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唔，青州桂花酒。你猜猜是誰來了？」

    當年回京后。

    書生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簡珣身邊。

    「你就是簡珣？」

    「我來教你，如何做人皇�！�

    話音落下。

    未等簡珣應(yīng)答。

    一粒烏青的種子悄無聲息穿透他的眉心。

    在骨血中生根發(fā)芽。

    到如今，已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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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晏回此去皇都的目的有兩個。

    一是，看看簡珣在發(fā)什么癲。

    二是，問問筆墨仙，祂究竟要做什么。

    然而。

    進去通傳的內(nèi)侍不過一刻鐘便回來了。

    簡珣收下了那壇從賀園帶來的酒。

    卻不愿見我。

    只回贈了一枚玉玦。

    我正握著玉玦發(fā)愣。

    身側(cè)，傳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

    「玦，訣也。他是要同你恩斷義絕啊�！�

    一書生鬼魅般出現(xiàn)在面前。

    白衣儒冠，正是筆墨仙。

    祂笑吟吟道：「那只小混沌呢？」

    「怎么沒見他隨你來？」

    我眉眼不動。

    「你給簡珣種了心魔引�！�

    「你操控簡珣，引發(fā)九州禍亂，是為了引出我�！�

    「不錯。」

    筆墨仙痛快地承認了。

    「四十年，你終于回來了�！�

    祂伸手一點，一面水鏡浮現(xiàn)在空中。

    鏡中畫面從遍地血火的西境一轉(zhuǎn)。

    「你瞧，東南天塌了�！�

    筆墨仙微笑。

    「若你不肯殺混沌，不能看破這太上忘情之道�！�

    「下一個，就輪到中州地陷�！�

    「天下萬民，皆因你執(zhí)迷不悟而死�！�

    我震驚地看著水鏡中的畫面。

    攥緊了手心。

    「仙道貴生，無量渡人。你怎可——」

    筆墨仙漠然打斷。

    「我平生最恨世人�！�

    「若不是我的偏愛，你與這些螻蟻無異，你該感恩�！�

    「怎么選，由你�！�

    我沉默片刻。

    「但或許，還有另一種選擇。」

    ——弒仙。

    下一刻，以宮城為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