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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從小和男主一起長大,在男主高二時遇見女主后功成身退的炮灰女二劇本。

    看,每一個男主遇見女主都是在高二!

    這神奇的高二!

    陳覺非把外套脫掉,掛在椅子背后,少年正處于生長發(fā)育期,整個人胸膛寬闊,骨骼鋒利,像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極為好看。脫掉外套后里面的黑色毛衣更襯得他皮膚冷白,五官俊挺,一副莫名的禁欲感。

    于真意懊惱地捂著臉。

    這狗東西穿黑色好好看,他吃飯的時候是不是也脫外套了?

    兩點,游戲正式開始。

    DM在前面講著故事背景,陳覺非湊她近了些,微低下脖頸:“真真,我給你——”

    于真意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舔了舔唇,半晌過后又清醒過來,自己不能被美色所迷。

    她重重地咳嗽了兩聲:“你不要打擾我聽DM說話好不好,你是不是兇手所以不想讓我認真聽故事背景?你很可疑啊陳覺非!”

    眾人:“......”

    DM:“......”

    DM打著哈哈:“繼續(xù)啊繼續(xù)。”

    陳覺非盯著她,聲音輕又緩慢:“真的這么生氣嗎?”

    于真意看著他黑亮的眼神,心一下子軟成稀巴爛,剛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又聽見陳覺非說:“你最近怎么老是舔嘴唇?嘴巴很干?”

    心軟瞬間被心虛替代。

    于真意眼神躲閃,慌亂地說:“你看看你,心里慌了吧!都開始扯開話題了!”

    陳覺非看著她,十二個小時前,她主動抱著他,柔聲細語地安慰他,十二個小時后,事態(tài)居然發(fā)展了這樣可怕的地步。

    于真意把椅子往張恩儀的方向挪了挪,下巴支在張恩儀的手臂上,張恩儀剛要掐她的臉,對上陳覺非那冷靜如水又涼颼颼的眼神,悻悻把手放下,轉(zhuǎn)而壓著極低的聲音:“你怎么了?”

    于真意:“我難受,你知道嗎——”

    DM忍無可忍,重重咳嗽了一聲。

    于真意緊抿著唇,保證不會再說話了。

    劇本殺的名字叫《請別沉默006》,講的是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燃燒了A市圖書館,一個女生在火災中死亡。多年之后,一封匿名信召回了與火災相關的六個人,他們聚集在一起共同尋找女生死亡的真相。

    最后的兇手鎖定在顧卓航的角色林偉和于真意的角色蕭一之間。兩人的殺人工具分別是汽油和刀。最后的步驟就是要找尋女生的死亡原因究竟是來自于哪一個兇器。

    游戲體驗感全然被破壞,因為早知道于真意是兇手,薛理科開始倒推,他霸道地制止剩下的人說話,準備把高光時刻都加在自己身上:“第三輪搜查尸體的時候,死者人中上有煙灰,證明火災并非死因,只能是蕭一�!�

    于真意心里想著事情,有些走神,聽到薛理科點出她的名字,她負隅頑抗:“人中上有煙灰能代表什么��?”

    陳覺非替他解釋:“代表——”

    于真意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DM:“......”

    這是來了幫什么妖魔鬼怪啊......

    陳覺非一副敗給她的樣子,輕輕拽著她捂耳朵的手腕,另一只手摁在她人中上:“如果死者死在火災中,那她就會因為吸入過量二氧化碳窒息而死,但她的人中上有煙灰代表火災發(fā)生時她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她死在火災之前,兇器必然不是汽油,而是你的刀,懂了嗎,兇手?”

    兩人的距離靠的太過近,于真意的心怦怦直跳,她感覺到陳覺非很輕地摩挲了一下那里,連帶著她的上唇線。她片刻怔愣后很快反應過來,隨后慌亂地甩開他的手:“別離我這么近�!�

    陳覺非的手重重地甩在桌角上,冷白的手背上淡青色血管起伏著,骨節(jié)處很快起了一片淡色的紅,一瞬麻意襲來,又很快消散。他皺了下眉,眸色有些沉。

    看著眼前的于真意,他知道的確是自己沒有信守對她的承諾,所以于真意會耍小脾氣是正常的,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到這么嚴重的地步。

    視線在于真意的臉上掠過,手指隨意地扣著桌面。

    薛理科咂咂嘴:“靠,哥你把我的高光時刻搶了�!�

    陳覺非覷他一眼:“這也算高光?”

