了一聲。鬼塚大叔頓時就像是被人喚醒一樣,打了一聲激靈。
“不行,不管怎么樣,你這樣子是不對的。”鬼塚大叔連理由都沒有給,就直接批評我,“手機給我,首先你要退群,不準繼續(xù)搞這種煽動別人的活動。”
啊,果然關(guān)西學生把群里面的消息都說給教官們聽了。
不過被追問起原因,這個獲取消息的渠道自然而然也要對教官們說明清楚。雖然沒有如關(guān)西學生預想中的那樣,已經(jīng)搜集到足夠的罪行,但他們也讓教官們意識到警校這個百人群的破壞力和危害性了吧?
“退了就可以要回手機嗎?”
“我沒這么說�!�
“鬼塚大叔,昨天晚上我差點死了……”
鬼塚大叔立刻震驚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怎么回事?”。我繼續(xù)慢慢地說道:“要不是能及時報警,我就已經(jīng)死于非命了。你不知道這支手機救了我一命,我已經(jīng)離不開我的手機。我一感覺失去它,我就會很沒有安全感�!�
因為我雖然還是想要哄騙鬼塚大叔,但我想著他要是能發(fā)現(xiàn)我說的是假話,又被我氣到了的話,我也會覺得很有趣。所以,我并不想要做假哭的動作。
越智教官見鬼塚大叔真的太好被我擺平了,直接把我的手機收起來,說道:“不管怎么樣,先去退群,然后手機要被扣留至少一天,做為懲戒�!�
“好吧。”
其實我對手機沒什么執(zhí)念。
我把管理權(quán)轉(zhuǎn)給了柳本,我就退出了這個百年大群。我退出的時候,心里在想,這怎么說在設(shè)計關(guān)西學生們抓包教官們抽煙的事情,應該算出我至少有兩個號吧。一個是群主號,另一個號負責在群里面攪渾水。
不過教官們好像沒有推出這一步?還是在睜只眼閉只眼呢?
我正�;亟淌疑险n的時候,心里想著教官們是在抽煙的時候,被那群關(guān)西撞見的嗎?但不管怎么說,教官們的反偵察能力應該不至于讓他們這么松懈,被一群年少氣盛的學生們抓住把柄。從結(jié)果上還是能夠確定,關(guān)西學生們應該是撞見教官們了。
不然這會很難解釋為什么關(guān)西學生們心里面十分惶然。
我今天到教學樓的時候,都覺得走廊安靜好多。我在去鬼塚班的時候,特意在路上晃了一圈,想想有沒有能夠抓到上次和我搭訕的大瀧,問一下昨晚的詳情,結(jié)果沒有抓住人,反倒被一個細眼的京都人抓住了。
我記得那個人好像是在上操的時候截胡其他人與伊達航的綾小路文麿。他站在我面前,冷淡地開口說道:“我想單獨問問榎本弘一在校門毆打市民的前因后果,你跟我來�!�
他說完之后,直接轉(zhuǎn)身走到角落處。
其實我有點驚訝,關(guān)西學生在被我這么玩了一下,應該至少已經(jīng)從教官嘴里面知道榎本弘一長什么樣子了吧。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請不要這樣賣蠢吧。
不會真的不知道榎本弘一長什么樣子吧?
我看見他自顧自往前走的時候,就站著沒動,直到他發(fā)現(xiàn)我沒有跟上他的腳步。綾小路文麿蹙起他很有特色的的眉頭,對我“慢一拍”的反應非常不滿。
“你過來�!�
“為什么我得過去呢?”我抱著手臂,歪著頭看他,“你要是有事要找我?guī)兔�,至少求人的態(tài)度要擺出來吧?”
