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似是意識到這樣用鈍刀子慢慢磨更痛苦,也很浪費時間,哨兵變得殷紅的薄唇動了動:“請向導一次性抽出去吧�!�
“你確定?”卿鳶有點怕他受不了。
哨兵點頭,他不能慣著這副越來越敏感的身體,握緊扶手,做好準備:“嗯�!�
卿鳶按照哨兵說的做了,撤出剩下的精神鏈,哨兵弓起止不住抽搐的身體,頭埋得很低,臉側也冒出了黑色羽毛。
他的聲音悶悶的,幾次中斷,好不容易才說完整:“向導可以離開了,我……我等一會再走�!�
“你沒事嗎?”卿鳶感覺他的情況不太好。
哨兵沒起來,搖了搖頭,想到什么,啞聲說:“輸給你的賭注,我會兌現的�!�
哦,對了,卿鳶想起來了,模擬訓練開始前,他賭上了“1小時,1000積分”,她當時還想這么多積分要是輸了就完蛋了,得拼命贏才可以。
哨兵和向導的積分不通用,但可以通過系統進行轉換,倍率應該不少,哨兵這次損失的積分是個可觀的數字。
他是通過自己的預知能力,提前知道自己會贏才賭上這么多的嗎?那不就是作弊?他應該沒想到自己的能力也會失靈吧?卿鳶看了眼還在發(fā)抖的哨兵,心情復雜。
如果說他的預知能力并不是百分之百準確的,那他看到的,哨兵入侵她的世界的畫面會不會也有可能不會發(fā)生呢?
但愿是這樣,卿鳶離開繭房,沒有回宿舍,而是奔著圖書館去了。
或許不可能有人知道命運到底會通往何處。
就算是能預知未來的哨兵可能也沒有最終的答案。幸運窺見命運一角的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變強,這樣無論未來發(fā)生什么,她都可以更有資本,能夠更好地應對。
當然,她也不會放過渡宗隊長這個“劇透外掛”,還是要想辦法讓他給她看更多他預知到的畫面。
學到天都黑了,卿鳶在休息的時候再次復盤。
渡宗隊長看到的未來里,她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相當于又經歷了一次時空穿越,有可能是“穿越大神”讓她穿回去的,但也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力量。
之前不是有哨兵通過改變時空的方式,把在污染區(qū)結束任務的她和玉京隊長一起送回到三天前,玉京隊長的宿舍嗎?
會是哨兵把她送到原來的世界嗎?
會是擁有操控時空能力的哨兵將失控的哨兵送到她的世界的嗎?
卿鳶覺得這些問題的答案必須得找有這樣能力的哨兵來試探才行,網上的資料太零碎,而且一個說行一個又說不行,跟她之前用過的某度網站一樣不負責任。
怎么聯系時空系的哨兵呢?卿鳶想到了模擬訓練系統,它可以隨機匹配,根據哨兵和向導的精神力派系定向選擇對手。
卿鳶試了一下,確實能將時空系哨兵單獨篩選出來,可不能在匿名模式下這么做,必須實名后才行。
從匿名改實名不占用一個月只有一次的改名機會,但再改回來就要等下個月了。卿鳶猶豫了一下,把名字改成真名,篩選出時空系哨兵后申請了匹配。
有關一點,網上的看法倒是很統一,那就是時空系哨兵因為天賦很稀有,且大多出自顯赫的皇室家族,為人都很傲慢,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系統里,能不能接受她的匹配請求。
卿鳶等到晚上熄燈,也沒收到結果。
實在不行,那就只能通過認識的別的哨兵聯系時空系哨兵了。卿鳶不太想這么做,怕她不小心讓認識的哨兵知道了她在做什么,讓他們也跟著她一起緊張擔心。
臨睡前,卿鳶看了下明天的時間安排,她把明天排得很滿,早上還加了一個行程。
之前向導委員會的主席和副主席說要幫她安排向導幫她進行訓練,但因為適合她的向導不太好找,一直都沒有定下來,剛剛才聯系她,說請來了一位很難請的向導,問她明早是否有時間。
當然有,卿鳶立刻答應了下來,她最近學到了很多,也有很多疑問,非常需要前輩幫幫她,即使副主席發(fā)來的時間真的很早,她也沒有猶豫。
副主席給她發(fā)來了個很溫柔的表情,提醒她不要遲到,那位向導脾氣不是很好。
這么早就開始工作,脾氣不好,卿鳶想象出一個嚴肅老干部的形象,特意定了好幾個鬧鐘,生怕自己起晚了。
第75章
開始升破級
生怕會遲到的卿鳶比鬧鐘起得還要早,
不得不說,早起的感覺確實很好,她從容地吃完了早飯,
還看了會兒書,心血來潮地打了套八段錦,再看時間,
離約好見向導前輩的時間還有一段空余。
向導前輩跟她定好見面的位置不在向導基地,
而是在哨兵基地,
卿鳶確定位置沒有錯后,
乘早班的飛行器到達哨兵基地。
她到的很早,但哨兵起得更早,時不時就有哨兵小隊跑步過去,
進行著晨練。
可能是沒想到這么早會有女性向導在他們的基地,
這些小隊好多都沒穿上衣,甚至還有穿得更少的,
卿鳶一進去感覺滿眼都是肌肉,
狠狠懵了一下。
這些哨兵也看到了她,
卿鳶本來以為那些放蕩不羈,毫無羞恥心,還很愛戲弄向導的異化哨兵會沖她吹口哨什么的,
卻不想他們竟然很老實,有兩個小隊還和正統哨兵一樣,