    薛理科神經(jīng)大條還沒反應過來陳覺非微妙的心情變化:“當然!”

    陳覺非:“那你可以再講一遍�!�

    ·

    “你們吵架了?”吃過飯后,幾個人往公交車的方向走,顧卓航走在陳覺非邊上。

    陳覺非回頭看著那位正在和張恩儀高談闊論的于真意,冷笑:“分手了�!�

    分手了?

    顧卓航存心插刀:“在一起過?”

    陳覺非施舍他一眼:“分道揚鑣,手足斷情,行不行�!�

    顧卓航哦了聲:“那我——”

    未等他說完,陳覺非毫不猶豫地打斷:“你沒機會的,明天我會哄好她的�!�

    后頭,于真意緊緊拽著張恩儀的手臂,她附在張恩儀身邊,滿臉委屈巴巴地講著自己短短二十四個小時之內(nèi)的遭遇。

    張恩儀義正言辭地重復她的話。

    “就是�。 �

    “太過分了!”

    “什么人呀!”

    于真意:“......你能不能不學我說話�!�

    張恩儀心虛:“我怕你們今天吵架明天和,最后我里外不是人�!�

    于真意開始作天作地:“可是我就是不舒服啊�。�!”

    張恩儀:“那你也讓他吃醋!”

    于真意聞言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不要。陳覺非對我這么好,我干嘛要讓他吃醋!”

    張恩儀炸毛,氣急敗壞地怒吼:“看!你看看你!我就說我不參與這破事!”

    她還什么都沒開口呢,于真意已經(jīng)護上了,她才不要做這冤大頭。

    于真意接收批評,嚴厲反思。她心虛地低下頭,嘴巴癟得像個小老太太,一聲不吭。

    張恩儀看看她,又看看天,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旁邊的薛理科和蔣英語身上,最后說:“薛理科,過來給我打一頓�!�

    薛理科:“???”

    這日子過得真是有滋有味。

    告別幾個人之后,于真意和陳覺非一言不發(fā)地回到鴛鴦巷,她從來沒覺得這條路有這么長過。于真意渾身不自在,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出手機刷著短視頻,把聲音放到最大,然后一臉夸張:“哇,天哪,這個大叔惹他女朋友生氣了,特地在大熱天去給她買奶茶呢�!闭f完,她佯裝嘆氣,“四十五歲的大叔都知道疼人,有些人哦,那真是——”

    陳覺非渾然不覺地轉(zhuǎn)著自己的手機,瞥了那視頻一眼,眼里生趣:“四塊錢一杯的檸檬水,你沿著我們這巷子來回走一圈都能撿到二十塊的紙鈔,你多走幾圈就能買五杯了�!�

    好,很好。

    他不哄她。

    “四十五的男人買四塊錢的檸檬水......”他把手機揣回兜里,認真地看著于真意,幽幽出聲,“你說這到底是摳,還是廢��?”

    于真意打心眼里贊同他這句話,笑容差點就要綻開,她強壓著笑意,還是裝作生氣的樣子。

    哪知陳覺非說完這句之后就不準備再開口了,兩人僵持在家門口,最后是陳覺非一言不發(fā)地輸入密碼,開門,進家。

    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不帶半點猶豫。

    沒了?這就沒了?

    他再多說一句她就會笑的哎!

    不必多說,絕交!

    天氣預報說明天要下雨,于真意在書包里備好了兩把傘,她看著那兩把傘,最后賭氣似的,把另一把拿出來。

    哼,她才不給他帶呢。

    祈禱他沒有看天氣預報,不知道明天要下雨。

    淋死他算了!