“……”
綾小路文麿抿著嘴唇。
第85章
見對方不動,
我也沒有陪他的耐心,抬步就往教室的方向走。
我臨時被收走手機,說是要扣留至少一天,那起碼得明天晚上才能拿到手。事實上,
我過去的生活就很少用手機。我就沒有依賴手機生活的習慣,
原本對此也沒有什么所謂�?善以谙胗鹳R會不會想聯(lián)系我,
卻找不到我的事情。
好吧好吧……
我下午放學之后,給他打個電話。
我剛進教室,就看到我們班正在搞班旗。我上次對此的印象里面還停留在一個設(shè)計概念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面旗子的雛形了。班長和降谷零就站在講臺附近,
旁邊是一個打開的盒子里面全是紙條,
而背后的黑板已經(jīng)擦干凈了。這看起來他們剛弄完選票。
伊達航見到我,
抬手便招呼我說道:“班上就差你一票了。要是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就把設(shè)計圖發(fā)給教官,
讓他們?nèi)プ觥4蟾艃商熘缶涂梢宰龊昧�。�?br />
我看了一眼活動班旗,
大字標語寫著「櫻花爛漫」,小字標注寫著「鬼塚教場」,背景選用的是最老套的櫻花花紋。整個旗面看起來就給我一種精力過盛且過于幼稚的感覺。
“現(xiàn)在投票結(jié)果怎么樣?”
我覺得其實少我一票應該也沒有什么大的變化。
而且我們班人數(shù)是偶數(shù)吧?少我一個更容易看出結(jié)果。
難道還是要搞個參與度嗎?
伊達航解釋道:“大家都覺得這個設(shè)計不錯。畢竟,櫻花是警察的象征,這很有警校生的氣氛,
而且沒有人會討厭櫻花。如果你也同意的話,就沒問題了。”
我聽這話,
下意識地吐槽道:“這話說得我覺得不好,
大家就會立刻改票一樣�!�
降谷零也在旁邊,
聽得忍不住笑起來,
“你覺得這不可能嗎?”
如果這是真的話,
我可不認為我有什么強大的話語影響力。我只會覺得那些改主意的人真是沒有主見和原則,
跟一群墻頭草一樣,哪邊強,哪邊倒。當然,我怎么想的,也沒有必要說出來。
“所以,你怎么看?”降谷零雙眼看著我,催促我給個答案,“你覺得這旗子好嗎?”
我真的覺得這種東西沒什么所謂。我的表情都是那種「這關(guān)我什么事」的不放在眼里了。可降谷零他們兩個還這么期待我的回應,難道——
“這誰設(shè)計的?”
“Hiro�!�
降谷零悄悄話一落,我就下意識去找諸伏景光。他坐在第二排,離我們并不遠,但是手壓著一只耳朵,頭轉(zhuǎn)到另一邊去了,似乎不想聽到我們談話一樣�?梢晕业囊暯强催^去,他又好像時刻在觀察我們的動靜。因為我才剛瞟過去,他的頭就正好低了下來,而且在我的視線里面越垂越低,明顯知道我在看他。
他看起來相當難為情啊。
于是,我的話在嘴邊就轉(zhuǎn)了一個彎,“我覺得很好�!�
伊達航和降谷零頓時開心地說道:“真的嗎?”
我張口就來,“我騙你們做什么?”
“首先從顏色上說就很吸睛。你們看,櫻花是粉色的,旗面是紺色的,這種撞色設(shè)計就很搶眼�!�
“再來,櫻花的大小設(shè)計擺放位置十分自然地營造出遠近高低的空間感。攤開來看,遠小近大的櫻花,就很像是有櫻花由遠及近飄到自己眼前一樣。”
“而且班級標語「櫻花爛漫」很貼合,很簡潔,又干脆利落,還生機勃勃的。字體設(shè)計也恰到好處,沒有選那種中規(guī)中矩的明朝體,不會死板,相當有活力�?梢韵胂螅烀鏀[出去的時候,風在吹動時,櫻花和這個字體就也有跟著躍動的感覺,這不是非常棒嗎?最好的還是這櫻花的選用。不僅指的是警校生自己,也暗指我們班的集體精神和團隊意識如同這些繽紛的櫻花一樣,不在于如何一枝獨秀,而在于千百花枝齊放的轟轟烈烈。”
如果夸不死,就往死里面夸。
估計是看久了,我覺得還真的挺耐看的。
伊達航聽我滔滔不絕,“哇,你真的很喜歡這個設(shè)計��!”
“諸伏,你怎么想出來的!這也太棒了吧?”
我剛說完,諸伏景光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了,耳朵都是紅的。
伊達航開心地說:“那我就把這個交給教官,之后做出來就好�!�
班長走后不久,我正打算坐在諸伏景光旁邊,抓他發(fā)燙的耳朵,結(jié)果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天怒喊,“榎本弘一!”