有些害羞,默默地快速把作戰(zhàn)服給穿好了。
當然也有頑劣騷氣的,
卿鳶聽到頭頂有聲音,下意識抬頭,看到幾個長著紅色對角,
黑色翅膀,甩著細長惡魔尾巴的異化哨兵在臺子上,沖她吹了很多黑色的心形泡泡。
他們穿的那叫一個少,上身僅用皮質束帶繞過脖頸,肩膀,大臂和胸下,包裹長腿的皮褲兩側是鏤空的,僅以兩條細帶固定在胯骨上面。
“向導小姐要上來參觀我們的空中訓練嗎?”紅色眼眸的小惡魔哨兵低下身,在泡泡里沖她眨眼,“我們可以帶向導小姐一起飛,不用擔心我們會放開向導小姐�!彼鹗郑隽伺鏊鳖i處的束帶,它的中間有個心形的金屬環(huán),隨便打了個響指,粉色的鎖鏈從他指尖流下,他按開一端的開關,示意卿鳶可以把這個鎖鏈帶在他脖子上的金屬環(huán)上,“有愛心韁繩的。”
這些異化哨兵是不是一起批發(fā)過狗鏈,怎么人手一條?卿鳶在心里吐槽著,走過那些哨兵。
“還是不放心嗎?”小惡魔哨兵托著下巴趴在欄桿上,眼瞳上也有愛心的圖案,沖她笑得露出小虎牙,“那再幫向導準備一個愛心鞍子好不好,放在我們的腰上,保證向導騎得又穩(wěn)又舒服,就算是急速俯沖也離不開我們的身體�!�
變態(tài),卿鳶加快了腳步,感覺身后的聲音好像也追了上來,環(huán)顧四周想找個能甩掉他們的小路,卻碰到了另一支小隊。
他們本來在做負重訓練,肌肉本來就很驚人,劇烈運動后就脹得更厲害了,上面還爬著突出的血管青筋,和他們鋪滿手臂和后背的紋身搭配在一起看視覺沖擊感更為強烈。
卿鳶一開始并沒有通過他們專注做訓練的背影認出他們,甚至還覺得他們有點嚇人,想要繞開他們走,而腰上掛著好幾個黑色厚金屬盤,以很恐怖的樣子做著引體向上的哨兵轉頭看過來,和她對上視線后睜大了眼睛,有點慌亂地從單杠上下來,拿出嘴里的超大棒棒糖要說什么,但又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摸了摸汗淋淋的胸口,飽滿硬實的肌肉提醒他沒有穿好作戰(zhàn)服,其間,他的目光落在向導身上淺綠色的裙子上,更加慌張了,很狼狽地轉圈找自己的衣服。
卿鳶認得那個棒棒糖,那么大,她只在曾經受狼王委托,護送過她的熊族哨兵那里看過,當時他們還很熱情地問她要不要來一根。
卿鳶覺得喜歡自己做零食,還會跟玩具熊玩耍的熊熊哨兵友好又慈祥,很有男媽媽的感覺,完全沒想到他們身上竟然有這么多猙獰的紋身。
熊族哨兵陸續(xù)都看到了她,接著都開始找自己的衣服,第一個看到她,并把作戰(zhàn)服穿好的哨兵卻沒有立刻走到她面前,似是為她看到的一幕感到抱歉,也怕她害怕他們,離她還有好幾步距離呢,就停下了腳步。
“卿鳶向導,早啊�!�
“早�!鼻澍S沖他和穿好衣服自動在他身后站出個三角形的熊熊哨兵們彎起眉眼,他們身上的紋身是有點驚到她,但經過兩次短暫的相處,她感覺他們是很好的人。
那紋身有什么重要的呢?頂多代表他們的個人癖好和審美。
熊熊哨兵們好像被蜂蜜黏住了,看著她一動不動,卿鳶等了一會兒,擔心自己會遲到,只好抬起手對他們揮揮。
大熊哨兵們回過神,看到向導沒有因為他們在她面前暴露出比較恐怖的一面而對他們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憨憨地一笑:“向導今天要去哪里?我們送你?”
卿鳶本來想說不用麻煩了,但想到剛剛的小惡魔哨兵,點點頭,向導前輩給她發(fā)的位置有點偏,她一個人確實有點害怕。
大熊哨兵們還記得她腿短走路慢,特意等她先走,再壓著腳步小心地跟上她,卿鳶發(fā)現他們還是離她很遠,有點不解。
“我們剛訓練完,身上都是臭汗�!毙苄荜犻L看向卿鳶身上顏色清新,讓她看起來格外清爽干凈的小裙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汗打濕的作戰(zhàn)服,搖搖頭。
“沒關系�!鼻澍S主動往他們面前走了兩步,嗅了嗅,“我只聞到了蜂蜜的味道。”
高大的大熊哨兵們被她夸得有點羞澀,就連最兇的熊熊都靦腆地低下了頭。
“上次你們送給我的零食很好吃,可以給我分享一下做法嗎?”卿鳶問,她的問題讓熊熊哨兵們打開了話匣子。
熊熊隊長沒太發(fā)言,一直在看卿鳶身上的裙子,等到其他隊員把菜譜說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像卿鳶向導的裙子,我們也有很多,都是我們給我們的小熊玩偶做的,它們應該穿不完,下次我們可以把那些帶給你。”
他們的小熊玩偶和她一樣大嗎?卿鳶有些哭笑不得,一時分不清是熊熊哨兵的玩具太大,還是她長得太小了。
而且,他們到底給小熊玩偶做了多少裙子,以至于它們都穿不過來了。
卿鳶也有點好奇熊熊哨兵的大手能做出什么樣子的裙子,點頭答應下來。
熊熊隊長很是開心地搓了搓大手,和其他隊員討論著,小熊玩偶的裙子可能對她來說要大一些得怎么改小。
卿鳶在熊熊哨兵們的陪伴下,順利又愉快地抵達目的地,看到前面被潮濕的黑霧籠罩,和其他領地隔開的區(qū)域,熊熊哨兵們神情變得凝重。
隊長看向她:“向導確定是這里嗎?”