    這個念頭持續(xù)不過五分鐘,又被自己駁斥。

    平心而論,今天下午的種種行為的確是她在無理取鬧,陳覺非又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況且陳覺非這個人也不是專屬于她的,她怎么能這么霸道地命令他呢?又怎么能沖無辜的他發(fā)脾氣,且這位被發(fā)脾氣的對象對于她的怒點毫無了解。

    無論如何,她都不應該待在原地等陳覺非來哄她。

    算了。

    于真意嘆了口氣,既然是自己做錯了的話,那就給陳覺非道個歉吧。

    她悄悄打開陽臺的門,鬼鬼祟祟地往外探頭看了一眼,陽臺上沒人,于真意往外走了幾步,伸長脖子看去,陳覺非房間里的燈關著,黑黢黢一片。

    好啊,自己在為這件事糾結(jié),為這件事翻來覆去,他倒好,這才幾點啊,暑假里天天日夜顛倒的人這就睡了?他對于他們兩人之間游走在破碎邊緣的友誼毫無半點反應和想要挽回的舉措嗎?

    于真意重重地關上門,動靜奇響無比。

    好你個陳覺非!

    明天淋死你!

    第二天天蒙蒙亮,于真意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下透著黛青色的黑眼圈。

    “啊啊啊——”她頹敗地倒回床上,她今天好丑啊,整個人精神氣也不足,待會兒要是遇見陳覺非一定會被他的氣勢壓下去的。

    早點走!

    于真意麻利地起身換好衣服,餐桌上的早餐都沒有拿,背著包就往外走。

    門一開,她看見陳覺非站在門口,修長挺拔的身子倚靠著墻,冬季校服的領子被他拉到了最高處,習慣性地遮住鼻子,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漂亮的眉眼。雨珠落在他的肩頭,又凝聚成大大的雨珠往下淌。

    他就這樣沒有預料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聽見開門的動靜,陳覺非原本懶散的身子站直了,他反手從包里拿出傘,另一只手拿著紫米飯團和牛奶,還有兩個金燦燦的玉米餅,早餐在這寒冷的冬季好像還冒著熱氣。

    “真真�!彼桃夥诺吐暰,帶著誘蠱,“今天會下雨�!�

    他適時地停頓,又恰當?shù)卦僖淮伍_口,讓她飄搖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所以我還可以和你一起上學嗎?”

    雨勢太大,如細線般的雨珠斜斜傾覆下來,形成霧蒙蒙的一片簾幕,地上一個個小水坑。樹木蔥蔥郁郁已經(jīng)不在,枝丫光禿禿的,無限向著曠闊天空蔓延。

    沾上雨霧的他整個人添著冷冰冰的霧氣,黑而亮的眼神濕漉漉地望向她。

    這一刻,于真意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陳覺非那搖晃的大尾巴。

    她想,她怕是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忘記這一幕了。

    于真意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昨天深夜那長篇大論的如同祥林嫂般的抱怨以及對于上蒼淋死他的詛咒。此刻,她只想跪謝上帝,謝天謝地,他居然沒有生氣。

    于是嘴邊生疏的道歉語錄被她咽下,她開始得寸進尺:“你好像小狗啊�!�

    陳覺非昨晚想了很久,雖然知道于真意生氣的原因,也知道她在發(fā)脾氣,但他想,應該不至于到要和他徹底分道揚鑣的地步吧。

    他沒有開暖氣,房間里很安靜,能清楚地聽見外面的聲音。他聽到于真意的玻璃門重重闔上的聲音。

    陳覺非不覺得自己性格好,他的耐心只是對于真意一個人而言,可是偶爾,他也會想要發(fā)發(fā)脾氣,他也希望于真意能哄哄他。所以他故意懟她,可是他準確地把握著那個度,他明白自己說的話又能讓自己出氣,又能讓于真意開心。

    可是,怎么她還在生氣,氣到關門的勁兒用的也如此之大呢?

    按照陳覺非對于真意的了解,她應該在進家門之前就不生氣了吧?

    陳覺非起身,拉開書包,包里裝著的是從飯店出來之后特地去她最愛的那家日料店給她買的大阪燒和壽司,即使是冬天,放了這么久也已經(jīng)壞了。

    陳覺非揉揉眉心,把它扔進垃圾桶里。

    毫無意外的,陳覺非又失眠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人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失眠,原因毫無意外都歸根于那個叫于真意的人。

    最后,他失敗地發(fā)現(xiàn),其實這也沒什么,只要于真意能開心就好了。他不開心,那么也只意味著他一個人不開心,于真意不開心,就意味著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人不開心。

    為了全球人口幸福指數(shù)最大化,他忍著莫名其妙的郁悶和委屈,一大早起來給于真意買了早飯,就得到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他像狗嗎?