我往門口位置看過去,剛好是那天在樓梯口把我當兄弟的大瀧慶治,我還記得他的叔叔是我認識的兩位叔叔的下屬。我本來在想,他是不是還會把我當做伊達航,但顯然他的目光對準了我。
“你騙我進你們那個什么群,然后又放假消息給我!”大瀧慶治朝著我步步緊逼,我們班的學生一個兩個都開始堵在他的面前,“還說你是什么伊達航?你騙誰呢!”
他塊頭大,腰圓膀粗,吼得口水四濺。
誒,這不是顯而易見地在騙你嗎……?
我其實也覺得我「伊達航」的小馬甲還是很脆弱的,雖然我讓大家都盡量不要暴露我,但是大家天天誰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只是不想別人來煩我罷了。哦哦哦,還有讓我先把找我麻煩的關(guān)西生坑一把。
事實上,這馬甲越晚掉,我就越只會覺得對方腦袋是真的傻。
大瀧慶治把圍堵在他面前的學生推開,都很難推,隔著人網(wǎng)說道:“你這個臭小子,敢不敢跟我單挑?只會耍這種陰招,算什么男人?你叫你的小弟們不要攔我!”
我余光看到我們班上的人使勁跟他擺手,示意他不要跟我作對。但大瀧慶治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嘆了一口氣。我真心覺得這群關(guān)西學生話術(shù)來回就是「你慫就不是男人」之類的,說得我都耳朵起繭子了。
我直接坐在桌子上,看向?qū)Ψ秸f道:“我給你和關(guān)西同學面子,所以才一直不愿意和你們直接當面起沖突。我說白了,我也是關(guān)西人……”我剛說完,旁邊同學倒吸一口氣,我忍不住想瞥一眼,到底是哪只妖魔鬼怪在大驚小怪地發(fā)奇怪的聲音。但這會影響我節(jié)奏,所以我沒理,“我賣給我們關(guān)西朋友面子,是你硬要給臉不要臉,一定想要比個高低,找我麻煩。我才想了一個可以消停的辦法�!�
“不過,你現(xiàn)在還想比硬氣,是吧?”我合掌說道,“我可以跟你比。但是條件我定——如果你輸了,你去做變性手術(shù)�,F(xiàn)在打電話問你爸媽同不同意,他們同意,我們隨時開始比。當然,我輸了,我也做變性手術(shù),再也不對外說我是男人,怎么樣?”
大瀧慶治臉一下子白的,很快就氣得發(fā)紅,“你神經(jīng)病嗎?”
“想挑釁別人,就要敢豁出去。不敢承擔責任的話,就不要瞎逼逼�!蔽彝瑫r掃視關(guān)西學生,說道,“你們也給我聽清楚了。我非常討厭別人無聊就來找我麻煩。衛(wèi)道士也好,看不慣也罷,你們敢做,我就敢以牙還牙,百倍報復!”
我一聲說完,抬腳把旁邊的空桌子踢開,圍堵在大瀧慶治面前的學生們唯恐避之不及一樣,從我面前讓開。我走向大瀧慶治,沉聲說道:“敢不敢比?我跟你說是認真的。但凡你輸了,想要害怕求饒打退堂鼓,我都會幫醫(yī)生為你的小兄弟先開一刀�!�
“……”
“是男人就答應啊!”我掃向所有的關(guān)西學生,所有人都紛紛低下頭,不和我對視,“你們也一樣,真想和我對上,最好抱著必死的準備。”
不一會兒,班級都被看熱鬧的學生堵得水泄不通。大瀧慶治臉色由紅轉(zhuǎn)白,死死盯著我的眼睛,全身都在顫抖著。我對此冷笑了一下。被我點炸神經(jīng)的大瀧慶治抬手就砸向我的臉。只見眼前虛影一晃,我仍站在原地不動,旁邊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兩人同時一左一右攔住了大瀧慶治。
“放開我,讓我打他!”
降谷零開口勸道:“你連我們兩個都掙脫不開,你要怎么打他?”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估計怕我又做什么挑釁的動作,于是也跟著按住我的手臂,說道:“這件事鬧大起來,被教官聽到了。不僅打架的人要受罰,旁觀沒有阻攔的人也要連坐。你們不動一下嗎?”