卿鳶把她的光腦抬高,給熊熊隊長檢查,熊熊隊長確認了,他們沒有走錯。
有熊熊提出疑問:“可這里是那群蟲子,怎么會……”
隊長看了眼言語不當的隊員,看向卿鳶:“這里是蟲族哨兵的領地�!�
蟲族哨兵?卿鳶光是聽到蟲就開始有點害怕了,她真的很怕蟲子,軟的硬的,尤其是帶翅膀會飛的。
向導前輩怎么會在蟲族哨兵的領地啊?卿鳶不得不給向導前輩發(fā)條私信,和她確定位置有沒有出錯。
對方只回了她兩個字:【進來�!�
卿鳶看向彌漫的黑霧,看不清里面有沒有人,可看前輩的意思,好像已經看到她來了。
卿鳶和很擔心她的熊熊哨兵們告別,深吸了口氣,走進黑霧里。
她相信副主席不會害她的。
本來卿鳶還有些擔心,自己在黑霧里看不到前面的路,一進去就發(fā)現有螢火蟲似的燈光飛向她,指引著她往前面走。
很快,她就來到了個形狀很特別的建筑前,它露在地表外的部分很矮,是個圓形的單層基地,卿鳶看著它想到了螞蟻的洞穴。
里面不會都是螞蟻哨兵吧?卿鳶看著示意她順著四周的步梯走上到基地頂部從上面進到里面的“螢火蟲”。
異種她都見過了,還會怕蟲族哨兵嗎?卿鳶再次深呼吸,登上了步梯。
這個從外面看起來只有一層的建筑,實際很深,卿鳶換乘了轎廂電梯,看著數字一直跳動,直到出現-120才停下,開門就是向導前輩的辦公室。
卿鳶走進風格簡潔但又很有科技感的辦公室。
側門打開,有人從辦公室的內間走出來,卿鳶看過去,向導前輩和她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她畫著煙熏妝,身上的長裙也破破爛爛的,燒焦的破洞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剛剛經歷了一次火災,頭發(fā)卷卷的,雜亂地盤起來,像是長期玩樂,透支身體,看起來病懨懨的頹廢貴族,右手還捏著個酒杯,微微晃動,里面顏色很特別的酒漿散發(fā)出異香。
看到卿鳶,挑起細長得有些夸張的眉毛,看了眼她對面的椅子:“坐。”
卿鳶被她的造型震得有點懵,過了一會兒才過去坐下。
煙熏向導把她的腿架在整潔的桌面上,黑靴上好多鋒利的鉚釘,卿鳶默默轉了個身,離她那雙可以做兇器的靴子遠一點。
向導前輩把酒喝了,又拿出盒煙,問卿鳶:“這煙是用蟻蜜做的,除了甜得有些齁,對向導的身體有很多好處……要不要試試?”看卿鳶搖頭,她也沒說什么,自己點上。
真的好甜,卿鳶感覺自己的嗓子眼好像都有點被糊住了,向導前輩似乎對煙的味道也不是很滿意,皺起眉,把煙給掐了。
她仰頭,吐出個漂亮的眼圈,轉頭看卿鳶:“你應該很好奇,我這個向導為什么會呆在蟲族哨兵的領地吧?”
卿鳶和她對視了片刻,誠實地點點頭:“確實有點好奇�!�
“蟲族哨兵是最容易失控的一種,很容易就變成比異種還要恐怖的存在,除非……”向導前輩的嘴巴好像停不下來,剛說一會兒,又翻出盒零食吃起來,“有能和他們建立聯系的蟲母控制他們,安撫他們。我呢,就是蟲母�!�
“所以,叫我向導并不準確,我雖然能安撫數量龐大的蟲族哨兵,但我也只能安撫他們,別的哨兵就不行了�!毕驅拜厭吡搜矍澍S,“不過,要論群體連接,群體控制,那還得是我。你們的副主席安排你來找我學習,應該就是想讓你跟我學習這個。哦,對了�!彼肫鹗裁�,“蟲母本身也很容易受到污染,所以我們蟲母一代傳一代,不斷精進精神屏蔽的本事,這個也可以教給你�!�
群連和精神屏蔽!
卿鳶感覺副主席好懂她,她現在最需要增強的就是這兩個!
向導前輩,不,應該說是蟲母前輩繼續(xù):“不過,我得先說好,我的本事只針對蟲族哨兵有效,所以你學習的時候會很困難,應用到你的哨兵們身上時,也得自己動動腦子,照搬照做應該是不行的。目前為止,真的從我這里學到東西的向導也就……”蟲母前輩伸出兩只手,有點不夠數,又伸出兩只,數了幾次,也沒數出結果,很煩地擺擺手,“反正不多�!�
卿鳶稍微睜大眼睛,假裝無事發(fā)生,重重點頭,表示她知道,不會全靠她,也會自己努力的。
“另外我還要警告你,跟我呆久了,身上也會染上蟲母的味道,我手下的蟲族哨兵當然不敢對你做什么,可是那些背叛蟲族血脈,拒絕和蟲母建立聯系的無序蟲族就不一定了,他們可能會因為排斥我的味道,而攻擊你。我剛剛說過,蟲族本來就是很容易失控,而且很恐怖的存在,你要想好最壞的可能,再開始和我學習�!�
還有可以拒絕蟲母的無序蟲族?