    他當然像狗。

    他不像狗的話,怎么會在被無理取鬧地對待之后,還舔著臉不計前嫌地撲上來?

    只是,他這么熱烈這么赤誠地表明著自己的忠誠,那主人,好歹賞根骨頭吧。

    于真意接過飯團和豆?jié){,抬手撓了撓他的下巴,補充道:“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小狗�!�

    陳覺非發(fā)現(xiàn)文字真的很神奇,足夠引導人的情緒。比如現(xiàn)在,只是加上一個前綴,就完全不一樣。

    他喜歡這個前綴,也想永遠擁有這個前綴。

    作者有話說:

    陳覺非:自我調(diào)節(jié),完成。

    第34章

    “那個女生好看嗎?”

    “誰?”

    于真意加重了聲音:“昨天和你一起吃飯的女生�!�

    昨天那頓飯陳覺非吃的心不在焉,時不時看看手機,趕在日料店中午打烊前到了那里,他根本不知道飯桌上的大人們說了什么,甚至忘記了那個坐在他旁邊給他夾菜的女生。

    陳覺非思考了一下,這個思考的空隙成功點燃于真意心里那點剛湮滅下去的怒意。

    “忘了�!�

    他是真的忘記了。

    走出鴛鴦巷,陳覺非把透明傘撐開,這把傘不大也不小,只適合一個人撐,尤其是碰上現(xiàn)在下著大雨的時候,雨珠斜斜飄進來。

    “過來�!标愑X非手虛虛攬著他,于真意乖乖往他身側(cè)靠了靠。

    “這就忘了?”

    “記得這個干什么?”

    于真意不高興地哼了聲,語速加快:“那你們昨天吃了什么啊,你們說過話嗎,她有沒有說你穿黑色毛衣很好看,或者有沒有在你脫掉外套的時候多看你幾眼?”

    陳覺非因為疑惑眨了眨眼,因為她說的話太快太多,像小炮彈。陳覺非把她耳前的一縷碎發(fā)夾到耳后,說話一愣一愣的:“她為什么要說我......”

    說到一半,他頓住。

    沉默真是引人遐想。

    于真意覺得這沉默太能輕而易舉地點燃人的怒意了,她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所以她真的——”

    “所以你覺得我穿黑色毛衣好看�!标愑X非從善如流接話。

    這是肯定句。

    輪到于真意愣了,這人挺會做理解啊。

    此刻只能轉(zhuǎn)移話題。

    “你的手怎么紅了呀?”于真意故作驚訝地說。

    陳覺非看著他的手,平靜陳述:“你打的。”

    “�。俊�

    “劇本殺的時候,撞到了,很疼,疼了一晚上�!�

    手指骨節(jié)處泛著紅腫,于真意這才回想起來,她昨天都沒有注意。愧疚涌上心頭,于真意抓著他的手,輕輕吹了一下,一臉賣乖相:“真真錯了,給你呼呼�!�

    陳覺非給她買的是牛奶,一股甜膩的味帶著輕柔氣息掠過他的手背,她粉潤的唇幾乎都要貼著他的手指。

    這一瞬,后脊帶著麻意,而后彌漫到四肢百骸。

    陳覺非喉結(jié)重重滾動了一下,他抽過手:“不疼�!�

    于真意不明所以:“剛剛不還說疼了一晚上?”

    陳覺非撒謊不打草稿:“看不出嗎,我在撒謊�!�

    于真意:“......看不出。”

    撒謊也能說得這么浩然正氣。

    于真意盯著自己被雨水打濕的校服外套,有一種很強烈的想把書包里的雨傘拿出來的沖動。

    天知道,她包里裝著兩把傘,但是她一把都不準備拿出來。

    于真意眼神瞥了瞥,看見陳覺非把傘面全偏向了她,自己從肩膀開始就濕噠噠淌著水。

    算了,還是拿出來吧。

    于真意準備裝作突然想起自己有傘的樣子:“這傘有點小,你衣服都淋濕了,要不——”

    “你想讓我背你?”陳覺非從善如流地接話。

    嗯?

    嗯嗯??

    她是這個意思嗎?