關(guān)西學生也跟著醒悟過來,連忙拉住大瀧慶治,半拖半拽地把人拖出去。我看著他們?nèi)硕甲叱鼋淌议T口,我抬聲喊道:“等等,我說過你們可以走了嗎?”事實上,我才剛開口,諸伏景光意識到我要動,就用身板一直壓著我,不讓我走出去,但他還是沒壓住。
大瀧慶治和跟著過來的關(guān)西學生們聽到我這句話,同時站在門口,此刻他們就像是風雨打蔫的小狗,已經(jīng)沒有最初來時那樣氣勢洶洶,“怎么,你坑了我們,還想讓我們說對不起嗎?”
“不是�!蔽议_口說道,“我只是想說,被人欺負第一反應就是不甘示弱,說明你們硬氣。要是你們被我坑了一把之后,就想夾起尾巴躲著走的話,我反而會看不起你們。因為以后你們一定會遇到窮兇極惡的犯人。我見過太多警察因為害怕殺人犯,自己先腿軟了�?墒悄銈兏疫^來,就說明你們有膽。我這人向來有一說一,不含糊,我很欣賞你們的勇氣。我也不認為你們現(xiàn)在離開是真的弱了。不打無意義的戰(zhàn),這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敵手的負責。因為你們意識到自己身上存在著警校生的意氣,同時還是責任與理性�!�
我這話說下來,把關(guān)西學生們都說懵了。估計是看我說得浩然正氣,不少人表情也有些動容。
我正色道:“可是,你們要是真的想比,就要知道對方是有選擇說不的權(quán)利。一上來就摁著別人腦袋說「不比就不是男人」這種無聊話,真的很沒必要。因為真的爭強斗狠的話,又不拿出實質(zhì)性的來,就很難讓人不怪你們?nèi)鞘巧恰!?br />
我這段話說得大瀧慶治和其他關(guān)西學生面色不斷變化。大瀧慶治還是個拎得清的,頓了一下,朝著我的方向開口,鄭重其事地道:“…榎本同學,是我們這邊先招惹你的,抱歉�!�
大瀧慶治朝著其他關(guān)西學生,指揮道:“你們也說一些話。”
“對不起,榎本同學!”
我離開前聽到關(guān)西學生還在一前一后地討論我。
“榎本弘一說話還挺好聽的�!�
“感覺好像其實是個不錯的人�!�
“榎本弘一也挺硬氣的,是個男子漢�!�
我見他們的身影開始漸漸離開教室,我目不轉(zhuǎn)睛對著旁邊兩人壓低聲音,說道:“他們等一下應該是要下樓去自己的教室。我要偷偷跟在他們后面,趁其不意,攻其不備,把他們?nèi)刻呗錁翘蓍g。他們一定沒想到我居然會這樣做。到時候,他們就像多米諾骨牌堆在一起,一臉傻眼地看著我,一定很好玩。你們要不要和我一塊去?”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剛聽完,原本臉上還閃爍著贊許欣慰的表情,現(xiàn)在立刻變得呆滯又冷漠,一人一只手直接架著我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安排上下左右的學生把我團團圍住。
“……”
明明我覺得我的主意超級棒的,好嗎!
這種大反轉(zhuǎn)肯定很有趣。
就在我抱怨班級真的是安分得無聊時,之前被我拒絕的高傲的綾小路文麿拿著一瓶鋁罐咖啡出現(xiàn)在門口。他的視線在班級里面掃了一圈,最后鎖定在人群中間的我,并大步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
我聽到有人在小聲說,怎么總有關(guān)西學生往我們這個方向送死?而綾小路文麿無視周圍各色目光,還讓坐在前面的學生讓開一條道,好讓他可以跟我說話。
綾小路文麿把罐裝咖啡放在我面前,冷靜又矜持地說道:“誠意放在你面前了�,F(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說榎本弘一的事情了?”
這話一落,我看到站在兩邊的學生十分浮夸地捂著嘴,眼睛都在替他們的嘴巴在說「天啊,這里居然還有一個認不出榎本弘一的傻瓜嗎?」我也是震驚了。這人在關(guān)西學生里面是孤島一樣的存在嗎?居然閉目塞聽,對周圍情況不聞不聽到這種程度嗎?但凡他跟一個關(guān)西學生說個話,或者關(guān)東學生說個話,都不至于如此。
我盯了一眼咖啡,又看了一眼不茍言笑的綾小路文麿,“為什么你一定要來找我?”
綾小路文麿平靜得仿佛他的眼瞳會閃爍智慧的光芒。
“你看起來比較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