聽著就很恐怖,但副主席既然把蟲母前輩安排給她,應該就考慮過這一點。
卿鳶經過思考,決定先嘗試一下。
她以前因為害怕耽誤了很多事情,現在她也有一定能力了,沒道理還是總是畏手畏腳的。
她要勇敢地往前走。
卿鳶拼命給自己打氣,把她的決定告訴蟲母前輩,蟲母前輩笑了一下:“還以為會嚇跑你……行,我說到就會做到,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就好好教你,說不定把你教好了,我也能早點退休�!毕x母說到這里,懨懨的眼睛都放出了光。
第77章
就要升破級
“要看看我的蟲巢嗎?”蟲母前輩向卿鳶伸出手,
涂著黑色指甲的手指纖長漂亮,手上套著很多帶有骷髏元素的戒指和手環(huán)。
卿鳶把手交給她,蟲母前輩的手很細膩,
涼涼的,握起來很舒服,但卿鳶還是有些拘謹沒敢拉得太緊。
“這么害羞呢?”蟲母前輩輕笑了一聲,
指尖劃過卿鳶的掌心紋路,
卿鳶睜大眼睛看著蟲母前輩,
后者沒覺得有任何問題,
看著她的眼睛,暗紫色的眼眸魅惑勾人,硬是把卿鳶看得臉紅了,
無意識地張開手指,
等她反應過來,蟲母前輩已經將手指穿進她的指縫。
卿鳶從來沒被女性前輩這么“蠱惑”過,
整個人都有點懵,
看著蟲母前輩慢慢地收攏蔥削似的指尖,
把她的手緊緊握住了。
蟲母前輩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卿鳶的臉邊,沒有觸碰到她,但讓卿鳶聞到了她身上特別的香味,
濃郁卻又不刺鼻,神秘誘人,
好像多聞一會兒就會被她引到曲折深幽,藏著怪物的遺跡里,
她一邊用指尖虛描卿鳶的五官,一邊輕聲說:“心跳加快,體溫上升,
血液泵流強度增強……這些都能讓哨兵更容易交出精神力的控制權,乖乖成為我們的工具,所以我們要利用好自己的眼睛,嘴巴還有身體……”
卿鳶緊貼著椅背,她以前沒經歷過這種,這種教學啊。
“當然,讓他們有這樣的反應,不只有這種辦法,我也只會對我特別喜愛的蟲族才會這樣,其他的嘛。”蟲母前輩頓了一下,手突然掐住卿鳶的脖頸,沒有用力,真正讓卿鳶無法正常呼吸的是從她裂開的嘴角中探出的恐怖口器,蟲母前輩將柔軟纖細的身體貼著她,冰冷尖銳的口器在她耳邊輕輕吐息,“我會用更直接的方式刺激他們的心跳,讓他們臣服�!�
真的好刺激,卿鳶知道蟲母前輩不會傷害她,可心臟還是砰砰直跳,沒敢躲開蟲母前輩的口器,但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
蟲母前輩變回原樣,捏捏卿鳶的臉頰,又笑了一下:“反應好可愛……好了,不逗你了,正式開始上課�!�
她的另一只手也牽住卿鳶的手,因為害怕在蟲巢里看到蟲子,卿鳶有些緊張地放出自己的精神鏈。
“蟲族都有蟲鏈,普通蟲族的蟲鏈是單向的,只能被蟲母連接,叫做子鏈,但蟲母可以同時連接所有蟲族,叫住母鏈。這就是我的母鏈,和你們的精神鏈本質差不多�!毕x母前輩也探出了一些很像精神鏈的東西,和卿鳶的精神鏈纏在一起。
卿鳶“看”到一個巨大的蟲巢隨著她和蟲母前輩的母鏈連接上慢慢展開。
卿鳶驚呆,這也太龐大復雜了。
“母鏈是構建出蟲巢的基礎,當蟲巢形成,蟲族哨兵本身的精神巢就會退化,精神體都要在我的蟲巢里,在這里休息,筑巢,哺育我,侍奉我。相應的,我也會安撫他們,獎勵他們�!�
蟲母聲音歡快悅耳,可她向卿鳶展現得卻是極為震撼的畫面。
華麗的蟲巢仿佛深淵的具象化,根本看不到邊界,分割出無數形狀風格各異的“房間”,房間里的蟲族精神體也令人眼花繚亂。
卿鳶按捺著對蟲子的恐懼,觀察著蟲巢。
哨兵基地里有這么多蟲族哨兵嗎!
前輩她到底連接了多少蟲族哨兵?卿鳶感覺她現在有,不,不能說有,大部分哨兵還沒被她標記,確定長期連接呢,這樣她都覺得有些吃力。
前輩她真的管得過來嗎!她的精神力得強悍到什么程度!