    “行。”前面有個小賣部,兩人走到屋檐下,陳覺非沒等她說話,就把傘遞給她,站在于真意身前,微微蹲下身,“上來�!�

    她看著陳覺非的背影,又低頭看著他的褲腳:“等一下�!�

    于真意蹲下身,把他的褲腳向上挽了三卷,露出腳踝。她驚覺,這人怎么連腳踝都這么漂亮。

    正要起身又發(fā)現(xiàn)他的鞋帶松了,她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怎么樣,好看嗎?”

    她抬頭看著陳覺非。

    于真意的眼睛是微微上挑著的杏眼,因為很大,有時候看著又像核桃。冬日的雨天濕冷意更重,眼前霧蒙蒙的,她原本乖順地貼著額頭的劉海也稍稍向兩邊撇開。

    陳覺非垂頭看著她,伸出手把她的劉海捋齊:“好看�!�

    今天的雨有些大,薛理科和張恩儀是坐私家車來的,車在紅路燈口停下,張恩儀隨意地一瞟眼,興奮地像被踩到尾巴的大尾巴狼:“我的上帝啊,薛理科快快快把手機給我�。�!”

    薛理科掏出手機:“上帝給你手機。”

    張恩儀:“找死啊。”

    張恩儀生怕晚了一秒就看不到了,她趕緊打開相機,定格眼前的畫面,一陣連拍,嘴里還嘖嘖慨嘆:“科科,我也想要這種氛圍感�!�

    薛理科湊過來:“什么?”

    師大附中的冬季校服是黑白相間的沖鋒衣,背后印著大大的附中l(wèi)ogo。那一年的潮流正是追求oversize風,再加上冬天里面要穿的衣服多,大家都習慣買大兩號。

    寬松的校服搭在身上,毫無累贅之感。

    屋檐下,少女蹲著,雙手環(huán)著膝蓋,仰頭望著少年,少年的手垂在她的發(fā)間。透過小賣部的玻璃窗,老板正在里面抽著煙,拿著計算器算著今天早晨的流水。小賣部門口的墻面上貼著各種各樣的被雨水浸透的廣告紙,透明的雨傘隨意地丟置在一旁。

    風一吹,一次性皮筋的彈性不夠,突然斷開,隨之是少女揚起的黑發(fā)。

    張恩儀的數(shù)連拍中,照片一滑,匯成一幕青春感十足的逐幀動畫。

    這一刻,張恩儀無不感嘆感謝師大附中這堪稱時尚又完美的冬季校服,才沒有成為這青澀唯美一幕中的敗筆。

    薛理科:“他們就一把傘啊,我要不下車給他們送去?”

    張恩儀無力地閉了閉眼,血壓有些高,她沒搭理薛理科,招呼司機開車走吧。

    薛理科到校門口的時候還覺得張恩儀這人太狠心了,簡直稱不上真朋友。

    張恩儀冷笑:“你敢下去送傘,我弄死你�!�

    薛理科不懂:“為什么?”

    張恩儀接著冷笑,沒再提點他。

    ·

    于真意是最后一個交分科表的,她還是選擇了美術(shù)班。走到岑柯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里只有岑柯一個人,他正在批改作業(yè),于真意把表格遞給他。

    岑柯并不意外于真意會選擇美術(shù)班,他知道于真意的繪畫天賦:“于真意,想好考什么大學了嗎?”

    美術(shù)生的選擇無非是八大美院,以于真意現(xiàn)在的成績,考央美有些難度,但是考國美有很大的把握。

    于真意:“老師,我想考清美�!�

    岑柯一愣,轉(zhuǎn)而隱晦說:“清美對文化課的分數(shù)線要求很高�!�

    于真意點點頭:“老師,我知道的�!鳖D了頓,她又說,“還有一年半呢老師�!�

    既然人生碌碌,枯榮有數(shù),那她就要那個榮。

    岑柯笑著:“好好好,有夢想有目標就會有沖勁有動力�!�

    ·

    高二的第一個學期隨著學生們叫苦連天的期末考和文理分科一齊落下帷幕。

    街上熱鬧喜慶一片,新年就要來了。這幾年,市區(qū)對煙花爆竹的管控很嚴,外環(huán)線以內(nèi)不允許放煙花,所以每年大年三十的時候,兩家人都會去宗月島放煙花,等到初五迎接完財神后再回到市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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