卿鳶腦海里閃過一個個驚嘆號。
“是不是覺得我的精神力很強大?”蟲母前輩猜到她在感嘆什么,含著笑意問,“其實并不是,蟲母本身根本沒有精神力,只有吸引蟲族哨兵的蜜汁,蟲母的力量基本都來自蟲族哨兵的反哺,換句話說,我的母鏈都是由這些哨兵用自己的精神力供奉出來的,別覺得我過分,遠古蟲母甚至會引誘哨兵用自己的血肉鑄就束縛他們的枷鎖,相比之下,我已經很善良了,而且。”蟲母靠近卿鳶,“他們也都甘之若飴,甚至會搶著獻出他們自己,我們要學習的就是接受。”
“很多人羨慕蟲母,可很少人知道接受別人的供養(yǎng)其實也很難�!毕x母想到了什么,神情略微傷感,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看著卿鳶,“你應該能明白我在說什么……我能感知到你的精神鏈里并沒有融入太多哨兵的力量,標記他們,占有他們會讓你感到愧疚自責,會怕傷害他們,不想剝奪他們的自由,對不對?”
卿鳶看了一會兒蟲母,點頭。
“那你覺得向導有自由嗎?”蟲母前輩往后靠去,沖卿鳶挑眉,“需要管理這么大的蟲巢的我有自由嗎?”
卿鳶想到剛剛蟲母渴望退休的眼神,慢慢搖搖頭。
“也不是不開心,一開始可能會,因為對那時候的我來說,他們都是陌生的,本能地排斥他們的靠近,等到我和他們有了感情,能夠獲得快樂了,我也就從那時候開始被困住了,被責任,被他們這些丑陋又可愛的小蟲子困住了�!毕x母前輩嘴上嫌棄,但眼神很慈愛,勾起唇角,她看向卿鳶,“你呢?有喜歡的哨兵嗎?”
卿鳶被她問得一怔,思考了一會兒,回答:“有。”
蟲母露出懂她的表情:“不是一個吧?”
很難是一個啊,卿鳶努力微笑:“每天一個?”道德感讓她無法同時喜歡不同的哨兵,所以她嚴格要求自己一天只能喜歡一個。
蟲母被她逗笑了:“有這種心態(tài)就好�!彼龓е澍S的手,放在她鋪著蕾絲的胸口,“打開自己的心,接納更多的哨兵,無論你在情感上把他們當做什么,在向哨關系里,他們就是你的養(yǎng)分,你吸收得更多,也就能幫助他們更多。所以我教給你有關群連的第一課就是如何在同一時間里,‘壓榨’更多的哨兵�!�
卿鳶還沉浸在蟲母前面的心靈雞湯里,聽到最后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什么叫在同一時間里,壓榨更多的哨兵?
蟲母被她傻氣的表情再次逗笑,摸摸她的手背:“卿鳶同學好好想一想,按照我的蟲巢的規(guī)模,我連接的蟲族哨兵的數量,如果讓他們一個一個地來侍奉我,我還有時間做別的嗎?”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同時好多哨兵那也太……卿鳶真怕蟲母說著說著被關小黑屋里了。
蟲母看出她的遲疑,溫柔地放輕聲:“先學習一下如何一心多用,沒有壞處,具體要怎么用,要不要用還是你自己來決定。”
這倒也是,卿鳶是真的很想學如何操作精神力同時做不同的事情。她的小水珠是可以分裂的,如果她能學會一心多用,它們應該能發(fā)揮出更精準,也更強大的力量。
卿鳶看著懶洋洋的,卻魅力十足讓人頭暈目眩的蟲母前輩,點了點頭。
正式教學比卿鳶想的正經很多,蟲母收起惑人的鬼魅感,變得嚴厲冷酷。
一節(jié)課下來,卿鳶累得額頭上都是汗,頭發(fā)都被打濕了。
蟲母憐惜地幫她把頭發(fā)別到耳后:“還要繼續(xù)學習精神屏蔽嗎?還是等下節(jié)課?”
卿鳶輕輕喘著氣,想要搖頭,腦海里劃過哨兵們如同怪物一般侵略她的世界的畫面,咬了咬牙:“學,現在就學。”
“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好孩子�!毕x母摸摸卿鳶的腦袋,口吻憐愛,可一點也沒讓卿鳶歇著,話鋒一轉就接上了下節(jié)課的內容,“對你們向導來說,最簡單的精神屏蔽就是讓精神鏈連成網,再難一點就是直接調動精神力形成屏障。蟲母就只能借用哨兵的精神力保護自己,但一般的向導無法像蟲母一樣讓精神力外放……”蟲母捏了捏卿鳶軟若無骨的手,“這顯然對你不是問題,我甚至能感覺到,你外在的精神力很強大,怪不得她們兩個會磨著我,非要我來教你……搞不好我真的能教出一個‘奇跡’來�!�
卿鳶感覺蟲母對她寄予了太多期望,趕忙說:“我根本感知不到我外在的精神力,無意間才發(fā)現它們的存在的。”
蟲母安慰著自己不安且不太自信的學生,收起眼里的頹廢,柔情蜜意地看著她,給她甜蜜的鼓勵::“沒關系,老師和你一起探索,我們可以先按照我作為蟲母使用的方法,試著運轉你外放的精神力……”
卿鳶感覺心臟都被蜂蜜填滿了,跳一下嘴巴里都是甜的。
她好像知道蟲母為什么能擁有那么多蟲族哨兵了,別說蟲族哨兵,她都要受不了了。
第二節(jié)課在蟲母的蜜香里進行,雖然學習的內容還是很難,但卿鳶明顯感到沒那么累了。
課程結束,卿鳶都不敢隨便晃腦袋,生怕把快要溢出來的知識給灑到外面。
蟲母前輩俯身,在她額頭上留下甜蜜蜜的輕吻,接著偏頭看被她撩得臉都紅透了向導:“今天還有最后一課要教給你�!�
卿鳶聽蟲母還有經驗要傳授給她,豎起耳朵。
蟲母漸漸回歸懶倦的樣子,悠悠地說:“不要吝嗇于你的獎勵,它們會變成甜蜜的鞭子,讓哨兵把你帶到更高,更接近天堂的位置�!彼f到天堂的時候,沖卿鳶挑了一眉。
卿鳶感覺蟲母教的最后一課不止可以用在正事,好像用在別的地方也可以,飛快地點了下頭表示她記住了。
卿鳶坐上電梯,回歸地面,看到副主席竟然在外面等她,看到她沖她溫和地招招手:“學得怎么樣?她有沒有對你發(fā)脾氣?”
卿鳶有種上完補習班,被家長接回家的感覺,忍不住嘴角上揚,認真回答:“挺好的,老師也沒有發(fā)脾氣,非常有耐心。”
副主席點點頭:“剛剛有哨兵在外面等你出來,我跟他們說,我可以送你回去,他們就先去訓練了,這是他們的星網號,等你回去可以跟他們說一聲。”
應該是熊熊哨兵他們,卿鳶掃了副主席光腦里的賬號,當場就加了。
“看來卿鳶同學和哨兵相處得很不錯�!备敝飨c頭,微笑著問,“那為什么不試著多標記幾個隊伍呢?”沒等卿鳶回答,她便輕柔地自己說下去,“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曾經一口氣強行標記了十幾個小隊�!�
卿鳶看著散發(fā)著溫柔光輝的副主席,真的看不出來,原來副主席才是最野的。
一口氣強行標記了十幾個小隊?她想都不敢想。
不說別的,副主席的精神力也很特別啊,得強到什么程度才能支撐得了她這么做?
“那時候就連我那位以沒人性著稱的老師�!备敝飨D了一下,為卿鳶注解,“就是現在的主席都訓斥我太過分,如果不是她,我現在也不會是這樣,可能真的會成為把哨兵當做消耗品,只需要為他們提供能保持使用性能的最低治療,失去利用價值就丟掉的冷血怪物�!�
副隊把目光落在卿鳶身上,關切地問:“卿鳶同學是擔心自己也會變成那樣的怪物,才沒有標記更多的小隊嗎?”
她就算有那種想法,也沒那個能力,卿鳶趕緊擺擺手:“我就是覺得,如果換成我自己,應該不太希望別人給我打上標記,隨時都會掌控我……”
副主席怔了一下,接著笑意更深:“卿鳶同學很會為別人考慮,但你有問過哨兵自己的想法嗎?”
那倒沒有,卿鳶搖頭。
“這是個畸形的世界,很多人都不太正常,尤其是和異種和污染真菌接觸最多的哨兵。”副主席抬起手摸摸卿鳶的發(fā)頂,沖她眨眨眼,“我沒有說他們變態(tài)的意思,但他們的愛好有時候確實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卿鳶同學愿意的話,可以多了解了解�!�
卿鳶看著副主席,實不相瞞,關于哨兵變態(tài)這一點,她已經了解得挺多了。
“想要掌控別人的人,就算沒有標記別人的能力,也會想盡辦法滿足自己對權力扭曲的渴望;不想那么做的人,也就算掌控著很多哨兵的生死也不會隨意違背自己的原則�!备敝飨诎亚澍S送到宿舍樓下的時候,輕聲跟她說了這些話,“只要哨兵還有價值,那么支配哨兵的權力就永遠不會落空,我相信哨兵們也會希望是像卿鳶同學這樣的向導能成為權柄的主人。”
主人……卿鳶捕捉到關鍵詞,體溫開始上升,但她也有認真地思考副主席,還有蟲母前輩今天上課前跟她說的那些話。
卿鳶在宿舍休息到下午,按照排好的時間表出門了。
之前和她一起出任務的兩個貓貓隊和鹿隊后續(xù)又接了其他任務,所以一直沒有回來。這兩天,兩個貓貓隊才前腳跟后腳地告訴她,他們回來了,至于可憐的鹿隊,好像還在“加班”。
她本來就想好要等任務結束給他們進行治療的,所以收到消息后就問了他們要不要來找她。
兩個貓貓隊的隊長都給了她肯定的答復,而且還都給她發(fā)了照片。
黑貓隊長給她發(fā)的是自己的照片,說是讓她提前看一下他身上新添的傷口嚴不嚴重。
卿鳶很嚴肅地點開。
第一張給她看對著鏡子拍的背影,深色皮膚的哨兵披著純白的浴袍,單手扶著腰后,膚色和浴袍的色差對比強烈,左側浴袍從寬肩滑到腰下,右側也就掛在臂彎,傾斜的浴袍領口垂蕩,哨兵打著金屬環(huán)、微微凹在深麥色肌肉中的脊柱線一覽無余,甚至連更下更深的線條都能隱隱看到。
浴袍下擺很短,而且還沒完全拉開,推在哨兵肌肉發(fā)達的大腿上。
深色光潔的皮膚上錯落著一些流溢著金色血液的傷痕,為擦邊意圖明顯的照片添加了高級的暴力美感。
第二張是正面,勉強掛在臂彎的浴袍也滑了下去,僅靠松松的腰帶固定,V字打開的衣襟都掉到了哨兵的腹肌下面,再往下,卿鳶就要上“麥艾斯!麥艾斯!”的表情包了。
他還特意換了新的,她沒見過的金屬裝飾,脖子上,手臂上,還有那兩個……
卿鳶很嚴肅地把照片關掉,也沒看黑貓隊長發(fā)來的剩下大致掃一眼小圖,都能看出浴袍在身上的部分越來越少的幾張。
想了想,每張都保留了一下,這么做完,卿鳶也在心里審判了一下自己。
她真是越來越好色了。
另一個貓貓隊的隊長發(fā)的則是他的精神體的照片,漂亮的大緬因好像自己在控制相機,爪爪抬著,搭在畫面上,一開始發(fā)的幾張沒太拍好,不是不小心釋放出冰元素,把鏡頭都凍起霜了,就是離鏡頭太近了,好像開了魚眼模式,把寶寶的臉都拍凸了。
后來越來越拍越好,卿鳶被抬著小腦袋傲嬌看鏡頭的緬因逗笑了,摸著它的照片紓解想要rua貓貓的渴望。
卿鳶捧著光腦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做時間安排。
沒有一點猶豫,把緬因貓隊長的小隊排在了黑貓隊長的小隊前面,給兩個隊長確認時間沒問題后,又捧起光腦繼續(xù)欣賞緬因貓的盛世美顏大頭照。
今天終于可以rua真的貓貓,而不是通過照片以解相思了,卿鳶非常愉快地乘上了緬因貓隊長為她安排的飛行器。
第78章
開始升破級
卿鳶剛下飛行器就看到了來接她的寂吾隊長還有他的隊員們,
他們還是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配著很多高科技裝備的頭盔+軟覆面+防彈背心+高領作戰(zhàn)衣。
卿鳶沒有看到他們的貓貓精神體,有些遺憾,
跟著他們往他們的領地走,走著走著,她就忍不住把目光放到寂吾隊長防彈背心下露出的那一截腰上了。
還是那么細,
那么會扭,
臀線也格外漂亮。
翹屁貓貓,
卿鳶腦海里冒出這四個字,
感覺寂吾隊長好像發(fā)現她在偷看他,側頭,將冰藍色的眼睛轉向她,
卿鳶趕緊收回了目光。
寂吾隊長的小隊精神體都是可愛的小貓,
但他們本人都很酷,一路上都沒人開口,
卿鳶中途還回了一次頭,
以為跟在她身后的貓貓隊隊員都走掉了。
卿鳶都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不打算把精神體放出來了,
沒想到,剛一進到室內,眼前便一花,
貓貓們全都跳了出來,倒是沒太過熱情地往她身上撲,
但都圍在她的身邊,大緬因離她最近,
豎起的尾巴繞著她的小腿,邁著小外八緊跟著她,和她貼貼。
卿鳶停下腳步,
蹲下身,讓矜持但又很想念她的貓貓海洋吞沒她。
德文貓體型比較小,搶不過其他貓貓,它也沒有搶,乖巧地蹲坐在卿鳶的面前,過了一會兒,身上被薄冰覆蓋,看得卿鳶睜大眼睛,毛毛卷卷的純白德文貓本來就很戳她,現在又加了一層冰皮,變成了水晶小貓咪,就更漂亮了。
卿鳶主動把小德文捧起來,小德文還知道不能冰到她的手,把她碰觸的地方的薄冰都化開,放松四肢,像個小玩偶一樣讓她抱著。
太可愛了,要不是哨兵在旁邊看著,卿鳶都想把小德文揉進她的身體里。
但是,它的主人是誰啊,卿鳶抬頭,哨兵把自己裹得太嚴實了,身材又好得差不多,只能通過眸色來分辨他們誰是誰,要把他們和貓貓精神體對應上就更難了。
而且他們的忍耐力好像很強,不管她摸哪只貓貓,他們也都沒什么反應。
卿鳶想了想,按照上午蟲母前輩和她一起摸索出來的、控制外放精神力的方式凝聚精神力,隱隱能感覺到精神力在她手心里翻滾,卿鳶把手心貼到小德文的小腦袋上。
小德文的嗓子里發(fā)出了很輕的一聲哼唧,小身板歪倒,直接癱到了她的懷里,與此同時,隊伍里的一個綠眼睛哨兵也微微弓起了身。
卿鳶把手拿開,看過去:“可以把頭盔和面罩摘下來嗎?我想記住你的樣子。”
那個哨兵緩了一下,看向他的隊長,看到后者點頭,他抬起手,摘掉了頭盔,拉下面罩。
他的臉很小,白中帶著金色的淺色頭發(fā)看起來就非常柔軟,皮膚非常細膩,因為剛剛呼吸沒勻過來,導致冒出幾朵小雪花的臉頰粉白粉白的,配著漂亮乖巧的五官,有種香甜小蛋糕的感覺,卿鳶沒想到看起來那么高大的哨兵竟然長得這么甜,愣了一下,不過,看看懷里的卷毛小德文,也就能理解了。
卿鳶點點頭,表示她記住這個哨兵了,哨兵看她看完了,低頭又把頭盔什么的都戴好了。
卿鳶手心的精神力散開,又摸摸小德文,其他貓貓也都照顧到。
一邊享受貓貓們柔軟的毛毛服務,一邊思考,外放的精神力對她來說還是很難控制,不過她能感知到它們就是很大的進步,以前她甚至都不知道它們存在。
感覺自己有厲害了一點的卿鳶非常滿足,把每個貓貓都摸了一遍,站起身。
雖然還想rua,但她也得注意時間,畢竟還有另一個貓貓隊在等她。
卿鳶和貓貓隊坐著電梯來到樓上,電梯是透明的,能從里面看到每層的構造,外觀很性冷淡的大樓內部竟然處處都有給貓貓們玩的樂園,各種貓爬架、貓窩、貓抓板……都是卡通造型的,只在用色方面堅持酷酷的風格,就算造型再可愛,配色也只有黑白藍。
卿鳶沒說話,默默被貓貓隊可愛到暈過去再醒過來再暈過去……
電梯停在頂樓,這層的貓爬架什么的都特別大,卿鳶看了看它們又看看貓貓們,怎么感覺這些有點不像是給緬因貓它們玩的。
她看向那些沉默少言的哨兵,再看那些巨型貓玩具,懷疑更深了,但她也知道不可能,這些酷酷的哨兵怎么會偷偷給自己做玩具,然后像貓貓們一樣玩呢?
卿鳶沒再多想,開始給貓貓隊們做檢查,她本來想和他們做連接,深入看看他們的精神巢的,可貓貓隊哨兵都怕自己的冰元素不穩(wěn)定,會傷害到她。
好吧,卿鳶沒勉強他們,畢竟她還沒和他們的隊長做過呢,等她先拿下他再說也可以。
而且,隊員們的傷勢也不算太重,卿鳶徒手幫他們處理了一下外傷中的毒素,處理的時候,她發(fā)現她好像能更清楚地區(qū)分出傷口里的毒素和污染了。
不是她的手變得更敏銳了,而是她手心里的精神力因為和她建立了聯系,變得更敏銳了。
卿鳶再次試著調動外在的精神力,讓它們試著將哨兵傷口里藏得更深,也更頑固的污染給剔除出來。
這是她以前做不到的,但這次她成功了。雖然只勾出來了一縷污染菌絲產生的毒霧,而且還差點把她累得岔氣,但做到就是做到了。
卿鳶再接再厲,不管有多累,還是堅持隔一會兒就努力調動外在精神力清理哨兵的傷口。
一次比一次更好。
卿鳶身體很累,但精神非�?簥^,如果她真的練成了用外在精神力幫哨兵治療凈化的“功法”,配合精神連接,效率會大大提高,再也不用分好幾次治好一個哨兵了,可能幾分鐘就能跟一個哨兵做完。
不過,這樣做的“副作用”目前也有些嚴重,卿鳶累,哨兵也很難熬,冰貓哨兵們的忍耐力已經很強了,也堅持不了太久,小德文貓的主人就因為她調動好精神力后把手放在他腹部的傷口上,呼吸紊亂得太嚴重,差點暈厥,瞳孔都擴大了。
卿鳶嚇了一跳,她是來救人的,不是“殺”人的啊。
更嚇人的是,德文貓的主人回過神后,還問她要不要再來一次。
當然不能來了,卿鳶把貓貓隊的隊員簡單治療了一遍,和寂吾隊長走進他的辦公室。
上次她不僅沒有跟他做成連接,就連徒手除毒都因為她被他的冰元素凍得受不了而沒有完整做完。
卿鳶看著寂吾隊長坐下,眼里悄悄燃起斗志。她卿漢三回來了,這次她一定要一雪前恥,把這個美麗凍人的貓貓隊長里里外外都清理一遍。
她在心里開著誓師大會,一抬眼,對上寂吾隊長臉上唯一露在覆面外的冰藍色眼睛,他誤解了她眼里的斗志,以為她在用眼神殺他,開口問:“是那些照片打擾到向導了嗎?”
卿鳶搖頭,她很喜歡緬因貓的照片:“沒有�!�
“那些是我的精神體趁我訓練,偷偷發(fā)給向導的�!奔盼峤忉屃艘幌�。
真是緬因貓自己拍的?卿鳶覺得那些照片更可愛也更珍貴了,默默想著回去就把它們打出來,貼到她的床頭。
寂吾看向導眼里浮現出笑意,接著說:“它很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向導就很喜歡�!�
卿鳶嘴角壓不住了:“我也很喜歡你的精神體�!备杏X氣氛很好,她趁機提議,“這次我們試一下精神連接,好不好?”上次寂吾隊長擔心她承受不了,拒絕她了,不知道他這次能不能相信她,卿鳶看著他的眼睛,用眼神告訴她,她現在不是卿鳶,而是鈕祜祿卿鳶,強得可怕。
寂吾隊長冰藍色眼睛像是純凈的海洋,一眼能看到底的海不知道哪里藏著像小勾子似的旋渦,能安靜地把人的倒影吸進去,看得再久些,會發(fā)現墜入深海的不只是影子那么簡單。
明明給她的感覺是冰冰涼涼的,可卿鳶感覺自己的耳朵慢慢熱起來,正要移開目光,哨兵點頭:“好�!�
卿鳶驚喜地睜大眼睛,趁對方松開,得寸進尺地提出下一個請求:“那你能來我這邊嗎?我可能需要和你有一定的肢體接觸�!彼粗退袅艘粡堔k公桌坐著的哨兵,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哨兵離她更近一點。
沒辦法,寂吾隊長的冰元素太厲害了,不配合肢體接觸,她怕自己搞不定。
哨兵好像猜到她要用把他的隊員搞得差點暈過去的“物理外掛”對付他,沒有立刻同意。
卿鳶暗道不好,失策了,不應該讓寂吾隊長看到她的外放精神力對哨兵有多么大的影響力,這換了誰,也不會再答應,都會怕自己也被她搞得呼吸不上來,露出虛弱難受的樣子。
卿鳶還在想說點什么,讓哨兵對她放松警惕,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哨兵用冰冷但好聽的聲音問:“卿鳶向導想讓我從桌上面爬向你,還是從桌下?”
他不是因為怕她的外放精神力,而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卿鳶也看著那張下面是空的的辦公桌思考了一下,從上面爬過來還是從下面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